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可笑。
馬超與所率兵丁被諸葛亮用升擒住之後,雖然馬超寧死不降。可共手下卻難免又挨不過的。
繭然那些低級將領和兵丁,包括死不開口的馬超在內,全都不知道劉明到底有多少部隊。只知道自己部隊的番號和數量,對於諸葛亮瞭解劉明的實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可天水彈丸之地,這些同僚每日相見,走了多少個,還剩多少個,那還是能夠知道一二。
而諸葛亮在那些被俘的口中問得天水得兵丁大部都隨着馬超而來,留守得兵丁只有五千之後,當即派楊仁、楊昂二人領兵三千,持符印,喬裝馬超的天水舊部迴天水催糧。詐開城門。並派楊懷、高沛,統兵兩萬隨後裡應外合奪取天水。
諸葛亮的安排巧妙,楊昂等人執行的也很順利,出其不意,就把沒有絲毫警戒的五千天水守兵圍困在兵營之中消滅乾淨了。這也是劉明的勢力一直都是太強勢了。而這些天水的守兵,原本就是一些收編的地方部隊,投降了劉明之後,難免有些得意,看不起周圍的勢力。尤其是把守的要路又是通往漢中的,而漢中又是已經被宣佈歸順了領地。這就更讓這些不在戰時警戒的兵丁麻痹了。再加上他們跟隨馬超不過半年多,還沒有完全訓練好。這就難免讓楊昂等人輕易得手。
可在楊昂,楊懷,高沛等人按着諸葛亮事先的吩咐,戰後出榜安民,準備日後把天水的百姓遷移到漢中,並運回天水所有的物資。摧毀天水周邊的田地,進一步破壞涼州境內的道路、田地、水利等設施時。
當天晚上,卻又一個天水地大商人找到了天水民情屬的老人韓廣述苦,述說其家產都己換了幽州的紙幣,這要是天水易主,萬貫家財,豈不都成了廢紙。
那民情屬的老者韓廣,本是當地人選出來的代表。這半年多發揮餘熱。那乾的是勁勁的。
天水被人出其不意的佔領。這韓廣老人本來就憋在家裡罵街了。正想幹點什麼了。雖然他只是民,並不是官,撐起量也就算是一個街道幹部。可老人地責任心,那絕對是沒得說。而且這把年紀了,他也不怕死。而這個商人地述苦。正好提醒了他。
這個商人的問題,那可不是一個特例。而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幽州紙幣由於攜帶方便,更是幽州法定的貨幣,凡幽州所屬,紙幣地全面通行,那是必然的趨勢。而紙幣這個東西,那是劉明定地,若是劉明完蛋了,紙幣還能用嗎?這可就要兩說了。最少,他們這些小人物是搞不懂的。
不過,如今地韓大爺也不需要搞懂,他只知道能拿着這個說事就可以了。
韓大爺當即暗地裡串聯了一幫民情屬的大爺、大娘,就把這事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天水丟了,咱們所有家財也就沒有了。
而韓大爺既然是衆街坊選出來的,自然有一定的威信,而且這幫百姓原來在董卓的統治下,受盡了壓迫,剛在劉明治理下過了些好日子,自然不相信除劉明之外的官員會保障百姓的財產。
再加上,天水地處羌胡雜居之所,民風向來彪悍。韓大爺一說,那真是一呼百應。
而這些大爺、大娘在回去一串門子,整個天水城全被動員了起來。
天水雖然不大,可也有兩萬戶的居民,那就是近十萬的人口。家家都有棍棒,而民情屬的治終隊,更有上百具的匣弩。匣弩那東西,雖然由於射程和穿透力的原因,早被劉明淘汰了。大規模的弓弩方陣,那威力可遠遠比匣弩厲害得多了。但是,匣弩用於維持治安,對於那些沒有甲冑的平常人來說,殺傷力可實在是太大了。
而今,可就全都用上了。那楊昂、楊任,楊懷、高沛幾人,消滅了天水守軍之後,根本就沒想過還會有什麼民間勢力。在他們的眼裡,老百姓那都是任他們驅策、宰殺的。沒讓手下兵丁槍劫,聽諸葛亮的吩咐,出榜安撫他們,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恩惠了。百姓們還能翻了天?
