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玄天二人被押解至空桑城,對於酒蟲子的識時務,葉桑很是滿意。
步入這金碧輝煌的府邸,酒蟲子真是恨得牙癢癢的,陳銘深怕計劃因爲他的衝動而泡湯,一路不斷的用靈識傳話安撫他。
終於在見到葉桑的那一刻,酒蟲子很熱情的上前和葉桑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滿是油膩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拍拍,氣的葉桑是嘴角直抽。
“葉桑啊,我可是把給你綁來了,關於我城池的重建費用,你是不是該撥給我了。”酒蟲子這時候不忘剝削一筆。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會有人去幫你重建城池的。”葉桑此刻心神全部在陳銘身上,對酒蟲子只有敷衍的份。
葉桑走上前,此刻陳銘身上被下了禁制,又被五花大綁,可說是任他揉虐。
砰!
一拳重重轟在陳銘的肚皮上,陳銘咧嘴笑道:“你沒吃飽嗎?怎麼和個女人一樣,出拳軟弱無力。”
“你別囂張,有你受的。”葉桑手一揮,他那倆名元神中期的修士上前,每人手裡拿着一根三寸長的毒針。
見到毒針,陳銘蹙眉,當即佯裝惶恐,喝道:“你好歹毒,居然用這**奪魄的毒針對付我倆。”
“嘿嘿,好好享受七七四十九痛不欲生的滋味吧。”葉桑滿臉猙獰的笑着,彷彿已經預見了即將發生的好戲。
“只怕要叫你失望了。”陳銘和玄天突然暴起,身上的繩子被震斷,早就扣在掌心的雷火一併轟出,直取這倆個護衛的性命。
這是小五行誅心邪雷,是陳銘修爲突破後,方能煉製的東西,可說威力絕倫。
轟!
護衛根本就不及躲閃,便被轟火轟的連元神都沒留下。
葉桑驚駭的後退三步,驚恐衝酒蟲子喝道:“你居然和他們串謀要害我。”
酒蟲子喝了一口酒水,搖頭道:“串謀,誰看見了,再說了我都把人交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本事看住他們,他們掙脫束縛是他們的本事,可和我沒半點干係。”
一番話當即將事情和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氣的葉桑牙根直癢癢,厲聲喝道:“別以爲你們能殺得了我,來人。”
超過二十名的元嬰沉寂中期修士闖入殿內,將葉桑護住。
陳銘冷笑道:“就憑這些人,也能攔住我兄弟二人?”
“你試試便知道了。”葉桑發話,突然十人竄出來,結成大陣,將陳銘和玄天圍困其中。
十人飛劍淋漓掃出,劍氣縱橫,遍佈周身,陳銘和玄天被鉗制的束手束腳。
酒蟲子一見蹙眉道:“你從哪裡招募來的這麼多修士,居然還教會他們佈置十人誅心劍衍陣。”
“酒蟲子,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若你還想在島上繼續呆着,就給我在一邊去,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否則別逼我出動旭日令箭,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旭日令箭,是島上無上的權利令箭,除了島主離玄子不受令箭調派外,其他人若是膽敢違背令箭,等同謀逆,將受全島人圍攻。
酒蟲子可不想被全島人追殺,無奈之下,只有忍氣吞聲的站在一旁,靜候事態發展。
十人誅心劍衍陣是要十個修爲等同的修士心意相通之下方能佈置的,這十名元嬰沉寂中期的修士,每個人的單獨戰力不強,可是十人結陣,飛劍施展開來,便是洞虛修士也要被鉗制住。
陳銘一邊躲閃飛劍攻擊,一邊查看十人舉動,見他們竟然可以互相驅動同伴的飛劍,而且飛劍並未因爲多人操控而出現混亂,不由大爲吃驚,暗道這些人心意相通的法術果然厲害。
嗤嗤!
左手五指撕天劍氣迸射而出,五道氣芒分別向着五人身上打去。
五人面色一寒,當即後撤,餘下五人這時候衝上來,早就準備好的劍訣一掃,陳銘的劍氣被絞殺的支離破碎。
自身反倒被逼的連連敗退的陳銘驚訝滿臉,玄天也好不到哪裡去。
二人背靠背,面對着不斷變幻方位的十人,一籌莫展。
“陳銘,我們該怎麼辦爲好?”玄天沒了主張,問道陳銘。
陳銘面色凝重萬分,言道:“破陣必須先傷人,咱們揪着一個人打,就不信破不了這陣法。”
“好。”二人合力,玄天保護陳銘,由其出手傷人。
殘月劍出體,化作一道流光刺去,急速電龍施展開來,劍速之快,根本就不容對方抵抗,便被一劍誅心,轟然倒地。
可是不待陳銘開心,負責保護葉桑的十人中躍出一人,立馬補了陣法的空缺。
而剛剛被擊碎心脈的修士當即捨棄了肉身,元嬰陡然化成常人大小,向着陳銘不要命的撲來。
一路撲來,元嬰上豪光越來越強,竟是要自爆。
“瘋子,真是瘋子。”陳銘破口大罵,拉着玄天便奪陣而出。
轟!
