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搖頭,顫聲道:“王爺恕罪,奴才遵命便是。
冷哼了聲,言君離徑直甩袖離了去。
太監總管擦了擦額頭,看着不遠的血跡,捂了捂胸口,差點就得罪王爺了,他是腦袋抽了吧,王爺跟皇上一個娘生的,皇上若真有事,接位的必是王爺無疑,只不過是他在預習當皇帝而已,他竟然還傻到拒絕,還好,沒出大事!
“什麼?王爺回來了?還住進宮了?”一聲咆哮從寢宮內發出。
伺候在一旁的宮女們顫抖着身子,驚恐的道:“是,是,據說王爺接了奏摺,說是替皇上批閱,似乎在皇上醒來之前,朝務歸王爺處理了。”
“他憑什麼?”楊月擰眉,冷冷的叫喝出聲,再怎樣,他都只是個王爺,憑什麼在她這個貴妃沒說話之前,直接鳩佔鵲巢!
宮女垂頭,沒有接話。
楊月猛的將面前的玉飾甩到地上,噼哩啪啦的聲音在寢宮內響起,半晌,楊月才理好衣服,像沒事人一樣,捋着衣袖,扭着纖腰往言君離所在的寢宮走了去。
見狀,宮女們趕緊提燈跟了過去。
當楊月慢悠悠的走到言君離的寢宮時,他正準備入寢,今日尚未有奏摺呈上來,他可以睡個早覺,才褪去衣服,外邊便傳來貴妃到來的聲音。
言君離斂眉,淡定的穿上衣服,走到寢宮門口開了門。
“見過貴妃娘娘。”言君離彎了彎身,淡淡的吐聲道。
楊月勾脣,嬌容露出輕笑,低低的道:“成王殿下免禮,”
“貴妃娘娘深夜到本王寢宮來所爲何事?”言君離眸光冷厲的看着她,吐聲道。1a3fk。
楊月慢慢的走動步子,擰起眉頭,輕軟的聲音道:“本宮聽說王爺決定住在皇宮代替皇上行使一切事物了?”
言君離眯起眼,銀色的月光傾瀉在那光滑的面具上,淡淡的白光反射出來,使得他原本深邃的眼眸似更加讓人看不透。
“不是決定,而是已經住進來了,不是代替皇兄行使一切事物,而是隻處理朝務,皇兄的後宮,跟本王沒有關係,倘若,有人願意給本王侍寢,本王倒不介意寵幸她!”
他的聲音輕淡,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站在楊月後邊的數個宮女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被他抓進寢宮給吃了,據說,在王爺手下能活到第二天的,只有他現在的王妃,她們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試。
楊月擰了下眉,捏緊手心,垂眸細思了一會,這纔開口道:“王爺宿在這裡難道不怕王妃在家裡會多想麼?”
言君離眸中閃着沉痛的光芒,暗啞的聲音道:“王妃根本沒隨本王回王爺,昨日落水,本王並未找到她,今日能回來,也是極不容易,差點死在那湖中了。”
楊月眯起眼,美眸輕閃,淡淡的道:“這麼說,王妃是死了?”
言君離眸光一厲,怒喝出聲,“本王的王妃一定未死!”
勾起紅脣,妖嬈的看了他一眼,楊月似不懼他的眼神,捂脣說道:“連王爺下去都差點死在那湖中,王妃怎麼可能不死?”
“你再敢咒本王的王妃一句,本王便讓你同皇兄一樣躺在宮內!”言君離驀地收起怒火,語氣輕淡的威脅着。
楊月一怒,跺了跺腳,拽起衣裙快步離開,這該死的男人,她本來想趕他走,可他似乎不吃她這一套!哼,她便看他能代替幾天!
