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自然不知道這一夜月皇城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一場危機竟因爲月皇內部的叛徒,消彌於無形。
現在,他正一動不動的施展隱匿術,將自己隱藏起來,爭取時間慢慢的恢復自己的軀體。同時也是在觀察情況,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他可以不想在月皇城來一次像彎月城那樣的絕地逃殺。
就這麼的,一夜時間過去,胡凡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似乎自己並沒有被發現。
一得出這個結論,胡凡就是呆不住了,仗着自己處於隱匿狀態,悄悄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不過自然不是那副被通緝的樣子,而是背生銀色羽翼,全身上下都是銀光閃閃,好像由白銀鑄成,樣子跟血月上一個常見種族一模一樣。
得意的看了城外一眼,胡凡就大搖大擺的向着繁華的內城區走去。
花了些時間,胡凡找到一家小旅館,支付了足夠的金錢把整個旅館包了下來,就那麼找了個幽靜的房間閉目打坐起來。
等到了夜晚,胡凡就是悄悄的離開的旅館,虛化身軀,慢慢向着月皇宮,尤其是月皇宮的西北部飛去,那個方向,就是傳說中的的月淵所在。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月皇城內大部分的金袍衛,所有的血袍衛,以及四個城主,都是聚集在月皇宮的一座高塔下的廣場上。
四個城主把廣場上的兵力分成四個部分,由他們四個分別帶領。月皇城大部分的高層力量分成了四個方陣,靜靜的矗立在廣場上,等待着時間的到來。而胡凡,也是慢慢接近了月皇宮。
城外的營地
貓月獸,八臂月獸和後來加入的金色月獸聚集在一起,正在那裡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一些什麼事情。
此刻,八臂月獸發出詫異的吼聲,對着貓月獸驚怒叫道:“你說什麼,要我們立刻離開這裡,去偷襲其他城池。”
“沒錯,月皇城高手衆多,單憑我們不足以把他打下來,不如去偷襲其他的城池,他們疏於防備,肯定能一擊得手。”貓月獸語氣聲不溫不火,正努力安撫着八臂月獸。
“可是,讓我們族羣蒙受恥辱的月皇就在眼前,要讓我放棄攻打這座城池,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八臂月獸有些不甘心的低吼。
“別忘了,那月皇可是領域後期的強者,快要構建世界的存在,哪裡是我們可以奈何的了的。只要能夠讓族羣強大起來,一些恥辱又算的了什麼,只有打下其他的城池,我們族羣才能獲得足夠的生存空間,才能用最大的速度強大起來。”貓月獸毫不示弱,半是教訓半是勸導的吼道。
聽到貓月獸這麼說,八臂月獸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只能喏喏無言的朝着另一隻金色月獸哀吼道:“金”
“我也這麼認爲。”金色月獸用話語毫不猶豫的擊碎了八臂月獸的幻想。
“可是,我是不甘心那。”八臂月獸有些無奈,隨後就強打精神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連夜離開,留下幻之一族替我們遮掩。”
其他兩個月獸也是緩緩點頭,貓月獸更是贊同道:“不錯,我們最好現在就走,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一直有心緒不寧的感覺,好像要大禍臨頭,所以我們走的越快越好。”
說到這裡,貓月獸轉頭安慰起八臂月獸:“再說,等至尊傳承開啓了,月皇城必定空虛,到時候我們也不是沒有打下月皇城的機會的。”
八臂月獸情緒不高的應了聲,然後就是率先走出去召集月獸,其後,貓月獸和金色月獸也是一起快步跟了上去。
既然月獸一族的三個頭領達成了統一的意見,那麼所有的月獸自然遵從。隨着三隻月獸的深沉低吼,營地內所有的月獸都是從各自的居住地走出來,來到開闊地帶,聽着王者的低吼。
沒過多久,所有月獸都是齊齊低吼,跟隨着他們的王者,向着彎月城的方向涌去,數十萬月獸向一道滾滾洪流,將會把阻攔他們道路的一切物品碾碎。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月獸都離開了,營地裡還留下了數千月獸,他們是隸屬幻月獸一族,精通幻術。貓月獸不希望其他人,尤其是月皇城內的人知道他們主力已經離開,所以特意留下這一支脈爲他們遮掩。
等月獸的主力部隊離開後,營地內還剩下的幻月獸,在他們頭領的帶領下,齊齊低吼,然後從身體裡涌出一股股淡淡霧氣,把整個營地籠罩其內。
這樣一來,從外面看過去,營地內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景象,三三兩兩的月獸四處走動偶爾傳來一聲獸吼,裡面的月獸無窮無盡,不知道有多少。可實際上,營地裡面僅剩下幾千頭月獸,真正的主力已經萬里奔襲,去攻打空虛的彎月城。
