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數百上千道目光看着楚凡紛紛搖頭。
沒人認爲楚凡能夠作的出來。
李公子的文采,在這羣人中,幾乎是出類跋涉的。
六字藏頭七言,一步一句。
不說楚凡,在這樣的苛刻條件下,現場能夠做出來的很少很少。
“來到溫溪聖地,不管你是絕世高手還是煉丹師,在這裡誰都必須守這裡的規矩,這個小子口不擇言,此刻境地,實屬他活該。”
“哼,一個愣頭青而已,我若是他,現在早就投湖自盡了。”
“哼,這愣頭青想不透有什麼辦法,好好低頭道歉,還能有抱頭鼠竄的機會,待會可別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讓人笑掉大牙。”
“怎麼辦啊?”文若清急都快要哭了下來,靠在楚凡的旁邊,扯了扯楚凡的手掌,急迫的說道。
“作詩!”楚凡看着文若清輕聲道。
“你……”文若清微微一怔,道:“你怎麼作,那可是藏頭詩啊!”
楚凡淡淡一笑,目光微微一擡。
“藏頭詩是吧!”
楚凡悠然站起身。
腳步一提,朝這位所謂的李公子逼了過去。
“你要幹嘛,我可是要你作詩,不是要你動手。”
李公子臉上涌出一抹惶恐,剛纔可是親眼見到楚凡隨手接住了林博的飛針,知道楚凡實力不菲,見到楚凡逼來,腳掌倉皇后退。
而見到楚凡的模樣,在場衆人眼睛紛紛瞪了起來,宛如要吃了楚凡一樣。
“那我便開始了?”楚凡逼近李公子,說道。
“哼。”
李公子腦袋一撇,根本不認爲楚凡能夠做出六字藏頭七言詩。
然而,楚凡卻是揚了揚嗓子。
爲了配合此時的氣氛,腦袋也是微微一揚。
接着,楚凡一步踏出,悠悠聲音開口了。
“李下何妨也整冠。”
見到楚凡真的作出一句詩,在場衆人皆是一驚,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然而就在衆人驚訝之時,楚凡另一隻腳掌微微踏出。
“就船況有魚堪買。”
當楚凡第二句詩念出的時候,所有人無一不是震驚了起來。
就在衆人都還在懷疑楚凡是否能夠作出下面的時候,楚凡在不滯留,腳掌連忙踏出,而口中悠悠詩聲悠揚而出。
“是處移花是處開。”
“個時撒手斷崖前。”
“賤妾此時容貌改。”
“人前深意難輕訴。”
當楚凡剛剛走完五步的時候,一整首六字藏頭七言詩已經完整的從楚凡口中傳出。
而在念的時候,楚凡刻意調動了一抹靈元夾雜在聲音中,使其聽起來格外悠揚遠長,彷彿整片湖水都在迴盪着楚凡的聲音。
“五步,五步,居然五步就作出來了。”
“這……這麼一個粗魯之人,怎可能真的做出了一首詩,我沒有聽錯吧!”
人羣紛紛不可置信了起來,看着楚凡滿是不可思議。
文若清驚訝的看着楚凡,玉掌捂着紅脣說不出話來。
古船之上,青衣女子擦拭琴絃的玉掌輕輕一頓,旁邊的粉衣少女一時間噎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