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軍旗飄揚。此時曹操的大軍已經離荊州不到半個月的路程了。然而,此時曹操的大軍卻停了下來。
原因無他。劉明給曹操的第一封信,已經被人從京都快馬送了過來。
曹操看着這封信。心中的歡喜那就別提了。
雖然曹操不相信劉明信中所提的那些親情。但是,劉明對他衷心衛國的肯定,還是讓曹操比較感動。雖然曹操如今也已經走到了爭霸天下的這條路上,但曹操最開始的初衷,也不過是爲了振興社稷,給百姓們一片太平的天空。
而且,除此之外,最令曹操放心的是,劉明的這封信裡面表露出了對他南下的支持。而劉明的這種表態,又與他一貫聽從朝廷調派的作風相符。而劉明向來不夫信於人的口風又是相當的過硬。這就極大的減少了曹操的擔心。曹操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南下。爲此,曹操甚至有點笑劉明傻。
但是,還沒等曹操高興的宣佈大兵繼續啓程的時候。劉明上書給朝廷,爲劉表求情的那道表章。又被人用快馬送了過來。
等曹操看過這封信之後,曹操好玄沒從馬上摔下來。曹操急令大軍紮營。然後立馬召集文武心腹商議劉明的這道表章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劉明前後兩封信的內容竟然如此相扭?
曹仁皺眉說道:“丞相。以末將對劉太尉的瞭解。劉太尉不可能是一個言行不一之人。故此,末將以爲劉太尉乃是因爲尊敬朝廷。”
“所以纔會對您代天子征討叛臣,還政於朝的行動表示支持。同樣,劉太尉乃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想當初他爲了替劉虞報仇。一舉滅了袁紹。故此,現在那個劉太尉也不可能認爲他那同爲宗親的劉表會是叛臣,故此纔會上書朝廷爲其求情。如若丞相繼續以大義征討天下。並最終羅列出充分的證據。我想那劉太尉是不會直接與朝廷爲敵的。不過,那他心中對此的不滿,那卻是肯定有的。”
曹操聞言,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曹仁的說法。
同時把目光轉向了隨軍軍師戲志才。
戲志才笑道:“主公。那劉明此舉。並不是要與咱們爲敵。他此番舉措,無非是那劉明也是漢室宗親。故此,同爲宗親劉表遭到征討,他兔死狐悲。難免令他也感到了一些危機。所以他纔在表明忠義地時候,又上書朝廷爲劉表求情。”
曹操點頭說道:“爾等之意。與吾相符。然,而今我等大軍至此。如之奈何?”
“主公。而今咱們若是繼續出兵荊州。恐最終會逼得那劉明向咱們出兵。畢竟宗親之間,休慼相關。若是朝廷表現地太過無義。那劉明最終爲了自身的利害。棄大義於不顧。那也是有的。須知,劉明的每次出征,那都是因爲他人觸及到了劉明地利益。故此,咱們如今只能對劉明好言安撫。同時改變戰略,先放過荊州,改道合肥。兵發建業。先把那個孫家小兒拿下。然後再徐圖荊州。”戲志才獻計說道。
曹操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麼辦了。不過,先打孫家,卻破壞了曹操原本的戰略構思。雖然曹操南下的根本目的就是爲了滅了孫權,統一南方,開闢另一個糧食儲備基地。但是。曹操的兵馬並不熟悉水戰。而孫家又有長江天險。曹操與其硬碰,那會損失極大的。這並不符合曹操的利益。而若是藉着張秀歸降自己的聲勢,一舉打下荊州。
逼降了劉表,有荊州的水
軍助陣。哪再攻打孫權,哪可就容易得多了。可如今爲了顧全劉明地態度,暫時避過劉表,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了。畢竟有的擴展,總比沒得擴展強。而且,如今有了劉明的支持,也可以讓曹操騰出手來大幹一番了。這種比在劉明的威脅下什麼也幹不了強地太多了。
然而,就在曹操準備宣佈全軍改道的時候,有人來報:
“報!啓稟丞相。營外有人自稱是丞相的故人前來相訪。”
曹操聽了一楞:我地故人?我的故人也太多了。這個時候,這是誰啊?
曹操雖然想不明白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不過,曹操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極有外面。曹操當即說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營門外進來一人。
曹操一看,依稀有幾分面熟。記得不是很清楚。應該沒有什麼深交。這是誰啊?
