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問,李美玉抽泣得更加厲害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薛從良莫名其妙,李美玉從來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突然哭泣起來了呢?她的風格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什麼事情都毫不在乎。難道,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啊,這纔多大一會兒呀,李美玉不可能知道的。
薛從良想來想去,反覆揣摩着李美玉的心思,但是依然是一無所獲。女人心,海底針,薛從良自稱對李美玉有些瞭解,但是,對這種毫無來由的哭泣,薛從良也是毫無辦法。
“小玉,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給薛大哥說,薛大哥用鐵掌一掌劈死他。”薛從良有些誇張地說。
這麼一說,李美玉終於開口了:“薛大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啊,你剛纔說過的,你要劈死他的……”李美玉停止抽泣,帶着哭腔說道。
“誰,你說誰?誰欺負你了,你給我說。”薛從良一聽,忽然明白了許多,果然是有人欺負李美玉了。
“就是那個郭去病啊,那個姓郭的。”李美玉說到了一個名字,並且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生怕被別人聽見。
這個名字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呢?
“郭去病,郭去病?我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啊?”薛從良重複着這個名字,認真地回味着,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名字,倒是忘記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真是奇怪了。薛從良滿腦子都是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對於郭去病是誰,想不起來了。
“哎呀,薛大哥,你都什麼記性啊,纔過去多久的事情,你都給忘記了,我真想打你一頓。你記不記得,上次那個拿着照片敲詐勒索你的那個人。自稱是什麼醫師協會的人,記不記得了?”李美玉停止了哭泣,開始專心說起過去的事情,讓薛從良認真回憶一下。
李美玉這麼一說,薛從良倒是想起來了。這個郭去病,原來就是上次敲詐自己的那個人,後來。敲詐未遂,反而遭遇了車禍,被薛從良救了條命。當時,他還感恩戴德,說是要報答薛從良,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了。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就是上次那個人了,怎麼了?你在醫院遇見他了?”薛從良無比驚訝地問道。
“何止是遇到啊,簡直是太倒黴了,他是我們這個系統的直接領導,我們這些員工,全都是他手下的人,你說倒黴不倒黴。我也是後來參加公司培訓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情,後來,才知道。他是我們的直接上司。”李美玉激動地說到。
“這不是挺好的嗎?當時我救了他的命,他肯定會對你很好的,你就在那醫院裡呆着吧,這多好啊,醫院裡有熟人了……”薛從良得意地說道。
“好什麼好啊,就是這個人,你不知道,這個人是個壞人呀。你知道嗎?”李美玉氣氛地說道。
“壞人?上次我們見到他,不是他不是挺好的嗎?看着像模像樣的。”薛從良說道。
“看着人模狗樣的吧,你是不知道,他完全是個色狼加流氓!”李美玉生氣地說道。
“啊?不會吧。你是說來讓我聽聽,他怎麼流氓了?”薛從良到時想要聽聽,這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聽我們同科室的姐妹們說,這個姓郭的,對女人,尤其是沒有結婚的人,特別上心,晚上不讓人家下班,說是給人培訓專業知識,其實就是找美女聊天呢,一聊就是兩三個點小時。還有啊,給女人打招呼,不是普通男人那樣見面打個找回也就得了,他這人,見了女人,就拉着人家的手,噓寒問暖,撫摸着人家的手,問道,看你的手,都凍紅了,多心疼人啊……”李美玉說到這裡,都想要嘔吐。
“啊?他是這種人啊!真是沒想到……”薛從良也是驚訝不已。
“是啊,還有更加火爆的消息呢?聽姐妹們說,凡是想從這個部門升級的,都得過他這一關呀!”李美玉說道。
“那肯定了,人家是你們的領導,你們升級,肯定要過他這關了!”薛從良覺得,理所當然啊。
“薛從良,你想不想活了?”李美玉在電話那頭,大喊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是過他這道關嗎?就是要和他上牀,你懂嗎?上牀!”李美玉強調了最後兩個字。
薛從良聽到這兩個字,極度震驚:“什麼?上牀?這都什麼狗屁地方啊?簡直就是禽獸醫院嘛!”
“是啊,從我們這裡走出去的幾個女孩,都被他……”李美玉說到這裡,心情顯得很沉重。
“你呢?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薛從良很關心李美玉的處境。
“現在關心起人家來了,你就知道忙你的診所,一點都沒有想到關心我……”李美玉很不高興。
“sorry,sorry,我知道錯了,你說說你現在的情況。”薛從良有些擔心地說道。
“他欺負我,……”李美玉上來就說了這句話。這句話,突然把薛從良的怒火給點燃了。
“姓郭的!!”薛從良立刻握緊了拳頭。
“上次,我到他的辦公室裡,去報銷辦公室物品的款項,他磨磨蹭蹭就是不給簽字。後來,我就一直在他那裡不走啊!”李美玉說道。
“嗯,後來呢?”薛從良急於想知道結果。
“他說,如果想要報銷這筆款項,是有辦法,但是,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以後有任何的款項,他都二話不說,給我報銷。”
“什麼條件?”
“他的辦公室是兩間房子,他說,現在他經常坐辦公室的,腰痠背疼的,需要每天有人來給他按摩一下肩膀,每次半個小時,如果我能夠過來的話,我們的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那還行啊,你不是跟我學的按摩嗎?多少也會那麼兩手。”
“是啊,後來我就同意了他的要求,本來我就是員工啊,員工聽從領導的安排,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後來,我們就到了他辦公室裡邊的那間。這間房子,是他的臨時臥室,裡邊有一張牀,還有兩把椅子,一個衣櫃。他說,在辦公司按摩,外人看到不好,就把門給關上了,之後,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牀邊給他按摩,剛開始時候,他很老實,後來,他便開始有非分的想法了。”
“什麼非分的想法?”
“我按摩的時候,他開始用後背蹭着我的腹部,後來,他竟然摸了我的大腿……”
“那你反抗啊!真他媽的色狼啊!”
“當然反抗了,我大聲的喊叫,但是他忽然捂住了我的嘴,說如果我繼續喊叫的話,他就開除我,讓我進來時候掏的錢,全都打水漂……”
“我靠,這個郭去病,我非劈了他不可!”薛從良早已經怒不可遏了。
“還沒有完呢!我當然不敢喊叫了。他站起來,順勢把我抱在了懷裡,然後,他又……”
“他又怎麼了?”薛從良急不可耐地問道。
“他又厚顏無恥地摸了我的……我的胸部!”這時候,李美玉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又一次哭泣起來。
“姓郭的,我非要廢了你不可。”薛從良把桌子砸得咚咚響。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這次,算是徹底發飆了。
“薛大哥,你一定要幫我教訓他啊,他太囂張了……”李美玉繼續說道。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他奶奶地,這郭去病簡直是活膩了!你看吧,我非要揍他不可。”薛從良怒不可遏。
放下電話,薛從良的拳頭裡,冒着一團火焰,這次,薛從良是要來真的了……郭去病,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