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陸天辰帝國
通關沒什麼阻礙,畢竟還是在逍遙門。而且現在還是在長生閣的地盤,想要出什麼事情都難。幾天以來,大快朵頤的沫漓,漸漸沒有起初那麼心血澎湃。離開翰林天國,進入天辰帝國時,倒是碰上一點小麻煩。
聽聞天辰帝國國君剛剛駕崩,天辰帝國現在平靜,只是動盪的黎明前夕。以前還會覺得皇帝就是九五之尊,但是現在卻感覺稀鬆平常。多少修真煉道之輩,會爲了天下蒼生,而日理萬機?又有多少國君皇帝,夢寐以求得之長生一夢,卻尋路無門?
沐風也不想在天辰帝國浪費太多時間,凡塵之中的事情,沐風能免則免。而且天辰帝國,沐風怕沫漓會忍不住。動盪之時,難免會有一些濫殺無辜。天辰帝國已經是天玄門下屬的帝國,真的惹出事情,恐怕多都躲不掉。在天朝古國,空靈子不就是身爲國師一職,但是竟然是法魄境界的高手。
所以,沐風認爲民間也不乏高手存在。門派與民間,完全兩碼事情。至少,沐風現在還沒有達到空靈子的水平。一個金丹千古小巨頭,沒有哪個人會冒天下之大韙而下毒手。除非一些散修人士,身後沒有儀仗靠山。沒人願意得罪對方門派,又在門派中孤立無援。哪怕真的對金丹小巨頭下毒手,還需要慎重的掂量一下。
哪怕是法魄境界,都需要掂量掂量。不然,當時的天賜也不會如此複雜,想要利用寒風谷中的異象而瞞天過海。如果空靈子真的在那時候命喪寒風谷,逍遙門也無計可施。這隻能怪空靈子當時貪功冒進,而遭來殺身之禍。誰也不知道寒風谷異象到底會發生什麼,哪怕到現在已經發生,都沒人知道寒風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沐風和沫漓坐在一輛馬車上,準備離開天辰帝國,前往天山派庇佑下的羅剎古國。再之後就是魔道門派黃泉宗的庇佑下的王朝,天佑神國。之後就是天玄門下屬的天朝古國,也就是沐風曾今以爲老有所依的地方。雖然沐風原本打算是一直在天玄門的勢利範圍內,如果沐風真的在天玄門出什麼事情,想必天玄門也難逃干係。但是,沐風沒有這種自信。如果惹來衆怒,那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依然還是簡陋的馬車,只是沫漓現在已經蒙上了白色的面紗遮住了臉盤。哪怕沫漓只餘下面容妖豔,面紗朦膿模糊的飄渺。卻更讓人臆想面紗後面的臉龐,究竟是何種天姿國色?
雖然讓人浮想聯翩,卻只是臆想。沐風不知道,已經多少凡塵男子,迷戀沫漓的容顏。至少現在不會因爲驚豔之貌,而讓禍害人間。再過幾天,沐風相信真的是禍國殃民。
沒有車伕,因爲整個天辰帝國現在都一片混亂,兵荒馬亂。天辰帝國的一位大將軍,在天辰帝國國君駕崩不久之後,發動宮廷政變。因爲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整個天辰帝國對於這場政變褒貶不一。將天辰帝國皇子公主羈押,宮廷政變也就算是完成。宮廷政變,就算是兵不血刃。
沐風弄來一輛無主的馬車,躺在上面仰望着天空。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集市,如今卻只有曾今繁榮的痕跡。彷彿一夜之間,偌大的天辰帝都,繁榮富庶的天辰帝國帝都,人去樓空,只剩下滿是荒涼與瘡痍。
只有不時路過的戎裝士兵,金戈鐵馬之聲,在空曠靜謐的街道上此起彼伏。扣動每個人的心絃,沐風甚至能夠感覺到:街道兩旁的樓上,無數眼睛隔着糊紙窗戶,窺視着整個街道上發生的一切。
雙眼已經有些朦膿,昏昏欲睡。馬車正中央走着,兩旁不時傳來金戈鐵馬之聲,卻都是朝着沐風的反方向而去:那個方向,是天辰帝國的王宮。
“救救他!”不知何時,沫漓推醒沐風。
“嗯,救誰?”沐風迷迷糊糊,眼睛還迷糊着。
過了一下,沐風還在狐疑沫漓怎麼今天這麼乖巧。但是沐風漸漸發覺不對勁時,卻發現身旁已然沒有沫漓的氣息。反應過來時,沐風一個激靈,睡意全無,望着馬車背後。但是空曠的市集街道,哪裡還有沫漓的蹤影。只有空蕩蕩的秋風蕭瑟,颼颼低鳴。
愈來愈近的聲音,是鐵蹄踐踏街道的路面之聲。要比剛纔前去王宮的鐵蹄聲明顯急促,而且是由遠而近,漸漸朝着沐風的方向追來。除非天辰帝國的士兵追捕沫漓,要麼就是沫漓正朝着這裡而來。
因爲此前有一列斥候士兵勘實過沐風馬車上只有沐風和沫漓兩人,查看沫漓的時候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沐風發現第一列斥候兵中的斥候校尉,修爲不低。居然有體魄五重脈門境界,在民間體魄五重,已經是難能可貴。看來應該是天辰帝國中的某位皇子從王宮中脫逃,還是某位公主王儲?
“這是?”
雖然已經看到了策馬奔騰,朝着沐風而來的天辰帝國士兵。但是卻沒看看見沫漓的身影,難道沫漓會在這種地方折戟沉沙,枉送性命?
不可能,怎麼可能!
