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行!」小開頓時漲紅了臉,這種事情只要是男人就絕對不會說不行:「我有多強,哼哼……哼哼……」小開哼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的小竹妹妹知道就行。」
蘇愛迪一雙美目彷彿春水般在小開臉上一瞟而過:「那就試試嘍?」
這個女人確實有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就是這一顧一盼間,小開的心又開始跳了,不過還好,他總算還記得這個女人是忘川君的禁臠:「別開玩笑了,妳快走吧,不然讓我師兄知道可就麻煩了。」
「哦,你這話什麼意思?」蘇愛迪饒有興趣道:「如果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了?」
小開哼道:「我師兄怎麼可能不知道。」
蘇愛迪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如果大人不怪罪呢?」
小開搖頭道:「魔界傳言,我師兄性格怪癖,好色護短,這種事情正是莫大的忌諱,他怎麼可能不怪罪,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妳快點離開吧。」
蘇愛迪不但不走,反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牀邊,十分愜意的躺了下去,道:「你進來,把門關上,我跟你細說。」
小開堅決的搖搖頭,乾脆又往外走了兩步:「妳不出來,我就不進去。」
蘇愛迪嘆了口氣:「算了,不逗你了,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妻客』?」
「妻客?」小開奇道:「沒聽說過,什麼意思?」
蘇愛迪舒適的在牀上伸了個懶腰,隨着雙臂擡起,高聳的胸部愈顯豐滿,長裙下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肌膚,看得小開眼睛有點發直:「所謂妻客,就是拿自己的妻子招待客人,這是魔界的一種風俗,說明主人把客人看作最尊貴的賓客。」
小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風俗太古怪了吧。」
「你別管古怪不古怪,」蘇愛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你只要知道,你就是那最尊貴的賓客,而我就是大人送給你的禮物,現在,你可以進來了吧?」
小開的腦袋嗡的一聲,心道:「原來……這件事情竟是合理合法的。」
他的心跳比鼓點還要迅疾,呆呆的站在門口,只覺得腦子裡的綺念此起彼伏,連壓都壓不下去,連自己的身體,都開始發熱起來,這種美色當前的局面他並不是沒經歷過,可是像蘇愛迪這樣充滿誘惑的絕代尤物他卻還是第一次碰到,更要命的是,這居然是一個叫做「妻客」的古怪風俗,自己不但可以春風一度,還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而牀上這個女人,她竟然是堂堂魔界五大高手之一忘川君最寵愛的女人,這幾個因素一疊加,就讓人覺得格外的刺激了。
蘇愛迪看看小開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從牀上起來,走到門邊,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握住小開的手掌,微微一帶,小開偌大的身軀就輕飄飄的進了門,她再舉手一推,已經將房門嚴絲合縫的關上。
房間裡,燈光朦朧,蘇愛迪以最撩人遐思的姿勢坐在牀頭,此情此景,當真是旖旎得難以名狀。小開雖然還規規矩矩的站在牀邊,可是他的意志力,已經快要崩潰了。
「傻瓜,怎麼還不上來?」此刻的蘇愛迪笑得嫵媚而放蕩,那鮮豔的紅脣彷彿剛剛採摘下來的櫻桃一般水靈,正微微的撅起,彷彿等人來品嚐,她偏過頭來,舉手掠一下滿頭長髮,髮絲從小開鼻端拂過,髮香中人慾醉。她站到牀上,雙手撫過腰間,那條長裙頓時滑落在地,露出一具晶瑩剔透、無懈可擊的完美身軀。
小開彷彿已經放棄抵抗一般,慢慢爬上牀來,伸出一隻手來,攬住了蘇愛迪的纖腰。
蘇愛迪微微一笑,眼中掠過一閃而逝的得意之色,整個身軀頓時柔軟得彷彿被抽去了骨頭,整個兒癱軟在小開懷裡,玉臂如蛇,勾住了小開的脖子,把整個身體都吊在了小開身上,媚笑道:「來吧,少爺,讓人家試試你到底行不行。」
小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怪叫,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將蘇愛迪撲倒在牀上,眼看一幕春宮戲便要上演。
