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往搖光峰而去,一路上小心的避開了守衛,叫人吃驚的是,倆人在山腳下再度遇到那倆個潛入者,墨羽問道:“陳銘,要不要殺了他們?”
陳銘擺手道:“咱們跟着他們去瞧瞧。”
倆人輕車熟路的向着碎心谷而去,碎心谷外,五名弟子,三男倆女正在看守,突然見到有人前來,驚聲喝道:“誰?”
倆人現身,對五人道:“五位師兄弟,不早了,我們是來換班的。”
“就你們倆個?”五人有所遲疑,不過也不疑有它,起身便走。
倒是倆個女弟子有些遲疑,心細的她們發覺倆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不由問道:“倆位師兄,你們身上怎麼有這麼濃的血氣?”
此話一出,立時遭到殺戮,倆道血光閃動,劍光急速掠過五人的喉結,五道血泉噴射而出,五人的身子轟然倒地。
倆人對視一笑,左手一人笑道:“青靈,你瞧法辰門的弟子都這麼不堪一擊?居然這麼輕鬆便解決了,咱們宗主至於要親自出手來對付他們嗎。”
“青冥,宗主心中自有計較,好了,快點入谷查找天龍吟訣吧。”
二人入谷,陳銘和墨羽現身,不由冷笑道:“墨羽,看來這妖神是個大滑頭,表面上和你說準備明晚動手,可是自己卻迫不及待遣人潛入盜取法訣了,走,咱們隨他們去瞧瞧。”
“好。”倆人駕輕就熟的闖入谷內,正好看見倆人對着鎮魂石敲打着。
陳銘當即冷笑道:“我說萬妖宗的倆位,這鎮魂石礙你們什麼事了,竟叫你們這麼拼命敲打。”
倆人心頭一驚,急忙回頭看向徐徐落下的二人,心中駭人無比,暗道這倆人是什麼時候跟來的,竟叫他們一無所察。
“你是誰?”青靈目光閃爍妖冶血光,咬牙質問道。
陳銘嘴角勾勒邪氣笑容,輕輕獰笑道:“死人是無需知道我是誰的。”
嗖!
旋月劍卷殺而去,強勁的劍氣當即將倆人的肉身絞殺成粉碎,倆道血光沖天而起,化出倆個面目猙獰的獸人來。
倆人全身血氣翻滾,張口便是倆把血光飛劍向着陳銘身上撲來。
陳銘冷笑,身子在空中一扭,左手一帶便將其中一把飛劍帶,飛劍打偏,打向了同伴的飛劍。
“你打我的飛劍幹嘛?”青冥惱火喝道。
青靈一陣納悶,奇怪道:“我明明打的他,怎麼就打了你?”
“瀾海十八劍。”
陳銘懶得和他們客氣,直接掐出劍訣,漫天的劍氣向着二人身上籠罩而來。
二人臉色大駭,自知抵抗不住的他們,紛紛自爆了丹田,陡然間真氣高漲,噴薄而出,便要向着陳銘的身上打來。
陳銘身子急轉,水禁手施展開來,罡氣在手心上形成一副好像鏡子一般的禁制層,強大的真氣向着鏡子上打來,陡然見反射回去。
倆人的身子被自己的真氣重創,幾乎崩碎,肉身告破,倆道虛影靈魂便要飛遁而去。
“哪裡走。”陳銘右手急速一揮,補天截手立馬將倆個魂魄吸入手中煉化,截取了他們的魂力。
陳銘調息了三息,便將魂力盡數煉化,臉色陰沉道:“我們進洞去。”
推開鎮魂石,洞中坐着一人,叫陳銘好生一驚,這人竟是清羽。
墨羽瞧見了清羽,識趣的走了出去把手,陳銘走上前去,清羽受擾,收功開眼,見到陳銘,吃驚不已道:“是你?”
陳銘點頭,道:“是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羽並沒有回答陳銘的話,反倒是聚功雙眼細細打量起陳銘。
陳銘不打算刻意隱瞞修爲,清羽看的瞠目道:“你修爲不但沒廢,反倒增強了這麼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銘冷笑道:“當日的確廢了我的修爲,不過我又有奇遇,我的事情問完了,你可以說下你爲什麼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剛剛有人潛入嗎。”
清羽搖頭表示不知,道:“我近來雙魂不安,在此潛修,希望找到解決辦法,哪裡還會留意外界動靜。”
陳銘沉默了片刻,忽的說道:“你最好出關去通知辰極子,萬妖宗打算攻打法辰門了。”
此話一出,清羽驚得雙眼圓瞪……
清羽驚駭莫名,忽的搖頭道:“不可能,萬妖宗若真敢如此,其他門派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他便要落個圍剿的下場,妖神雖然狂妄,但是也沒狂妄到要和整個正道作對。”
“是嗎?”陳銘冷笑,近來他已經看透了這世道,無非是利益驅使的世道,任何人只要有利可圖,便會發狂,甚至六親不認。
“你爲搖光首座,會不知道這洞中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陳銘輕笑問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清羽蹙眉,神色頗爲不安道:“你是說那個從未出世的天龍吟訣?”
