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軍營
杜子慶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一開始她是輕敵了。甚至她連段炎都沒有放在眼中。更何況雲傲這種不知從何地冒出來的人,杜子慶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甚至就像雲傲算準的,杜子慶奉命來到墨城,甚至連墨城的地形趨勢都沒有研究過,這對一個軍人來講是一個致命的錯誤。所以雲傲纔會利用三天的時間,來個火燒慶王府衙。
但是杜子慶能有今天的作爲絕對不會僥倖,能被雲傲鑽了空子,那是她根本就沒把齊樑軍放在心上。能被鳳擎天誇耀在嘴邊的女子,那是絕對有真才實學的。經過這次突襲的火燒,杜子慶的態度變了,不再是那副漠不關心,置身事外的摸樣了。最起碼這是王秉承看到目前慶王,好像恢復了幾分在戰場上的雄姿。王秉承看了眼手臂上包紮的傷處,想想近些年來,她好像變得安逸了。而且這個雲傲竟然敢火燒慶王,就是這份膽量,她王秉承絕對她另眼相看。
杜子慶此刻一身鎧甲,眼神冷靜的看着墨城的地形圖,來了墨城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瞭解墨城的地理優勢,這一研究不要緊,她發現,這墨城乍看之下,也就是一個偏頗的城池,但是它確實有着它的優勢的,地處偏頗,氣候乾燥寒冷,四周皆是山林,但是山林過後卻是四面疏通着各處要地的官道呢,,這麼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要是落到段炎手上的話————————。
杜子慶雙眸突然爆出一陣陣冷冽的寒光。齊樑軍絕對不能留。突然腦海裡想起閣樓上那抹身影,眼下寒光更深。這輩子能讓她杜子慶這麼狼狽的人,她雲傲絕對是第一人。雖然還沒有見過面,可是杜子慶卻有着第一次要剷除某個人的強烈慾念。那個雲傲非死不可。
“一萬大軍?這段炎竟然只給她一萬大軍就敢上墨城來。”杜子慶冷笑,看着手裡的墨城地形圖,對着王秉承說道:“小孩玩鬧的遊戲已經結束了,讓本王來告訴她們什麼是真正的戰場。”杜子慶眼神嘲諷的看着墨城地形圖的某一處。趕快逃吧!晚了!本王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修羅場!哈哈哈---。
雲傲眉頭緊皺的在民房裡來回走動,最近墨城氣氛肅殺,城門已經完全封鎖起來。出不去,也進不來。城中百姓變得騷動不安,墨城軍挨家挨戶的搜查,已經說明杜子慶已經開始着手重視起來。還好,她已經讓大軍快速撤離了那處山谷。以杜子慶的能力,應該很會就會發現這個地方,然後進行剿殺。
可眼下最重要的卻是城中這這幾百名士兵的安全,依照目前這樣的查找,被查出來是遲早的事情。就在雲傲焦急之際,李拳突然面色不好的闖了進來,“雲大人,怎麼辦,墨城軍馬上就要搜到這條街上了。”
雲傲心裡有一計,可是卻頗爲膽大妄想了。但是雲傲卻覺得不失爲一個好計策。眼眸變得冷靜,看着李拳突然說道:“李侍衛,你的武功和杜子慶比起來,如何?”啊?--李拳沒想雲傲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仍然據實以報。“如何和慶王遇上的話,我有八成把握全身而退。”李拳自是知道這個慶王不是個簡單的。
段家先老太爺曾經說過,杜家出了兩個有才的,那杜青鳴就是一個,能文能武,算得上一個人才,那時先老太爺曾表示,段家這一代裡,能與之抗衡的人,寥寥無幾,也真被先老太爺廖準了,杜青鳴這一代,段家果然沒有傑出的子弟,這杜子慶就是杜家另外一個人才了,她不像杜青鳴那樣文武兼備,可是她在軍事上的才能卻是無人能及的。而段家這一代裡,先老太爺曾表示,段家也唯有段炎能與之較量一番。但是先老太爺那番話說完卻是一臉的凝重。
“若是再加上二百多士兵,你敢殺上墨城軍營嗎?”雲傲的清冷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李拳一副不可思議的摸樣看着雲傲。那表情好像在說---你瘋了不成。可是面具下那雙眼睛卻是鎮靜的看着李拳,沒有一絲玩鬧之意。
李拳瞪着雙眼嚥了口唾沫,如今她是看出來,她隨着主帥雖然上陣殺敵十幾年了。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出其不意的舉動。說實話,李拳看不懂雲傲,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主帥行兵打仗,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步步爲營。偶爾來個兵行險招,可是那也是先過思索在思索過的。可是這雲傲走的每一步在她看來都是膽大之際,軍中最忌諱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毫無忌憚,陣前主帥不在是大忌,可她卻要撇下大軍,單獨一人進墨城。
面對強敵在前,她竟然想着上前火燒慶王府衙。而現在她竟然又想帶着二百多士兵,攻上墨城軍營。
“敢於不敢----”雲傲依然執着的問着李拳,可是李拳卻是臉的爲難。“雲大人,你也知道,我們纔有二百多人,而墨城軍營,起碼有二萬人,更別說杜子慶的五千精兵了。我們這麼貿然的闖上去,簡直和送死無疑。”“你聽我講,我的計劃是這樣-”
墨城軍營
四處有不斷的走動的士兵。可是並不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麼嚴謹的駐守。雲傲隔着老遠就看到軍營裡那棟華麗的帳篷。並且那個包裹着手臂的女人應該是杜子慶的身前侍衛之類的了。身旁的李拳仍然不敢置信,她竟然同意了這麼瘋狂的意見。但是說實話,撇去太多的顧慮,李拳卻覺得這絕對是一個會讓她熱血沸騰的計謀。
