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快滾!滾的遠遠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今後也不想見到你,這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你!”武力用手指着龍玉,吼道。
這是龍玉第一次見到武力如此的發飆,而且是針對她。
更重要的是,武力說的那幾句話,是龍玉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武力,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龍玉指着武立也咆哮道。
“我很清醒!清醒得很!”武立反擊道。
“你很清醒,好哇,我讓你再清醒清醒,讓你明白明白,我龍玉是龍家的金枝玉葉,連我爸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竟然幹這麼對待我,知不知道,沒有我們龍家,你屁都不是!早就被狼吃了。現在坐到縣長辦公室裡面了,絕對你像個縣長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個縣長,連屎都不如,得罪了本姑娘,就是得罪了我們龍家,得罪了我們龍家,就是你自掘墳墓!死去吧!”龍玉一個飛腳,直接把武立踢翻。
此時的武立全身血氣翻騰,氣得渾身發抖,肌肉僵更,以至於動作遲緩,面對龍玉突如其來的飛腳,躲閃遲緩,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而且被踢翻在地。
這地上可到處是瓷器片、玻璃片。
只聽見武立阿的一聲慘叫,地上便留下朵朵血。
牛丕連忙上前去扶武立,之間武立的丫子上,紮了十幾片瓷器碎片和玻璃碎片,鮮血已經染紅了褲子。
“你這個笨蛋,沒輕沒重,打傷了武縣長,你們龍家等着殉葬吧。”牛丕看到武立首次重傷,也對龍玉咆哮道。
看到地上的血跡,還有武立極爲痛苦的模樣,此時的她後悔萬分,其實,她並不想這麼傷害武立。
自從武立寶泉縣之後,她對武立的好感在不斷的上升,甚至對武立的依賴感不斷的增強。
雖然她不願意看到,但是,從小到大,凡是她犯了錯誤,卻從來不肯承認錯誤,儘管她自己很清楚她錯了,就是死不承認,寧願捱打也不承認。
“吼什麼吼,本姑娘還沒把他打死呢,要不是看在他幫我按過的份上,今天我會要了他的命。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今天僅僅是我的小報復,以後,還會有更猛烈的報復,我不把他折騰死,我就不姓龍。除非他跪下來求我!”龍玉仍舊瞪着眼睛說道。
至於她說什麼,此時此刻,疼痛萬分的武立,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了。
牛丕也緊急的撥打着救護車,更沒工夫搭理瘋子一樣的龍玉。
半小時之後,救護車到了,整個辦公室,都是武立留下的血跡。
武立丫子朝天,被擔架給擡走了。
這一切,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劉哥,情況有變,最新消息,武立被龍玉打傷,這丫子上被紮了十幾塊玻璃片和碎瓷片,看來,根本不用我們動手,龍玉已經幫我們出氣了。”金昌興奮地跑到劉山的辦公室說道。
“劉哥,這是好機會呀,武立住院,我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讓他徹底殘廢,永遠站不起來。這
樣一來,武立和龍家就徹底對上了,而且,他殘了之後,也沒有機會再與我們做對了。”毛久眼珠子一動,計上心頭說道。
“老齊,你說呢?”劉山在房間中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問道。
對於他來說,他可是做夢都想把武立處理了,毛久的計策,正好擊中了他的心坎。
“我認爲不妥,如果武立因爲這件事情殘疾了,這問題就大了,要知道,他可不是我們本地的官員,而是支邊而來的,如果在我們縣醫院裡殘廢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會擔任責任;還有,龍家也會因此被市裡面責難,這樣一來,龍家必定會與我們大戰一場,這場戰鬥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戰鬥,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做兩件事情。這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財政局把全縣工作人員的工資消減一半。這第二件事情就是散佈消減工資的原因,向所有人說明,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武立濫用公錢裝修房屋,致使縣財政吃緊,不得不這麼做。”
