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你個混蛋。”祝焱嘗試之後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逃脫,只能把這氣撒到江寒頭上。
“唉。”到了現在江寒當然看出這只是一場鬧劇,鬧到現在的話,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纔是。
“畫影,差不多停手了吧。”江寒走到祝焱旁邊把她扶了起來。
畫影真氣打入了祝焱體內,想要封禁她的行動自然不在話下,因爲祝焱本身並沒有能夠抵抗畫影真氣的力量。
現在江寒動手把她扶了起來,自然順勢解決了她被禁錮的問題。
“江寒,你給我說清楚。”站起來之後祝焱一把甩開了江寒的手,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說道。
這個時候江寒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只是趴人家身上了,其實什麼也沒做吧。
要真是這麼說了,不用祝焱再動手一旁畫影也要爬起來跟他拼命。
見江寒支支吾吾的樣子,祝焱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準備爲難江寒,一旁畫影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我要穿衣服了,你打算看着?”畫影說着看向了江寒。
江寒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轉臉看向祝焱,“等下給你慢慢解釋,我先出去了。”
逃過一劫,自然是很好的,江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之後,小店屋前檐下,三個人圍坐在一張大木桌前面。
“對三。”
“要不起。”
人類史上最悲哀之一的事情發生在了江寒身上,看着滿手的電話號碼,江寒很想把牌給扔桌上。
但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他必然也會被扔桌上。
自從祝焱和畫影出來,一直到現在爲止,他手上從來就沒有抓過一手好牌。
只有真正的經歷了纔會知道,什麼抓一手好牌不如打好一手爛牌,這簡直就是扯犢子。
對三都要不起的牌,誰特麼有能耐誰來打贏。
想歸想,該輸的牌還得輸。
之前祝焱跟畫影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好像完全沒事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肯定是畫影給祝焱講過什麼了,不然以祝焱的性格,會善罷甘休纔是有鬼了。
說到這個,江寒自己也感覺好不公平,憑什麼自己非得要去澄清什麼,祝焱又不是自己什麼人,真的很奇怪。
只不過他是不敢跟祝焱提這個的,除非他閒的發慌想找點事來刺激一下。
三人坐在這裡已經打了快兩個小時的鬥地主,這兩個小時對於江寒來說,有着很大的人生意義和價值。
不管是當地主還是當農民,連續兩個小時一把都沒有贏過的江寒,已經在剛纔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以後凡是跟一個“賭”字有關的東西,他堅決不碰。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祝焱和畫影好像一直都很有興趣一樣,明明她們兩之前都完全不會的樣子,自從江寒教會她們之後,自己卻再沒贏過了。
這就是教會徒弟,餓死了師傅的最典型例子。
江寒正在思索脫身之法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江寒如釋重負馬上接通了電話。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是誰給他來的電話。
“喂,大哥,你在那邊玩的怎麼樣啊?”剛接通電話,那頭胖子帶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江寒聞言看了一眼祝焱和畫影,嘴角強行扯了扯,笑得有先牽強,“玩的超級好,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江寒現在真是期盼胖子能夠突然出現在面前,至少能夠解救一下自己。
就胖子來說,有這麼兩個美女陪着鬥地主,別說輸兩個小時了,就是輸兩天他沒準也願意。
“我下午一定到,昨天有事耽誤,真實抱歉啦。”在江寒記憶中,胖子好像時時刻刻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活得很開心。
“沒事沒事,說這些,來了給我打電話。”江寒也是一笑。
“那邊我怎麼也是比你熟的,不用你操心,到時候再聯繫你。”胖子說完之後兩人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不得不又回到牌桌上來,難道要繼續玩下去,不,江寒內心是拒絕的,所以他要自我解救一下。
“看這時間也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們吃好吃的。”江寒提議。
祝焱看了一眼畫影,又看了看江寒,故作沉思的樣子保持了一會纔開口說道,“好吧。”
“呼,謝天謝地。”江寒心中暗想,好在她們答應了。
“我就不去了,還有事要辦,江寒,今晚小鎮口那座橋,晚上十一點,我有事跟你說,你也有很多想問我的東西吧,不要遲到。”畫影站起身來,說完之後向着小院門口徑直走去。