而且,他們更加想不到天水除了兵營裡的正規軍以外,竟然還會有民情屬,治安隊等半官方,半民間的組織存在,更想不到民情屬還會有他們正規軍都沒有匣弩。
這一下,楊昂、楊任,楊懷、高沛等人可就吃了苦頭了,正在歡慶的他們,被連夜動員起來的全城百姓拾包圍了。匣弩以及獵弓大發利市。而普通百姓的棍棒和石頭,也讓他們暈頭轉向。
歷史再一次證明了羣衆的力量是偉大的。是不可低估的。
陸於羣衆海洋之中,楊昂、楊任、楊懷、高沛等人部隊,倉促之下,大量死傷,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密集的匣弩形成的弓箭打擊,更讓他們以爲是幽州軍馬的反攻呢。
畢竟幽州軍馬天下第一的威名是深入人心的,而楊昂、楊任的漢中兵馬和楊懷、高沛的屬中兵馬也不是什麼百戰精兵,打打順風仗沒問題,這種情況,根本組織不起來戰鬥力。全都是各自散沙一般的瞎跑。白相擁擠踐踏者不計其數。爲了奪路而逃,衝出城門,更是揮刀相向。
最後,除了高沛領着五千殘兵敗走,楊任、楊昂、楊懷等人竟死在了亂軍之中。不過,天水的百姓也是死傷三萬多人,輕傷者,比比皆是。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沒有一個俘虜留下。這些百姓之間,不是親戚,就是街坊。更沒有什麼不傷害俘虜的軍規概念,有了傷亡,那還有不紅眼的?
這戲劇性的悲壯逆轉,讓劉明等人都不可思議。雖然現在無處得知那些入侵者到底是哪路的部隊。可他們既然是假冒馬超的部隊,那跟漢中就跑不了干係。
而竟然讓老百姓把入侵者給趕跑了。更劉明等人驚異。
到底是入侵者太弱了,還是自己的百姓過強呢?
以前,由於劉明一直都是禦敵於外,百姓參與作戰地機會不多。僅有的一兩次。還只是協助守城而已。根本沒看出來百姓的利害。這回倒好,可算看出來了,入侵者把自己的守城部隊給滅了,只跑出部分兵丁。結果天水倒讓普通的老百姓給奪回來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郭嘉等人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主公翅明藏兵於民,藏富於民,確實是利害啊。尤其是這紙幣,更能凝聚百姓的向心力和歸屬感。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而民情屬的大爺。竟能組織起全城的百姓防抗,更是了不起啊。
荀攸當即建議劉明道:“主公,如此百姓歸心,衆志成城。實乃是千古壯舉,主公一定要大力嘉獎。廣爲傳播。以壯民心。”
“不可,不可。此時如大肆張揚。民心必然激奮,而此時敵蹤不明,而我軍久歷大戰,還沒有完全恢復,倒是我等決策必然會因此陷於被動。還是先在天水當地裹揚此壯舉,妥善安排傷患之百姓。如此,天水百姓必然鼓舞歸心,而那天水與幽州,山高水遠,等消息從民間擴散而來,也要一年半載之上,那時,咱們事情全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軍馬也訓練好了。當可從容應對。”
對於劉明軍隊狀況知道地比較清楚地楊軍插口說道。
衆人也覺得有理,畢竟先前劉明遇刺的那一次,民情激憤,確實讓衆人不好應付。於是就定下來在小範圍之內安撫之事,等傳開之後,在大張旗鼓的表揚,宣傳。
可不管怎麼說,天水遭到侵犯,這是不爭的事實,這是對幽州地挑釁,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而且對方既然是化裝成馬超地部隊來的,那十有八九,前往漢中地馬超也出問題了。這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不過,這應該跟張魯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張魯如今還老老實實的在幽州籌建他那天師正教。