可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卻是蘇愛迪伸手抵住了小開的胸膛,喘息道:「等等。」
小開搖搖頭,伸手把蘇愛迪的手掌拿開,又要壓下去,可是蘇愛迪卻伸出另一隻手來抵住了小開:「等一等。」
小開的呼吸相當粗重,不耐煩道:「幹什麼?」
蘇愛迪的表情十分得意,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小開搖搖頭,呼吸越發粗重:「我纔不要玩遊戲,快,快點,鬆手。」
蘇愛迪咯咯笑道:「那好,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摸一下,好不好?」
小開毫不遲疑道:「好。」
蘇愛迪道:「你告訴我,玉壺脖子上那塊青玉哪裡來的?」
小開不耐煩道:「我送給他的,好了,妳快放手。」
蘇愛迪更是得意,道:「好,你只能摸一下哦。」
小開一副猴急的樣子,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刷的一指點在她腰間。
這一指點下去倒也奇怪,蘇愛迪頓時全身癱軟,美目中春水盪漾,彷彿要溢出來一般,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聲來。
小開道:「該妳問了。」
蘇愛迪此刻全身酥麻,只覺得剛剛那一指的感覺簡直飄飄欲仙,連要問什麼都忘了,口齒模糊的道:「快,快,再來一下。」
小開點頭道:「那好吧,是妳要我摸的。」刷的又是一指點在了蘇愛迪腰間。
這一下反應更重,蘇愛迪嬌軀劇顫,兩隻手飛快的捂住嘴巴,可是一聲舒爽到極點的呻吟還是從喉嚨裡壓抑不住的冒了出來。她臉上一片火紅,連肌膚都變成了玫瑰色,輻射出一陣陣的熱流。
「還要嗎?」小開道。
「要……還要……還要好多好多……」蘇愛迪的神智迷亂起來,下意識的道。
小開微微一笑,眼神瞬間回覆清明,哪裡還有絲毫之前的衝動,他手指如電,在蘇愛迪身上一路點去,轉眼間已經點出了二十多指,蘇愛迪全身癱軟如泥,不斷髮出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呻吟,這才幾分鐘的時間,牀上已經濡溼了一大片,發出一股奇異而淫靡的芳香來。
他這一套指法,正是天下第一修真大法,堪稱三界中絕無僅有的催情手法,當時弄得輕虹等四女欲仙欲死,今天落在蘇愛迪身上,效果竟也相當的好。
小開停下動作,笑道:「還要不要?」
「要……」蘇愛迪無意識的道。
「那好,現在妳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摸妳一下,」小開道:「妳先告訴我,妳晚上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我想知道玉壺脖子上的青玉是哪裡來的。」
小開點點頭,點了她一下,又道:「這塊青玉妳認識?」
「我認識,」蘇愛迪迷迷糊糊道:「我也有一塊啊……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小開大爲詫異,伸手在她脖子上一摸,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妳的玉在哪裡?」
「我藏起來了,」蘇愛迪喘息道:「我怕大人看見……」
「妳爲什麼怕他看見?」小開隱隱覺得,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一些秘密。
「因爲……因爲我知道,大人……大人是我的仇人……」蘇愛迪雖然說話斷斷續續,可是她所說的卻是極大的秘密:「我要找到這塊玉的主人……我要找他問問……我的身世。」
「那妳知道這塊玉有什麼含義嗎?」小開道。
「我……我不知道……」蘇愛迪喘息道:「我只知道……我要找到這塊玉的主人……我一定要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小開嘆了口氣:「不惜跟別人上牀?」
「對……我就是要跟別人上牀……」蘇愛迪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恨意:「大人是我的仇人……我要報復他……可是我找不到別人……舞月和烈火這兩個……看起來高大魁梧……原來根本就沒有性別……」
小開長長的吁了口氣,又道:「妳爲什麼說忘川君是妳的仇人?」
「因爲……因爲我隱約記得……」蘇愛迪道:「大人曾經說過一些話。」
蘇愛迪咯咯直笑,倒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學着忘川君的語氣道:「好,我殺不了你……我搶你的女兒……我把他好好養大,然後收爲侍妾,日日……日日玩弄,以泄我心頭之恨!」
