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掩飾不住的激動，連連問道。
見到老者的模樣，楚凡有些無語。
這老者心境很高，實力也很強，但情商卻不怎麼高的。
就連他這個年輕人都看出來了，他居然看不出來。
當然，可能是身在局中。
良久，楚凡才微微一笑。
“很簡單。”
“噢？”老者微微一顫。
“每一個女人，都會希望將自己最美麗的一幕給自己親愛的人看，而最不希望的，便是讓自己心愛的人看到自己人老珠黃的模樣。”
“因爲每一個女人都愛美，誰也不例外，即便是一個世俗老太太，臨終前也不忘好好梳梳頭。”
“當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失去的時候，誰也免不了悲傷，誰也免不了逃避。”
“所以，這便是原因了。”
楚凡說罷，卻見到老者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難怪如此。”
老者滿臉苦澀。
楚凡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按理說……以老夫人的實力，想要保住青春並不難。”
“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這就說明，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要麼有病，要麼有傷。”
楚凡的話一落，老者輕輕嘆氣。
此刻面對楚凡，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幾句，跟沒有透露過這方面半點東西。
全憑一雙眼睛，和一份心智，就將這一切都看了出來。
更是……
指正了他的錯誤。
解開了他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
他一個幾百幾千歲的老頭，此刻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面前，他不得不自嘆一句自愧不如。
“看老夫人，應該是多年的頑疾了。”
“所以，多年前前輩就將老婦人帶到了這裡，這個定情之地。”
“不錯。”
老者垂頭點了點頭，現在他對楚凡，已經麻木了。
“所以，我之所以說我很敬佩前輩，正是如此了。”楚凡鄭重的說道。
老者心有所感，連忙搖頭，頗有一副不敢當的意思。
“前輩不必謙虛。”
楚凡微微一嘆。
“在很多年前，大陸上一對神仙眷侶，男的瀟灑倜儻，女的風姿衆生，一簫一劍闖天下。”
“然而想不到的是，噩耗降臨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雖然修爲還在，卻不得使出，甚至想要保持自己巔峰的容顏也不做不到，一朝蒼老。”
“然而前輩卻不離不棄，更是不在保留自己的容顏，如此陪着老夫人。”
“從此，羨煞旁人的神仙鴛鴦，卻成爲了一對普通花甲夫妻。”
“前輩尋藥多年，卻不得而終，只得帶着老夫人來到兩人定情之地，隱居下來，從此相濡以沫，過着平淡生活。”
“雖然老夫人的無法治好，但短時間並不影響性命，前輩想……就這樣過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