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夢(一)
“你--”到底是誰?“哈哈哈----還記得代太傅的長公子嗎?-----。杜子慶,他的死,你定要付出代價。”雲傲充滿的仇恨的眼神緊緊的盯着杜子慶。腦海裡驚雷乍起。杜子慶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那個面具下眼神,她不會看錯的,視線看着那把璀璨的寶劍,不會錯的,不會錯的。杜子慶腳步慌張的後退兩步。臉色頓時煞白不已。“你-。你--。----不要讓她們離開,一個也不要,-”杜子慶倉皇的指揮士兵。
而齊樑軍團團把雲傲圍住,掩護着後退,“弓箭手,準備----”一聲喊叫,劈天蓋地的羽箭,對着雲傲射來,齊樑軍手揮舞着手中的兵刃,以肉身替雲傲擋住那些致命的羽箭。“快掩護雲大人離開。”李拳手中的大刀在火光中閃爍。四面八方的羽箭一波接着一波,雲傲睜着大眼看着擋在她身前的士兵,血跡染紅了她的披風。可是-雲傲壓抑着心中苦澀,眼前的這一幕,彷彿跳崖前那一幕的回放。
雲傲睜着眼,她命令自己睜着眼,眼前替她死去的士兵,她要全部記在心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是的!她變得自私了,變得冷漠了。爲了大局她可以冷眼看着所有人的死亡。
眼看就要到達軍營出口,杜子慶面色變得焦急不堪。“不能放走一個,全部殺掉----,全部殺掉-----、”
雲傲手裡的莫煞左右揮舞。突然一支冷箭,直直的劃過雲傲的耳際,泛着清冷的鐵皮面具,瞬間落地。屬於鳳傲天的那張臉,清晰地映在火光之中,杜子慶完全石化了,睜着雙目不可思議的盯着那張臉。在她的睡夢中,恨不得撕碎的那張臉。“你-,你-竟然沒死-,沒死--。’隨後有鎮定的搖頭,可是倉皇之色盡顯。“不對,你不是-她應該死了-----。你-----你到底是誰。”
就連僅剩的齊樑軍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張臉,從來不知道他們的軍書令,竟然長成這副樣子。明明一副男兒面貌,在場的人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呢,女人不該都是高壯威猛,膚色黝黑的嗎?
“杜子慶----替我轉告杜青鳴,就說我回來了。”鳳傲天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果然---就在鳳傲天身後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竟然看到胡一把以及雲衣所在齊樑士兵。
杜子慶亦是看到了不遠處的齊樑士兵,可是她想不出她們是怎麼進得墨城。又是怎麼到的這裡,明明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她的計劃在走,爲何卻在臨陣關頭全都變了。杜子慶想不明白。之見,鳳傲天清冷的目光看向杜子慶。
胡一把摸着額頭上的冷汗,心裡大呼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不過真的是太懸了。不過--這個人是誰啊----。胡一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鳳傲天,那瘦弱的身影,以及那身不能不在熟悉的衣服,已經昭示某個人的事實,可是胡一把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真的是女人嗎?
雲衣上前走到鳳傲天的跟前,上下大量,看她完好無損,一顆心纔算安定下來。“雲書令,主帥的後備軍,不下半個時辰就要到達墨城。”胡一把上前遞上一封信。雲傲草草的看完,突然嘴角漾開一個絕美的笑容。“很好,-。”
鳳傲天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杜子慶,“杜子慶,你必會死在我手上。”兩軍對峙,形式變得忽明忽暗了,杜子慶驚慌過後,慢慢的冷靜下來,觀察那人,雖然此人面貌和那嫡皇女一般模樣,可是----十二年過去了,一個人的容貌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頓時,杜子慶心下認定,此人定時段炎招來的幌子,。可是哪怕此人只是假冒的,可是依然不能留。杜子慶這輩子最恨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嫡皇女鳳傲天。那恨不得生生撕碎活剝了。那另一個就是代雅月了。因愛生恨,那愛的有多強烈,那恨就有多劇烈。十幾年都無法放下的愛意,變成滔滔的恨意,十幾年來,沒有發泄的出口。可是---此刻看到那種一摸一樣的臉,那滿腔的恨意就像決堤的洪水,肆意的衝破杜子慶的理智。
“哈哈哈----是嗎?不管你是不是她,你都要你死,-全軍聽令,取她首級者,本王重重有賞。”杜子慶一聲令下,墨城士兵不要命的衝了上來。雲衣緊張的擋在鳳傲天的跟前。李拳在之前的打鬥上,受了傷,並且肩上的羽箭赫然插着,一臉失血過多的樣子。