淡定的看着她離開,言君離牽了下脣,轉身進了寢宮,關上了門。
住到柳花媚的小館後,藍妙兒乖乖的喝了三天藥,嗓子才勉強能說出話來,這三天來,她除了無言的盯着裝修的工人後,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發呆,因爲不能說話,想與人交流都沒法子。
喉嚨微好後,藍妙兒便開始往廚房跑,裝修的風格有了,不過,只改變裝修,是不可能吸引來人氣的,所以,她要創一個特別的菜館,比如,現代的火鍋。
據她所知,古代人吃火鍋並不多見,一般只有貴族和皇族的人吃,而且吃的都是狗肉或者羊肉火鍋,極少有人用現代的各種這些素菜做火鍋。
如果她能將火鍋的湯底配好,弄上這些便宜的素菜,既能符合平民百姓的消費水準,又能讓人覺得新鮮有趣,再弄點夏日飲品,最好是弄成冰飲,這樣吃的人會更多,然後她再弄些會員的活動,讓人有便宜可佔,相信她想開起這家店不是難事。
打着這種主意,藍妙兒每日蹲在廚房裡研究,廚房內的三個後廚人員天天給她打打下手,偶爾提提意見,可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出現代火鍋的湯底味道,畢竟她只嘗過,並不知道底料的配方,想做出來,壓根不可能。
無奈之下,藍妙兒只能退而求其次,與主廚的李忠叔商量起湯底的底料來,她說出自己的想法,由李忠叔挑選適合的材料做出湯底。
聽過她所說的味道以及吃的方法之後,李忠叔專門創了一款新的湯底,在加入一些素菜品嚐過後,藍妙兒眯起眼,歡喜的道:“對,就這種味道,雖然比我之前吃的差了點,卻能代替那湯底。”
看着她的表情,李忠叔拿起筷子將青菜在裡邊晃了晃,下邊火力夠大,瞬間便煮熟了青菜,他挑起青菜放入中嘴裡,那張老臉立即展露開來,“這東西這樣吃,味道的確不錯。”
看着做好的湯汁,藍妙兒喜滋滋的撇嘴,“李忠叔,這湯底以後就拜託你了,做出湯底,新館成功開業便進了一大步了。”
李忠叔憨笑一聲,吶吶的道:“這種湯底簡單,很容易做,能幫上小館的忙,我就很滿足了。”
藍妙兒咧了咧嘴,一臉慎重的道:“你這可是幫的大忙了,其實李忠叔在這裡待了十多年,早已經是小館的一員了,我這麼說有些見外。”
頓了下,她繼續道:“我希望從今以後,小館的所有人都把這裡當家,不分你我,以後小館賺了錢,我會適當的給你們分紅,大家覺得怎麼樣?”
三人顫抖着身子,怔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柳花媚一進門便聽到她的這句話,她扯脣,看向幾人,淡聲道:“妙兒妹妹沒說錯,咱們希望大家把這裡當家,有錢同賺,有難同難。”
小店只要還能活下來,她便心滿意足了。
“柳掌櫃…”李忠叔眼中一陣溼潤,吶吶的喊着她。
柳花媚扯脣,清秀的小臉露出淡笑,看了一眼藍妙兒,幽幽的道:“你們在小館幹了這麼些年,到小館快到關門了還依舊不捨,花媚是看在眼裡,如果你們願意,便將這裡當家,若不願,花媚也不會……”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李忠叔狠狠的點頭,抹去淚水,嘶啞的聲音道:“不管有沒有錢,我都願意將這裡當家,十多年的感情了,早已經把這當自己的家了。”
“我們也願意。”劉嬸和楊嬸對視一眼,齊聲答道。
藍妙兒勾脣,定定的看着衆人,她之所以對他們使感情和利誘,是爲了讓他們對小館更加忠實,他做出的這底湯,以後會是獨家,她可不希望到時候她生意紅火之後,他被人挖走了,到時候她還找不到替補的人。
說她有心計也罷,做生意本就是如此,在職場混了幾年,她連升幾級也不是靠運氣,有時候還要手段。
搞定湯底一事,藍妙兒便開始思考冷飲,在古代,只有有錢人家纔有冰塊,大部分人都是在冬日將冰塊藏在挖的地窖裡邊,等夏日再用,不過她沒錢,要冰塊,只能自己想辦法。
與幾人告別後,藍妙兒走出廚房,在後院裡轉悠着思考着冰塊的事情,轉了關天,她猛的蹙眉,決定出去想想辦法,步子才走到門口,藍妙兒又退了回來,她傻啊,這樣出去,萬一給想殺她的人看到,不是讓人家好殺麼?
想了想,藍妙兒又返回去,突然撞到一柔軟的身體,兩人同時倒下去,兩聲驚呼亦同時發出。
“啊……”
“呃……”
歪着身子滾到地上,藍妙兒一陣眼花,好一會才擡眸看去,就見柳花媚一臉躁紅的捂着手臂也看了過來。
“妙兒妹妹,你怎麼突然轉回身啊?”
“是你悶不吭聲的出現在我後面好不?”藍妙兒撇嘴,反駁出聲。
兩人同時幽怨的看向對方,驀地發出輕笑,柳花媚道:“我是見妙兒妹妹似乎在思考什麼,又怕打擾到你,這纔沒敢出聲。”
藍妙兒從地上爬起來,吶吶的道:“起來吧,我有事想問你。”
柳花媚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拂了拂沾灰的衣裙,不解的道:“妙兒妹妹想問什麼?”
“我想出門,你能不能找個東西幫我遮住臉,最好是隻露眼睛和嘴巴的那種。”說到這裡,藍妙兒便想起言君離帶的面具,然後,很間接的想到了他,不知道他怎樣了,皇帝又怎樣了,幾天沒出門,什麼消息都沒有。
柳花媚眨了下眼,疑惑的道:“爲什麼妙兒妹妹要遮住臉?”
