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在遠處看到月皇莫名的動作和笑聲,體表汗毛直豎,心裡涌現出一股不好的感覺。冰@火!中文.但是瞧瞧那深不可測的月淵,胡凡一咬牙,不僅沒有退開,反而身形一動,竟悄然前進了幾步,離那月皇僅僅千米之遙。
到了這個距離,胡凡就不敢繼續往前了,不然他實在沒有把握能夠繼續瞞過月皇。此時的他,已經用了一件非常神妙的隱匿寶物,名叫遮天幡。這件隱匿寶物,是他從沙拉的遺物中得到的,雖然無法用來爭鬥,但是隱匿起來,足足可以瞞過比他高好幾個境界的修士。
不過這件遮天幡在血月上基本沒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月皇的修爲實在太高,胡凡實在沒有多少信心能夠瞞過去。
可是出乎他預料的,月皇在大笑幾聲後,竟然就沒有了其他動作,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一樣,這讓胡凡忐忑不安的同時,心裡也是安定下來。做好了在這裡繼續隱匿到至尊傳承開啓的時候。
城外營地
四個城主看着這狼藉一片的營地,各自都面面相覷起來。就在剛纔,他們通過高塔強行傳送到營地上空,毫不猶豫的就是殺了下去。可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偌大一個營地竟然只剩下幾千數量的月獸,在那裡維持幻術。
自然而然的,這幾千數量的月獸被當場滅殺,沒有泛起絲毫波瀾,至於其他月獸,則是絲毫沒有看見。
等四個城主下令包圍營地,聯合絞殺的時候。發現被選中者那邊,也是人去樓空,除了幾百個被選中者沒來的及離開以外,剩下的全都離開了這裡。
而這幾百個被選中者,除了十幾個仗着神通驚人逃離了絞殺以外,剩下的全都命喪當場。他們的印記也是被四個城主分別收了起來。
其中金月城主魔痕還有些不甘心,下令聯合攻擊把整個營地犁了一遍,結果這樣還真被他找到幾個隱匿不出的傢伙。至於雙方真正的主力,則是不知所蹤。
“現在怎麼辦?我們怎麼跟“他”交代,難道說,就那麼幾百個人,結果殺了十幾個血衛。”
無奈之下,四個城主和所有的血袍衛聚集起來,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剛剛那句話,就是愁眉苦臉的銀月城主妖憐說出來的。聽到他這麼說,其他人也是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全都大眼望小眼,一副無言之色。
“既然交代不了,那乾脆,我們就反了“他”。現在兵權在我們手裡,我們帶人殺上月淵,把“他”殺了,共掌血月。”劍河臉色猙獰,神色激動。
聽了他這番話,其他人全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沒有一個人出言附和,其中迪拜更是譏諷道:“你說的真好,等會對“他”出手的時候,你打頭陣,輸了我們一起上,贏了,我們就尊你爲主,讓你執掌血月,好不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說好要一起出手,怎麼,現在覺得風險太大,想要重新回去要抱“他”的大腿了,可惜,你肯放棄自己的尊嚴,只怕“他”還不肯重新接納啊!不如你放棄自由,讓他種下靈印,說不定就可以向傀儡一樣重新活下去。”劍河冷嘲熱諷。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迪拜怒目而視。
“夠了”魔痕威嚴的掃了衆人一眼,然後又好言勸導,“唉!計劃趕不上變化,誰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不過我們也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要我們把搜索範圍拉大,應該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被選中者,這樣也就差不多可以交差了。”
“對呀對呀!”妖憐連連點頭。
這樣一來,氣氛頓時和緩下來,四人似乎真的商量了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並立刻打算去執行的樣子。
“你們演什麼戲,拉大範圍搜索?哼!什麼餿主意。”可惜,偏偏有人就不讓他們如意,直接出言譏諷起來。
“血三,你什麼意思?”魔痕故意裝糊塗,對着血三怒目而視起來。
“什麼意思,你們幾個執掌城池的時候,偷偷剋扣下不少印記吧!現在正好拿出來,不就正好可以交代了。”血三絲毫不買魔痕的帳,直接把話挑明瞭說。
聽到血三這麼說,四個城主全都對着血三怒目而視起來,其中魔痕更是放出自己的威壓,對着血三壓迫過去,同時陰沉着臉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血三臉上青氣一閃,接連退後三步才穩住身形,面對魔痕的威壓,吃了一個不小的虧。不過就算如此,他仍然是針鋒相對道:“說什麼,當然是讓你們交出印記,讓我等共享。”
