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男人這熱切的氣息,夏妤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快要缺氧間,她用盡全力欲推開男人。
夜桀澈順着她的力道擡起了頭,只見女人的模樣十分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湊上前去。
他挑着眉頭給人留出換氣時間,笑道:“怎麼了?”
小白兔已經徹底進化成小野貓了,都知道該怎樣亮出自己的爪子。
這可不是一個好徵兆。
只會讓人變得愈加不好控制。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夏妤喘順下一口氣,擡頭撞進那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全身僵硬。
這個男人,她從來都看不透。
不管是他假裝幼稚的時候,還是平常,在她眼裡,這個男人向來都是異常神秘的存在。
男人笑着看她,濃墨的眸中染上一絲笑意:“我這是給你懲罰,誰讓你昨天對於我的慘狀而無動於衷來着?”
他這樣風輕雲淡地將方纔的動作,給解釋爲懲罰。
而夏妤想到他昨天所說的懲罰形式,不禁臉紅心跳起來,辦了她?
這男人不是瘋魔了,那便是腦袋有問題。
看着那人清明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她想也許這男人是後者,不過,更加可怕。
看着她忽紅忽白的臉色,夜桀澈便知她已經猜測到懲罰的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低笑着彎腰將頭湊近她,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聲音暗啞:“現在開始嗎?”
迴應他的是女人伸出抵擋他靠近的手,低頭能看見她眼底無處可藏的慌亂。
“你別這樣,忘了我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嗎?”她一個孕婦經不住這樣折騰的。
夜桀澈順着她的話低頭,看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眼中掠過微微光芒。
笑得格外柔和,就像小紅帽裡誘拐人的大灰狼,只是五官精緻得像天使。
他安撫性地親了親人的額頭:“別慌,醫生說過,過了前三個月危險期,是可以有適當運動的,還有利於胎兒健康成長。”
那樣平靜淡定的嗓音,配上那副幾乎要吃人的表情,實在讓人很是不敢相信。
夏妤剛要拒絕,便瞧見男人驀然變了臉色,看着她小腹部,不太友善道:“既然是夜家後代,那就給老子爭氣點,給你上幾節教育課。”
那樣義正言辭地胡說八道着,讓夏妤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恥,果然她還是異常純潔的。
就算身邊有位經常開夜車的老司機。
夏妤咬牙切齒,只想拒絕:“現在是白天。”
窗簾還未拉上,室內一片光明,就算無人看見他們,光是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忽然就從腦海中跳出來,給了她自尊心沉重的一擊。
夜桀澈轉眸看向那窗戶,眸第閃過一抹不耐煩,“我們可以關上窗戶。”
她擡頭無聲抗議,卻在男人平靜淡漠的視線下,繳械投降。
再怎樣拒絕,也抵擋不住男人的強求,夏妤只能無奈答應。
室內一片旖旎,氣溫愈演愈烈,夏妤覺得自己就要窒息,全身被熱辣的汗水包裹,像是被人從水裡撈上來。
男人擡眸看着他,忽而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像是要做什麼壞事一般讓已經累壞的夏妤登時僵直了身子。
夏妤擡手推開眼前的男人,低聲喃喃道,“好睏,睡覺了……”
話還未說完,便偏頭直接暈倒過去,事後沒少被人笑話過。
神清氣爽的男人心情不錯,抱着她洗漱完後,還異常勤勞的更換了牀單被罩。
他側頭看着已經熟睡過去的女人,夜桀澈心情頗好。
這算是他第二次吃夏妤,卻出乎意料地覺得美味,看來以後也少不了再多來幾次。
……
傍晚,夏妤彷彿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便迷迷糊糊應下一聲,抱着被子睡得異常香甜。
也是累得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他們是從早上開始,然後直接錯過了午飯,現在來人叫她,是到晚飯時間了?
計算好時間以後的夏妤,腦袋混混沌沌的,從牀上爬起來,胸口便感覺到一陣涼意。
迷糊着低頭一看,阿西吧,她現在幾乎是沒穿衣服,連忙一手扯上被子蓋住。
卻聽到一聲極爲熟悉的輕笑,依靠在酒櫃旁的男人,搖曳着手上的高腳杯。
他彎着脣角,笑得很是清爽乾淨,完全褪去了平常的惡劣,“下午好,我的妻子。”
就像個長得異常精緻的鄰家大哥哥,他們兩人年齡真的是差不多大。
夜桀澈此刻沒有穿正式的西裝,套着件純白的休閒服,那白皙的臉,嫩得像還在大學期間的學子。
……
夏妤轉動着眸子,多方打量他,就是不願意沈想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可是又無法徹底控制住喜愛胡思亂想的大腦。
下午好,我的妻子。
這算是很簡單的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帶着笑意的嗓音,是說明並不牴觸。
雖然不會是很讓她高興,卻由衷地感覺到其他東西在心底默默紮根,澆灌下肥料,便會茁壯成長。
她在人目光下,想要起身時忽然記起自己目前狀態,停頓下動作後,小聲道:“能不能給我拿套衣服過來?”
男人明顯是聽清楚了,卻惡作劇地道:“你說大聲點,剛剛沒聽清楚。”
他臉上那笑依舊乾淨透徹,讓夏妤心生鬱結。
果然,並不是所有人笑得親切可愛,他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好人。
調侃幾句後,在那人快要跳腳時,夜桀澈還是將她所要的衣服給拿了過來。
將某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趕走後,夏妤起身換上衣服,卻看見牀旁自己原先的衣物已經光榮的完成了使命,正一副頹然的躺在地上,看起來讓她覺得一陣心疼,
下樓陪人用了一頓晚飯,在客廳裡男人拿着平板看股票,她打開電視調小聲音看劇。
忽然,夜桀澈朝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
此刻夏妤正坐在他的對角處,聽見他的聲音,立刻戒備道:“不用了,這裡挺好的。”
“你怕什麼,我能吃了你不成?”
“呵呵。”
那難道不是吃嗎?難道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