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嗓門。陳銘心裡嘟囔道。
酒蟲子的眯細小眼在衆人身上一掃,最後定格在了真從深坑中徐徐飛出的陳銘,當即質問道:小子,是你毀了我的城是不?
是。陳銘毫不避諱的答道。
敢作敢當,是條漢子,可是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饒了你,我照樣宰了你。酒蟲子悶聲道。
一旁的葉桑也鼓吹道:對,宰了他。
要你這馬屁精在我耳畔呱噪,滾。酒蟲子一袖子掃去,頓時傾天颶風將葉桑給掃飛出了城池。
葉桑的手下一見,忙棄了玄天追隨主子而去。
玄天飛落陳銘身前,想要保護陳銘。然而陳銘用手撥開他,昂首挺胸,飛到酒蟲子面前,二人虎目對視,視線迸出火花。
酒蟲子對陳銘如此好膽色感到詫異,不過對於毀了自己心愛城池的人,他從不會客氣。
去死吧,小子。酒衝子心中默唸。
洞虛期的修爲,精光自雙目中激射而出,凝聚成實體,向着陳銘雙眼中轟擊而去。
陳銘也好不氣弱,雙目中血紅一片,輪迴之力從雙目中洞射而出。
噼啪!轟!
二人之間的空間因爲力量的撞擊,出現塌陷,一股絕強的氣流以二人之間的碰撞點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整個城池都遭受了絕強力量的沖刷,不少房屋驀地攔腰劈開,傾斜倒塌砸地。
衆人驚駭的瞪着陳銘,均爲他所展示的實力所震驚。
酒蟲子也是大爲震驚,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來路,爲何會懂上古修仙之法。
上古修仙之法?哼。
陳銘蔑笑,《大羅魂典》又豈是上古那些修仙之法可比擬的。
見陳銘滿臉的不屑,酒蟲子反倒誤會陳銘是在蔑視自己,不由勃然大怒,手中的豬肘子當即揣入懷裡,右手一掌掃來。
不好,是擒龍爪。衆人吃驚。
金色的勁氣從酒蟲子的手上迸射而出,化作一條金色的龍爪,向着陳銘的身上抓去。
巨大的龍爪撲身,陳銘只覺得周身壓力龐大無比,根本就不容許自己做出反抗,身子已經被拿住。
小子,你到底是誰?不說我砸扁了你。酒蟲子說着便揮舞右手。
龍爪甩着陳銘衝地上重重砸來。
陳銘眼見不好,急忙施展起補天截手,雖然身子不能動,但是全身毛孔卻是可以自由開闔的。
龍爪上的勁氣迅速被瓦解,化爲靈氣衝入陳銘的體內。
周身壓力一輕,陳銘當即衝出束縛,反手便是一劍衝酒蟲子身上掃來。
沒有任何招式的一劍,劍氣迸發到了極致,二十丈的撕天劍氣轟擊而出。
酒蟲子見到陳銘的劍氣,面色露出驚凝,急忙打開左手的酒壺,酒壺中佳釀傾灑而出。
美酒化成一層水幕護住身前,劍氣轟擊在上,水幕化作彈性牆一般,任由劍氣衝入,就在快要劈砍到酒蟲子面門的那一剎那,所以的劍氣被重重反彈而回。
啊?
陳銘驚駭叫出聲,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手居然會如此怪異的抵抗自己攻勢,反彈而回的劍氣凌厲霸道更甚自己三分。
陳銘不敢迎接,唯有側身躲避。
想躲,沒門。酒蟲子洞虛初期的修爲此刻真正展現威力。
那一瞬間,天地元氣迅速波動,一下子將陳銘的身體禁錮在半空中。
陳銘只覺得此刻自己被天地元氣給孤立了,容不得他動一根手指頭,強勁的氣息壓的直喘不過。
陳銘,快逃啊。玄天吶喊。
陳銘聽得見,可是卻無力逃開,眼睜睜的看着劍氣臨身。
我真的就這麼被殺死嗎?死在自己的劍氣下,多麼可笑的結局。陳銘內心自嘲的笑笑。
不,我要活着,我要變強,我要所有人都仰望我。
內心高深吶喊,陳銘這一刻爆發出全身的潛力。
《截天訣》瘋狂的運轉,狂吸周身禁錮自身的靈氣,陳銘的元嬰此刻也陡然甦醒過來。
元嬰甦醒的那一剎那,陳銘只覺得自己與天地之間形成了一股緊密的聯繫,天人合一的境界再度出現在身上。
靈氣與身合,陳銘再也沒有被束縛的感覺,心念一動,身子已經側移到了十丈外。
劍氣劃破天空,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彩虹。
觀戰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全然沒事的陳銘,驚爲天人,竟有人以元嬰沉寂初期的修爲躲開了洞虛高手一擊,古往今來,第一人也。
酒蟲子吃驚的看向完好無損的陳銘,戰鬥經驗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陳銘此刻的狀況。
居然悟道了。酒蟲子有種遇到變態的感覺,戰鬥中悟道,簡直聞所未聞。
小子,你叫什麼?酒蟲子此刻語氣緩和,沒了盛氣凌人之態。
陳銘。
纔來的旭日島?
