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焱越摸越覺得惱火,一個大男生,爲什麼腿會這麼光滑,已經不是估計了,絕對是比自己的要滑,這太氣人。
祝焱心裡有氣,摸着手上力道就不自覺的加大了幾分,最後甚至直接扭了一下。
“嗯~~”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響起來。
這聲音傳入祝焱耳中,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在耳旁炸開,這簡直是太……
祝焱可不會認爲這事江寒能夠發出的聲音,絕對是一個女人,想到剛纔那手感,祝焱有八成可能自己旁邊躺的是一個女人。
想到這個,祝焱怒火一下就燒了到了眉毛上方。
“江寒!!!”一聲怒吼,就算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好,也還是擋不住這種程度的噪聲。
所以還在夢中的人一瞬間被驚醒了,而最先受到這種災難的,自然就是在祝焱旁邊的人。
聽到了祝焱這一嗓子,畫影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跟祝焱不一樣,她可是沒喝多,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騎着被子的人,她自然知道,這就是之前江寒揹回來的女生。
而這個女生的手,還放在自己大腿上。
畫影對祝焱也沒什麼惡意,只是輕輕動了動腳,移開了一點。
坐起來之後畫影靠在牆壁上,把被子蓋到了脖子。
之後祝焱也轉身坐了起來,他張開了迷迷糊糊的睡眼,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一個美女蓋着被子坐在牆角,同樣身爲女生,光是看那樣子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美女下面應該是光的。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祝焱會大吼的原因,萬萬沒想到啊,江寒竟然是這種人。
祝焱盯着畫影,畫影自然也看着祝焱。
兩人並不相識,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話語,只是短暫的目光交接,之後畫影把目光移開,看向了天花板。
昨晚的事情讓她有點觸動,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久沒有過感情波動的感覺了。
與此同時,房間門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人只可能是江寒,剛纔祝焱那一嗓子,只要在附近的人沒有哪個是沒聽到的。
江寒開門的瞬間,祝焱就已經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狠狠盯着,不用說話江寒也知道,祝焱是讓他翻譯翻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妹子啊,這是你嫂子。”江寒看了一眼畫影,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江寒決定要逗她一逗。
“什麼?”祝焱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她看了看江寒,又看了看畫影。
“你昨晚跟真的跟她……”祝焱試探着說道。
“嗯,沒錯。”江寒閉着眼點了點頭。
“真不要臉。”祝焱纔不會顧及眼前的人是誰,她現在心裡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搶走東西了一樣。
剛纔那話自然也就是衝着畫影所說,之間祝焱直接站了起來,衝着畫影就一腳踢了過去。
明明昨天她都已經送到江寒嘴邊了,而最後江寒沒有下口,可纔多長時間,他竟然馬上就跟另外一個女人……
這女人有什麼好的,雖然那看上去就長得確實漂亮……身材肯定也好。
啊,越想祝焱越是生氣,何以解憂,唯有暴力。
只不過祝焱還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說,她對畫影一無所知,一個飛腿提出,而畫影卻只是伸出了一隻手。
修長的手臂,皮膚看上去吹彈可破,白皙異常,光滑如鏡,潔白如玉,沒有半點瑕疵,就是這樣一隻玉手,卻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擡手一擋,一抓,一甩,一壓,祝焱整個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在空中旋轉幾周後被放在了畫影一旁。
這就是實力上的根本差距,相差太大了,祝焱的進攻對於畫影來說,不光是力量、速度,還是技巧都毫無可取之處。
接觸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體現,就這樣的對手,她一隻手隨便都能夠放倒。
事實上也就是這樣,面對畫影祝焱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瞬間就被制服了。
不過祝焱不是肯服氣的人,被畫影一招制服她當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正要反抗再上。
卻發現她體內多出了一種力量,限制了她全身,別說手腳根本沒法動彈,就連頭都很難再歪一下。
江寒知道畫影不是善茬,也怕她真的傷到了祝焱,這樣一來的話,這個誤會就有點不好解釋了。
“畫影。”江寒開口,意思明顯。
畫影看了江寒一眼,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小姑娘看來還是很喜歡你的嘛,昨晚,你就沒想到她?”
