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慶王
大軍匆忙的行了一天的歷程,雲傲感覺距離墨城差不多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暫時讓大軍休整一番。並且派遣探子下去查探一下前面的路況。待探子表明前面路況較爲平坦,並且還有少數的人家居住。唯一一條通過墨城城門的道路,好像有不少的士兵把守。
雲傲根據探得消息思考了一會,最後做出一個頗爲驚人大膽的決策,但提議被雲衣和李拳連連反對。說什麼也不同意讓她一個人進去墨城。“不行,我不同意,”雲衣一反乖巧的摸樣,雙目瞪得老大,那副表情,好像雲傲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就連李拳也是蹙着一張臉,表情頗爲犯難的樣子。最後實在煩躁的用大手抓了抓糟糕的頭髮。表示她的不同意。
李拳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現在的命不是她自己的,但她一定要在死前做好主帥最後吩咐她的任務,保護好軍書令的安全。李拳想過了,哪怕是用她的命來救,她也會豁出去了。可是現在,雲傲打算一個人進墨城。這樣的話?,萬一出了事情,該怎麼辦,大軍沒有陣前指揮官,就完全是一盤散沙,而且李拳也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似弱小的女人並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繡花枕頭。相反她能冷靜的分析現在的境況,做出合理的安排,,而沒有像她預想的那般嚇得臨陣脫逃。李拳早已經對雲傲大爲改觀。
雲傲依舊是帶着那個冷冰冰的鐵皮面具,粗黃的膚色看着整個人顯得更加柔弱。那件厚重的鎧甲到底是怎麼穿在她身上的。披風下,手裡握着一把璀璨無比的寶劍,李拳知道那可是一把來頭很大的寶劍,好像叫莫煞什麼的。但是卻奇怪這樣的寶劍爲何會在她手上。
“墨城城門的守衛很嚴格,齊樑軍要想進入墨城內,除非硬闖,可是眼下情況你們也明白,並非作戰的最佳時機。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掩藏起來,在杜子慶看來,齊樑軍就好比鏡子上的螞蟻,我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我們齊樑軍真正能作戰的的不過二千士兵,可是和杜子慶的五千精兵比起來,我們甚至連一點勝算都沒有。”雲傲清冷的眼眸,看着雲衣和李拳兩個人,淡漠的說着眼下的情況。
李拳自是知道軍中情況的,雲傲說的也是實情。蹙着眉頭沒有了言語。可是雲衣不管,他只知道她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說什麼也不同意。
“據探子回報,墨城附近有一處非常隱秘的山谷,出了附近的居民,很少有人進出那裡,我已經命令大軍先在那裡休整幾日,並且,我相信,杜子慶或許沒花時間去了解墨城。趁着這段時間,我們要給胡一把造出最有利的機會。”雲傲已經沒打算讓杜子慶過的太舒服,雖說她只有兩千的士兵,可是如果用好了這兩千的士兵,她相信絕對會讓杜子慶栽個跟頭。
幾日後的墨城
杜子慶的臨時書房裡,詭異的氣氛,令衆人頓時驚起一身冷汗。手腳僵硬的站立那裡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可是上面的人,沒有發話,誰也沒有膽量動一下,只見上面那人身穿一件月色白的繡邊長衫,那金色的腰帶下掛着精緻的玉石,香囊。這番裝扮卻穿在身高健壯的杜子慶身上,竟是說不出來的怪異。可是衆人誰敢道上一句。
杜子慶傾斜着身子,手中畫筆仔細的描幕宣紙上的男子。只見那男子高雅如月,眉眼如畫,可是憂傷的眼眸卻緊緊的盯着池塘中的蓮花。輕輕收起畫筆,眼睛雖然看着畫面,可是聲音確實對着下面的人說道:“人不見了?”隨意的一句,卻讓衆人心裡不由的一緊。
頓時感覺手心裡一片冰冷。只見衆人裡一個稍顯矮小的女子,面目有絲驚慌閃過,“卑職,已經開始着手讓人尋找了。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那人還算完整的把話說完。可是話音剛落一個畫筆就筆直的射了過來,“哼!,不日?不日是幾日,齊樑軍失蹤有三天了把,整整三天你給我說不日就會有消息。耽誤軍情的責任你承擔的了嗎?”杜子慶暴戾的聲音裡,有着十足的陰狠。
那人嚇得跪倒在地。“慶王饒命,-慶王饒命--。”杜子慶陰狠的眼眸的轉到宣紙上的男子身上時,立馬變得溫柔寵溺。癡迷的眼神忍不住擡手輕輕撫摸畫中人的眉眼,可惜----水墨尚未乾透,竟是生生毀了。
杜子慶隱晦的臉上變得深不可測起來,猛的扯開月牙白的長衫,露出裡面深墨色的勁裝。書童上前替杜子慶脫下外衫。近年來,杜子慶不知怎麼了,只要在書房裡寫字繪畫,就會穿上月牙白的長衫。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近幾年來,慶王好似轉性了,對琴棋書畫好像來了莫大的興趣,每每都會花上功夫學上一學。
“你自己下去領罰吧,三天,我要知道齊樑軍的具體動向。”說完皺着眉頭衝着衆人擺了擺手。衆人離開後,杜子慶手扶着下巴露出陰暗的眼神開始深思起來。看來,她好像輕敵了,沒想到那個叫雲傲的前鋒官好像有點智慧的樣子。不過她更加好奇,接下來她會給她什麼驚喜呢?
