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淡然道:“一個姓氏而已,並沒有想的那麼重要。”
楊小志無奈苦笑地說道:“我也實在沒想到,愛琴的姐姐會是潛龍中人,按理來說,你纔是吉爾伯特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吧?可爲什麼連烏瑟都不知道,他的長女還活在世上……”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格蕾反問了一句。
楊小志緩緩道:“因爲,一本日記。本來我只是猜測,但今天見到你以後,我才肯定了這個想法,愛琴在日記裡寫到,她的姐姐和母親長得很像,而我才從代號基地回來,那裡有上一代基地主事人的照片,所以我才知道,你就是那個十五歲就失蹤的吉爾伯特長女。”
“你昨晚沒有在酒吧,應該也是去墓園偷偷送了花吧?”
格蕾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道:“你很聰明。”
“其實,我是自願離開多倫多的,母親死後,父親就變了,甚至爲了證明母親的研究成果,讓琴成爲了試驗品。我很害怕,也很摒棄這種不人道的行爲,我本來是想帶着琴一起逃跑的……”
楊小志默然無言,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愛琴沒有跟着姐姐一起出逃,而是選擇成爲了‘代號:零’,憑藉着那古怪的強化藥劑,變成了那個讓世界駭然的冷血殺手。楊小志拿起了那瓶威士忌,又倒了一杯,和格蕾碰了一下杯:“我想潛龍裡除了我,應該還有人也知道你的身份吧?”
格蕾點了點頭,一邊喝着威士忌,一邊說道:“張也知道,我逃去倫敦,就是張幫我安排的。”
“張?”楊小志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訝然道:“張嵬名?!”
“是的。”
楊小志搖頭失笑,如果說殺死烏瑟的是姜晚晴,但害死烏瑟的罪魁禍首,卻正是這位龍太子。可是看樣子,格蕾並不像愛琴那樣想要追查真兇,而且更古怪的是,格蕾這位真正的吉爾伯特長女,居然是潛龍裡專門負責在多倫多接頭的人!這兩姐妹實在不像,唯一的共同點,應該是……兩個女人都是拉拉吧?
喝了一口酒,楊小志搖頭晃腦地瞧了一眼格蕾,的確和愛琴有點相似,都是那種純正金髮碧眼的尤物,嘀咕了一句:“還真有點像……起碼是36E了吧?”女人天生的壯觀,最多也只有這種地步了,至於霓虹國那些所謂的F奶,一看就知道是假貨。
楊小志沉聲道:“那你回多倫多,怎麼沒去和愛琴相認?”
格蕾搖了搖頭,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我並不是爲了尋親回來的,之前無意再參與黑荊棘裡的事,琴在父親身邊,有人照顧,如今父親雖然死了,但琴早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我是潛龍的一員,雖然我不太願意和黑荊棘爲敵,但只要組織有命令,我自當誓死效命。”
楊小志啞然,實在想不通她接受過怎麼樣的洗腦,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無奈地道:“愛琴是你的妹妹,你真能下得了手?”
格蕾沒有回答,應該也是曾經在這個問題上考慮過,只是沒有得到答案,潛龍畢竟是害死烏瑟的一方,和愛琴幾乎
是誓不兩立的形式,互殺之局,總會有短兵相接的那一天。
楊小志沉吟道:“我是潛龍之主,但同時也是愛琴的朋友,你如果不想,可以不做。但其實我想到了一個主意,需要你幫忙,或許能化解這一段恩怨。潛龍並不是要真的和黑荊棘開戰,雖然烏瑟之死關係重大,但也並非潛龍的本意……”
……
路西法來到了市鎮大廳的一間議員室,一腳踹開了門,房間裡有一個真正肥得流油的大胖子,看見路西法後,那外國大胖子嚇得一個激靈,嘴裡喊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路西法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質文件:“你有三秒的時間考慮,簽了就可以活,不籤的話……我很期待明天早上的晨間播報。”
那大胖子頓時摸了一支筆,連內容也沒看就簽了字,但簽完以後,那大胖子看見那文件提頭的一行“多倫多特遣行動調動任命”,那大胖子臉上就像吃了黃連一樣,皺成一團。他不敢不籤,在多倫多,即便是加拿大國會也不敢違抗黑荊棘。
他不敢懷疑路西法的話,因爲上一任多倫多市鎮的執法官,就是被路西法一腳踩出了腦花,第二天的新聞上,路西法甚至公開聲明瞭自己的所作所爲,但依舊沒人敢把他送上法庭。
這大胖子當然就是國會議員,擁有加拿大最高立法權的幾人之一,但在路西法面前,卻像只哈巴狗一樣,他看見書面文件底部的受命人是米迦勒,心裡還有些僥倖,卻聽路西法冷冷地道:“米迦勒已經不再是‘死亡天使’,至於梅丹佐那幾個跳樑小醜,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代號基地的刑房室參觀一下,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沒看見有人能熬過代號基地的刑罰……”
特朗普頹然坐在椅子上,鬆了鬆領帶,但他咬着牙道:“你們這羣兇手,暴徒,多倫多的名聲,都敗壞在了你們手上!”