部嘉向劉明建議道:“主公。既然如今天水已經被重新奪了回來。那證明對方的軍力,也並不是多麼龐大,只是出其不意,趁着天水兵力空虛的間歇,這才巧取了天水。而既然如今已經奪回來。有關將軍坐鎮涼州。應對此事,應萬無一失。既如此,此事不必過於張揚。以免塗亂人心。可選一精銳之師,前住涼州,協助關將軍也就是了。如今的關鍵,卻是這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不可不察。這可關係到咱們全盤的方略。”
“奉孝以爲何人可堪此任?”劉明認可的問道。畢竟敵人都跑了,大規模的用兵,應該是用不上了。而且,如今自己雄霸北方,除了匈奴和鮮卑得殘餘份子聯手,周邊不應該有能威脅到自己的勢力了。只是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這纔是至關緊要的。
剛一說完,張飛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了說道:“大哥,讓俺去吧。俺正好看看二哥,然後再領兵到那漢中走一趟。管他有沒有變化,俺老張突進之下,保管把那漢中順順當當拿下。獻給大哥。”
這張飛回來之後,雖然安分了些日子,可老不打仗,又把他給憋屈上了。張飛如今可羨慕那呂布了,縱橫草原,征伐匈奴部落,那是何等的肆意痛快。故此,張飛稍微感覺到一點戰爭的影子,立馬就急不可耐的蹦了出了。申請那個堅決啊。就像多日沒吃飯的餓漢,看見了雪白的饅頭一樣。
劉明看見張飛那神情,有些理解。可理解歸理解,張飛的這種心態,卻讓劉明太不放心了。
劉明婉轉的說道:“三弟,你乃上將,乃是統帥大軍之人。可如今我軍剛剛平定涼州,又討伐了匈奴,兵力損耗還沒有補充回來,那些新訓練的兵丁,也沒有形成正規的軍隊。沒有那麼多的兵馬可供賢弟調派。而且,賊兵以退。也用不着先地帶大軍出馬了。即使是那漢中有變。據張魯的戶籍交待,兵馬不過十五萬,有你二哥所部,已經足夠平定的了。賢弟就不用親自出馬了“大哥。我這是去看看二哥啊。老這麼待着,俺的胳膊腿都快鏽了。兵馬少一點沒關係。
我也不多要。自要那些當初跟俺去羅馬的兵,以及俺從羅馬帶回來的那兩千奴隸。足矣!”張飛頑固的說道。
“主公,屬下認爲讓三將軍去也無妨。三將軍粗中有細。這幾年來的歷練,又沉穩了許多。
足可擔當此任。只不過,屬下認爲此事應該告知張魯,並讓張魯隨軍而行。若那漢中有變,以張魯在漢中正教合一的地位,應該能夠左右漢中的軍民,而且,如此也正好看一看這變故是不是與張魯有關。”郭嘉在一旁建議道。
劉明一想也是。不管此事與張魯又沒有關係,漢中都是張魯的基業所在,張魯的家小還都在漢中呢。於情於理,那都應該通知張魯的。畢竟劉明內心早就斷定此事應該和張魯無關,而且今後依仗張魯的時候還多着呢。
劉明當即任命張飛爲主帥,黃月英爲軍師,並多給張飛抽調了一些人馬,湊足了五萬。前往涼州協助關羽。併名人傳喚張魯,準備讓張魯也隨張飛一同去。
可還沒等劉明派去傳喚張魯的人走出大殿,外面卻突然傳來張魯和馬鈞求見。
劉明大幹奇怪,這倆人一塊來幹什麼?尤其是那個張魯,他怎麼來的那麼巧,剛想他,他就來了,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了,還是這件事真的與他有關?
劉明略帶猜疑的讓張魯和馬鈞進來。
可張魯和馬鈞滿臉興奮的一進來,不等劉明尋問,當即向劉明彙報了一個重大成果,瞬時間讓劉明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