雲傲知道她可以功成身退了,留在這裡只能成爲箭靶子。擱着衆多士兵,杜子慶,看着漸漸離去的雲傲,一雙陰寒的眼睛充滿狠厲。突然,杜子慶搶過士兵手上的弓箭,心裡叫喧着,“你去死吧,死吧,死吧----”三劍開弓,對着那道遠去的身影,狠狠的鬆開劍尾。
鳳傲天只感覺,後背一陣鑽心的疼,口中突然溢出鮮紅。低着頭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位置,三根羽箭從後背射穿。眼前恍惚,天地頓時旋轉。耳邊傳來雲衣淒厲的呼喊聲,可是她怎麼一點也聽不到。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場景。
一間裝潢極爲簡單的臥室裡,一張大牀上,躺着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那濃眉緊緊皺着,古銅色的肌膚上,竟是汗跡,隱忍的臉上,竟是痛苦,那緊抿的嘴脣,喃喃低語,竟是倉皇無比的聲音:“背後----小心背後----有----有冷箭-----快----快---快躲開----。傲天----危險----危險----”牀上的人正在陷入夢魘之中。
尹莫塵焦急不安的看着那兩軍對峙的畫面。眼中視線緊緊的盯着那個面目如畫的女子,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張面容了,從她墜下那一刻,彷彿過了半個世紀。眼前這張臉,變得不一樣了。變得堅韌了,變得用勇敢了。可是-----尹莫塵一手緊緊的抓着心口的位置,那裡爲何變得那麼痛。
緊緊的扯着心口的衣裳,那窒息的感覺,彷彿要吞沒他一般。再看向那人,竟然是心跳停止的一刻。傲天-----小心---後面有冷箭--快躲開,快躲開----。可是無論尹莫塵怎麼大吼,可是傲天依然沒有反應,尹莫塵焦急的想要上前,可是那雙腳,就像灌了鉛似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傲天-----!
一聲悽慘的叫聲,尹莫塵一臉死灰的看着那一幕,三根冷箭從背後沒入傲天的身體裡。,傲天--。尹莫塵看着她口吐鮮血,看着她倒地不起----。
尹莫塵緊緊的抓着心口的位置,感覺一種血腥涌上心口,一口血直直噴出。最後他只感到傲天身旁的一個男孩,抱着傲天聲嘶力竭的呼喊着。他想要上前,可是----他動不了。
尹莫辰倏地睜開眼,窒息的心口,泛着狠狠的痛,他----做惡夢了。可是--低下頭卻看到被面上那刺眼的鮮紅,眼中詫異,心跳加速。微顫的手緩緩的附上,鮮紅色血,印上手掌,尹莫塵還能感覺那炙熱的溫度。擡手劃過嘴角,手面上的鮮紅,彷彿見證事實一般。
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抹紅,面色驚慌失措的從牀上跳下來,不可能的,他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心裡不停安慰着,,可是那般真實的感覺,他沒法自欺欺人。
眼神驚慌,來不及換□上的睡衣,就倉皇失措的跑了出去。開着車子的尹莫辰,在馬路上飛馳,粗喘着氣息,整個人怎麼也沒有辦法安靜下來。那麼逼真的夢境----。當尹莫塵開着車子停到一間酒吧前,倉皇的跑了進去。
裡面安靜的根本不像一間酒吧。尹莫辰只想喝酒,做到那個熟悉的位置上,上面的酒還是上次的擺放位置。這裡除了他們幾個,已經不再對外開放。這張桌上的酒,從來就不曾撤下過。
打開一瓶,扯着脖子,就是一氣猛灌。“咳咳---咳咳--。”喝的太急,竟是嗆着了,可是尹莫塵緊蹙的眉頭上,滿是痛苦。
酒吧外,幾聲尖銳的剎車聲,一同響起。,酒吧的大門,同時被幾個面色驚慌色男子打開。在看到尹莫塵的剎那,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了。那臉上的表情從驚慌—---到不敢置信--再到痛苦至極。
花夕影的握着門把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她--”“不要說--。”古蕭寒嘴脣顫抖着,他感覺從心臟裡傳來一陣陣的寒風,彷彿要把所有的器官,凍結。區子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是再也站不起來。隨後,花夕影背依着門,坐了下來。腦袋緊緊的低着,那微微鬆動的肩膀,已經不言而喻。
尹莫塵拎着四瓶酒,走到跟前,坐下,“哈哈,難過嗎?恨不得上前替她擋住那三根冷箭是嗎?還是想,殺死那個射箭的女人。哈哈,現在哪一樣我們走做不了。我們也只能喝酒,喝吧,睡着了,就是一場夢。”尹莫辰的聲音就是淒涼。那悲傷的笑聲裡,彷彿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花夕影擡頭,猩紅的雙眼,滿是痛苦,“我不要睡着,我也不要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大綱走形了,無語啊,怎麼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