雲傲站在大樹上,俯視着軍營裡發生的事情,就看到那個手臂受傷的女人快速的找齊一批士兵,大約幾千人的摸樣。手拿兵器,快速的出了兵營,雲傲嘴角上揚,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就是好戲上演了。
漆黑的夜幕裡,彎月隱沒在一片烏雲之中。
杜子慶眼神狐疑的盯着墨城地形圖,齊樑城的士兵到底去哪裡,不可能全進了墨城。他敢確定,上次火燒事件,她也只是認定有一小部分的齊樑軍混進了墨城。可是-根據王秉承剛剛回報的信息,在城郊發現大批的齊樑士兵。
但是杜子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緊緊只有短暫的交鋒,可是齊樑城的前鋒官貌似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在杜子慶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時候,忽然有士兵大喊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軍帳外,成百上千的家畜,彷彿變身一個個暴怒的火神,衝着軍營奔來,那黃牛,半個屁股燒着了,發狂的奔跑,那橫衝直撞的摸樣,點燃了好幾座軍帳,一時間,墨城軍營變得和菜市場一般,雞飛狗跳,。
發狂的黃牛,騾子、驢、豬、帶着淒厲的哀鳴,在軍營裡四處亂鑽,點燃的帳篷頓時照亮半個天際,還在熟睡中的士兵,紛紛起來救火。可是這時,天際上空,分分散散的火球,大小不一的破空寄來。
一時間,整個墨城軍營全都亂了套了。士兵救火的救火,捉家畜的捉家畜的,還有的士兵手抓着衣服還來不及看清怎麼一回事,就看見天際的羽箭、火球紛紛直下。
當第一個悽慘的喊叫聲開始,這個夜晚的殺戮纔算真正開始。雲傲給二百士兵的下達的命令就是,迅速作戰,速戰速決,半個時辰之後,不要戀戰,快速撤退。
當然,杜子慶那華麗的軍帳在所難免的被燒着了。此刻杜子慶陰狠的眼眸裡閃着猙獰的寒光,第二次了,她杜子慶第二次被人這麼耍着玩。看着齊樑士兵,杜子慶直接下令:“不留一個活口。”
突然一道寒光背後襲來,杜子慶憑着直覺,閃身。就看到李拳一把大刀直逼而來。“哼-----本王倒是小看了你們,-不過也好,你們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本王絕對送你們一個全屍。”“哈哈,老子這輩子能看到兩次慶王吃癟,也算是值得了---。就是死了,也無憾了。哈哈哈---”李拳肆無忌憚的大笑,徹底激怒了杜子慶。飛速的抽出腰間軟劍。火光中,銀光閃爍,敏捷的身影,快速反擊。兩個身影矯捷,一把大刀,一把軟劍。激烈的交戰着。
躲在暗處的雲傲,整個人蜷在在披風下,帶着披風的遮帽,整個人看不到一絲,只見隱約的火光中,雲傲手中一把精緻的弩弓,三枚冷箭躺在劍槽裡。雲傲面具下的雙眼的冷靜的盯着大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身上。弓弩緊緊的瞄準杜子慶。
李拳在半空中虛晃一刀,快速撤身,見此!杜子慶手揮軟劍直逼而上,雲傲雙眼一沉,就是此時,毫不猶豫的按下,三枚冷箭速度極快,杜子慶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半空中身影突然急速的墜地。杜子慶勉強一手撐地,一手按腹部,表情痛苦,臉色蒼白。
雲傲看到地上滑落的兩枚冷箭,,從黑暗中走出來。此時就在雲傲走出來的那一刻,四周突然亮如白晝。只見王秉承帶着士兵出現在四周,雲傲的心下暗叫一聲不好。手中突然向天際扔出一個東西,那東西在半空中,突然爆裂。散開衆多粉末。
那是雲衣給她的臨時保命用的,看似一個爆竹,但是爆裂之後,裡面的破碎的粉末卻會人一時間睜不開眼。辛辣刺鼻的味道,雲傲是領教過的。大喊一聲“撤退!-----”便快速的掩住口鼻,齊樑軍迅速的?把懷裡的爆竹扔上半空,趁着墨城軍沒有防備,迅速向一方撤退。
杜子慶強忍着,一個騰空,飛至雲傲和李拳前面,“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諸位以爲本王是吃素的嗎?”說着把手裡的冷箭扔在地上。臉上諷刺的笑着。“小孩子的把戲,本王還不看在眼裡。”視線緊緊的盯着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
雲傲眼神一變。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位就是齊樑軍的軍書令雲傲,雲大人吧,本王可是等你良久了。”李拳大刀擋在身前,身後護着雲傲,心下決定,就是拼死也要護住雲傲離開。
雲傲面對此刻場景,把遮帽退掉,帶着面具的臉出現在火光中。眼眸盯着杜子慶,卻是臨危不懼。寬大的披風下,手中弓弩毫無徵兆的對着杜子慶射出一劍。王秉承飛身上前,整個冷箭沒入肩膀。
杜子慶徹底憤怒了,軟劍對着雲傲就刺了過來。可惜李拳擋住了,撤退的齊樑軍突然返身衝了過來。
“誓死保護軍書令離開。-”李拳上前擋住杜子慶的殺招,衝着齊樑士兵吼下這一句。衆士兵護着雲傲,連連撤退,而云傲的眼裡只有杜子慶。突然---,雲傲對着杜子慶大聲喊道:“杜子慶,轉告杜青鳴,讓她好好的活着,她的江山怎麼得來的,定要怎麼還回去。”杜子慶只感覺耳邊的聲音,好像曾經在那裡聽到過、突然雙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雲傲手中高舉的劍刃上。
“你--”到底是誰?“哈哈哈----還記得代太傅的長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