路西法只是坐在了一個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是冷酷殘忍的笑意,他盯着特朗普道:“你別忘了,國會議員,你上任的這些年,和黑荊棘做過的交易可不少。或許隨便曝出一件,你的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牢裡過了吧?我可記得,上一次渥太華區的那個女議員,是我幫你丟到牀上的,你事後還一直謝謝我來着。”
“那位女議員的懸案,到現在還掛在黑荊棘頭上,不過你跟我都心知肚明她是怎麼死的……”
“夠了……”特朗普的聲音像是呻吟,“我會把特遣行動隊的指揮權交給黑荊棘。”
強姦女議員的罪名,甚至已經足夠直接宣判死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加拿大雖然臨近美國,但並不是美國,國家刑法裡還是有死刑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特朗普是被黑荊棘捧上去的,私底下一直有合作,手腳又怎麼可能幹淨的了?
路西法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好了文件,把手揣在褲兜裡,吹着口哨,最後補了一句:“哦,對了,相信再過不久,會有美國人來找你,至於該怎麼迴應,你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特朗普無力地回答道:“是,我知道。”
路西法心滿
意足似的離開後,特朗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明白,這次算是死裡逃生,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但下一次就說不準了。特朗普的眼神陰晴不定,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辦公桌抽屜……
羅斯柴爾德的合作方案。
特朗普咬了咬牙,終於拉開了抽屜。
……
多倫多的夜晚,又一次來臨了,罪惡滋生的地下世界,喧鬧了起來。
楊小志也終於如願地見識到了多倫多的脫衣舞俱樂部,不過很尷尬,是女人帶他一起去的,安吉拉是‘死亡天使’裡負責管理脫衣舞俱樂部的大首領,所以對這裡面的門道當然是輕車熟路。
位於意大利區的‘大老爹’脫衣舞俱樂部,是多倫多檔次最高的幾家之一,而安吉拉,正是俱樂部的掌管者。所以楊小志被安排到了最豪華的包廳,其實脫衣舞俱樂部大廳裡的貨色是等級最低的,很多花不起錢的人都是在大廳裡喝點什麼啤酒飲料,然後看一看這種免費的眼福。
包廳就不一樣了,總共有高中低三個檔次,低檔次的是一個豔舞女郎獨舞,如果肯給小費,女郎心情好或許會幫你吹一次。中檔次是點花名冊,豔舞女郎價格不菲,大概是五百加元一小時,當然,一分錢一分貨,這種檔次的豔舞女郎,再不濟也是參加過什麼選美大賽的,身材當然好得沒話說,不僅可以提供膝上舞,如果包滿一夜,當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而楊小志享受的是最高級的豔舞女郎,‘大老爹’俱樂部裡最紅的一個,按照青樓裡的叫法就是——花魁頭牌。
而這個人……
是安吉拉。
楊小志有些愕然,‘死亡天使’的大天使之一,也是黑荊棘的首腦級人物之一的安吉拉,居然親自上陣,而且看起來,她平常應該也是會接客的。萬萬沒想到啊,這個掌控着幾近多倫多最高權勢的女人,私底下的副業居然是豔舞女郎!
安吉拉穿着一身標準的黑色女王系豔舞裝扮,黑色的網襪,大概超過了十釐米的黑色高跟鞋,手裡居然還握着一根情趣皮鞭,手上一揮舞,就發出‘唰唰’的聲響。楊小志一看見安吉拉出場,立刻梆硬,這女人不僅長着和紙鳶一樣的蕩婦臉,行止之間,也完全是個蕩婦模樣!
安吉拉媚笑道:“你現在是吉爾伯特的家主,身份不凡,那些平常貨色,完全是玷污你的身份,我可要使出渾身解數,不會讓你失望的……”一邊說着,一邊跪坐在了楊小志的大腿上,眼神瞥見了楊小志底下的反應,更是咯咯直笑。
她閱歷無數,什麼男人沒見過?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約莫着一眼就看出來,而楊小志這看似五短的身材,卻着實有一個讓世間女人拜服的大寶貝,安吉拉嚥了咽口水,心裡有些發顫。
楊小志也嚥了咽口水,既然是來尋歡作樂的,能和安吉拉來一場雲雨,他當然也是十分願意的,他並沒有什麼潔癖,大概只要是個女的,有洞能鑽,楊小志就十分喜愛。當然也有個前提,必須是美女。
安吉拉當然是個美女,雖然是個外國非主流美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