“還有其他人是這個意思的嗎?”魔痕臉上怒色一閃,陰沉着臉說道。顯然他也知道,單憑血三一個人,斷然不敢這樣堅持。
果然,聽完他的話語以後,有許多血袍衛默不作聲站在血三的身後,顯示了自己的立場,同樣也有十幾個血袍衛站在了四位城主的背後。
八十多個領域級高手,就這麼分成三方,血三背後有三十多個血袍衛,四位城主背後有十幾個血袍衛,另外血五的背後也有二十多個血袍衛。
這麼一來,月皇的高層力量之間的矛盾徹底顯露出來,原來月皇曉之以利,動之以威組合起來的一代被選中者中的所有精英,因爲有了至尊傳承這個巨大的利益,再也無懼月皇。
而失去了月皇的威懾,這個讓所有被選中者畏懼的龐然大物,也是有了分裂的跡象,這也爲將來他們在至尊傳承之地的悲慘結局,埋下了伏筆。
經過漫長的爭吵後,這些人終於拿出了一個雙方都勉強同意的一個方案,那就是四個城主交出大部分印記,然後大家在拉大搜索範圍,勿求尋找到一定數量的被選中者,奪取他們的印記,以滿足月皇的要求。
這些事情,胡凡都不知道,他還以爲大部分的被選中者都已經被剿滅了,哪知道大部分的被選中者都是跟他一樣的打算,拋棄大部隊,自己潛入月皇城中,月獸更是早就跑路了,誤打誤撞的逃過一劫。
而胡凡,就這麼一直呆在月淵旁邊,一邊緊張的注視着月皇的一舉一動,一邊開始感悟起法則,不過這次他感悟的既不是木之生長法則,也不是木之枯萎法則,而是之前偶有感悟的果之法則。
這是因爲他預感到這次進入傳承之地會危險重重,很有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危險,所以先努力提升自己的保命手段再說。
就這麼的,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迪拜神色平靜,心裡忐忑的向着月皇走去,神色惶恐的匍匐在地,恭敬的說道:“吾皇,城外的敵軍已經被我們全部掃滅,這是那些被選中者的印記。”
說着,迪拜拿出一個奇特的水晶球,裡面不知裝着多少晶晶亮的印記,沉沉浮浮的徘徊其中。見到這一幕,胡凡眼裡浮現出一絲貪婪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他壓抑下去。
現在這種處境,他沒有一絲可能奪取到印記,就算有可能,胡凡也不會去做這種因小失大的事情。因此,胡凡只能壓抑自己的貪婪,又一次將心緒恢復到了之前的古井無波。
不過胡凡心裡也是浮起一絲疑惑,就在心緒恢復平靜的瞬間,他隱隱感覺到周圍的波動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好像還有其他人隱藏在周圍。
因爲要隱匿身形的緣故,胡凡不可能真的去探測周圍到底有沒有人,只能暗自把疑惑埋在心底,同時繼續觀察起月皇來。
看着那近乎武無窮無盡的印記,月皇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饒有深意的看了迪拜,與周圍一眼,有些不經意的問道:“傷亡怎麼樣?”
“傷亡,血衛一,血衛二,血衛四,他們的靈魂榮升神國,此外還有血衛·······”
迪拜瞳孔一縮,身上的氣息也是混亂了一剎,然後纔有些結巴的把“傷亡”說了出來。
聽到十幾個“陣亡”的血衛後,月皇眼裡爆射要把人焚盡的怒火,那銳利的眼神彷彿要撕裂一切一般,身上的殺氣也是讓人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迪拜神色越來越恐懼,想要掙扎,可是周圍十股連結的氣息把他死死壓在地上,月皇身上的壓迫感更是讓他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就在迪拜以爲月皇會不顧一切的把他殺掉時,月皇突然收斂了身上的威壓,語氣平和的說道:“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
月皇一連說了三句沒想到,不知道到底是沒想到什麼,迪拜已經被嚇破了膽,只能維持自己的姿勢,不敢再說一句話,生怕引起月皇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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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印記收起來吧!平均發給修爲到了領域級,我還要讓你們跟我一起去繼承至尊傳承呢。”月皇聲音十分和緩,聽不出半點喜怒哀樂,好像從九天之上傳來。
迪拜喏喏點頭,把水晶球收起,弓着身子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