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封雲在院子裡練了一遍武學,揹着落葉刀去了縣衙。
落葉刀雖然看着古樸無華,但刀鋒之利卻亮瞎了封雲的鈦合金眼。
那日輕易破了何衝“枯手”,回來後就試着與普通刀劍對砍,方知切金斷玉實乃小兒科也!
魏老伯的這份大禮着實讓他感嘆了許久,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揭破,否則……
自那以後,封雲身上一直揹着落葉刀。
剛到停屍房,老黃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這種時候老黃跑上來,肯定是昨天他殺的那夥人被人發現了,不等老黃開口,封雲率先問道:“怎麼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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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瞪了封雲一眼,老黃一副咬牙啓齒的樣子,“還不是因爲你!”
“我?”封雲有些納悶。
“誰讓我跟你走的近呢,劉洪看你不順眼,自然連帶着我也不待見,這種苦差事自然就是我的了!”老黃道。
“他孃的,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封雲瞬間變色。
縣衙捕快畢竟乾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牛不牛逼看的不是你資歷老,主要還是看你實力,四門刀法圓滿,封雲有信心與劉洪一戰。
這些天,封雲基本上將劉洪的底細打探清楚了,劉洪有能力又很會逢迎巴結,所以縣衙捕快中自捕頭王英之後就數劉洪最爲受譚多相寵愛。
寵愛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就如同大海上的小舟,稍不留神就是船毀人滅。
只要封雲實力足夠強,與劉洪掰掰手腕也無不可。
“別!”老黃一把拉住封雲:“等捕頭王英來了,他也就蹦躂不了幾天了,何必在這個時候做那出頭的椽子!”
“這不是一碼事!”
“怎麼就不是一碼事?”
“……”
最終封雲還是敗下陣來,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牽連不多,但老黃就不同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果然,跟着封雲一路來到昨日殺人的那處院落,劉洪帶着一幫衙役正在勘驗現場。
“什麼人啊!這麼兇殘!”封雲臉不紅心不跳說的頗爲坦然。
“兇殘?你是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都做過什麼事!”
“什麼人?”封雲問明知故問道。
“他們是長樂幫的下屬,坑蒙拐騙、偷盜搶劫無惡不作,極其殘忍,每年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不下二十多,尤其是一些年輕姑娘更是被活生生輪姦而死,那場面你沒見過,我保證你看了一輩子睡不着覺!一羣豬狗不如的東西,這樣死了反而不便宜他了”老黃狠狠怒罵着:“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宰了這羣畜生,要是我不將這羣雜碎碎屍萬段,老子跟他姓!”
“一羣狗孃養的雜碎!多少人慘遭他們毒手!多少人……!”老黃罵罵咧咧依舊不解氣,狠狠的踢了肥胖男子幾腳,白花花的肥腸也晃動了出來。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這羣畜生的人性!
“縣衙不管?”封雲突然問道,縣衙捕快衙役那麼多,縣城死亡這麼多人,連老黃都知道,封雲不信譚多相一點也不知情。
“他要是管了,又怎麼收錢啊!”老黃冷笑。
有些事情你不融入到那個圈子一輩子也不知道,封雲雖然也是衙門中一員,但來日尚短又是最底層的衙役,平時又一心沉醉在武學當中,交好的人也不過老黃一人,有些事情封雲還真不清楚。
“譚多相這老賊!”封雲狠狠咬着牙。
這些人都是無業遊民,根本不需要拉回縣衙等着人認領,直接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就行了。
亂葬崗距城約有五里地,拉着手推車等把屍體扔下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正午,腹中飢餓,回去是空車封雲便選擇了一條小路,這條路他走過幾次,途中需經過一片小樹林,雖無大路平坦但勝在便捷。
炎炎烈日下幹體力活真不是一件好差事,拉着手推車迅速鑽進小樹林,在路邊一顆大樹底下坐下,甩着衣袖驅散着熱浪。
小樹林封雲扔完屍體來過幾次,這裡遠離官道,頗爲偏僻,一般人根本不會來這裡。
擡起頭掃了一眼樹林盡頭,幽靜、昏暗,涼意正是從裡面吹過來的,無聊的轉頭四處看看,封雲發現小路旁邊的一顆大樹背後停着一輛馬車。
馬車?封雲愣了愣。
馬在這個世界可是高端奢侈品的代名詞,一匹上等好馬,價值百金、千金絕不是誇大其詞,且是有價無市。
安寧縣內有馬可代步的也就那麼十來人,哪一個不是跺跺腳讓縣城抖三抖的人物。
難道是哪個大人物?
疑惑一閃而逝,但還未勾起封雲心中的好奇。
這個世界不是有權、有錢就是大人物,還有武功。
在安寧縣以封雲目前的實力來說,也算是一方人物,不懼任何人,不過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人物。
名聲與實力嚴重不符!
封雲不想去關注,但那輛馬車似乎有意勾引起封雲的興趣,上下晃動的越加厲害,“咯吱!咯吱!”的聲響擾的封雲有些心煩意亂。
他孃的,車震不是現代纔有麼?
封雲可沒有留下來觀戰的想法,奈何,想要回城必須經過馬車,只得硬着頭皮拉着手推車匆匆向另一頭走去。
離馬車越近,馬車上下晃動的越厲害,裡面斷斷續續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
“嫂子,舒服麼?”
“舒服……好滿足…可…可比你……大…大哥……大哥強多了!”
“啊!”
突然一聲女人尖叫,緊接着從馬車上掉下來一個披散着頭髮,容貌頗爲豔麗的女人。
女人僅披着一件粉色長紗,根本遮不住她傲人的身軀,小肚上還插着一柄匕首,看到封雲女人雙眼一亮,雙手緊緊抱着肚子掙扎的爬了起來,踉蹌着向封雲撲來,“救我…我是長樂…長樂幫…幫主夫人…救我!”
只是尚未走到封雲面前,女人兩眼一閉栽倒在地上,粉色長紗早已被她絆倒在腳下,完美的身軀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藍天之下,而雙股間黑森林上的點點粘稠液體,無不訴說着她身前是多麼的歡愉。
真他孃的晦氣!
頗有些不捨的擡起頭,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光頭大漢,漢子年約四旬,面相狠辣,赤裸着上身露出健壯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