“這兩件事情做完,我相信,就算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替我們收拾武立。同時,剛纔我們商量的緋聞事件,仍舊開展。一個縣長,先是揮霍公錢,再試緋聞不斷,連龍家的千金都看不上去了,才暴打他一頓,試想,這樣的傳聞在全縣流傳,不僅僅幫龍玉解了圍,也幫我們狠狠地收拾了武立。”齊臥龍說道。
“哈哈……我看這些消息一旦散佈出去,恐怕武立再也沒臉上班了,弄不好,一些不明事理的老百姓會找武立鬧,甚至再一次暴打他的可能生都有。”金昌說道。
“嗯,這個連環計不錯,不僅僅讓他受到皮肉之苦,還要受到精神上的折磨,更重要的是,整個事情並不需要我們披掛上陣,而是坐等結果。”劉山滿意的點頭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給沈長鷹也施加了無形的壓力,如果他不追查武立的事情,恐怕也無法向民衆交代。”齊臥龍說道。
“嗯,看看民衆的發展勢頭再說,如果形勢良好,完全可以收拾了武立之後,緊接着消弱龍家和沈家的力量,而且,一定要把龍濤的位置給搶回來。沒有國安局在我們手中,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劉山說道。
“先收拾武立,只要武立倒了,被武立一手提拔的龍濤,自然是民衆漏憤的對象,到時候,只要我們稍微加以引導,便可以重新奪回我們的力量,我相信,龍飛心裡應該清楚,如何與我們談判。”齊臥龍說道。
“嗯,你好好運籌一下,尤其是想一下,看誰比較合適代替龍濤,這一次,已經要物色一個精明的人。”劉山說道。
“人早就有了,一直在等機會。”齊臥龍心中暗想,他並沒有說出來,此時,也不適合說出來。
與此同時,武立在手術檯上躺了近十個小時,從一大早一直到晚上,累的那些外科拿刀醫生滿頭大汗,終於取出最後一片碎玻璃之後,在武立的丫子上,像繡一般,來來回回的縫上幾十針。
這一次,武立算是名符其實的丫子開。
手術完之後,武立被進了一個雙人房間。
要說,以武立作爲縣長的身份,應該住一間單人房。
可是貧困的寶泉縣縣醫院,偌大一個醫院,只有一間單人房,而且還是爲劉山特意改造的,否則,連一間都沒有。能住上雙人間的病房,已經是特殊照顧了。普通人看病,那可是住的十幾個人的病房。
與武立同住一個房間的,是一個小孩子,他的腦袋包的像糉子一樣,而武立的丫子包的想麻袋一般,他們兩個,誰也不說誰。
孩子旁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長的如似玉,與龍玉比起來,只有過,無不及!而且皮膚似乎比龍玉的更小,好像輕輕一涅,就能夠涅出水一般。
在武立的心中,這樣的女孩,就像出水芙蓉一般小,自然在心中稱爲出水芙蓉。
“看這女人的年齡,不像孩子的母親,可是,如果不是孩子的母親,還有誰會這樣照顧一個孩子?”武立心中暗想,正是因爲他有點吃不準,也不管輕易地下定義,以免鬧笑話。
那孩子看到武立的丫子包成那樣,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看,他的丫子開了,嘿嘿,真好玩。”小孩子指着武立,笑嘻嘻的喊道。
“你還說你,看看你自己,你的腦袋被包成了糉子,還好意思說我?”武立衝小孩子做做鬼臉說道。
“我看你的丫子不疼,這龍玉下手還是不狠,不然的話,你就沒有氣力和孩子鬧了。”出水芙蓉瞟了武立一眼,繼續看書。
“你認識龍玉?你怎麼知道的?”武立有些迷惑的問道。
“整個寶泉縣還有誰不知道,有小孩子已經唱兒歌了,什麼‘新任的縣長很奇葩,貪污的丫子被爆開了,龍家的千金是女霸,打的壞縣長叫爹媽……”出水芙蓉很平靜的說道。
“哈哈……太好玩了,新任的縣長很奇葩,貪污的丫子被爆開了,龍家的千金是女霸,打的壞縣長叫爹媽……”小病友樂呵呵的吟唱起來。
現在的孩子技術本上的知識,十天也記不住,但是,對於這樣比較好玩的順口溜,聽一遍就記得溜熟。
“那個王八羔子這麼孫子,不瞭解情況就亂說話!“武立生氣的說道。
“你生什麼氣呀,人家罵的是武立那個色棍,和你有什麼關係呀,你不會就是那個大貪官、壞鬼、丫子開了的武立吧?”出水芙蓉明知故問,故意調侃的說道。
“你……唉,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全遇上倒黴的事情了,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就是淚水。”武立把頭一扭,轉了過去。
此時,就算武立再有想法,也沒有那個心情。
從那首兒歌,他完全能夠嗅出不久的將來,他將面臨什麼樣的阻力,同時,也明白了,劉山在寶泉縣的真正實力,也難怪何崑崙一心爲民,到最後卻做落得個鋃鐺入獄。
“難道我要赴何崑崙的後塵嗎?爲什麼我遭此厄運,右手怎麼沒有發出警告的抖動?難道我的特殊反應失靈了?”武立趴在炕上,想了很多、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