巨大的爆炸在空桑城上空響起,元嬰爆炸,威力竟人,若非是城池上有禁制保護,整個城池就要被轟爲平地了。
陳銘和玄天二人沒能及時逃出,身子被重創倒地。
葉桑走到倒地不起的二人面前,冷冷道:“起來啊,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此刻蔫了啊,蠢貨。”
天狼劍出鞘,便要割下二人首級。
突然間玄天跳了起來,原來剛剛爆炸之時,陳銘以肉身替他擋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他佯裝倒地不起,目的便是等候葉桑這一刻的分神。
噗!
飛劍洞穿了葉桑的肉身,玄天恨透了他,決絕之下,不顧自身受創,強行捏爆了飛劍。
轟!
葉桑的肉身爆炸,爆炸也令他的元神受到重創,只剩下一點真靈的他看了看自己的狀態,忽然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們居然能夠殺了我,不過我即便是死,也要你們陪葬,我的義子會給報酬的。”
說完這一切,葉桑自爆了真靈,陳銘直呼可惜,若是自己能夠動彈,必定可以煉化他,套取記憶,將他的餘孽連根拔起。
葉桑死亡,受命於他的修士也就沒了主心骨,紛紛搶奪起府內財務。
酒蟲子嘆氣道:“葉桑死就死了,可卻也給旭日島帶來空前的災難。”
“怎麼了,不就是些餘孽嗎,還怕他們反了天不成?”玄天一邊給陳銘療傷,一邊狐疑道。
不待酒蟲子開口解釋,陳銘則道:“葉桑是該死,可是他也是如今旭日島的統領,統領一死,底下的人必定成爲一盤散沙,殺戮爭鬥將會陸續上演,到時候便會形成羣雄割據,佔山爲王的事情將會陸續出現。”
酒蟲子驚訝道:“你小子怎麼知道我要說的話,莫非你在我身上施展了法術?”
陳銘此刻傷勢恢復大半,謝過玄天療傷,笑道:“我可沒能力在你身上施展法術,這些只是權術,人間朝堂玩爛的東西。”
“不簡單,才幾天便能夠把這裡的格局看的這麼透的人,我想你在人間一定具有不小的勢力吧。”酒蟲子斷定道。
“不才最近整合了整個離恨天外圍島嶼勢力,添爲一方盟主。”陳銘老實道。
“果然是不簡單的人物,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走吧。”酒蟲子催促道。
三人出了府邸,只見空桑城內已經風火四起,搶掠四處可見。
酒蟲子感慨道:“旭日島收留的大多是流亡修士,有幾個是心慈手軟的人,此刻葉桑一死,不搶劫那纔對不起自己,咱們還是快走,免得引火燒身。”
陳銘在玄天的攙扶下,三人飛出城池,這一役空桑城算是完了。
很快消息傳遍整個旭日島,對於有人膽敢挑戰島主權利,很多紛紛效仿起來,開始反抗各地的城主,燒殺搶掠開始無惡不作。
而在酒仙城,也出現了暴|亂,不少人受夠了守衛的壓迫,開始瘋狂攻擊守衛。
酒蟲子想要阻攔,但是一人人力有限,管得了此地,卻管不了其他地方,而且隨着暴|亂興起,很多人也跟着瘋狂,幾乎全城人都開始發癲。
“陳銘,這下可不好了,旭日島再這麼鬧下去,只怕要分崩離析了。”玄天感慨道。
陳銘輕笑道:“亂吧,不亂怎麼捨得隨我出島征戰中土。”
“你小子真是氣死我了,有你這樣的嗎,好不容易纔有的淨土就這麼沒了,你讓我上哪裡安穩喝酒啊。”
酒蟲子此刻也不想管,他一人之力實在是有限,不過聽見陳銘的話語,還是忍不住牢騷倆句。
“前輩若是不嫌棄,大可隨我去血冥島喝個痛快。”陳銘拋出橄欖枝。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若是你能夠把這城內的暴|亂擺明,我就和你出島,供你差遣如何?”酒蟲子可不認爲陳銘有此能耐,故而辦開玩笑的提議道。
“一言爲定。”陳銘當即與他拍掌定約。
“麻煩你讓所有守衛聽我差遣。”陳銘當即要求道。
“所有人聽令,陳銘的話就是我的話,務必聽從。”酒蟲子一聲令下,守衛們紛紛一愣。
陳銘掃視着他們,冷笑道:“我知道你們中有人不服我,可是眼下你們若想保衛酒仙城,就必須完全聽從我的話,我現在只問你們一句,服從我嗎?”
“服從。”
衆人齊聲吶喊,聲蓋整個府邸。
“好,現在每三人組隊,但凡見到有燒殺搶掠者,立馬出手下毒。”陳銘取出了一瓶毒丹。
這是無心散丹,是七品的丹藥,和迷藥一般,打鬥時拋到對方身上,便可化爲煙霧,經由皮膚刺激入體,致使對手昏迷。
衆人分取了丹藥,有人擔心道:“這丹藥會不會毒死人?”
“放心,這就是迷藥,時效三個時辰,若是遇到不怕迷藥的,不用客氣,直接出手格殺,好了,三個時辰後,我要你們把全城人聚集到中心廣場上。”
陳銘一聲令下,雖然這是守衛不明白陳銘的具體用意,但是都紛紛前去執行任務。
不消一個時辰,城內的打鬥聲漸漸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