這邊杜子慶對着雲傲已經有了極大的興趣。就在想要親自會會她的時候,杜子慶的親衛軍統領,王秉承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王爺,不好了,從府衙四周的街巷住宅,突然燃起大火,怎麼也撲不滅,王爺還是趕快離開府衙,到軍營裡暫住一段時間。”王秉承一臉焦急,街巷四周的火就像突然冒起來的,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等火燒起來,那火勢來的竟有十丈之高,水車根本就撲不滅,眼看就要燒到府衙了,王秉承這纔來請示杜子慶。
杜子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軍書令,好一個齊樑前鋒官,好一個雲傲!本王記住你了!”就在杜子慶推開房門出來的那一刻,突然從天際冒出一個帶着火焰的火球,朝着杜子慶這邊直直的飛來。王秉承頓時大驚失色,立馬上前,一刀劈開那火球,可是,那火球在劈開之際竟然濺出大量的火油,那火油越到火,頓時猛烈的燃燒起來。王秉承衣袖翻飛,擋住濺出的火油,可是衣衫卻快速燃燒起來,。即使動作再快,王秉承的手臂依然被燒得色黑一片。隱忍的疼痛不發。可是那火球卻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射了過來。
杜子慶極目遠望,只見那火球的射程來自很遠的而一個閣樓之上,隱約,杜子慶看到閣樓之上站着一個瘦弱的身影,那身影挺拔,似乎帶着一個面具之類的東西。火球疾風而來,帶着狠狠的氣勢,看來發射這個火球的人,內力可見一斑啊!杜子慶勁力猛提,身至半空,對着那飛奔而來的火球,一個腳勁,踢向一邊。府衙中的護衛立馬上前救火,杜子慶伸手直至那棟閣樓,王秉承持刀帶着一對人馬,直奔那棟閣樓而去。
此時站在閣樓之上的雲傲,搖搖對着杜子慶。眼神中竟是遮掩不住的滔天恨意。竟是讓一邊發射火球的李拳看的詫異之極。只因這個軍書令,好像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漠表情,可是現在--。
雲傲知道此刻的杜子慶正在打量她,那個女人較之十幾年前,果然變得不一樣了。雲傲突然高舉手中的莫煞,拔出劍刃,直指杜子慶。那副樣子,好像那一刻世界都變得靜止了。那個女子依風而立,厚重的衣襬隨風翻滾着,泛着冰冷的面具,堅韌的下巴,緊閉的脣部線條,高舉着璀璨的寶劍,熠熠生輝的寶石,竟是亮眼無比。
杜子慶眼神憤怒,那個人在向她宣戰。嘴角不由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李拳感覺差不多了,立馬毀屍滅跡。這個什麼翹板的東西果然很好用。只需使用一點勁,就能射出那麼遠。這麼個好東西,可不能被墨城那幫傢伙得到了。隨後帶着雲傲飛身下了閣樓,,跑進街巷裡,瞬間不見了蹤跡。
待王秉承一干人趕到閣樓時,早已人去樓空。王秉承恨得咬牙切齒,隱忍着手臂上的燒傷,狠狠的踢飛腳下的東西。“查,派人一家家的搜,就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們”。
雲傲和李拳快速的閃進一家民宅裡,裡面雲衣一臉興高采烈的說着那場大火的事情,“姐姐,沒想到這法子這麼好用,那火就像突然從天上冒出來似的,而且啊,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火呢?那慶王的府衙定是要燒得灰燼了。”--。
雲傲沒和他說那火到底怎麼回事,只是坐在一旁,冷着眉頭分析下面將要做的事情。“進城來的士兵安頓好了嗎?過了今日,那杜子慶定不會放過我們了。”李拳鄭重的點頭,那杜子慶是出了命的瑕疵必報。今天火燒了她的府衙,恐怕她接下來要有大動作了!
(本章到此結束,本來這章打算寫某個點的,可是劇情拖延了,只能放在下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