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哼,還算你小子機靈,不然我的好弟妹就要被人拐跑了。
——!弟妹是什麼鬼啦弟妹!
——什麼,行西那麼好的女孩,你這混蛋想始亂終棄?!
姚文山的臉已然黑得要滴出水來,可樓五塵和有雪卻在一旁悄無聲息地用神道秘術進行着毫無緊張感的交談。
——好了別瞎扯了,趕緊告訴我具體情況,剛纔趕時間只聽行西說了個大概。
——簡單說就是……
樓五塵從有雪那裡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剛準備繼續問些什麼,卻忽然聽到一聲低喝傳來:“你們要發多久呆?”
樓五塵轉過頭,見姚文山面色陰沉地說道:“現在是三比三,可不是就結束了!”
“……”樓五塵皺了皺眉頭,“那你待如何?”
“自然是按照慣例!”姚文山眼中露出一絲寒光,指了指一旁牆壁上的議事規則,“僵持不決,鬥法定論!”
“誰拳頭大誰有理嗎?確實挺簡單也挺合理的。具體規則呢?”
“作爲支持方,鬥法者我們選;鬥法形式你們反對方挑!”
“聽起來還行。” 樓五塵從牆面刻着的規則上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選人吧,反正我們這邊也只有一個真一……”
“呵。我們選的人自然……”姚文山臉上露出獰笑,手臂猛地伸出,“就是你!光座!”
衆人呆住了。甚至江若火和葉思凌都沒有想到,姚文山居然會挑選樓五塵作爲鬥法對象!
“——哈,你瘋了?!”有雪怒極反笑,“你們全是真一境的部院之主,居然選一個築基期的對手鬥法?當真不要麪皮了?”
“哼,什麼築基期,既然站在這裡,那就是啓光一脈的話事人!”姚文山惡狠狠地說道,“殿靈!我說得可對?”
殿靈毫無情緒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規則中沒有對修爲的限制說明,挑戰符合規定。”
“荒謬!這種事情——”
有雪正準備說什麼,卻忽然被樓五塵攔了下來。
“既然是規定,那就這樣吧。”樓五塵悄悄在神念裡對有雪道了句放心,然後走到刻着規則的牆面前,摸着牆上的刻痕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選鬥法方式了。”
樓五塵的手在某一條規則處停下,按着它轉過身對姚文山說道:“防禦戰,你們攻我防,一炷香時間內我被擊破防禦算我輸,一炷香時間到算你們輸,離開光圈者算輸——沒問題吧,工座?”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有雪生氣地快步走過去,拽過樓五塵的身子瞪着他。
——你不會被那傢伙氣傻了吧?那傢伙敢把歪腦筋打到行西身上我也很氣,可你別亂來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
樓五塵將有雪的手拉開,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後,走進了一旁地上亮起的大圈:“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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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山對這其中有什麼陷阱的懷疑只持續了一瞬間。主要是他確實不相信有什麼詭計能讓區區一個築基在一炷香內頂住真一修士的攻擊,思前想後,只有樓五塵是在故佈疑陣虛張聲勢來試圖拖延時間這一個解釋最爲合情合理的。
既然如此,過於謹慎猶豫不決纔是反而上了他的當!姚文山打定了注意,同樣踏入了地上的光圈。其實這個光圈別說對真一修士了,對築基期的戰鬥來說都有些過於小了,但是兩人對此都沒有在意。姚文山完全走進光圈之後,殿靈一聲“開始”剛剛落下,他的法術便已經落在了樓五塵頭上!
不提法術技巧和威力,超越了兩重大境界的真一境光是在施法速度上,對築基期都是絕對的碾壓,那是根本沒有任何還手機會的完全壓制!
——然而,有某種變化比姚文山真一期的法術更快。姚文山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法術竟然被卡在樓五塵的身外不得寸進,然後在某種不可抵抗的沛然大力下,片片崩解開來!
“這、這是——!”姚文山面露駭然之色,在他的面前,無形的靈氣自發地凝成化作花鳥蓮魚等等異象拱衛起了正中央的樓五塵,並且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道,將他一步步向外推去!
“不可能!”姚文山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的資質不是早就判斷過了嗎?築基時候的情況下谷也報告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又來一個先天道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