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怒極,也狠狠一拍桌子:
“蒙朣會長,你這樣的態度我十分的不贊同,我們拓跋家族傷情慘重,冤怒沖天,而現在兇手還逍遙在外,我們拓跋家上上下下全都含恨如血。會長,如果咱們二人易地而置,這樣的冤仇你會不會過來要人?你們小瓦城就如此蠻橫,非要包庇那個兇手惡徒嗎?”
拓跋野將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蒙朣會長緊緊地眯着眼盯着他:
“拓跋家主,你們只要周嘯一人?”
拓跋野立即說道:“當然,這件事與別人無涉。”
蒙朣呼地站起,足足比別人高兩頭的身高有一種雄奇的霸氣:
“與別人無涉?看看,你也親口承認了吧。你還當我不知道,在妖石大峽谷裡邊,你們拓跋家十幾個精銳,外加一個六重天的高手和我們小周嘯一個人對峙,這麼多人圍攻着要將周嘯殺死,你們這樣就他媽很講理很不蠻橫嗎。”
“到後來你們那麼多強者被我們小周嘯一個人玩的傷亡慘重,你們不趕緊將這麼丟人的事捂住,還有臉找上門來要人?我要是你們,早就一腦袋扎井裡淹死算了,還好意思說只找周嘯一人與他人無涉?對,我可以做證,這件事的確與他人無涉,只是小周嘯一個人就將你們少主那一羣人玩死的。小周嘯威武!”
殿內殿外轟堂大笑。
就連那些跟隨過來的一百多個城衛都笑了。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小瓦城的所有人都爲周嘯報不平。
蒙朣會長將拓跋家挖苦的讓那些人感覺痛快的直想拍案。尤其最後那句小周嘯威武,差一點沒把拓跋家的衆人氣死。
一羣精銳外加一個六重天高手,被一個小獵人玩成羣傷,還將他們少主的命根子都弄掉了,這麼丟人的事他們拓跋家還真有臉跨城來說一遍?
那些笑聲刺耳之極,拓跋家的三十多人激怒如狂,齊齊站起,拓跋野臉色鐵青,眼中殺氣赤裸裸的毫不掩飾:
“蒙朣會長,如果你要這樣說,那麼可就別怪我們無理!”
“那你是吹牛逼!”
蒙朣霸氣側漏,身後的兄弟也全都站了起來,每個人都一臉冷笑。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獵人公會,這裡的人哪一個的實力不是在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打仗?他們會怕打仗?那是笑話。
這些亡命之徒一看到打仗後腦勺都快要樂開花了。
蒙朣會長戲謔地哼道:“你們還想開打嗎?在我們小瓦城的地盤你們動手試試,老子要不將你們一羣人打成豬頭,我們獵人公會的名字都倒着寫。”
後邊的衆獵人們嗷地一聲叫,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拓跋家就出手,他們就有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的殺氣了。
這樣赤裸裸的挑釁,拓跋家的人都快要氣瘋了。
拓跋野看着眼前的形式,無奈強行將胸中的憤怒壓了又壓,他冷冷道:
“蒙朣會長,你這句話我不敢苟同,其實我不想與貴公會交惡,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周嘯,難道你們願意爲了那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子,就與我們拓跋家交惡?你可想過與我們拓跋家爲仇的後果?”
“你說周嘯無足輕重?你錯了。”
蒙朣會長不屑地搖頭,一指殿外的所有側門喊道:“把門全打開。”
大殿的側門全開,外邊密密麻麻地站着不知多少飽經滄桑、渾身殺氣的獵人們。
蒙朣隨手指向殿外人羣中一個獵人大聲問道:“老刀,你來說說,那個無足輕重的周嘯對於你來說算是什麼人?”
老刀眯着眼大聲吼道:“周嘯是我的救命恩人。”
蒙朣又隨手指向另一人:“你來說,周嘯算是你的什麼人?”
那個人一挺胸:“周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蒙朣的手指再繼續指下去,旁邊一個拄着拐的老獵人大聲吼道:“要沒有周嘯,我這條腿早就在蠻芒裡被血狼咬掉,算起來,周嘯也救了我一命,我柺子一輩子感激他。”
這次蒙朣又將手指向了旁邊那個胖胖的副會長,副會長一臉激動地大喊道:
“周嘯曾給過我們公會榮耀,算起來,周嘯還是我們公會的英雄。”
蒙朣大吼問道:“如果我現在說,我要交好拓跋家將周嘯交出來,你們同意嗎?”
殿內殿外不知幾百人齊聲大吼:“不同意。”
那個拄着鐵柺的老獵人拄拐上前,激憤地大聲喊道:“誰要是敢傷周嘯一根毫毛,老子全家都和他拼了。”
“對,和他拼了。”
“誰敢動周嘯,我們公會的這些獵人就敢反了。”
一院子的怒吼聲將拓跋家的三十多人驚的臉色蒼白,那麼鎮定的拓跋野臉上冷汗也下來了,他攥起的拳都在微微發抖着,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陷入到這樣的羣怒之中,
如果那些激怒的獵人們真的不顧一切衝過來,他們三十幾個人就是個個身手強大,也架不住羣狼啊。
誰能想到,一個那麼普通的小獵人,竟然在小瓦城獵人公會這裡如此得人心。
對於他們拓跋家來說,這情報工作失誤的簡直致命。
蒙朣會長冷笑轉過身,緊緊地逼視着慌張的拓跋野,冷冷喝道:
“拓跋家主,這回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吧,知道我方纔爲什麼要讓你們滾了吧,在我們小瓦城獵人公會,和周嘯相比,你們拓跋家算是個屁啊。”
“不送!”
“你、你、好,你們很好,你們給我等着……”
拓跋野咬着牙,羞怒的渾身發抖。
不過,他們又能如何,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講理講不過,動粗又不敢,人家擺明了不拿你們拓跋家當一盤菜,他們的一切計劃竟然全都不如一個屁值錢。
拓跋野放下狠話,一揮手,帶着一羣人面紅耳赤,在殿外黑壓壓圍過來的獵人羣中,灰溜溜地夾着尾巴溜了出去。
他們知道,在這樣羣情激憤的情況下,他們能善加脫身就已經是上上之舉了。至於以後還要如何報仇,那是脫身之後要研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