藍妙兒嘆了口氣,吶吶的道:“你知道我的聲音之前爲什麼啞嗎?”
柳花媚搖頭,“妙兒妹妹什麼都沒說,姐姐怎麼會知道,你時而腳受傷,時而聲音沒了,姐姐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事情老圍着你轉,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日她來小館,因爲聲音啞了,什麼都沒說,她問了無數問題,才確定她是要住在小館的,至於理由,至今未問出來。
藍妙兒撇撇嘴,喃喃的出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事情要圍着我轉,也許是我命苦吧。”
柳花媚抿脣,搖頭嘆着氣,衝藍妙兒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說,姐姐也不問,只要你想,這小館就是你的家,走吧,你不是要遮臉的東西嗎?”
看着她快步離開的背影,藍妙兒張了張嘴,卻最終沒說出話來,她是準備告訴她,她聲音啞了,是因爲有人要殺她,遮住臉,也是如此,罷了,這事她不知道也好,免得她擔驚受怕。
面具,肯定是沒有的,言君離的那副面具是專門打造的,若真要面具,便只有那種玩樂的面具,是做成的各種動物的臉,這種面具,藍妙兒沒辦法帶出門,所以她用的是很老套的辦法。
直接在面上圍上紗巾,一些閨中女子,特別是大戶人家的閨中女子想上街,偏又不能拋頭露面,大多會用紗巾遮住臉,而她這樣,也不顯突兀,並不會有人懷疑她。
跟着藍妙兒出了門,柳花媚疑聲問道:“妙兒妹妹出門是有何事?能告訴姐姐麼?”
藍妙兒眯起眼,散懶的移着步子,悠然吐聲道:“我在想應該怎麼做冰,”
“做冰?”柳花媚眉角一跳,訝然問道:“這冰還能做出來麼?”
“嗯,應該能。”她記得有什麼法子的,只是隔得太久了,忘了。
“那是什麼法子?”柳花媚追問道。
藍妙兒抖了抖嘴角,吶然的看着她,搖起腦袋,淡定的道:“還沒想到法子。”
柳花媚尷尬的笑笑,捂脣,沒再開口說話。
兩人沿街轉悠,因爲柳花媚一直沒開口說話,藍妙兒便也沒開口,時間一長,藍妙兒便走了神,開始思索起別的事來。
“皇上都昏迷這麼多天了,我看八成是醒不來了。”
“嗯,成王都進宮住着去了,這不明擺着想上位嗎?”
“據說朝上一切事務都已經被成王攬去了,看樣子過不久,這天下該是成王的了。”
……三個中年男子邊聊天,邊往前走着,聽到他們所說的話,藍妙兒擰緊眉頭,難道皇帝真要沒命了麼?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言君離進宮,主動接下了皇帝的擔子,這樣會不會引起別人的猜疑啊?
抿脣,藍妙兒大步走了起來。
見狀,柳花媚蹙了下眉,不明就裡的跟了過去。
找了一家熱鬧的酒樓,藍妙兒坐在了靠窗處,點了些涼菜和茶水,靜靜的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她只想知道一件事,究竟有沒有傳言在毀言君離的名聲!
這酒樓的生意不錯,正是未時,吃飯的人不多,可來這喝茶的人卻有不少,大都三兩一桌的坐在桌前品着茶。
“我看這成王定是早有預謀想坐上皇位,不然,怎麼他前腳失蹤,皇上後腳便倒了呢。”
“最巧的是,皇上剛倒下,成王便回來了。”
聽到這兩句話,藍妙兒眸光一冷,掃向說話的兩人,是兩個青年男子,眼神看起來十分猥瑣的模樣,也不知他們哪裡長得不對,可看到這他們,藍妙兒便覺得心頭有股火。
“你們說得有理,看來成王很有可能早就有心想拿下皇位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坐在那青年旁邊的老頭,慢悠悠的撫着鬍子開口。
“什麼事?”那兩個青年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好奇的問。
“五年前皇上登位前,王爺毀了容,待皇上登基後,王爺的性情便大變,這其中會沒有牽扯麼?”
