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闆,大法師會的人已經到了。”
“那知道點狼煙令的人是誰了嗎?”
“骷髏會會長阿龍。”
“他一個人?”
“好像還有同夥被書生纏着,目前不清楚是誰。”
“那你趕快調查清楚阿龍點燃狼煙令的目的是什麼。”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將齋堂朝向法堂前庭院的牆壁炸爛了,灰塵中蘇語晴如同提線木偶般扭動着身體走了出來,江川和老和尚更是驚魂未定的看着她,卻又不能動手。
“喂?那邊什麼情況。”
“老···老闆,我看蘇語晴了···”
“什麼!你確定沒有看錯?”
“看清楚了,的確是蘇語晴,但是有些不太對。”
“說說!”
“他們好像正在鬧內訌。”
“歸海少康和那個胖子呢?”
“不知道,沒看到他們兩。”
“你們務必要把歸海少康活着帶回來,不要和大法師會的人交手,更不要暴露身份!”
“那蘇語晴他們呢?”
“不要管他們,他們這次必死無疑!”
“好的。”
電話掛斷之後,在山門內的左邊鐘樓上五個黑色的人影魚貫躍下,躲進後面天王殿裡面了。
而在藏經閣前的庭院裡,阿龍被其他兩個人糾纏得顯露出了疲態,原本就病態蒼白的膚色現在更是增添了幾分死灰。
“我說了點狼煙令的人不是我!”阿龍喘着氣喊道,“都說了是那幾個小鬼!”
“這個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法師律例明文規定,凡點燃狼煙令的嫌疑人或組織一律逮捕,違抗情節嚴重者當場擊斃。”那個戴眼鏡從法堂右邊的小拱門走了進來。
現在三人對阿龍形成了包抄之勢。
“書生,你那邊搞定了?”一個人拿着鐵棍憨笑道。
“那幾個小鬼實在不值得我親自動手。”書生鄙夷的笑道。
“既然你任務完成了,就別摻和這邊。”另外一個人則拿着一瓶酒,看似醉了。
“酒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德行。”書生推了推眼鏡斜眼瞟了他一眼。
“書生,你也別說他了,這邊真不用你們兩出手。”
“呵呵,廚子你開了那麼多年的拉麪館,這鐵棍還沒鏽啊?”書生似乎想要將兩個人都要奚落一遍心裡才舒暢。
“哈哈,你這做設計的手還沒廢,我的鐵棍又怎麼會鏽呢?”廚子雖然說起話來慢條斯理,但卻句句尖嘴薄舌。
“早知道你們兩個人要來,我就不來了。”酒鬼喝了口酒,擦了擦嘴巴,笑道:“要不是沒錢過不下去了,我纔不想看到你們兩個這張臉!”
“像你這樣坐吃山空的人早該被大法師會開除纔對!”書生說反諷道。
三人一碰面便開始互相挖苦諷刺,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的阿龍,阿龍也正好趁着這個空隙先歇上一口氣。
而同時在法堂前的庭院中,卻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對戰局面。
“蘇語晴,我是江川啊!”
蘇語晴右手手指間夾着三顆黃色的**丸,渾身如同機械出故障了一般,反反覆覆的將手擡起又放下一點,最後還是將**丸甩了出去。
江川和老和尚身形一閃躲,拼命的跑開了,但霧化的**丸卻如同小尾巴一樣,緊緊隨着他們身後飄去。
但這霧化**還沒跟隨多遠就被蘇語晴控制引爆了。
“蘇語晴!”爆炸煙霧散去,江川以爲她清醒了轉身又喊道。
她如同面癱似的看着他們,含糊道:“快···跑···”
“美女會不會是被妖怪附體了啊。”老和尚小聲說道。
“怎麼可能!那傢伙明明只是給她看了一張卡牌。”江川覺得十分的無助,自己對法術一竅不通,不弄清楚的這法術背後原理的話,根本就沒有思路如何去解開這個術。
“那會不會是被催眠了?”老和尚又說道。
“催眠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多誇張扭曲的表情和動作。”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先暫時藏身進法堂前面的大雄殿裡,觀察着蘇語晴僵在原地反覆的邁出一步,又卡帶似的將腳收了回去。
眼下先要分析清楚那個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光下,那五個黑色的人影,敏捷迅速的溜到了大雄殿裡,盯着窩在角落的江川和老和尚在竊竊私語,他們環顧了四周之後,確認並沒有其他人之後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又改從殿外的過道里竄了出去。
