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這個星期,下個星期,本書都沒有推薦,一直是在靠兄弟們的支持,才能停在都市分類月票榜上,但現在還差幾十張票才能上榜。既沒推薦,又沒上榜的話,會很慘啊,大家能不能伸伸手,投幾張月票?
朱代東去開發區,會同有關人員,去了馬達廠,事情的原因,何小耀、朱建剛他們一起在調查,朱代東到了之後,很快便得出結論,這次之所以會出現罷工,除了因爲〖肢〗體衝突這一直接導火索之外,最關鍵的還是待遇問題。
從前年開始,國內的物價開始小幅度上漲,到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但是馬達的工資卻沒有相應的增長,甚至從珠海搬來之後,基本工資還降了下來。這讓大部分工人不滿,這是引起罷工的最根本原因。
第二,勞動條件差,加班時間過長,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馬達廠每天的工作時間至少是十二個小時,最多的時候,從早上七點,一直幹到第二天凌晨一點多,足足十八個多小時。廠方還不提供夜餐,工人疲勞不堪,因此,一聽到有人說要罷工,響應雲集,不是真的要跟廠裡作對,只想趁機休息一下而已。朱代東到馬達廠的時候,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在宿舍睡覺。
第三,工人生活條件差,這一點在相比珠海還要好一些了。至少廠裡有配套的宿舍,雖然是十六個人一間,但比起珠海要從外面租房來說,每個月能省好幾十塊錢。而這,卻成了廠方降低工資標準的一條理由。
第四,食堂的伙食太差,很多人營養不良,吃不飽”也吃不好,‘精’神狀態當然就要差一些。這次被中村行二打的那名工人,就已經因爲身體不舒服,而二天沒吃飯,廠方數不讓請假,也不提供醫療服務,雖然雨‘花’縣第五人民醫院已經對外開放,但他們卻因爲請不到假,而無法前去就診。而且一般的工人,也不敢請假,你一請假”全勤獎馬上就沒了,捨不得啊。
第五,醫療教育問題,原本工人們想搬來雨‘花’縣,甚至還不惜擺出停工的威脅”最終讓廠方讓步,但到了雨‘花’縣之後,他們才知道,雨‘花’縣的福利,對他們來說,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家人真的要來,住在哪裡?開發區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房子可租”而要住到縣城,每天的‘花’銷就太大了。還有孩子的教育問題,這樣的上班時間,這樣的住宿條件,有可能把孩子帶到身邊嗎?
就算孩子可以吃住全在學校裡,但星期六、星期天總得回家吧?住哪裡?如果在外面租房”廠裡原來在珠海的時候,都只補貼百分之三四十,何況到了雨‘花’縣,廠區是有宿舍的,因此”就更加不要奢望會有任何補貼。
在開發區的時候,朱代東還接到了常務副市長劉俊峰的電話,劉市長顯然已經知道了馬達廠的事”既然市領導主要問起,朱代東就把馬達廠的事”包括調查出來的原因,都向劉俊峰作了彙報。
“代東同志,馬達廠的事要慎重,涉及到外國商人,一定要慎之又慎。””劉俊峰沉聲說。
“是。””朱代東說。
回到縣裡的時候,朱代東向王力軍彙報了馬達廠的事,馬上笑‘淫’‘淫’的說:“代東,任何事情不能只聽片面之詞嘛,事情要一分爲二的看,馬達廠可能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但工人們也有自身的原因嘛。”,朱代東沉默了,自己只是陳述事實,還沒有說如何解決了,王力軍就急不可耐的站在中村行二這一邊,早早的表明態度,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書〗記,中村行二跟其他工人的傷勢如何?”,朱代東問,這個問題的決議權顯然王力軍想要,畢竟他現在還兼着縣長,還是縣委〖書〗記,自己不管從哪方面前,都好像沒有太大的發言權。也就是一個分管副縣長,能夠參與就是給了面子。
馬達廠的事,朱代東還真不想管,一開始他就不同意這家企業來開發區,但中村行二顯然將〖中〗國的國情分析得透徹無比,期間的套路,比朱代東甚至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他〖日〗本人的身份,讓中村行二有足夠的資本來干擾政fǔ行事。
“都是些皮外傷,除了一位工人的骨頭斷了之外。這件事中村行二向縣委縣政fǔ提出嚴重抗議,說我們縣的治安環境惡劣,人身安全沒有保障。”,王力軍說。
朱代東氣笑了,到底是雨‘花’縣的治安環境惡劣,還是他的馬達廠治安不行?先出手打人的可是中村行二,他身爲一名商人,相信也受過高等教育吧?在〖日〗本難道就能這麼蠻橫無理?這可不是解放前啊!