城內
胡凡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越過一棟又一棟古怪的建築,快速的向着月皇宮趕去。同時在路上,胡凡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刻的月皇城,好像少了一些什麼,雖然城內還跟以前一樣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巡邏隊秩序井然的走過,爲首的巡邏隊長拿着一個探查羅盤在那裡晃來晃去。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胡凡還是覺得缺少一些什麼。
一邊思索着,胡凡一邊越過一個個巡邏隊,不管他們如何勤奮的探查,都是無法找到胡凡的一絲蹤跡。見到這一幕,胡凡只當自己的隱匿法術超乎自己預料,哪裡知道他們手中的探查羅盤因爲混元鏡的原因已經功效大不如前了。
細細搜索了一會兒,胡凡還是沒有想起到底缺少了什麼,只能把這個疑惑放在心底,快速向着月皇宮飄去。
到了月皇宮邊緣後,胡凡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爲月皇宮的戒備更加森嚴,一層雖然微弱,但是靈敏異常的光幕籠罩了整個月皇宮,雖然基本沒有什麼防禦力,但是不管多麼細微的波動都能感應到。就這麼一層光幕,把胡凡給攔住了。
就在胡凡的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那層細微的光幕卻是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凝實的光幕,依胡凡的見識,一眼就認出這是一種遮掩性質的法陣。
雖然不知道月皇宮內要遮掩一些什麼,但是胡凡又怎麼會放棄這個天賜良機,沒有猶豫的,身形一動,慢慢向着凝實光幕飄了過去,輕輕鬆鬆的越過這層光幕,就來到了血月上的統治中心--月皇宮。
這個時候,月皇宮的那座高塔忽然爆射出無邊光芒,把廣場上所有人籠罩其中,所有人的身形消失在了廣場上,下一刻,他們就出現在城外的軍營上空,位置分毫不差。
而胡凡也是露出驚容,就在剛纔,他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混雜氣息,裡面的氣息不是練神後期就是領域期,無邊無際,讓人膽寒。同時,胡凡也是終於想起缺了什麼。
缺的就是高手,在最初胡凡進來的時候,月皇城處處都有一些磅礴的氣息,可是到了今天,這些隱隱強大的氣息都是消失不見,全都聚集到了月皇宮內。
而這麼多高手,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見,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不言而喻。
胡凡的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復歸決然之色,心裡也是冷酷的想到: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反正我現在已經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死了更好,省的再過來跟我競爭。
想明白之後,胡凡也是不在猶豫,繼續向着月淵的方向慢慢飄了過去。至於曾經和他一起奮戰的盟友,早已被他拋棄到了腦後。
由於要突襲城外的原因,月皇宮內顯得十分冷清,裡面除了還有一些銀袍衛在那裡撐撐場面外,就沒有了其他的高手,城內僅剩的金袍衛也是在城牆處防禦。
所以,胡凡輕輕鬆鬆的在血月的統治中心,象徵着血月神權的月皇宮內走來走去,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就算是月皇宮已經空虛到了這種地步,胡凡還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絲放鬆,卻是顧忌那震懾血月無數年,權威至今無可撼動的月皇。
到了這種地步,胡凡離成功僅差一步,只要潛伏到月淵旁邊,等待那個日子的到來,然後衝入那個日思夜想的地方,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可是,也就在在離月淵不遠處,胡凡只能不甘心的潛伏下來,因爲月皇就在月淵的旁邊,雖然他一動不動,但是那股隱隱的氣機,卻是讓胡凡不敢躍雷池一步。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密衛忽然出聲,對着月皇請示。
“不用”月皇一擺手,阻止了密衛的出手,然後那和善的面孔露出微笑,淡淡的說道:“可不要這麼早,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月皇忽然仰天狂笑起來,笑聲在這方圓十米內環繞,傳進那深不可測的月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