沒等曹操發問,那個人就已經搶先說道:“曹公別來無恙。可還曾記得某這異度座上之客?”
別說,這曹操地腦袋就是好。此人如此一說,曹操當時就想了起來。多年之前,自己還是少年張狂之時,有一日與好友蒯越聚會,席上是與此人見過一面。這個人應該是叫做韓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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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曹操想不明白的是,這個人,這個時候到自己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求官?那他應該到京中等着自己,也不應該在路上攔着自己啊。
不過,曹操雖然心中不解,可表面上一點都沒表露出來,連忙站了起來,哈哈笑道:“原來是老友韓先生啊。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韓嵩心中感動,只不過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緣。這曹操竟然都沒有忘了自己。無怪乎異度兄對他如此看重。
韓嵩急忙深行一禮說道:“有勞曹公掛懷。在下這幾年在異度兄的關照下,倒還過得去。此次在下來此,乃是奉了劉荊州的差遣,特來向朝廷申辯的。”說着,韓嵩就把劉表寫得那道表給掏了出來。兩旁有人借過,轉交給了曹操。
曹操早在聽聞韓嵩所言他乃是在蒯越的關照下,曹操的心中就是一動。後手曹操又見其拿出了劉表的表章。曹操心中又是一動。
曹操接過信來。卻先不看信,反而吩咐道:“來呀,給韓先生看座。”隨後,曹操又笑着對韓嵩說道:“軍旅之中。諸事不濟,如呼有所怠慢,還請先生見諒。先生快快請坐。”
韓嵩聞言更是感動。等韓嵩坐定之後。曹操這才拆開了劉表的信件觀看。
劉表的這封信,雖說是申辯之言,可是語氣卻不怎麼客氣。只是表述自己怎麼孤身一人來到荊州,如何平定了匪患,如何的有功於朝廷。就這口吻,別說曹操原本就是來找事的,就算是沒事,那現在也應該有事了。
可如今誰讓形勢比人強呢?劉明的那兩封信耳還在前面壓着了呢。曹操也不敢把劉表怎麼着了。以免刺激了劉明。不過,曹操卻也奇怪,這劉表什麼時候這麼強硬了。這與他坐安荊州的傳聞可不符啊。而且,上表申辯,又哪有如此強硬的。
這不是明擺着不可能成功地嗎?而他若是執意與自己開戰,那他還上表分辨幹什麼?難道他就是爲了做個樣子?
曹操雖然心中有着諸般的顧慮。可曹操的臉上卻一點都沒帶出來。仍然微笑着說道:“劉荊州所言,本相也早有所聞。或許其中真有什麼奸人所害,進而造成了些許誤會,本相自當明察。不過,韓先生此行就只是給我帶這麼一封信來麼?你就不準備爲劉荊州說些什麼?”
韓嵩聞言笑道:“劉荊州身爲朝臣,有爲朝廷忌者。此必是劉荊州有所不到者。如此,其申辯上書。不過是推委之言。朝廷自有明斷。何須我來多言。何況,此事早有那幽州的劉太尉進言。又何須我來多事。”
曹操大奇。劉明向自己進言調節的事,自己也不過是剛剛接到。這韓嵩又是哪裡知道的。曹操當即問道:“韓先生,劉太尉爲其求情之事,先生又是從何而知?”
“那劉太尉早已派出使者出使荊州,對我家將軍安撫,故此纔有了我家將軍的這道表章。如此,我焉能不知。”韓嵩很是隨意的說道。
曹操一聽很是吃驚。自己動身這纔多少日子,這劉明竟能派出使者到了劉表那裡。難道那劉明真的是神仙不成,有着未卜先知,或是有那神行之術。若其不然,他又如何能先自己一步通知了劉表。而且還是派出了使者的?
曹操看了一眼戲志才,顯然戲志才也搞不動劉明是如何能讓他的使者這麼快的到達劉表哪裡。
曹操搞不懂劉明,對其更是忌諱。無奈的苦笑道:“韓先生,你既已知之甚詳。當之那劉太尉的情面,如何可不讓人看重。劉荊州此事就此作罷。你可回去轉告劉荊州。吾回朝之後,自會徹查奸人,給他一個交待。而今,我還要轉道合肥,討伐那孫家小兒,追究他逼走揚州牧劉備之事。若是劉荊州知曉忠義,到時候助某一臂之力,那也就是了。如此,我必當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