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靜,輕輕淺淺的屢屢花香很好聞,我沒聞過!
我緩緩睜開眼瞼,才發現我正躺在牀上。這是哪裡?好陌生。
這房間好大,雕花精緻的擺設,質料上乘的紗幔,柔軟的絲綢被褥。呀!呀!都是我沒見過的!
我弱弱起身,頭好暈!渾身痠痛,定是被奶奶仍的!
猛地,想起我在暈倒的前刻………
我不會死了?!被“怪獸”吃啦?!我不要!我還要見奶奶那!奶奶啊!對不起啊!沒好好保護自己的“血”!叫你半輩子的努力白費了!
想着想着我失落地“哭”了起來(我所謂的哭,就是乾打雷不下雨,從小到大沒流過眼淚,唯一一次中了奶奶的淚毒,眼睛流了一天一夜的水,恥辱啊!)。
“奶奶——!小禍水對不起你——!嗚嗚嗚!”我一邊“哭”着一邊開門,看看外面是天堂還是地獄。
“啊——!”我剛打開門,眼前冷不丁的冒出一個人,好像正要推門進來的樣子,我嚇得尖叫起來。
那人愣在原地,他背對陽光,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剛剛醒來,眼睛還不能適應強光,我用手擋在額前。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輕聲試探地問道。
“厲鬼?神仙?”
“人!”從他的嘴裡生硬地吐出一字。
他走進房間,我這纔看清他的樣貌。一身華麗的紫色錦袍,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一雙眸子微微含笑。神態慵懶而略顯不屑,手裡把玩着一把摺扇。
恩!這個人張的很好看!但沒有昨天的那個被我砸到的“姐姐”好看!咦?怎麼想起那位兇“姐姐”啦?
“在門外聽見你哭的很傷心,所以進來看看。可看你的樣子,也不似哭過!”他用探究的目光注視我,隨即坐在身旁的圓凳上,自倒了一杯茶。
我歪着頭看他,方纔他說他是人,那就是我還沒死嘍!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姐姐!我沒死嗎?”
他喝進口裡的茶,盡數噴出。一邊咳嗦一邊用扇子指着我,張開口剛欲說話又咽了回去。他將頭撇向一邊,展開摺扇猛扇一通。然後摺扇帥氣一收,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將頭歪向另一邊,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奇怪!他的表情好像很無奈誒!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難道……我真死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注視他!“姐姐!放心地!我能挺住!死就死了!”
他咧開嘴燦爛一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是——男性!請——叫我——哥——哥”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着他,男性?!哥哥?!在我的世界裡這個詞很陌生,但我知道這是存在的。曾在醫書上看過男女人體圖,解釋的很模糊。
我問奶奶,男女有沒有區別。
奶奶總結了一句話“女的前面有肉,男的沒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前面有肉!我是女的!那他有肉嗎?
我緩步向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平的!是男的!哈哈!我見到男的啦!”
他瞪大一雙迷人的眼睛,驚訝地看着我。眉頭緊得扭曲,隨即他面紅耳赤。
我我歪着小腦袋,秀眉微蹙,咦?他的臉怎麼紅啦?
他打開我的手,低聲喝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蕭越話落,着實一驚!經常出入風月場合的他,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搖搖頭,什麼親不親?我現在很想知道我死沒死。心裡翻個白眼,問了半天也不告訴我。但是還得禮貌一點是不,誰知道人家是何方神聖,得罪不起呀。
“漂亮哥哥!我死了嗎?”誰都喜歡漂亮,就連奶奶也一樣。但這位哥哥的長相的確是漂亮!說話的時候用真誠的目光注視對方的眼睛,他不信纔怪!事實勝於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