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她臉色改變,那男人忽然間就鬆開纏在她腰間的手,側身轉過去。
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訝到,夏妤下意識翻身,看着那平躺於病牀上皺眉的男人。
不知所以地問道:“你這是間歇性毛病又給犯了?”
男人雙眸看着天花板,餘光卻在偷偷打量着她,語氣平淡冷漠:“你這麼想看我被人罵,是不是很想離開?”
“你會願意?”夏醬乾巴巴地反問,眨巴着眼睛說不出是期待還是遺憾。
“我說說而已,你還真想當回事了。”男人嗓音徹底冷了下來。
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這人,夏妤側身能看見他高高皺起的眉頭,川字紋異常明顯。
可好看的人有個定律,不管是吃屎還是蹙眉,依舊是好看的,但給人的影響總是不太好。
夏妤輕笑着擡手,想要將人夾蒼蠅的紋路撥開,“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孩子氣呢?”
話卻全被那猝不及防地四片脣瓣相貼動作,而嚇得全部嚥了回去。
男人身上的淡香撲面而來,她睜大着眼睛不知該推拒還是心安理得接受時,聽見一聲輕笑。
“現在知道了吧。”
知道他的孩子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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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將頭點得像是撥浪鼓,本以爲這樣男人就會停止動作,卻感受到細軟滑膩的舌頭鑽進去了。
一時間身體僵硬着,不能再做任何多餘動作。
耳邊傳來男人含糊的嗓音:“晚了。”
某人慾哭無淚,早知道,就讓這陰險的男人自個神傷好了。
一吻停下,男人意猶未盡地趴在她身旁,看着自己某處有些蠢蠢欲動,笑着不打算只讓自己一個人知道。
“如果不是在醫院,我就在這裡把你給辦了。”低柔沙啞而又慾求不滿的聲音。
夏醬一口氣被嚇得差點沒喘過來,心裡暗罵這人禽獸不如時,男人已經撐着身子去了衛生間。
不多久便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醫院再好的病房設備,那衛生間也是用的普通磨砂設計。
她睜着眼睛就能看見那若隱若現的身段線條,還真是,咳,健美。
男人從衛生間出來時,爲了不影響她,特意走至陽臺抽了支菸,用來剋制被滅下大半的火。
不過是簡單一吻而已,他便開始食髓知味,想要得越來越多。
這是曾經從未有過的表現,這女人果然就是妖精給變化出來的。
……
夜桀澈走進來時,順着昏黃的光看見靠在牀頭的女人,她挑着眉問:“洗冷水澡了?”
男人未免有些失笑,卻是沒有直接否認。
不洗個冷水澡,那火一夜也難消啊。
夏醬蹙眉,顯然對他這回答不滿至極點:“你病了還洗冷水澡,是不是成心和自己過不去?”
既然這樣還不如就直接不治病離開,是了,他爲了公司的事情,可不就一直沒來醫院三天。
韓雪還說過,他的病還未好全。
男人卻是故意不去回答她的問題,生硬扯開話題:“你這是關心我?”
看着那人脣邊不思進取的笑意,夏妤冷笑一聲:“關心你個鬼。”
吃飽了撐的,才願意去關心他。
那人再彆扭的神色,在他眼裡也變得就像是在欲蓋彌彰。
夜裡,照舊是兩人相擁而睡,銀白色的月光渲染上陽臺的綠植,泛着瑩潤的光。
夏妤感受着腰間男人手臂的溫度,脣角邊盪漾着一抹淺淡的笑意。
如果,生活就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其實也不錯,可未來難料。
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踩下去的會是泥濘懸崖沼澤,還是平地。
……
韓雪挑了個大早趕過來,卻看見已經收拾妥當的無趣夫妻,正想離開病房。
她百無聊賴地笑着調侃:“你們兩也是蠻有趣,一個病倒了另外一個也跟着病。”
“現在一起出院是不是精神氣爽,吃嘛嘛香,還真是夫唱婦隨啊。”
她不顧人臉色放肆調侃,眯着雙水眸掃向那愛臉紅的夏妤,不負衆望的她耳朵根都紅潤起來。
“過來。”夜桀澈將那女人護在身後,朝她勾了勾手指,像是要傳授什麼心得。
韓雪撩了撩剛做不久的波浪大卷發,走近那人,挑着眉道:“你這是又想說些什麼?”
隨着她後退夜桀澈便逼近幾步,低聲道:“要不然我想個辦法,把夜絕給弄住院,讓你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把?”
他問這話時,笑得異常惡劣,看她的目光也是帶着玩味的。
韓雪臉色騰得黑了下來,忙招手趕人:“你們快走快走,不然我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一切拿夜絕安危作玩笑的話,總能讓她翻臉。
夜桀澈挑着眉頭將一臉無辜的夏妤攬腰推走。
她卻回身看了眼那身姿高挑的女人,有些不解地問:“你剛剛在她耳邊說什麼了?”
一句話就讓那好脾氣的女人,給忽然炸了,還真是厲害。
“我說自己好像愛上她了。”夜桀澈笑着開玩笑,實在不要太過平易近人。
夏妤抽了抽嘴角,“你就吹吧。”
不說這男人絕對不會說這話,那韓雪也是絕對不會被這事給氣炸的。
某個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鬼扯:“你又吃醋了,我都快懷疑你是不是陳年老醋變得妖精了。”
“你想太多了。”
“夏妤你這是欲蓋彌彰?”
某女無奈扶額,夜先生這是又退化成巨嬰了吧?
……
回到久違的別墅,楊嬸正在清理衛生,見他們手上提着東西,連忙將其拿過。
笑着道:“少爺少奶奶歡迎回家。”
家?
夏妤極快掩飾下眼中的落寞,笑着迴應婦人道:“楊嬸我好想你。”
寒暄幾句後,她便被某個臉色明顯興奮的男人,給半推半就着弄上了樓。
剛走進那整潔一新的房間,細微的關門聲在她背後響起,夏妤笑着道:“不過才一週左右,居然覺得很懷戀。”
這種念舊的情節實在要不得。
男人沒有迴應她,想轉身去詢問時,忽然間被人給推到門上,驚愕間脣被人擒獲。
一點也不溫柔的吻,像是迫不及待的野獸,一擊便中殺了看中的獵物。
沒有所謂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