“所以說,今天晚上你又要跟這個女人去約會?”祝焱聞言看着江寒,那表情就是似笑非笑。
“我的姐,沒聽說是正事嗎,哪那麼多的會約。”江寒無奈,但還是出口說明了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哪來那麼多會約。”祝焱一撇嘴,把手中撲克放在了桌上。
這些撲克都是高質量pvc材料的,在這旅店裡這樣的撲克都是循環利用,免費提供給顧客的,質量很好,用完都會清洗乾淨才放回去。
江寒和祝焱一起離開了“賭桌”,既然都說了要請客吃好吃的,那這好吃的在哪,還是一個問題。
不過江寒請教了這旅店店員之後,還是有本地大哥給他們推薦了幾家很有風格的。
讓祝焱選擇了其中一家,打聽好地址之後,兩人離開了小院。
吃永遠是人類不懈追求新意和高度深度的話題,真正好吃的東西,不管在哪都不會被埋沒。
江寒和祝焱來到店員推薦那家小店的時候,還沒正式到飯點,但已經是人滿爲患,他們兩排了好一會隊纔有地方坐下。
一頓飯兩人吃的都很開心,吃飽喝足之後,他們終於商量起了正事。
他們來到東江鎮,爲的就是調查朱黎心願一事,不過因爲昨晚的風波,讓江寒感覺好像又不知不覺間被捲進了另外一件事情。
只是到底怎麼樣,那件事情只能等到今天晚上跟畫影見面纔有機會問清楚了,現在首要問題就是朱黎的事件。
而既然要調查跟朱黎有關的事件,那打聽到朱黎這個人自然是最簡單直接的打開方式。
按照朱黎所說的,她是本地人,又遭遇了這麼離奇的事件,本地人應該都會很熟悉她纔是,所以要打聽的話,應該不會費多少事。
走在小鎮街道上,江寒正在思索這事要向誰打聽,冒然隨便找人的話,只怕會被誤解什麼,朱黎家這件事本來就邪乎。
思來想去,就是找吳語真最爲合適。
也只能如此了,本來江寒打算等胖子到了之後再一同去大吳宴,現在要先調查的話,只有他先去。
東江鎮本身就是個不大的小鎮,昨天半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江寒已經帶着祝焱逛了一遍,今天開始調查的話,他們直接衝着大吳宴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就算是步行速度不快,江寒和祝焱也來到了大吳宴。
第一眼看到大吳宴的人都不會稱讚它的賣相,因爲這大吳宴的門面實在也算不上多豪華。
比起齊名的其它三家來說,甚至還有點寒酸的意思,不過就是這樣一家餐廳,口碑卻猶在其它三家之上,牢牢壓了好幾頭。
這其中的根本原因,自然就是大吳宴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因爲四家齊名的餐廳都在差不多同一片區域,所以看得到大吳宴自然就看得到其它幾家。
祝焱跟着江寒來到大吳宴門口的時候,她一看,心理就有了比較,“這家餐廳開在這裡竟然還沒關門,也是不容易。”
祝焱久居深山,當然不知道大吳宴的名頭,說出這種話來也只能算她口心直口快。
不過這話偏偏就被大吳宴中走出的一人給聽到了。
“是啊,很不容易了,簡直是太不容易了。”一個女聲從大吳宴門口傳來。
江寒和祝焱都擡頭看了過去,祝焱自然不可能會認識這裡的人,江寒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站在門口就是吳語真的妹妹吳字心。
“嗯?江寒?”吳字心看到江寒的時候同樣也馬上叫了出來。
江寒離開東江鎮實際上算下來並不是有很長時間,今天她剛好出門有點事,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編排大吳宴。
以她的個性當然不會忍,出口嘲諷之後,一出門看到的竟然是江寒,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好久不見。”江寒哈哈一笑率先問好。
“好久不見啦,你怎麼會來東江鎮的?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吳字心臉上也掛着笑容。
他治好了自己爺爺的病,本身人也不錯,她當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壞感覺。
“有點事情要辦,突然就來了,事先也沒什麼準備,唐突打擾了。”江寒不好意思地一笑後說道。
“這是我朋友,她叫祝焱,三個火那個焱。”
“這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祝焱妹妹你好,初次見面,剛纔失禮的地方,見諒。你們先進去吧,我姐姐也還在,我有點事出去,就先不跟你說了。”吳字心說着一邊拽着江寒往裡面走。
祝焱現在心中的想的是,怎麼到哪都有跟他有關係的女的,真是奇了怪了,他頭上還長了第三隻眼不成,這麼稀奇?
把江寒跟祝焱帶進大吳宴之後,吳字心就一個人離開了。
江寒對這裡不算陌生,基本的地方都能找到。
來到了這裡當然是要先去拜訪一下吳語真還有大吳的,他拿出電話,撥通了吳語真的號碼。
不久之後,吳語真在去大吳宴後院的小路上遇到了江寒和祝焱,兩人許久不見,再次遇到都很欣喜,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大吳宴私人領地。
而這個時候,江寒還不知道的是,東江鎮已經成爲了一個特殊的聚集據點,三方勢力,分別以吉祥天、尖吻、畫影所在的組織爲首,來到了這裡。
只不過他們不張揚,只是以普通遊客的身份來到,分散在各個角落。
昨晚因爲發現了這次事件特殊的存在——江寒,纔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