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黑未黑,老爹聶長生回家了。
當他看到聶天鳴時,明顯楞了一下,喲寫難以相信。
“爸,我回來了。”
聶長生不像張蘭娟一樣,看到自己兒子安然無恙,他嗯了一聲,先把手上的麻袋放下,再彎腰將身後的揹簍卸下來。
“現在山裡的野核桃真的是長瘋了了,我們四個人進山,每個人都背了滿滿一麻袋,要不是怕重嫌累,我還能再背一麻袋。”
老爹聶長生笑呵呵走到聶天鳴面前,掐掐他的胳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確定自己的兒子沒有任何問題。
“以後辦事小心一點,別太沖動,要過腦子才行。”
聶天鳴知道盡管老爹沒有說太多話,可裡面包含了太多的含義,自己豈能掉以輕心。
聶天鳴看着地上的麻袋,說道:“老爸,你們進山之後,就沒有別的發現?”
誰料聶長生有些尷尬,回身說道:“本來想逮兔子來着,但是這次去沒帶土弩,哮地也沒一起跟着去,所以就沒逮到。”
其實這個季節,聶長生也不想過多地去捉野兔,或者是去山雞。
正所謂秋收冬藏,冬天也是各種動物休養生息的季節,等待來年開春,它們都發情交配之後,纔算是完成了他們的使命。
對於聶長生這樣的老一輩人,對於深山的態度都是十分敬畏的,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如果不分節制得去捕獵,和坐吃山空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並且還是十分貼切。
“天鳴,聽說你和林家那個小姑娘,好上了?”
老爹聶長生八卦的心思也上來了,看到聶天鳴自己坐着有些無聊,問道。
“老爹,你這還用問?我都在人家住了好些天了,你放心吧,保準給你取回來一個水靈漂亮的兒媳婦。”
聽到聶天鳴的話,張蘭娟也是抿嘴一笑,說道:“整合還真是緣分,天鳴去了第一眼就相中人家了,人家也相中他了,到了下午的時候,一切就都妥當了。”
對於這門親事,老媽張蘭娟可以說是十分滿意。
一來是林穀雨那小姑娘長得俊俏,二來她還是小學的老師,第三點也是隻有她纔想到的,那就是和林穀雨家門當戶對。
其實對於結婚來說,門當戶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肯定會無故生出很多禍端,不論是從生活習慣上,還是從待人接物,甚至是從潛意識裡。
孩子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家庭也是普通農村家庭,對於張蘭娟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爸,等明天我帶着哮地進趟山吧,趁着現在還沒下雪,要不然我再想進山,可就困難了。”
聶長生點點頭,說道:“也好,按照往常的經驗,大雪封山還要有一段時間呢,不過你儘量弄點野核桃什麼的,就別去惹野豬了。”
說到這裡聶長生也是感到些無奈,這些天裡,聶天鳴帶回來的野豬差不都要兩位數了,這還是擺在他們面前的數量,是在臺面上的。
像黑熊塔子幫自己咬死送來的野豬,聶天鳴都沒敢拿出來。
聶長生清楚,包括自己,很多獵戶從打獵開始,捉到的野豬就沒有超過二十幾頭的,也不知道天鳴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聶長生還是爲自己兒子高興,這說明他把打獵的本事都學到家了,是個不錯的苗子。
晚上吃完飯,聶天鳴拿着核桃在叮叮噹噹砸山核桃。自己家裡不缺錢,這些山核桃也就用不着拿去賣了。
一般來說,儘管山核桃在深山老林中,進去撿到之後背出來,花費了不少力氣,可它的賣價卻一直上不去。
平常人們吃的核桃都是經過篩選基因改良過的,一般都是皮薄果仁大,很惹人喜歡,好吃也好剝。
但野山核桃的外皮極其厚實,如果說薄皮核桃的外殼像一張紙一樣,那山野套的殼,和城牆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這也就造就了山核桃儘管採摘難度大,但賣價一直上不去,這也算是功過相抵。
一般的家庭都是去山裡摘了之後吃,沒多少人去賣山核桃的,但也有不少人專門進山去撿拾之後賣山貨。
這次聶天鳴打算進山,目的一是爲了看看黑熊塔子,畢竟現在不仗義的獵人多得是,向自己這樣的已經是相當少見了。
二來則是看看泰祖火鱗魚的長勢如何了,按照想他的推測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聶天鳴回家之後纔給張勝發的信息,之前在白江市時,這小子就擔心自己的安危情況。
如今張勝的直播生活算是開拓了新的領域,即便是虎魚的戶外一哥力哥,同樣是失去了對他的鉗制。
現在南泉兄弟的賬號,已經被張勝經營得可以排進虎魚戶外直播的前二十名了。
前二十名似乎從字面意義上,並沒有多了不起,但這可是纔開通沒有幾個月的賬號,也沒有砸錢去運營營銷,甚至連宣傳都沒有刻意去宣傳,只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實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不過張勝也算是仗義,每個月都會把直播間的收益,拿出一部分來給聶天鳴,沒一個月都不曾少過。
就當聶天鳴在自己臥室,想要進入祖宗系統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謝婉君打來的電話,他十分詫異,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難不成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喂~”
電話那頭輕柔的嗓音響起,聶天鳴有些慌了神。
“有什麼事情嗎?”
“天鳴,你回家了嗎?關於你的新聞我都看到了,現在身體怎麼樣。”
聶天鳴無奈笑了笑,看來自己現在大小都算個名人了,不過這也符合自己的預想。
“一切都好,你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嗎?”
“怎麼?沒有問題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不過呀,我這邊還真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們酒店接了一個老人的生日宴,那老人是過99歲的生日,這個歲數很敏感,想讓你準備一些比較稀罕的食材,你看怎麼樣?”
九十九歲?聶天鳴嘀咕了一下,看來這個歲數是挺敏感的,聶天鳴也有點忐忑。
不過什麼東西纔算是稀罕的呢,電話裡謝婉君也有些說不清楚,說反正就是寓意吉祥一點的都行。大碗鮮那裡已經準備了大部分了,希望他能夠出一個壓軸的主菜。
聶天鳴拍着胸脯說沒問題,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