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正感到一陣疑惑,只見那智通大師食指一彈,一顆白棋子****而出,“啪”的一聲輕響便牢牢地釘在了那岩石之上,他出手準確沉穩,那顆棋子正好不偏不倚打在那大飛的位置上,楊聰見了吃驚不小,要知道這棋子乃一般的瓷做成,而那岩石堅硬無比,要打入那岩石中實在是非常的艱難,如果內力不夠,這棋子不但打不入,反而會變成粉碎。只見那智通大師打出了一子白子後,青松道長沉思了一會兒,也食指一彈,一顆黑子激飛而出,打在小飛的位置上。楊聰見兩人彈指下棋的功夫,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要知道這岩石的距離又遠,而這棋子又脆又小,要準確無誤地打在那岩石之上,必須內力深厚無比,而且發射暗器的手法準頭無誤才行,與其說是下棋比棋藝,倒不如說是在比試誰的內力深厚和誰發射暗器的手法準確,兩人的棋越下越緊,漸漸青松道長的黑棋形式越來越緊張起來,他每下一子,都要思考很久才彈指而出,而智通大師的白棋卻緊逼不捨,形式一片大好。
楊聰發現這智通大師不僅食指能彈射棋子,而且無名指、小指、中指和拇指也能彈射出棋子來,手法雖然不同,但那彈射而出的力道卻同樣準確無誤,楊聰在旁邊直看得目瞪口呆,沒有到這老和尚的內力竟如此厲害,特別是他拇指和小手指的功夫,普通人是無法做到的,因爲這小指和拇指異常難使力。楊聰心想:怕這老和尚的武功與我師父也不相上下。這時候兩人的棋局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青松道長的黑棋最是吃緊,一大片黑棋被白棋圍追廝殺,只有兩顆棋子在前面試圖衝出去,可白棋緊追不捨,青松道長這時候舉棋不定,如果舍了這片棋子,那馬上這片黑子被白子吃了,那就可以說是把半壁江山拱手送給了白棋,若堅持衝出去,但最後衝到邊緣,也會被白棋圍死,那時大片的白棋佔了四周,黑棋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楊聰在一旁卻看出了門道來。原來,青松道長這片棋子雖然看似被圍得死死的,但智通大師的白棋中卻有一處薄弱的環節,如果黑棋在這裡點上兩子,然後連下十幾目子就可以把白棋隔斷,雖然智通大師的白棋會把這片黑子吃掉,但黑棋子卻可以趁機在此先做活了三眼假眼,再重新反撲,這樣又可以在白棋中搶到了一眼,這樣這片黑棋就在白棋的腹中活了,雖然地盤不大,但對白棋的威脅卻很大,那時候黑棋趁機在外面圍打,就重新形成了爭霸的局面。他小時候就跟陸莊學了些圍棋的入門之術,後來流落到了南京的西蜀錢莊,也經常看夥計們下棋,因此這圍棋他還是略有精通,加上這圍棋也講究悟性,有的人一輩子鑽研,也沒達到一流的棋藝,而有悟性的人,往往能幾年時間就領悟這圍棋的奧妙,這就是神童國手的來由了。
楊聰見青松道長舉棋不定,便拿起一粒黑棋道:“掌門,不如在這裡下一子如何?”說着他中指一彈,一顆黑子帶着凌厲的力道飛到了智通大師白棋那處薄弱的環節之上,但他手上運的內力過猛,生怕棋子打不入那岩石,但那顆棋子“啪”的一聲打在那裡,深深地印在了那裡,卻把旁邊的幾顆白子和黑子震落了。楊聰見自己的棋子震落了旁邊的棋子,頓時臉一紅,額頭上也滲出了汗來,連忙語無倫次地道:“對不起,掌門,弟子一時……弟子……。”青松道長和智通大師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兩人早已手指連連彈出,重新把那幾顆棋子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