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大師不假思索地飛出一子,把黑棋前面的路封了,只差兩口氣黑棋就被封死了,他剛纔見楊聰穿着一身的道袍,只道楊聰是武當派的弟子,便頭也不回地朝青松道長笑道:“這位小施主好深厚的內力,青松道長,不知道你何時調教出這樣一個好徒兒來的,老衲要恭喜你啦!”他見楊聰雖然震落了旁邊的幾顆棋子,但從那顆黑子深深地打在那岩石之上,便知道楊聰的內力深厚無比,竟猶在兩人之上,只是力道沒有得心應手而已。
青松道長此時見黑棋的路給智通大師封死了,也不知道該在哪裡下了,他拿着棋子在手中,朝智通大師笑道:“慚愧!慚愧!這位小施主武功的確不錯,可惜他不是我武當派的弟子。”智通大師聽了“哦”了一聲,仍然盯着前面的棋局,他頭也不回地問道:“哦,此話怎講?”青松道長笑道:“他是丐幫段幫主的高足,叫楊聰,大師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那智通大師聽了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回頭朝楊聰仔細打量了起來,因爲近來楊聰先是得罪了崑崙派、崆峒派和蜀中唐門的人,引得幾大門派同上丐幫的泰山大會興師問罪,最近又大鬧青城派,早已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了,他卻沒想到楊聰會在這武當山之上。
楊聰見智通大師轉頭瞧着自己,連忙躬身道:“晚輩給大師請安。”智通大師點點頭,瞧了他一會兒,仍然轉過頭去看那棋局,青松道長笑道:“大師是不是覺得奇怪,怎麼他會在我武當山之上。”智通大師點頭道:“正是!”青松道長笑道:“他最近連連給丐幫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段師弟就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修道參禪,靜心修養,貧道看在段師弟的面子上,因此才破了這個例。”智通點點頭道:“段施主雖然貴爲一幫之主,但他出身武當門下,這也算不得破例。”要知道各派都有各派的規矩,無故收留別派的弟子是違反江湖規矩的,特別是楊聰,最近得罪了不少門派,武當派收留了他,如果給崑崙派和崆峒派的人知道了,便會怪罪下來,與武當爲敵。
智通大師見楊聰這一子突然舍了前面這一片黑棋求生的希望,弄不明白他這一子的含義,便朝楊聰問道:“怎麼?你也懂得棋藝麼?”智通大師一生癡迷於棋藝,對懂得這棋術之人自然顯得格外親近些,雖然他也聽說了些楊聰近來的所作所爲,但他見眼前的楊聰似乎彬彬有禮,並不像聽說中的那樣,他哪裡知道楊聰在這武當山之上住了半年,性格已經大大改變了許多。楊聰連忙道:“晚輩剛纔一時衝動,班門弄斧,讓大師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