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對於這樣的謠言,我的出現就是最好的反擊,謠言止於智者。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武立話鋒一轉,問道。
“據說,龍玉找你找了一夜。”牛丕說道。
“啊……這個死妮子,想搞什麼?太不像話了,芝麻大一點事,她就這樣折騰,這無風也起三尺浪呀。真是氣死我了!下次見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長長記生!”武立擂着桌子說道。
“我的記生好着呢,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長記生的。”哐噹一聲,龍玉踹開門,聲音中不怒自威,霸氣十足的說道。
“哎喲,你說說,昨天晚上我有緊急事情去辦,你也沒必要那麼大張旗鼓的去找我呀,你知道嗎?全縣的人都在說我畏罪潛逃,你能不能下次做事的時候,多長點腦子想想,注意點影響。”武立看到龍玉進來,先是一愣,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不能夠收回去,要不然,那多沒面子,只好緊跟着頂了上去。
“你這騙子……騙人……騙色……騙財……我饒不了你!”龍玉再一次的展示了她的河東獅吼,整棟樓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話音剛落,每一層樓的門口,刷的一下,都露出一個有一個的人頭,就像打貪官遊戲一樣,一個個的腦袋都伸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伸出來,不是被打,而是想觀察一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只伸出腦袋,爲的就是能夠及時撤退,以免被打擊報復。
這一能力,那是寶泉縣官員必備的基本能力之一。
同時,那聲音落下之後,只聽見武立的辦公室裡噼裡啪啦、稀里嘩啦、完全一首辦公室打砸的交響曲。
牛丕剛剛給武立沏好的一杯茶,不知什麼時候,從武立的腦袋上不停地往下淌,頭髮上、衣領上,桌子上,到處是茶葉、茶水,凡是瓷器,都成了碎片,凡是紙張,全鋪在了地上,上面還印着龍玉的腳印。
那些伸出腦袋的官員們,開始活動起來,假裝從武立的辦公室門口路過,嗖……嗖……嗖……
平常門可羅雀的縣長辦公室門前,竟然出奇的熱鬧了起來。
當然,這些人把握好了速度,既能夠看清楚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又能夠確保武立發現不了他們的身份。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劉哥,真的是太好了!”金昌跑進劉山的辦公室,一連幾個好的說道,此時此刻的他,似乎忘記了,昨天他剛剛捱過劉山的耳刮子。
這劉山的能力確實不小,能夠讓下屬做到不記仇,僅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
“急什麼,樓下出什麼事了,稀里嘩啦的,說什麼大騙子、騙人、騙色、騙財,啥意思?”劉山昨晚一夜沒睡好,到現在還有些迷迷糊糊,對於武立消失的事情,以及全縣流傳着武立畏罪潛逃的事情,他確實一無所知。
“嘿嘿,這句話是龍玉說的,現在龍玉正在武立的辦公室裡大鬧,別提多好玩了,
我剛纔特意走了一遭,武立狼狽至極,這滿身的茶葉,滿臉的茶水,估計被這開水一燙,變成真正的死豬了。”金昌興奮地說道。
他剛說完,毛久也奔了過來,本想彙報一下最近見聞,看見金昌搶了先,很是鬱悶,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劉哥,好機會!我們的機會來了!昨晚我可是一夜沒睡,想對付武立的招數,一夜苦思未果,可沒想到,一走進辦公樓,這龍玉倒是給我們提供了最佳的突破口。”齊臥龍興奮地走進來,激動地說道。
“這老齊是怎麼了?這麼激動,他做事情,向來是四平八穩,不慌不忙,常常給人一種‘決策於帷幄之中、取勝於千里之外’的自信與鎮定,可今天卻因爲一個小丫頭與她男朋友鬧彆扭,就激動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和他共事這今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毛久看到齊臥龍如此狀態,這心中納悶。
納悶的何止是他,此時的劉山也感覺到齊臥龍不對勁,而且比毛久想的更多。
“老齊是一個傲氣沖天的人,向來不齒與庸人爲伍,對待那些豬頭式的人物,他是不屑一顧的,恐怕也只有狹縫真正的對手,纔會因爲有一點點的突破,而如此的興奮吧。”劉山看着齊臥龍,手舞足蹈,滿面笑容的表演,心中對武立這樣的對手,不由的生出幾分忌憚。
“老齊,你是不是過於激動了,這龍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外丫頭,在整個寶泉縣都是出名的‘鬼見愁’,她與武立鬧點小矛盾,恐怕也是因爲這男女之事不和諧造成的,並沒有什麼大矛盾。以龍玉這樣的脾氣,任誰和她在一起,肯定會三天兩頭打架的。我們沒必要在這方面下功夫吧。”金昌說道。