陳銘點頭。
清羽忽的一臉輕鬆道:“那法訣就是虛妄出來的,到底有沒有還不知道呢,萬妖宗想要一篇沒影的法訣,這不是白費心機。”
“他可不是白費心機。”陳銘走到石桌旁,伸手打開了桌下的開關。
石門打開,清羽吃驚的看着打開的石門,駭道:“這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有機關?”
陳銘狐疑問道:“你們都不知道這個機關的存在?”
清羽點頭道:“祖師有令,這洞中一切不可妄動,只允許在洞中參悟法訣,只是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內洞存在。”
陳銘點頭明瞭,看來法辰門的祖師是知曉洞內辛密,這才囑託後人不得妄動,這纔沒幾人發現法訣。
陳銘舉起火把,當先鑽入了石門,清羽跟隨其後,當她見到龍骨時,那震驚絲毫不亞於當初的陳銘。
“天龍吟訣便在這龍骨脊椎上。”陳銘語氣淡然說道。
清羽醒悟過來,震驚看向陳銘,問道:“你早知道這裡,這麼說你已經學了這法訣了?”
陳銘點頭道:“這法訣我是學了,不過卻發揮不出威力。”
清羽心中大奇,上前便要去細看法訣,想瞧瞧是怎生個模樣。
這時候陳銘射出飛劍,旋月劍在龍骨上一陣刮過,字跡盡數消去,清羽頓時火氣,衝他怒道:“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法訣毀了。”
陳銘寒聲喝道:“這東西留着是個大禍害,難道你不知道昔日妖龍黑冥便是用這法訣御使百獸荼毒天下的嗎?”
清羽被他這麼一喝,身子猛的一顫,隨即有些失望的看向龍骨,嘆息道:“罷了,這法訣留着也是禍害,只是如今法訣沒了也不能阻止萬妖宗的進攻。”
陳銘冷笑道:“我還巴不得萬妖宗來攻打呢,你們鬥個你死我活,我樂意無比。”
聽得這麼沒心沒肺的話,清羽的秀眉一顰,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別忘了你是法辰門的人,師門遭受重創,對你有什麼好處?”
“真是好笑,我不過是一個棄徒,又何談師門。”陳銘的笑聲有些涼薄之意,他對法辰門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存在。
這看在清羽眼中,她心中不由的一痛,暗道這一切都是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銘不再言語,默默的走出了洞府,墨羽看着他臉色不是太好,也不敢多問,與他一道飛離此地。
清羽想勸下他,但是想想還是不妥,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銘離去。
陳銘回到村子裡,村子裡家家戶戶的都在忙碌着,頑童在院落裡玩耍着,母親在家中忙碌,不時的看看孩子,確定無礙後,臉上洋溢的是歡喜的笑容。
虎家,六郎正在母親懷裡撒嬌,看見陳銘回來,打起招呼。
陳銘看着這一幕幕溫馨的畫面,不由的想起了已經故去的母親,母親的模樣已經模糊,倒是嫂子的面容依稀可見,嫂子這麼多年操勞,也不知如何了,侄兒如今也該長大成人了吧?
如今已經入冬,轉眼便要過年了,陳銘離家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思念家人,恨不得立馬飛回去看望嫂子和侄兒。
大郎提了酒壺對傻站着的陳銘喊道:“兄弟,外面天寒地凍的,別凍壞了,進屋和我喝一杯。”
陳銘微笑點頭,入了屋,對着炭火,倆人暢飲一番,各自有三分醉意後,陳銘這纔開口道:“大郎,我要走了。”
大郎微微一愣,問道:“說什麼話呢?好好的怎麼就要走了?”
陳銘苦笑道:“我也有家人要看望,離家多年了,也該回去好好瞧一瞧了。”
大郎拍拍他肩膀,掏出了自己挖到了一些野山參之類的補藥給他道:“這些帶回去給你家人,兄弟,不管你在哪裡,都請你記住,這裡有你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明白嗎?”
陳銘點頭,眼角有些溼潤,爲了不讓眼淚讓人看見,他戴上了面具,對大郎道:“我一日戴着這面具,便永遠是天幕谷的村民,大郎,擇日不如撞日,告辭了。”
說完,陳銘御劍衝出了谷,不是他不願意多留,而是怕自己受不了他們的淳樸挽留,所以這才匆匆離去。
收斂心情,陳銘飛符傳信給了墨羽,囑託他好生修煉,自己要離去一段時日,叫他莫要牽掛,遇事可自行解決,不需要過往於他。
陳銘此刻歸鄉心切,完全沒有心思在後山中繞遠路,御劍直衝法辰門處而去。
天氣有些陰沉,法辰門七座山頭前更是妖氣沖天,陳銘看得直皺眉。
他飛掠在旁,隱匿在雲頭衝下俯瞰,便見無數的妖魔正齊集在山腳,雙方廝殺的厲害,看來是萬妖宗提前攻擊了。
陳銘不想參與這場戰爭,可是突然頭頂一道厲風襲來,他下意識的避開,劍氣將藏匿身形的雲彩披散,陳銘露出了身形,他面戴面具,倒是沒人能夠瞧出模樣來。
此刻對面飛着一人,此人面冠如玉,一把摺扇在手上輕搖,說不出的風流愜意。
不過不可被他的外表所惑,他可是萬妖宗祭,御,靈中的靈公子,他的手上的摺扇便是傳聞中專收女子魂魄的邪物,輕羅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