小開悄悄吸了口長氣,心道:「這人性格之怪癖,果然名不虛傳。」
蘇愛迪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癡癡的道:「我……我決定了,我便給她取名蘇愛迪,將她的體質徹底改造,讓她連本體都恢復不了,卻能豔麗妖媚、顛倒衆生,我……我看你將來怎麼認她!」
小開心頭暗暗吃驚,又道:「那妳知不知道,妳的本體是什麼?」
「我知道……」蘇愛迪喘息道:「我的本體……是天一神獸,可是……可是我變不回去了。」
小開不再多問,雙手泛出紅光,在蘇愛迪身上一路點下去,把天下第一修真大法的這套催情手法整個施展了一遍,蘇愛迪全身顫抖不停,也不知道*了多少次,終於發出一聲悠長之極的呻吟,徹底癱軟下來。
小開收回手指,跳下牀來,靜靜的坐在一邊等候。
過了足有十多分鐘,蘇愛迪才悠悠醒轉,恢復過來,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坐在旁邊的小開,眼神頓時又妖媚起來,水汪汪的瞟了小開一眼,嗔道:「你剛纔……弄得人家快死了……」
小開愕然道:「我弄的?」
「廢話,不是你還有誰?」蘇愛迪嬌羞無限的白了他一眼,想從牀上起來,可是手在牀上一撐,只覺得全身上下又酥又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哎呀一聲嬌呼,又躺倒下去,聲音中的撒嬌之意更濃:「你看你……人家都被你折磨死了。」
小開皺眉道:「妳到底想起來沒有?」
「我當然想起來了,」蘇愛迪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霸道啊……人家只不過說你不行,你就把人家弄得都昏了過去,你真是……真是……真是精力充沛啊。」
小開的嘴裡足可以放下一個鴨蛋:「那妳還記得我問妳話嗎?」
「當然記得,」蘇愛迪「嚶嚀」一聲,羞得連頭都埋到牀上去了,聲音又小了幾分:「你問人家還要不要,人家說一直要一直要,你就一直給一直給,然後……然後人家就昏了,哪還記得你在人家身上做了些什麼。」
小開看看她那副樣子,忍不住苦笑起來。
蘇愛迪翻過身來,強撐着從牀上坐起,慢吞吞的翻身下牀,盈盈走到小開身邊,將嬌小的身軀輕輕偎進小開懷中,一隻手在他胸口畫着圈圈,柔聲道:「我愛上你了。」
小開嚇得一個哆嗦,伸手就把她往外推:「妳別胡說。」
蘇愛迪此刻全身無力,被他一推,頓時往下落去,小開又是一驚,忙不迭的又把她抱起來,放到腿上。
蘇愛迪笑得又是甜蜜,又是幸福,聲音更輕柔了:「你放心,我不是要纏着你,不過……不過希望你有空的時候多來找人家玩。」
小開再度苦笑起來,心想:「妳可是忘川君的女人,我找妳玩,那不是找死嗎?」
一想到這裡,小開腦子裡忽然劃過一個念頭,頓時抱着蘇愛迪整個兒跳了起來:「差點忘了問妳,今天到底是不是我師兄叫妳來的?」
「當然不是,」蘇愛迪吃吃直笑:「大人對我寶貝得不得了,怎麼捨得讓我陪別人呢。」
小開只覺得心驚肉跳,趕緊把她抱到牀邊,抓起牀上的裙子就給她套了上去:「快穿好,被師兄發現我們就完了!」
蘇愛迪看得咯咯直笑,邊笑邊道:「他不會發現的,他今天晚上要寵幸三個侍女呢,哪有空到這裡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忘川君天生陰柔的聲音:「小師弟,睡了沒有?」
這聲音入耳,簡直是雷霆霹靂,小開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蘇愛迪倒是冷靜,從小開懷裡鑽出來,飛快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悄聲道:「看來我只能躲到浴池裡去了,你小心點。」
那浴池裡飄滿了花瓣,倒是絕佳的掩體,小開正要點頭,忽然眼光瞟到牀上那一灘狼籍,趕緊一把拉住蘇愛迪:「那裡怎麼辦?」
這話問完,小開對着門口大聲招呼道:「師兄你等等,我……我已經睡下了,等我來開門。」
蘇愛迪兩隻手絞纏在一起,臉上也緊張得發白,急道:「我看只能把牀單也揭下來,藏到浴池裡去了。」
小開搖頭道:「不行,我師兄何等精明,看到我連牀單都沒有,肯定要刨根問底的。到時候隨便一找,就把妳找出來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在牀上一按一按的,發出一陣「吱呀吱呀」的牀板搖動聲,聽起來倒還真像是在穿衣下牀。
「那……那怎麼辦?」蘇愛迪緊緊抓住小開的胳膊,由於心情緊張,手指都有些發白:「他……他一定會把我們送到忘川河底去的……」
小開吸了口氣,咬牙道:「現在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此刻時間緊迫,他也不再羅嗦,一把掏出無字天書扔在地上,再一把扯過牀上溼答答的牀單,團了兩團塞到懷裡,拉住蘇愛迪道:「閉上眼睛,別動。」
