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度的種子大賽已然落幕,但卻是留下了層層陰霾。
任誰都未曾想到,今年與往年大有不同,甚至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在風天鳴宣佈結束時,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未宣佈結果,也就是說,今年的冠軍有些朦朧。
縱然如此,人們心知,那人叫雲書。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大賽雖已結束,但各自的較量,纔剛剛開始。
而這一切的中心,都是圍繞着一個名叫雲書的人而轉,各家勢力都在探查他的背景,確切的說是探查《靈神天訣》的下落。
在雲書被救走以後,一個漢子悄然退出廣場,直奔葉雨樓的所在地。
“即日起,葉雨樓閉門謝客!”
目光看向衆位漢子,郝山聲音毅然:“防衛加強兩倍,同時向外延伸三裡。”
“統領放心,兄弟們已加強巡視。”一個大漢目光凌厲,聲音鏗鏘有力。
聞言,郝山點頭確認。
這一次,葉雨樓處於危機之中,漢子們卻無一人退縮,人人擦亮眼睛,精神抖擻,以防偷襲。
郝山也感到欣慰。
“統領,我有個提議!”
言語間,三魁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正色道:“爲了以防萬一,我建議由保順帶領十個精英兄弟,負責安心居的防衛。”
“同意!”
“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阿姨的安全!”
經過磨礪,保順早已不是跟在雲書身後的小毛孩,如今的他已可獨擋一面。
就這樣,葉雨樓的防衛比平常更嚴格,巡視的人數也增加了數倍,而且巡視的區域也擴大到三裡。
只要有人闖入,葉雨樓便會第一時間知曉。
風明城北邊,謝家府邸。
謝湛威端坐高位,左右兩邊坐着諸位長老,而謝茉莉也在其中。
這時,一個老者聲音不善,道:“家主,這次衝動了!”
“是啊!爲了一個小子,得罪上太尉,我謝家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另一個老者隨聲附和。
不難聽出,他們均在指責謝湛威。
“你們不幫,我自己來!”
驟然,謝茉莉朗聲而語,完全不理會他人的聲音。
她的話,又引起一陣討伐,想來都不想與姬元戰爲敵。
“好了,此事我自由主張!”
語閉,謝湛威看向衆人,聲音嚴厲:“即日起,我謝家與葉雨樓共存亡,誰若違背,家規嚴懲。”
“家主...”
“夠了!”
此時的謝湛威,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果斷,隨即看向謝茉莉:“丫頭,此事全權由你負責。”
徐家府邸,客廳中央。
“父親,您怎麼能這樣?”
徐小風面帶怒氣,生氣得緊,繼續道:“這個時候隔斷與葉雨樓的關係,明顯是過河拆橋。”
“少主,家主沒有做錯。”
“是啊少主,此事關係到我徐家近千號人的性命,可不能義氣用事啊!”
“還望少主體諒...”
“放屁!”
徐小風毫不客氣,沉聲道:“你們這些老傢伙,就看到眼前的利益,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風兒,不得放肆!”
徐開明音量提高,想來是被徐小風惹怒了。
自風天鳴表明態度,說明由雙方私自解決時,徐開明就已經選擇了旁觀。
或許是懼怕姬元戰的勢力,又或者是懦弱,也可能是不想因爲雲書而讓徐家陷入危險之中。
無論是何故,他與雲書的距離逐漸拉遠。
上官家族所在地。
家主上官鴻已經有所恢復,正在爲諸事做安排。
“父親,您說雲書是我們家親戚?”
上官津的臉色佈滿了質疑,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不死不休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表弟。
其他衆位長老聽聞後,也是難以置信。
“此事不宜聲張。”
語閉,上官鴻看向衆人,沉聲道:“加派人手,一定要查出與之關聯的人,無論是誰必須來報。”
與此同時,風明城市中心,豪華的太尉府。
童福正對着二十幾人訓話。
“此事爲太尉親自交代,若是辦砸小心自己的腦袋。”
語閉,童福緩緩移步,目光掃視那彎腰低頭,不敢直視的二十幾個人,陰沉而語:“記住,哪怕是翻遍整個風明城,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
聲音響亮,自信滿滿。
語音落下,二十幾人一躍而起,消失不見。
帝國的心臟,風明城的最中央。
皇宮所在地,太子府。
老者佝僂着身子,對着高位恭敬而語:“殿下,此事我們應當如何?”
“此事,關乎到本太子的計劃,容不得任何閃失。”
言語間,風沐羽面色陰冷,拳頭緊握,又道:“派人去慰問...這樣,你親自帶御醫前往太尉府,以示誠心。”
“遵命!”
語閉,老者若有所思:“二皇子那邊...”
“成不了氣候,隨他去吧!”
語音落下,風沐羽閉目養神,不再理會。
而老者也知趣,行禮過後,隨即退了出去。
皇宮另一處,隱秘的房間。
“哥,你打算怎麼做?”
風沐伊倒是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
聞言,風沐塵稍作沉思,隨即道:“派人到葉雨樓,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兩人交談不多,或許他們更注重行動。
……
風明城的東方,有一處湖泊之地。
放眼眺望,山水相連,風景如畫,若是能夠居住於此,想必人都能長壽。
湖泊中央,水面之上,竹舍異常耀眼。
外觀而言,宛如一副畫。
“咳咳!”
這時,一道咳嗽突兀響起。
往裡看去,牀榻之上的青年手指微動,隨即徐徐睜開雙眸。
“這是...”
眼前的景象特別陌生,青年緩緩起身,首先打量自己的身體。
讓他驚訝的是,傷勢已痊癒,而且感覺體內的能量比先前更加渾厚,雙眸瞪大:“超然境圓滿?”
頓時驚詫不已。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重傷暈倒嗎?怎麼反而還突破了。
帶着激動的心境,青年緩緩移步,欣賞着這舒適安逸的竹舍。
竹舍精緻且不止一間房屋,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這讓他有些鬱悶。
沿着過道,緩緩而出。
當青年行至廚房時,頓時傻眼。
烏黑長髮宛如垂柳,一襲長衣白如雪,單是那背影就讓人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