齋堂的牆壁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月光藉此涌了進去,照亮半個齋堂。
胖子和歸海少康被擺在齋堂入門口的桌子上,如今牆壁被炸,兩人滿面粉塵石沙的暴露在月光之下,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以爲這兩人是擺在桌子上的石像。
這五人悄悄溜到蘇語晴身後,潛進了齋堂,將胖子和歸海少康臉色的粉塵全都抹去,看仔細了人之後,這才扛起歸海少康準備離去了。
而這一切卻被躲在大殿裡觀察着外面的江川看得清清楚楚。
藏經閣前院
“阿龍的命我拿定了!嘿嘿。”酒鬼醉醺醺的笑道,含酒朝阿龍一噴,一個獅子狀的火焰從口中咆哮而出朝阿龍撲去。
“不可能!”廚子立馬鐵棒一甩,速度快得只見一陣光影,同時伴隨着空氣爆破聲,瞬間似乎有千萬把看不見的利劍也朝阿龍飛甩而去。
“切。”書生也不甘落後,手掌裡變魔術般多出了紅黃藍白四個卡牌,對着月光一照,將四個顏色快速的抽換,光線也發生了扭曲在阿龍腳下便畫出了一道霓虹,圈住了他。
阿龍異常冷靜的看着他們三個施放法術,而身上的血蟲得到感應似的,紛紛直起了身體,將阿龍的身體包裹得跟刺蝟一般。
齋堂旁
“你們是誰!”江川也顧不得上那麼多了,直接衝到了齋堂炸開的窟窿前,手中拿着一塊磚頭作爲武器,攔住了那五個黑衣人。
這五個黑衣人,身着黑色的T恤和深色的工裝褲,帶了個黑色的面具擋住了臉部。
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一個人走向前來擋在他面前,揮手示意其他四個人扛起歸海少康先走。
“你們放下他!”江川吼道,欲想去攔住那四個人。
卻被眼前的那個人一閃身攔住了去路。這人虎背熊腰,就算近戰肉搏江川都並無勝算,更何況他還是個法師。
“別···想帶走···我要··殺···”蘇語晴含糊不清的發着單個音節,“一個人···殺··殺了你們··”
說完她又甩出了五顆**丸,化作了煙霧繚繞圍住在齋堂裡的所有人。
“蘇語晴?”江川看着她在庭院裡步履蹣跚的朝他們走過來。
“江···川··走”她吃力的又發出幾個音節,卻緊接着的又說道,“都··要死!”
蘇語晴思維如此混亂,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摸清楚狀況。
江川自然知道這**的破壞力,趕緊往後撤躲到庭院裡,然而這次**卻並未炸開。
反觀蘇語晴卻見她面部極爲扭曲,好像有兩個力量相互抗衡來控制她的表情。
然而沒出多久,她的行爲更加奇怪了,似乎出現了第三個力量在操控她的行爲,那些黃色**煙霧也開始朝着她自己往回飄,“我···殺···自己···”
藏經閣前院
阿龍一使勁,身上那些刺一般的血蟲如同炸出的煙花,細細密密的朝三人射去。同時渾身又立刻被其他的血蟲替上包住,交織成了如同肌肉組織似的外殼。
那些噴射出去的血蟲如下雨般撒滿整個庭院,酒鬼見狀將圓形玻璃酒瓶往空中一甩,沒有倒出一滴酒,空氣中卻瀰漫了出了一股濃郁的酒味。他將酒瓶一接,緊接着,自上而下如瀑布般燃起一面巨大的火幕,將這庭院隔開成兩部分,擋在了他們三個面前。
那些血蟲還未穿過火幕,就已經被燒成了炭焦。
在同一時刻,阿龍身上的肉盾剛形成就被酒鬼襲來的火焰燒掉了一大層,隨後又感覺到有千萬把利刃將自己身上形成的肉盾割開了,對於自己雖然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在肚皮上卻也着實劃開了幾道口子,滲出了大片的血。
這些血順着身體流過了大腿,融進了土地裡。
泥土中,阿龍的血驅使着附近千百萬只血蟲相互交織成蚯蚓粗的小蛇,然後在縫隙裡梭動,繼而又和隔着一層泥的另外一條血蟲相遇相溶,變得更加粗長,並在泥土中拱動,尋找着獵物。
這座山頭下有東西開始甦醒了。山裡動物棲息巢穴中一片死寂,徒在這些洞穴裡的白骨上,密密麻麻趴着無數喝飽如肉芽蟲大小的血蟲,挺着它們發亮發紅的下腹,整裝待發。
如果此時能將二摺子嶺整個山頭的樹木和草皮揭開,搬掉岩石,再掀開半米的泥土,而剛好你又沒有密集物恐懼症,那麼你將會被阿龍這支地下軍隊所震驚。因爲整個山頭的地下被這些跳騷大小的紅色血蟲覆蓋得已經看不到任何泥土的顏色了。
黑色的地下,紅色的熔漿,青色的石壁,洞穴點點。
一個黑衣人騎着朱厭閃進了石壁上最中間的洞穴內,裡面清涼無比,也沒有刺鼻的硫磺味。洞穴內牆壁上掛着一盞盞青銅油燈,曲折延伸至洞穴深處。在這盡頭有一扇木質大門攔路虛掩,裡面是一個被改造隔離出來的小石室。
“老大。大法師會的前鋒三人組已經到了二摺子嶺了。”
“其他人呢?”
“正在趕往途中了。”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