中村行二要是知道,原本朱代東並不想過問這件事了,但因爲這番話,朱代東卻改變了主意,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中村行二的骨頭沒有斷把?”朱代東嘴角不察覺的一揚,那是一種冷漠和不屑。
“他倒沒有,但身上的淤血‘挺’多,得在醫院裡躺一陣子,開發區歸你分管,你應該去看看他。””王力軍笑着說。
“〖書〗記,我可是聽說中村行二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走過幾天再去看他吧。”,朱代東笑着說,他一向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要干涉這件事,就要做事情做紮實,做到位。
朱代東雖然沒去看望中村行二,但是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侯勇,卻帶了人去“看望”,他,哪怕中村行二是〖日〗本人,但朱代東有指示,馬達廠的事情〖派〗出所要‘插’手,而且還要把證據做紮實,要讓所有人都說不出來。
中村行二的行爲,既可作爲民事案子,也能作爲刑事案立案,侯勇去看望中村行二,除了看望,還有就是錄口供。一開始看到侯勇來看望自己,中村行二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聽說是錄口供,中村行二就不配合了,他閉着嘴不說話,侯勇也只能乾着急。原本中村行二倒是能說一點漢語,但現在,他嘴口嘰裡咕嚕,他的翻譯也不肯履行職責,侯勇是一點輒也沒有。
“侯勇,你只需要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哪怕就算是中村行二一句不說,你能不能正式拘留他?”,朱代東說。
“打架鬥毆,而且動靜還鬧得這麼大,判刑都夠。”,侯勇說。
“好,你把工作做仔細,中村行二隻說他的鳥語是吧?我會想辦法的。”,朱代東沉聲說,〖日〗本語沒什麼難度,只要朱代東用點心思,一天學會可能太過神奇,但三天之內掌握,沒什麼大礙。
第二天,朱代責就去醫院看望中村行二,張口就說了句〖日〗本語:“中村君,身體好些了嗎?”
把中村行二當場就愣得嘴巴合不攏,雖然朱代東的發音有點怪,可每一個片假名的發音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既然朱代東是用日語說話,中村行二當然不能再跟他說漢語,很高興的表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讓朱代東費心了。
朱代東提出,要向中村行二學習日語,能讓一個政fǔ官員主動向自己學習日語,中村行二不知道有多‘激’動。朱代東能向他學習日語,這說明什麼?大〖日〗本帝國已經深入〖中〗國官員的心中啊,這是對他中村行二最大的褒獎,也是對〖日〗本國最大的肯定。雖然〖日〗本人在外面,一個人趾高氣揚,可實際上,他們非常自卑,這種自卑已經深入骨糙。〖中〗國的經濟現在還不如〖日〗本,但〖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已經超過了〖日〗本。這讓中村行二這些〖日〗本商人既自卑又恐懼,他們永遠都不希望,〖中〗國有一天會超過〖日〗本。
現在一名〖中〗國人主動學習日語,而且還是一名政fǔ官員,這當然讓中村行二有一種自豪感。朱代東這是不走向他表明態度呢?
當天,朱代東跟中村行二聊了很久,日語的詞彙並不太多,慢慢的,中村行二就發現了朱代東的變化。這種變化之顯著,讓中村行二非常驚訝。中村行二本是東京人,有一口地道的東京腔,就跟我們現在說普通話,帶點北京口音一樣,很好聽。
而朱代東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是頻頻走調,但現在中村行二發現,朱代東說的日語,竟然也帶上了東京口音。這讓中村行二欽佩的同時,還很羨慕,當然,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忌妒,也是不可或缺的。這是自卑者的必然心理,他可以同情弱者,但卻不願意佩服能者,特別是這樣的能者,一開始並不被他看好的情況下。
到第三天的時候,光從口音上,已經無法再分辨朱代東跟中村行二,到底誰纔是真正的〖日〗本人了。除了跟中村行二練習口語,朱代東還讓人去市裡的新華書店買了幾本日文小說,看小說才能深刻理解語言魅力。
到了這個時候,朱代東纔開始跟中村行二正式談及馬達廠的事宜,在開發區的勸說下,馬達廠的工人現在已經復工,但開發區同時也承兌,將爲他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對不起,朱君,我跟你很談得來,但在工人們這件事上,我不會讓步,同時保留追究他們責任的權利。””中村行二用日語說。
“這恐怕不行,中村君,等你的傷一好,我們的公安機關將正式拘捕你,因爲你動手打人,並且還是最遠動手。這兩人我跟你‘交’流,發現你是一個很有修養、教養的人,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呢?”,朱代東滿臉遺憾的問。
“我……”,中村行二總不能承認自己是牟沒有修養和教養的魂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