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大廳在陸離走動之後恢復了嘈雜,周圍的不少人竊竊私語,沒想到這個足不出戶的傢伙也回來休閒娛樂。
安保人員穿好衣服開始不斷的散開,會所裡恢復了熱鬧與喧譁,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開始一層層的出現,衝擊着人們的耳膜,時不時就能聽到侍者的驚呼,和拍了她們屁股而開懷大笑的男聲。
舞者扭動着身體,在鋼管邊搔首弄姿,陸離看着舞池似乎一下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自己好像就是從脫衣---舞俱樂部開始的旅程,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回到了這裡。
陸離的靠近,給t臺邊的名流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的炸彈,沒人願意挨着他。
“邊上有人嗎?”陸離拍了拍希拉的手讓其鬆開,既然是出來放鬆的,那麼肯定找一個好位置了,這裡就在前臺,視野超好,說句不好聽的,舞者一跳,那是一覽衆山大,有溝有森林。
“沒有,至少現在沒人,您坐。”邊上的那位猛的一愣,才連忙的回答,爲什麼你要挨在我邊上?我不搞基的。
陸離不等對方回答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身邊的兩人也是有樣學樣,邊上的男子就和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十分的噁心難受,你根本就沒考慮我的回答吧?
“喝一杯嗎?”陸離輕聲的說着,人多玩纔不無聊啊,難道說自己和兩個女人聊舞女?討論大不大,白不白,翹不翹?我不是缺心眼嗎我。
“那個謝謝。”能不能不要和我說話,我壓力很大啊,邊上的哥們一腦門的大汗。陸離現在很客氣,但是他不這樣想啊,你在州里聚餐的時候開頭還不是和議長他們有說有笑。回頭你就捅刀子,玩死了兩個。玩殘了一個,我不敢啊。
“你想喝什麼,要不來一瓶龍舌蘭酒,聽說安德里奇搞了一瓶頂級的,我叫他拿來。”陸離有點尷尬,沒話找話,希拉就是個多動症,此刻正趴在t臺邊看跳舞。還在吹口哨,李克斯特倒是文靜,但是就跟個悶葫蘆一樣。
“那個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邊上的哥們一邊擦汗,一邊快速的離開,請我喝酒,要是你的敵人來了,我豈不是躺槍,聽說利克士最近被踩的很厲害,老傢伙都掛了。但是小的還在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玩不起。
周圍空了。空的是那麼的自然,揮一揮手不帶走一個酒杯。
陸離一掃周圍,大部分都自然的偏過了頭,要麼低下頭看鞋帶,心中同時唸叨着一句話,你不要過來,你那裡位子很空啊,我們這邊很擠的。
哎,陸離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小看前幾次事件的後遺症,知道他們不待見自己。沒想到到了這樣的程度。
“其實最寂寞的人便是帝王,你應該要習慣。”李克斯特爲陸離倒了一杯啤酒。
“也許吧。只是這樣的生活我不習慣,雖然我知道隨着自身力量的增加,會變的與衆不同,人們會敬畏我,而自己便要有相應的心態,但我不想做到,心態是什麼,是追求,我的追求和我的習慣沒有關係,流--氓也能當皇帝,但不代表做法就是一板一眼的皇帝樣兒。”
陸離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乾。
“老闆您來了嗎?怎麼不通知我一下好去接您。”安德里奇看了一眼陸離,發現那個死跟班安傑麗卡居然不在,這不科學,不過也好在他不在,否則那眼神能殺了自己,這是褻瀆。
“安傑麗卡在樓頂。”陸離輕輕嘀咕了一句,我怎麼可能猜不到你在想什麼,她也不可能不來的,這是我的幾個最強打手。
“嘿,要不我給您換個地方,包間如何,裡面什麼都有,其實和外面差不多,就是安靜一些。”安德里奇看了一下週圍笑了。
“你小子就是拿我來狐假虎威吧,算了我就在外面,熱鬧,和自帶的女人進包間看脫-衣舞,我特麼有病。”陸離笑着擺擺手。
看着陸離一語點破自己的目的,猥瑣的中世界吊絲嘿嘿的笑着,請您來肯定是站臺啊,知道這是您的地盤,一般人真的不敢來搗亂,陸離是什麼尿性全鳳凰城都知道,陰狠毒辣不要臉,還特別護短。
“明白了,那我先離開一下,招呼一下別人,老闆您隨意。”說完,安德里奇彎着腰行了一個禮,向着一邊推去。
“其實他也挺聰明的,至少很會作秀。”血腥伯爵瞄了吊絲一眼。“刻意誇張的動作便是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陸離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喝着啤酒,“他本來就是我的人,會借勢了,說明他成長了,一個聰明的手下永遠比一個白癡好,而且他夠忠心,我並不擔心。”