其中一青年咧着嘴噁心的笑笑,抓着筷子吃了一塊牛肉,嘿嘿的道:“還有這事?你給咱們講講五年前這些事情的經過吧。”
那老頭搖頭,吶吶的道:“這事老夫也不清楚,只記得大概的事情,五年前真正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細傳。”
“沒有細傳?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沒人好奇呢?”這青年拍了拍桌子,一臉不相信的問。
老頭淡然的看着他,吐聲道:“有人好奇又怎樣?這事並沒有傳入咱們耳中,知道內幕的人,沒有肯爆出來的,自然不可能傳到外邊。”
青年遺憾的搖搖頭,又談起之前的話題來,他長嘆一聲,道:“王爺殘忍暴戾,若真讓他當上皇帝,夜國衆人危矣。”
“可不是麼,我三姑媽的小表嬸的侄女的女兒曾經就是因爲給成王侍寢,一夜便死了,那死狀,簡直悽慘,”另一桌的人似來了興趣,立即道出自己所知的內幕。
“成王這幾年也不知害死了多少姑娘。”老頭跟着嘆着。
另一青年眯起眼,悠悠的道:“過去的害死的也就算了,若真讓他當上皇帝,待他充盈後宮的時候,又有多少姑娘要遭殃啊,”監爺管遵哼。
老頭嚯的一下起身,激動的道:“成王太可怕了,若真讓他當上皇帝,咱們要怎麼活下去啊?”
“對,成王處心積慮想當皇上,用心太險惡了。”
“這種人怎麼能讓他坐上皇位!”
……
幾們談論的聲音不小,酒樓內的其他人基本上都能聽到他們的話,因此,老頭一喝,酒樓內的其他人也都感同身受的叫喚起來。
“原來所謂的以訛傳訛便是這樣形成的啊。”藍妙兒聲音高昂,在這叫喚聲中極突兀,瞬間就讓叫喚的衆人停了下來,他們齊齊的看向藍妙兒。
青年之一指着她喝道:“你這無知婦人懂些什麼?還是趕緊滾出去吧!”
藍妙兒淡笑,悠然的眼神看着青年,低低的道:“滾?請問你憑什麼讓我滾?這酒樓是你家開的?便是你開的,也不能有店家趕客人的道理吧?還有,我是婦人,可卻並非無知婦人。”
“你們所講,可有證據?沒有吧?沒有證據卻煽動衆人反抗當朝王爺,憑你們的所言,官府完全可以將你們以謀反之罪處死。”
那青年怒瞪着藍妙兒,恨恨的道:“你纔是胡言,我說的句句屬實,我沒有煽動衆人反抗王爺!”
“那你剛纔在說什麼?句句屬實?我說了,證據先拿出來再說。”藍妙兒挑眉,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她的淡定對比起青年的憤怒,之形象瞬間在衆人心頭提升了幾個檔次。
“我……”青年擰眉,抓起桌上的筷子猛的折斷,半晌,才道:“證據不就是成王失蹤之後,皇上立即倒下了麼,他在皇上倒下後,又突然出現,進宮拿下了皇上的一切事務,說他沒有預謀,誰信啊?皇上會倒下,肯定是他做的手腳。”
“你現在依舊是猜測,憑你這句話,你能死上上百次了,冤枉皇親,罪不可恕。”藍妙兒抓起茶杯,淡淡的吐聲。
坐在她旁邊的柳花媚在聽到她的突然出聲後,早就嚇得白了臉,此時見她與這人辯論,她一個勁的拉着藍妙兒的袖子想讓她不要繼續說,可藍妙兒像沒感覺到一樣。
她勾起脣角,悠然吐聲道:“當今皇上和成王是嫡親兄弟,一母同胞,既便皇位有爭鬥,也不會有人跟自己的嫡親兄弟鬥,我看你這麼急着想誣衊王爺,說不定是受人指使,難道是有人不想讓成王當上皇帝,這才使了計?”
此話一出,衆人齊齊的看向青年男子,眸中有着質疑,如她所說,誰會跟自己的親兄弟鬥啊,除非是非母同生的兄弟,那才叫外人,自家在一個胎里長大的兄弟,怎麼可能會奪自己兄弟的位置。
見這青年無話可說,另一青年扯脣,冷冷的道:“你不讓我們說出實話,是不是你便是成王派來的人,企圖讓真相埋進土裡讓人無法查覺。”
藍妙兒低笑,嬌軟的聲音道:“看來你們是準備反咬一口了,我若真是成王的人,直接將你們抓到衙門去以胡言亂義皇親之罪處置了就成了,我何必跟你多費脣舌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這便是你高深之處。”這青年眯眼,淡定的回着。
藍妙兒聳聳肩,扯開柳花媚的手,慢悠悠的走到衆人的眼皮低下,淡淡的道:“事實上,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誰的人?爲什麼要在此造謠?你知道麼,就算成王想當皇帝,也是他們自家兄弟的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
“先皇再無子嗣,由誰來當皇帝都行,可你們偏偏在此亂議,說他當不得皇帝,那麼,請問,皇上若死,成王不當皇帝,要由誰來當呢?或者說,你是準備讓外人奪了這夜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