江寒神色有覷,這女人真難伺候,說話又不說清楚,這不是擺明了要讓祝焱誤會嘛,還不如不提呢。
江寒自然不會明白這是畫影的報復,他開口就是想爲祝焱求情,而他卻忽略了,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給另一個女人求情。
這種事一旦發生,那這情還不如不求,畫影開口故意說的模棱兩可,就是要祝焱心生誤會,讓江寒吃不了兜着走。
而實際上,她跟江寒昨夜,並沒有發生什麼。
時間回溯到昨天夜裡。
江寒鑽進被子裡,確實是壓在了畫影身上,正常的發展就應該是提槍上馬,縱橫馳騁,而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畫影都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現實的時候,江寒突然要離開。
他清晰的看到了,畫影一直在顫抖,時間久了一點之後,她更是呼吸急促,眉頭緊鎖。
到了最後關頭,她竟然流下了眼淚,江寒不是聖人,香軟在懷,他做不到坐懷不亂,也不想逼自己強忍。
他單身已經很久,現在和一個美麗女生髮生點什麼溼潤的事情,也不會有誰說他對不起誰。
只是說到底,江寒還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同樣他也是個很倔強的人。
在看到畫影眼淚的那一刻,別說他本來也就沒有真的打算跟畫影有點什麼,就算真的有那種想法,在那個時候,他也肯定會忍住。
一個女人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一個男人,除了愛,不需要別的理由,也不可以有別的理由,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那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也是對男人的侮辱。
江寒側身就要離開,而這個時候畫影卻主動抱住了江寒。
“江寒,要了我。”她說話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眼淚更是如同決堤。
“爲什麼?”江寒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
“我好難受,好難過。”祝焱說着已經哭了起來,細小的啜泣聲響起,每一字都如同一柄重錘敲在江寒心頭。
此時此景,江寒明白祝焱說的好難受不會是那種“難受”,他只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我不想欠任何人任何東西,但我也不想跟一個剛認識的人……”
“但我能怎麼辦,不給你,我就是失信,就是欠你的,這比殺了我還讓我難過。”
“我只能這樣,只能這樣,快一點,算我求你,好不好。”
畫影聲音很低,但都清晰傳到了江寒耳中,這些子句,都如同尖刀刺向江寒,目標是他的心窩。
在這種時候,如果江寒真的要了畫影,不用說別的,這一輩子他都會活在這一刻的愧疚、悔恨、自責甚至更多中情緒中。
修行者,修道爲最,修心其次,如果心念有缺,那以後前途的盡頭,多半已經可見,走不了多遠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算畫影抱着江寒,他也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之前他之所以鑽進畫影的被子,一方面是真想過,另一方面又不想,是要讓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就在這種思想鬥爭中,江寒走到了現在,感受到畫影手上的力量,她是真的不打算放江寒走。
就像她說的,“我要給你的,你必須要接受”,人的性格都是在潛移默化中形成的,想要改變無疑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
就算有改變的契機,也不是說變就能變的,也需要一個過程,這麼短的時間裡,畫影就算明白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也很難左右她的決斷。
對於她來說,那是她的價值觀,是她的標準,如果這都改變了,那麼要跟着改變的就態度了。
只是畫影還是嘀咕了江寒,他是一個修士,受天地靈氣錘鍊,他身體不管是哪個方面都超乎常人很多。
就算畫影是武功高手,跟江寒比起來只怕也還有點差距,更不用說江寒體內還有修士獨有的靈力,這種東西對付普通人,效果好的簡直可以。
所以江寒誠心要掙脫的情況下,畫影到底還是沒能留住他。
“看似很堅定也很決然,而實際上,你根本沒有找到自己的方式。”江寒坐在畫影身旁說道。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看着你我很動心,但因爲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再動心也不至於,對一個哭着的女人動手。”說完之後江寒站起來走開。
在一個角落盤腿坐下,現在的畫影需要時間,江寒沒有必要再去跟她說什麼,該明白的,她自然很快就能明白,經歷過這次以後。
畫影沒能夠拉住江寒,當江寒從她身上離開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放鬆,還是承擔的責任更重了。
在這之前,她從沒有懷疑過自己活着的方式,也沒有想過到底對不對,或者合不合適,而現在,她卻突然有了這種思考。
江寒,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想着想着,畫影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摸自己大腿,一開始她也以爲是江寒,可一想不對啊。
昨晚那種情況都能忍住走開的男人,不至於到了早上就這麼色性大發吧,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了,雖然她開始思考,但畢竟不是瞬間就能想通的。
如果這個時候江寒還是要了她,那她也省事了,不用再思考,因爲不再有價值,她按照以前一直以來的方式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之後被祝焱扭疼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聲音,誰曾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在之後,就是後來發生的所有情況,看到祝焱的反應,她就突然想要逗她玩玩,那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想法。
實際上她也真的成功了,這小姑娘竟然想都不想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