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虛道長是武當山真武觀的主持,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武當派當代掌門。不過,務虛道長本人是崇道不尚武的,提倡領悟最上層的道,而不是純粹去追求外在的武功、法術等。
當然,這樣的人,往往都是經歷並且已經超脫過了他要捨棄的那個階段。也就是說,務虛道長不再追求武功、法術的高低,正是因爲他本身已經在這些領域裡達到了最高的境界,已經經過了追求高強武藝的年代,所以纔會不在乎,才能從中解脫開來。
就像一個已經得到過奧運會金牌的運動員,自然可以超脫對最高境界的追求,對奧運金牌的追求,從而安然地在教練員或者其他的領域去開拓。
“阿雪,你的武功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爲,雖然不能算是武功高手,但是想要自保,已經足夠。”務虛正在單獨給邱雪上課。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的武功很厲害的,我這樣也無法自保。”邱雪怕師父先把自己擡起來,就是想找藉口不再教自己,到時候又過不了關了。所以她趕緊“謙虛”地說道。而且她見過賴空、賴風的武功,還有那個日本影子,確實是要比自己厲害。
“那我考考你,你認爲現在是什麼樣的武功最厲害?就從最基本的制服敵人的效率和破壞力度方面來講。”務虛道長微笑着問這個小徒弟。
“當然是我們武當派的武功最厲害了!”
務虛道長搖搖頭。
“難道是少林派?”
務虛道長又搖搖頭。
“太極?還是師父覺得是泰拳厲害?”
務虛還是搖搖頭。
“如果單是從制服敵人和破壞力來說,武功已經沒有了厲害性。”
邱雪以爲自己聽錯了,武功沒有了厲害性,那我們還這麼辛苦練習幹嗎?
“師父,爲什麼說武功沒有了厲害性呢?”
“要想制服敵人,武功不如槍支厲害。然而槍支的破壞力又不如炸彈;炸彈又遠遠不如核子武器……”
“師父,你不會是想拿我們的武功來跟核武器比吧?那……那是兩回事!”邱雪聽着師父的分析,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這時什麼理論嘛!還問說什麼武功最厲害。
務虛道長對她的打斷沒有在意,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接着把自己的觀點說完:“核武器是靠電腦來操縱的,而電腦又是由人腦來設計控制的。所以最終又迴歸了,最厲害的還是人腦的智慧。”
“那跟武功有什麼關係呢?”邱雪還是傻傻地問。
“師父只是舉一個推論來說明你現在的武功已經夠你用的了。”
邱雪心裡暗想這個舉例一點都不恰當,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忍住在心裡。
“上次你和你師兄下山,也見識到了妖物的可怕,而且那些妖怪,暫時還不能很好的利用人類科技武器來對付,所以你應該加強這方面法術的學習。”
“是。對了,師父,上次我聽到有個老道……”邱雪看了師父一眼,趕緊改口:“……有個老道長前輩,說我們武當名氣雖大,但是道行卻也不怎麼樣,似乎說我們的法術不行。”
務虛也沒有問她是誰說的,只是答道:“世人都知道我們武當道教是主修內丹的,內丹派功法的特點是難以速成,沒有幾十年功力無法練至大成。不像一般的畫符驅鬼,學會技巧之後就可以依葫蘆畫瓢;或者請神借力,知道技巧就可以成功。這些都是靠了借用的外在法力,不是自身功力。所以在功效上,煉內丹沒有其他派別進度快,但是練到二三十年之後,雙方的差距就會拉開。練內丹的會越來越精純,功力越來越深厚。技巧方面的進步就比較有限。”
“那還是我們厲害了?不過要練那麼久,我也從老太婆了。”邱雪對於具體理論難以聽進去,只想簡單的知道誰更厲害。
“那也不盡然,厲害不厲害、時間多少都不是絕對的,要看個人的修爲努力和天賦了。其實大家不知道我們武當對符咒同樣的厲害!”
