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玉的哭泣聲,更加劇了薛從良的怒火。本以爲,李美玉有了正規的工作, 可以安心上班了,真是沒想到,竟然遭遇了這樣的困境。薛從良決定,一定要找到這個姓郭的,一較高低,不論他職位有多高,不論他能力有多強,只要他是個人,薛從良就有能力修理他一番。
打過電話的薛從良,久久無法入睡,這個晚上。他正在想, 這種情況下, 李美玉是否還有必要再呆在這樣一家醫院?他家裡的人,難道都願意,掏了幾萬元錢,去買別人的欺負嗎?
有時候,家裡人總是期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不惜花費很多錢,把孩子送到一個他們認爲很光彩的地方,然後到外邊耀武揚威地說,自己的孩子多麼有本事,其實,箇中滋味,只有孩子自己心中明白。
薛從良也曾經被給予這樣的厚望,薛大志曾經以薛從良考上醫學院爲榮,並且期待着畢業的那天,能夠進入當地的醫院工作,以便將來自己生病的時候,好在醫院裡有熟人,可以方便地獲得一個牀位。
這種想法是很現實,可是這種想法也是不負責任,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想要如何的發展,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現在是個瘋狂的時代,他們的老舊思想,早已經落伍了。
薛從良最終違背了父母的意志,而回到家鄉發展,非但沒有幕落下去,而且由此而獲得五行神醫的美名。
現在,李美玉正在履行着他的父母的意志,成爲一箇中規中矩的醫院的護士,慢慢熬下去,當熬成黃臉婆的時候。終歸會有晉升的機會。
是的,升上去的,能升多高?無非就是成爲醫院的主治醫師,或者醫院的管理層而已,雖然這些讓外人看上去,很是光彩,可這是需要付出代價,女孩子要以自己的美色爲交換,男孩子要以更多的金錢來交換,這裡邊的渾水。薛從良想一想都覺得頭痛不堪。
所以,薛從良果斷退出,他想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帝國,改變這個舊有的世界,讓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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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美玉深陷泥潭。薛從良想。既然如此。何不激流勇退呢?
很顯然,李美玉的父母,肯定不會同意,李美玉纔去了幾個月,他的父母,在外邊小尾巴早已經翹起來了。
“我家小玉。在市裡的醫院工作呀!”“我家小玉工作可好了,在市裡醫院的,你走去住院的時候,給她打個招呼。就會方便很多了!”
呸!讓誰去住院呢?
恭維他們的人,表面上對他們是畢恭畢敬,但是,回頭就是一陣噁心。這就是人的本性。
薛從良一直覺得,應該讓李美玉回來的,呆在自己的身邊,朝夕相處,過着幸福的生活。
另外,隨着自己伏龍山五行療養院的建設完成之後,到時,肯定需要不少工作人員,李美玉如果能夠回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想到李美玉老媽,上次爲了逼迫李美玉去醫院工作,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薛從良都覺得有點冒汗,不怕女人無才,就怕女人胡鬧,這一鬧起來,什麼正經事都幹不成了。
薛從良想到這裡,在自己的小臥室裡,走來走去,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幫助李美玉從虎口中逃離出來。經過仔細的琢磨,他覺得,這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慢慢的來,只有這樣,才能夠把李美玉給救出來。
第二天,薛從良把診所裡的事情,給嫣然安排停當,就騎着自己的摩托車,衝向的城裡李美玉所在的醫院。
薛從良本來就怒火沖天,他把摩托車開得吼吼直叫,伏龍山距離市區一二百里路程,薛從良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到了。
他來來到了m醫院大門口,很不巧,這醫院的門口,被人堵了。有一羣人,拉着橫幅,白布黑字,上面寫着,“無良醫院,還我命來。”
我靠,薛從良的記憶,突然回到到了一年前,這種場景,總是讓薛從良刻骨難忘。這到底是真的假的?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醫院的門口,只見,幾十個男男女女,堵在門口,讓醫院顯得異常的熱鬧。
薛從良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薛從良了,他現在,對於這種情況,完全瞭解,處理這種事情,完全不在話下。
作爲一名熱心的醫生,普通老百姓的疾苦,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痛苦了,失去親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挽回的。
死者是一名婦女,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正值年輕貌美,尤其是她的孩子看上去才七八歲,趴在母親的身體旁邊,不斷的哭泣。
雖然從醫多年,薛從良的心腸,還是無比的柔軟,看到這種情況,差點都要掉下眼淚來。
薛從良摸了摸自己的驅邪神針,又摸了摸自己還魂水的小瓶子,都還在。
要不要救一救這個母親呢?如果真成功了,那將是挽救了一個家庭的幸福。這也僅僅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薛從良反覆想了想,最終還是走了上去。
“嚥氣多久了?”薛從良走上前去問了一句。
這家人一看,有人來問,立刻就圍了上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其中一個人,拉着薛從良的胳膊就是不放。
“昨天晚上嚥氣……你們可要爲我們負責呀。”這人看起來,是這個女人的丈夫,或者哥哥。
“這位大哥,我不是這個醫院的人,也只是來看看而已!”薛從良平靜地說。
“啊?你不是這醫院的人?那你來幹什麼?”這人放鬆了手,理智了許多。
“我看你們挺可憐的,醫院肯定不會給你們賠償的……”薛從良邊說話,邊掀開蓋着女人身體的白布,摸了摸女人脈搏。一片死寂。
“是啊,你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以後可怎麼活呀?”這人說道這裡,竟然抹起了眼淚。
“我幫你救一救她,你看怎樣?”薛從良覺得,如果浪費一點功力的話,還是會有一點希望的,或許還能夠救過來。但是,不可能保證真的能救活。
“你說什麼?我老婆已經去世十幾個小時了呀!”這個人驚訝地說道。
“嗯,這個我明白,但是你今天遇到了我!”薛從良說道。
“啊?真的嗎?如果你能把我老婆救活,我感激你一輩子!”這人有點手足無措地說到。
“別激動,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說試一試了!”薛從良說道。
這時候,這個地方,早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了,人們都知道,這裡有個人,要把一個死人救活,這本身就是天下 奇聞了。
早有人把這個消息爆料給了報社,人羣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臉孔,杜海洋,她接到指令,前來m醫院,採訪報道該事件,與此同時,到達的還有電視臺的記者, 主持人早已經以這個場面爲背景,激動地給電視機前的觀衆,介紹起現在發生的情況。
到底能不能起死回生,薛從良是不是在說大話,這裡的每一個進展,都牽動着全市人的心。
李美玉早已經從醫院裡出來了,由於有人圍堵醫院,安全起見,她換下了自己的粉色護士服,而是穿上了她自己平時穿的衣服。
還沒出門,就在二樓的窗口,看到了下邊圍了那麼多的人,而且,人羣中間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薛從良。她找來同事,替她代班一下,自己急衝衝地下了樓。
到門口一看,外面早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電視臺的攝像機,像是一個長頸鹿一樣,伸着腦袋,試圖把裡邊的情景,拍得更加清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