聶天鳴心裡還惦記着泰祖火鱗魚,距離上一次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那幾條懷孕的火鱗魚生了沒有。
“我今天去山裡一趟,再弄點核桃回來。”
把柳筐背上,再往裡面賽了一個化肥袋子,聶天鳴躊躇滿志。
老爹聶長生緊走幾步,上來說道:“你進了山之後,先往右邊的小路走,然後沿着小路一直到頭,能看到有條大溝,翻過溝旁邊的山嶺,就能看到一大片核桃林。
這是我們率先發現的,除了咱們村裡的幾個獵戶,沒人知道。”
聶天鳴點點頭答應,去到籠子邊上,將哮地放了出來。
“幾天沒見,怎麼長胖了呢?”
提起哮地的耳朵,聶天鳴寵溺問道。
哮地低頭磨蹭着聶天鳴的消退,看上去溫順無比,而且從叫聲中,聶天鳴聽到了它的委屈。
看來是這些天沒有吃肉,饞得不行了。
小花也瞬間跑過來,湊到一塊,歡快地搖着尾巴。
“今天就不帶你去了,你這小腿還不得累壞了。”
去找黑熊塔子的地方,距離山口實在是有些遠,要是讓小花這麼一箇中華田園犬翻山越嶺,肯定會要了他的小命。
誰料小花卻是一臉委屈,嘴裡嗚嗚直叫。
“叫也沒有用,這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等回來,我帶你吃肉~”
一聽到吃肉,小花蔫蔫的腦袋瞬間就擡了起來。
“就知道吃,一個夯貨。”
聶天鳴摩挲着小花的腦袋,站起身帶着哮地準備出發。
一路上,聶天鳴腦袋中的系統提示音就響個不停,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又收穫了足足一百二十五點孝順值,這讓聶天鳴直接笑開了花。
這場火災還真是來得及時,自己得趕緊召喚老祖宗了,現在自己除了妙手丹心之外,就沒別的技能了,這以後可不好混社會。
“天鳴又要進山啊。”
回頭一看,在衚衕口陳知行正往外倒藥渣,衝着聶天鳴打招呼。
這可是自己的大貴人,聶天鳴不敢怠慢,趕緊迎了上去。
“現在你可是大英雄了,我前兩天早新聞上看到你了。”
陳知行對於聶天鳴的評價,原本就不低,現在更是對他抱有希冀與期望。
“什麼英雄不英雄的,就是順手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陳知行面前,聶天鳴還沒有勇氣去調侃,他知道陳知行是一個嚴肅的類似於老學究的人物。
“好一個順手,好一個力所能及,我沒有看錯你啊。對了,你和我外甥女家的小雨,談得怎麼樣了?”
“這還多虧了您老人家的撮合,要不然我怎麼能有這麼好的一個女朋友,等哪天我一定邀請您到期解離做客,我那裡有好酒呢。”
神秘兮兮對陳知行說道,而他滿臉堆笑,看來對聶天鳴口中的好酒很感興趣。
“一言爲定,等有時間我一定去你家裡做客。”
告別陳知行之後,聶天鳴出了村,沿着小路往果園的方向走。
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哮地直接衝了出去。
“汪汪~”
哮地叫了兩聲,先跑出來兩條細狗,然後從草垛裡鑽出了兩個人頭。
聶天鳴很是好奇, 怎麼這麼冷的天,還有人往草垛裡跑?
看到兩條細狗之後,聶天鳴心裡有了數,看來不知是誰家帶着狗來逮兔子了。
看到有人來了,那兩個人起身向聶天鳴走來。
這兩個年輕人自己不太熟悉,應該是鄰村的纔對,聶天鳴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這是你的狗?”
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輕人,指着狂吠的哮地問道。
聶天鳴回答道:“對,這是我家的狼狗,還不錯吧?”
“你這狗賣嗎?”
問出話之後,皮衣小夥覺得自己剛纔有點太唐突,連忙解釋道:“我買來是要打獵用的,不是吃狗肉,這麼好的四眼狼狗真的不多見。”
“兄弟,你還真敢,難道你不知道成年的狗養不熟?你就不怕它跑回來,或者不聽你馴服?”
皮衣小夥任然一笑:“對不起,看到這條狗這麼好,把這事給忘了。
兄弟,你這狗養的真不錯,那能借個給我配種嗎?我給錢。”
聶天鳴覺得這皮衣小夥有點意思,看模樣應該比自己大幾歲,怪不得自己對他沒印象。
“那你是?”
“我是隔壁李家莊的,你是南泉村的吧?”
聶天鳴點點頭,繼續問道:“現在兔子好不好好逮?我看你這兩條細狗血統挺純的,就不怕給生出串子來?”
聽到聶天鳴要給自己配種,哮地顯得特別興奮,平時自己都被關在家籠子裡,也沒有什麼機會,沒想到現在都是包辦婚姻了。
另外一個留着長髮的小夥,似乎對哮地特別畏懼,可又很喜歡哮地,蹲在旁邊瞪眼看着,不敢上前。
“太漂亮了,光看身材就知道這是一條好狗,和我們家的細狗配種,絕對不會委屈的。”
聶天鳴腹誹一句,那我還嫌棄你家細狗不純,委屈了我家哮地呢。
“你們先忙吧,我帶狗進山了。”
吹了一聲呼嘯的口哨,哮地轉眼來到聶天鳴身邊,捲起了地裡的塵土一片。
如此迅捷的姿態,把兩個人直接看傻了,從目測來看,絕對要比自己家的細狗跑得差不多,甚至還要超越。
看着聶天鳴帶着哮地元氣的背影,兩個人驚羨不已,只有帶着這麼好的狼狗才可以進山打獵,而細狗就永遠不要想了,帶它們進山就是帶了一個累贅。
按照老爹的吩咐,聶天鳴先循着他給的路線,去把山核桃裝上一麻袋,這樣回家也好有個交代。
翻過老爹描述中的那道嶺,聶天鳴放眼望去,看到了在半山腰的位置,至少有數百棵山核桃樹。
在最接近入口的位置,核桃樹上的核桃早就被摘完了,剩下的也只是在最高端樹梢上,很難採摘到的山核桃才倖免於難。
“哮地,自己玩去,別跑太遠。對了,也別再逮松鼠了,你這傢伙太調皮。”
聶天鳴提着哮地的耳朵,對它輕聲說道。
哮地似乎對聶天鳴的吩咐很不上心,打了個噴嚏之後,立馬鑽進林子不見了,讓聶天鳴很是頭疼。
山核桃讓聶天鳴很是厭煩,現在落地的扇葉濤,表面的那層果皮沒有脫落,根本不好收拾。
一旦讓核桃皮粘在手上,裡面的汁液站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會變黑,而且沒有十天八天根本不能緩解。
聶天鳴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老爹聶長生從山裡帶回來一麻袋山核桃,都是破了皮的,他和小夥伴玩捉迷藏時,鑽進了裝核桃的麻袋裡,出來的時候直接變成了非洲小孩,只剩嘴裡兩排牙是白的。
摘山核桃沒有什麼技巧而言,反正就是搭上時間,一個一個去撿,落在地上容易撿的,早就被先到的人撿得差不多了。
心裡還惦念着泰祖火鱗魚,不知現在長勢如何,是不是已經生下了幼苗。
只要這羣泰祖火鱗魚能上市,絕對能引起一陣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