“我知道呀,我就把震天符練得很熟。”邱雪小小得意一下。
務虛道長看着邱雪,正色說道,“你父親跟我是好朋友,你跟我學習也有幾年了。現在你快要下山了,師父當然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現在只有強化訓練你的弱項,並且加多學習各種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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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雪對師父的關心暗暗感激,想起昨晚自己還跟父親說很想離開這個窮鄉僻壤,不禁有點慚愧。“師父,我會認真學、努力練的。”
“好孩子。你現在的功力雖然不是很高,不過那是玄門正宗的內丹功法,讓你有了很好的根基,只要不荒廢練習,功力自然慢慢加深。現在我就開始教你全面的道術,你結合着以前學過的部分內容,加強學習體會。”
“是,我一定牢記在心,努力練習。”
“我武當的道術以天雷、符咒爲主。傳習下來的符咒有很多,有一些是道界相通的,就是別的門派也都會用的。有一些是我們前人獨創的。我派還有獨門流傳的道術絕學天雷八法,那是非常厲害的法術,只是那已經成爲歷史,已經失傳了。現在我開始教你一些靈力強勁的符的畫法,你已經學會了一些符,懂得運筆,現在看着我畫,邊練邊記……”
邱雪認認真真地跟着務虛道長學畫符,她知道有很多符,師父都還沒有教給師兄們,自己現在有機會學習,一定要好好把握,那是別人夢寐以求的。再說這些東西,真的可能關係到自己以後的安全。多學一點功夫,就可以將自身的安全系統的漏洞多補一點。想要平安無事,就要讓自己練到無懈可擊才行。
務虛當然不會一遍又一遍地手把手教,無論多麼複雜的符,他都不會講超過三邊。所以現在邱雪只有拼命地死記硬背,記住它的畫法,至於怎麼樣畫的才能帶有能量,怎麼用心神畫靈力纔會更強,那都是複習時再來慢慢融合體會了。
用了一整天的時間,邱雪終於勉強記住了十幾道符的畫法。後面幾天務虛道長都沒有再教她新的東西了,這幾天她不停的畫,將它們的運筆畫法練習到非常熟練,再開始研究運用它們的能量、靈力問題。
邱雪見到松鶴林站在那裡,便想過去請教他關於法術的運用訣竅。
“鬆師兄!在這裡想什麼?”邱雪拍了拍松鶴林的肩膀,從他背後跳了出來。
但是松鶴林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前方。
“喂!鬆師兄,你怎麼了?”邱雪伸手在松鶴林眼前晃了晃。
松鶴林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邱雪又伸手再他腰上戳了幾下。見到松鶴林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邱雪突然高興地大叫起來:“耶!成功了!我把定身符學會了!”
她又看了看松鶴林,笑道:“連那麼厲害的鬆師兄都可以被搞定,果然厲害!”她繞到松鶴林後面,見到自己剛剛拍他肩膀時貼上去的定身符,正在他肩膀上。
邱雪滿意地自我點點頭,然後伸手去揭那張符。
“我也成功了,我把裝木偶人學會了。”
邱雪的手還沒有碰到定身符,被定了的松鶴林突然說話,差點把她嚇一跳!
“哎,原來你是故意耍我的。”邱雪見他根本沒有被定住,垂頭喪氣地揭下那張符。
“不要氣餒嘛,哪有那麼容易成功的,這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達到的效果,不能一蹴而就的。”松鶴林轉過身對她說道。
“可是我沒有多少時間再慢慢練習了。”邱雪哭喪着臉說。
“沒有多少時間練習了?怎麼這麼說?”
“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下山了,到時候師父要考我的。”
“你要下山?離開武當?”
“是啊,我又不出家,不能一輩子都在這裡吧?鬆師兄,你一定要多教一下我!”
松鶴林乍聽邱雪說要離開都似乎吃了一驚,“好啊,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松鶴林是武當年輕弟子中武功法術頗爲出衆的一位,也是跟邱雪比較談得來的一位師兄。他所知所學當然不及他師父務虛道長,不過,由於他也還是在學習狀態,所以對邱雪的心情都是比較有同感,知道怎麼樣的教學方法更容易讓她接受得了。而且他可以不厭其煩地教,值到把他所懂的知識教到邱雪全懂爲止。邱雪有他幫助學習,都像
務虛道長隔幾天傳授一次,花了將近一個月,才把大部分的符籙、咒語教給邱雪,然後任由她自己去領會,他只是偶爾提點一下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