陳銘點頭,酒蟲子皺眉道:以你的本事,不可能在外混不下去,說,你爲何來此?
救我大哥而來。陳銘指了指玄天,繼續道:葉桑與我有仇,我大哥受我所託來送請帖給島主離玄子的,可是葉桑卻仗着職權,將我大哥囚禁凌辱。
既然如此,你來我這鬧事幹嘛?我可沒得罪你這混小子。酒蟲子直罵道。
陳銘苦笑道:我們被葉桑追到這裡的,可沒想動手,是他動的手,至於把城池打毀,那是無可奈何之事。
酒蟲子聽得直搖頭,轉而看向玄天,說道:我想起你了,你的確是島主的小友,叫玄天是吧。
玄天點頭示意,酒蟲子揮手道:不打了,真要把你們殺了,島主出關,他還不把我一身皮給扒了。哼,城內的損失,我會找葉桑討回來的。
玄天落地,可是反觀陳銘,卻依舊懸浮在半空,目光中戰意依舊很濃。
酒蟲子瞧出點什麼來,問道:你是想試試天人合一的戰鬥倒地有多強?
是的。陳銘身上戰意濃濃。
酒蟲子成全他,手中的酒壺再度灑出一滴酒水來,酒水灑出,他頗爲肉痛,不過他也很想看看陳銘此刻的戰力到底如何。
嗖!
屈指一彈,那一滴酒水,化作一道流光直射陳銘。
一滴酒水,化作漫天酒水,每一滴便如一道凌厲異常的劍氣。
劍氣尚未臨身,陳銘身上便感受到濃濃的威脅,周身靈氣已經被劍氣蕩的一乾二淨。
靈氣。
陳銘心頭默唸,以元嬰爲引,天地元氣迅速的向着周身凝聚,雙手冥月七禁手施展開來。
土禁手施展開來,天地元氣雖分五行陰陽,可是此刻在陳銘混沌真元牽引下,自發的轉化爲了純粹的先天戍土靈氣。
玄黃色的土牆在陳銘的面前凝聚而成,酒水劍氣轟炸上去。
砰!砰!砰……
一聲的轟炸聲鏗鏘有力,錯落有致。
每轟擊一下,陳銘凝聚的土牆便會被轟去一層,一直轟擊了十九下,土牆瞬息瓦解。
而酒水劍氣也剩下最後一滴,一滴致命,向着陳銘的眉心急速洞射。
面對已經臨身的這一滴酒水攻勢,陳銘無奈苦笑,已經無力擋下,逼不得已,破空劍遁術施展而出。
當陳銘從空間跳躍而出時,元嬰重新陷入沉寂中,再也沒了天人合一的道心感悟,整個人戰力瞬息掉了幾層。
不錯,不錯,竟然避開了我最後一擊,真是難得啊。酒蟲子哈哈笑着叫好。
玄天則爲陳銘捏了一把冷汗。
小子,走,咱們去喝酒吃肉去,打了半天也累了,該好好休息下了。酒蟲子絲毫不介懷陳銘拆城的事情,主動邀請他喝酒,陳銘欣然接受。
喝,今天不醉不歸。酒蟲子不住勸酒道。
陳銘是淺嘗即止,問道一些旭日島情況:前輩,爲何葉桑來此短短三年便會有如此權勢?
那混蛋就是個馬屁精,一來就獻上一套神秘的法訣給島主,島主也就是因此閉關的,把個島嶼交給他管理了。
一提起這個,酒蟲子便是一肚子氣,將這三年葉桑做的事情一一數落了出來,最爲醒目的便是花費巨資,營造了空桑城,培植自己的勢力。
玄天破口大罵道:那混蛋不得好死,我早晚要把他的腦門扭下來當球踩。
陳銘忙勸慰道:消消氣,爲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報,葉桑來信。小廝忽然來報。
酒蟲子讀了信,氣的滿身的肥肉一陣哆嗦,喝道:葉桑小兒,欺人太甚,居然拿島主權利壓人,要我把你扭送給他。
聽到如此,陳銘忽的來了鬼主意,笑道:既然如此,那何不把我們送給他?
此話一出,酒蟲子當即勃然大怒道:你把我酒蟲子當成什麼東西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好鳥,可我還是講些義氣的,此事本就是他不對,怎麼可以拿你們性命保全我自己,陳銘,你再敢這麼說,我立馬就劈了你,省的你落到那混蛋手裡受罪。
玄天是熟悉陳銘的,一見他鬼鬼的笑容便知道他這是要整治葉桑了,忙勸說酒蟲子:還請息怒,陳銘不是這意思。
轉而對陳銘道:你快點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城主。
陳銘點頭,附耳道出了自己的詭計。
酒蟲子拍案叫好,立馬叫人綁了陳銘和玄天,親自押上空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