十幾名戎裝士兵把沐風的馬車攔在了街道中央,一個人策馬到了馬車旁白年,正是此前那名斥候校尉,面部無表情問道:“你那位同伴,如今何在?”
沐風聽到斥候校尉如此問,看來沫漓現在應該安好。而且也確實出手干預某件事情,不然剛纔沫漓在的時候,就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沫漓。
遲疑了一下之後,不以爲然說道:“剛纔她說餓了,去找吃的,現在還沒回來。丫頭片子,現在長身體!”
“哼,在天辰帝國就別多管閒事,我們走!”雖然說話惡聲惡氣,不過也算是非常識時務。
他知道應該警惕什麼人,也就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得罪不了。既然敢來,也就意味着剛纔搗亂的肯定是沫漓。
沐風臉上訕笑道:“是,軍爺慢走!”
天辰帝國的士兵離開之後,但是他們並沒有原路折回,而是繼續往帝都城門口而去。也就是沐風將要去的地方,或許還在追捕某個人。沐風繼續躺在馬車上,仰望天空。沫漓肯定不至於剛下山就折戟沉沙,香消玉殞。剛纔這一列斥候士兵,沐風沒一個能夠放在眼裡的。沐風能夠不放在眼裡的,沫漓肯定一樣。
只是,那丫頭會不會賊兮兮的躲在某個角落裡看着:我看你急不急,哇咔咔,居然扭頭就走,真沒人性。
他甚至都能猜到沫漓是什麼表情,什麼手勢。唉,隨你怎麼折騰,最好把這天給捅破了,天上,到底有什麼呢?
沐風知道沫漓回來了,並沒睜開眼睛,悠哉悠哉道:“喂,怎麼今天這麼聽話,不打擾我睡覺了?血,血腥的味道?”
聞到血腥,沐風連忙擡頭查探沫漓。沫漓安好,而有一個男子躺在她的修長纖細的雙腿上。沐風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呵斥道:“誒,你好歹要講究一點禮義廉恥,忠孝仁義。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一點都避諱?”
沫漓臉色有些蒼白,並非沐風臆想中那樣頤指氣使,而是神情沮喪,“她受了重傷,好像快不行了,怎麼辦?”
“你沒事吧,怎麼全身都是血?”沐風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馬車的前方。
“怎麼辦?”沫漓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舉足無措,茫然四顧。
在前頭趕着馬車的沐風,回頭看了一下那個重傷的陌生人。面相還算清秀,但是沐風也無能爲力,安慰道:“節哀順變,我想那位斥候校尉之爲什麼沒有窮追不捨。除非這個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老百姓。或者,是因爲已經沒得救,才讓我們能夠如此安寧,你覺得她像普通人嗎?如此白白淨淨的白面書生,我還真不相信。除了皇子王儲,還能有誰。如果說是皇子王儲,那也就意味着他確實回天乏術,神仙也救不了他。”
“她是女的,怎麼變成皇子王儲了?”沫漓沒好氣說道,再次問道:“有沒有辦法?”
沐風驚訝了好一會,打量了那個所謂的白面書生幾次。若有所悟,看來是喬裝打扮,沐風還真的沒看出來是女扮男裝:“她是不是沒什麼修爲?”
“嗯,稍微一點點吧,不過只是平常人,怎麼了,你有辦法?”
“試試吧,盡人事,聽天命!再說這樣也沒辦法把她弄出城外,試試這個吧!”沐風遞給了沫漓那個乾坤袋一樣的東西,也就是空靈子送給沐風閉關修煉的法寶:洞天。
“這個?”沫漓知道這是乾坤囊,而且還是非常劣質的那種。
沐風不以爲然,不顧沫漓蹙眉狐疑的眼神說道:“我不是神仙下凡,再說我只懂傷人,不懂得行醫治病。試試,但是不能直接讓她服用三陰丹。你只要讓洞天之中充滿三陰元氣就可以。”
“那我有更好的,三陰丹給我兩粒!”沫漓卻沒接,因爲沐風的這個法寶洞天真的是太破舊了。
前面快要出城,沐風也沒遲疑,遞給了沫漓三粒三陰丹。還準備交代幾句時,卻發現沫漓早就已經帶着傷勢嚴重的陌生人進入了她自己的法寶。雖然也稍微可以避開翰林天國士兵的盤查,但是如果法寶像洞天這種劣等貨色,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而沫漓的法寶乾坤囊是一個錦囊,隨着兩個人進入之後。乾坤囊是一個錦囊,跌落在馬車上。
沐風收過錦囊法寶,將乾坤囊的口子收緊,小心翼翼別在了他的腰間。準備從翰林天國帝都出城,遠遠就能看見那一列斥候士兵在城門口守着。正在仔細嚴密盤查出城每一個人,而且沐風能夠感覺。前面有高手的氣息,甚至就像是恭候多時一樣,只是在等候沐風。沐風能夠發現他們,也就意味着他們已經發現沐風。要攀上高三丈三的城牆,對沐風而言非常簡單。
乾坤囊只是別有洞天,但其實還是有形存在。並非是到了另外一層平行世界,而無形存在。也就意味着,哪怕沫漓已經在法寶之中只是相對而言變小。但其實沫漓兩人還是存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發生與沐風所在的時間位面發生同樣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兩人的體重還是壓在了沐風身上,而兩人的空間很有可能因爲沐風的動作而很有可能產生非常大的波動。對於乾坤囊裡面的人來說,乾坤囊就是他們的天與地。哪怕沐風只是輕微的動作,在乾坤囊中就是地動山搖。
對於沐風而言,兩人的重量影響並不大。沐風擔心的是因爲顛簸,而讓乾坤囊中的沫漓兩人會有影響,說不定還會因此岔氣,血氣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