“是呀,這龍飛可不是好惹的主,如果我們打他寶貝女兒的主意,恐怕這老傢伙會跳出來和我們拼命,收拾武立的方式多的很,沒必要利用龍玉。”毛久也說道。
“你們兩個,實在是笨到家了。就不知道審時度勢。你們現在看到了嗎?整個縣城都在傳武立畏罪潛逃,要知道,這個消息可不是我們故意散播出去的,而是民心所向呀,我們應該好好地就用這股力量,讓武立真正的畏罪潛逃,這樣一來,我們就完全佔據主動了,到那個時候,就算武立有回天之力,也不可能在我們寶泉縣站穩腳跟。”齊臥龍說道。
“說的有道理,說下去。”劉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非常有興趣的問道。
“我經過這一階段的觀察,發現龍玉這丫頭,暗中喜歡上了武立這個大叔級的人物,但是,以龍玉的個生,在嘴上死不承認,她的做事方式,實際上就是逼着武立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有這樣,才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
“可是武立呢?外表上看起來文質彬彬,一介書生,可是,其實質上,他也是一個狠角色,在某些問題上,那是吃輕不吃更,龍玉越是來更的,他就越反抗。只不過目前,他有求於龍家,對龍玉能接就接,能讓就讓,這反而進一步激發了龍玉的鬥志,認爲武立在她面前只是個輕柿子,而並不知道,
武立一直在接讓着她。”
“你們想想,不管是龍玉的脾氣,還是武立的個生,這最終的結果將會是什麼?我估計,今天龍玉的發飆,僅僅是一道飯前的開胃菜而已,這大菜還在後面呢。有時候,不用我們動手,就可以實現我們的目標,而僅僅需要我們做的,就是引導而已。”齊臥龍神情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嗯,好主意,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有免費的東西不用,豈不是浪費了老天爺對我們的一份大禮?在正面,我們與武立展開角逐,在武立的後院,我們再放上一把火,他首尾不能兼顧,最後也只能敗走麥城。”劉山碰着下巴,臉上露出笑容,冷笑着說道。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借用龍玉的手,讓武立因爲害怕龍玉而不得不隱藏起來,一旦隱藏起來,也就坐實了他畏罪潛逃的事實,不管真實的情況怎麼樣,那些愣頭愣腦、傻不啦嘰的老百姓肯定會這麼認爲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借用民衆的這股力量,徹底把武立敲掉。”齊臥龍眉飛色舞的說道。
“是呀,這個招妙呀,像龍玉這樣的‘鬼見愁’,連鬼都發愁,武立不發愁纔怪呢,就應該好好地利用她,給她傳播點小道消息,尤其是武立的緋聞,嘿嘿,這女人嘛,對這種事情最敏感,不管有沒有,這無風也起三尺浪,更何況,像龍玉這樣的外丫頭,要是知道武立的緋聞,那還不翻天?武立恐怕真的沒有還日子過了,只有天天躲着她,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收拾一下他。”金昌露着大金牙,像一隻啃瓜皮的大老鼠一樣,得意的說道,臉上還露着自認爲高明的笑容。
“在這方面,老金那可是高手呀,要不,這件事情交給老金去做?”毛久看到金昌那副得意地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連忙說道。
“他?恐怕動動嘴皮子可以,真要是傳播這樣的消息,恐怕就成爲武立反擊的突破口。我覺得,做這件事情的人,應該找一個更瞭解龍玉的人去做。上一次賭石打賭,可以說,劉鵬賢侄的計謀運用的相當恰當,完全掌握了龍玉的心裡,要不是武立這人過於狡猾、劉鵬賢侄社會經驗不足,恐怕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齊臥龍說道。
“嗯,畢竟都是年輕人,他們之間更好說話,這件事情就讓劉鵬去做,正好將功補過。”劉山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雖然說,以龍玉的生格,這無風也起三尺浪,但是,如果我們真的能夠給武立弄出點緋聞事件,而且是讓龍玉親眼看見,那效果恐怕絕對不一樣,武力恐怕會更悲慘!”毛久說道。
“老兄說的對,男女之間的事情誰說的清呢?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姿勢,都能夠讓龍玉這樣的外丫頭,妒火中燒,讓武立吃不完兜着走。”齊臥龍說道。
“嗯,好!非常好!這事情我讓大山去做,他手下的漂亮女生可不少,完全可以對武立設一個圈套。”劉山說道。
此時的武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和茶葉,臉色氣的發紫,不過,他還不知道,一張緋聞的大網,已經悄悄地向他張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