蘇愛迪只覺得眼前猛地一閃,彷彿整個世界都搖晃了一下,眼前頓時大亮,四下一看,早已不是在剛纔的房間裡。
遠方,大片大片的青草起伏,河流奔騰而過,無數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在草地上追逐嬉戲,這裡分明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哥哥,你帶誰來了!」蘇愛迪聽到一個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她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絕美的少女:「咦,這位姐姐我沒見過哦。」
小開對她點點頭:「妹妹,現在沒空跟妳解釋,她就交給妳了,我先出去。」他把懷裡的牀單扔到腳下,身形消失在空氣中。
龍宮中,忘川君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小師弟,怎麼還不開門?」
小開手忙腳亂的衝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師兄,來了!」
忘川君的眼神銳利如刀,直勾勾的盯在他臉上,看了半晌才點頭道:「師弟,你剛剛在幹什麼?」
小開心頭狂跳不已,臉上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師兄,我剛剛在睡覺啊。」
忘川君眼神更利,忽的一笑:「穿衣起牀,應該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吧?」
小開吞了口唾沫,不敢看他的眼睛,強笑道:「或許是我穿衣比較慢吧。」
忘川君微微點頭,眼裡的狐疑之色卻越發濃重,忽的把一隻手往小開臉上伸來,小開差點就忍不住要下意識的躲開,可是腦子裡閃電般轉了幾轉,終於一動不動,讓那隻冷冰冰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額頭。
忘川君在小開額頭上微微一抹:「小師弟,你怎麼流汗了。」
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可是那氣氛,卻凝重得快要滴出水來,小開努力把脣角往兩邊翹起,作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師兄,或許是房間裡有些悶熱吧。」
忘川君搖頭道:「整個龍宮都是萬載玄冰所鑄,功力稍微差點的人都會被當場凍斃,你居然覺得悶熱,這算哪門子的藉口?」
他霍然踏前一步,那臉幾乎已經湊到小開面前,冷聲道:「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這剎那,小開幾乎就想直接動手了,可是白天的情景卻在一瞬間飛快的從腦中閃過,小開只覺得滿腹血氣洶涌,卻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穩穩的退後一步,笑道:「師兄,你進來坐,我們慢慢說。」
忘川君點點頭:「也好,本來我找你也有事情,我們就來慢慢的談。」
小開低頭乾笑道:「我……我去給你搬椅子。」
「不必了,」忘川君一把抓住小開的胳膊,將他用力拉了回來:「小師弟,你身上好像有水漬。」
小開低頭,那衣服上果然水漬宛然,他頓時便反應過來,這是剛剛牀單上沾染上去的。
忘川君雙眼微微眯起,道:「莫非這也是汗?」
小開長長的吸了口氣,乾脆圓瞪雙眼看定忘川君,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汗。」
忘川君的眼睛幾乎閉上,那神情卻有些兇狠,一字字道:「你這屋裡,有股香味。」
小開也豁出去了,一把甩開忘川君的手,哈哈笑道:「這房裡本來就有香薰,有些香味難道也有問題?」
「不,不一樣,」忘川君斷然道:「你這香味不是香薰的味道,而是女人的體香,還有……」
他直直的盯着小開的眸子,一字字道:「交合的味道!」
小開笑道:「本來這屋裡就有兩個侍女,即便有些女人體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至於交合的味道……師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忘川君全身黑氣涌動,彷彿隨時要破體而出,他緩緩搖頭,聲音更是低沉:「我當然不會搞錯,因爲這分明就是我的愛妾││蘇愛迪的味道。」
小開心頭狂跳,只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再也撐不下去,噔噔噔連退三步,道:「師兄,你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