你以爲我會信嗎,你其實根本就不怕他亂來吧,因爲忠心不忠心,你就不在意,因爲你的目光已經不限於商業,不限於亞利桑那州甚至是合衆國,那點小心思根本無法阻擋大勢。
李克斯特嘴角含笑拿着啤酒向陸離示意,這個男人真的很有趣。
舞臺上的美女越來越多,隨着氣氛的推移,上面站上去了五人,對着邊上的客人做着各種姿勢,有的趴在地上爬動,有的背靠鋼管慢慢滑下,做着深蹲,將女性柔美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四周也出現了不少口哨聲,其實名流那也是男人。
陸離感受着氣氛,背靠在靠椅上,一點點的喝着啤酒,而希拉則歪着腦袋不斷觀察着現代舞者,說的準確點她在偷師。
大廳的們悄然被開啓,一隊身影走了進來,爲首之人龍行虎步,年紀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留着一頭雪白的頭髮,一身白色的西裝,雙手插在腰間,走起路來下巴微微擡起,顯得不可一世,那種淡淡的張揚,一時間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身後跟着的四名彪形大漢也顯得格外不凡,不僅身體魁梧孔武有力,而且步伐十分的整齊,一看就不凡,明顯的訓練有素。
白頭髮身邊跟着的是一名青年,同樣一身白色的西服,看起來溫文爾雅,臉上帶着一副金色的眼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咦,一邊幾個商人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地方,“這不是利克士家的大兒子奧茲瓦德嗎?”
“嗯,是他,不過沒看出來他有什麼不對,精神狀態很好嘛,如果我是他,肯定不會這麼鎮定,要知道老利克士可是意外被燒死了,天知道是怎麼回事?是我早就崩潰了,或者躲在某個角落裡舔傷口,絕對不會出現在公衆場合,後生可畏啊!”
“噓,小點聲,沒看到瘋子在那邊?有意思啊,今天免不了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上次的事件我還記憶猶新,陸離閣下真是,算了,不說,咱們看戲。”
“今天沒白來,我說,有興趣賭一把嗎?我賭陸離閣下。另外我準備最近籌集十億。”
“你的意思?混蛋,這樣的事怎麼能少的了我,我出五億,至於賭局不好說,現在的局面很清楚,利克士被打壓的擡不起頭,但是你沒看出來嗎?那個爲首的人不簡單,奧茲瓦德以對方爲主,不是簡單的人,我看這是找了幫手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提出建議的人笑了笑,“誰輸輸贏重要嗎?”
“不重要,因爲我們都將獲利,爲了金錢!”
“乾杯,爲了金錢!”
正帶着白頭髮向前走的奧茲瓦德猛的瞳孔一縮,他看見了一個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身影,對方正坐在t臺邊,一邊悠閒的喝酒,一邊看錶演。身邊甚至帶着兩個極品女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是殺父之仇,儘管從小接受的培養就是無情,但家族的被打擊,父親的死亡,自己被壓制,都帶給了他深深的羞恥感,是的僅僅是羞恥,從小一直都是天之驕子的奧茲瓦德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最開始他並不怎麼看得起陸離,那只是一個搞科研的傢伙而已,可一轉眼對方居然成長到了他都要正視的地步,通過一系列不見光手段,他開始佈局對付陸離,可惜,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人,那些看似凌厲的攻擊就像一個屁。
對方閃過就閃過了,然後不講道理的赤果果攻擊,直接將他打的暈頭轉向。
現在他謹慎了起來,哪怕在克諾斯的總部知道了家裡的信息,也隱隱忍了下來,作爲一個優秀的家族繼承人,他知道要對付陸離自己就做不到,需要借力,因此,他將目光對準了一位新晉的大佬,即將成爲第十二位神將的吉歐。
也就是未來的克諾斯總司令,只要靠上這棵大樹,他不僅可以獲得強大的助力,還能在組織內更進一步,對付陸離,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把握。
“沒想到你也會出來,我還以爲你只會躲在家裡像烏龜一般的縮起來。”奧茲瓦德一邊走一邊看向了陸離。
他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企業家名流們就聽出了話中那濃濃的挑釁,好戲開場咯,此刻他們打了雞血,即將開演的戰鬥,十分適合他們這羣閒的蛋疼的人士觀看,哈奧茲瓦德對上了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