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太過血腥,事態超過了預期。
自始至終,無人敢想,無人所料,這個小小的青年,竟然讓姬元戰廢掉一隻手。
如此陣仗,足以寫進帝國的歷史。
“這怎麼可能?”
良久過後,人們方纔回過神,看着血流不止的姬元戰,全場愣住。
普通人而言,他們只知道,雲書讓姬元戰失去了一隻手。
而那些老者,卻是另外一番心緒。
特別是那些有地位,有資歷的人,他們心裡所想,是關於雲書的如影神功。
更是在大膽猜測,猜測這個青年的背景,從某個角度而言,雲書本身的身份,要比武技更加震撼。
此時此刻,不少人貪慾盡顯。
既然雲書身懷如影神功,《靈神天訣》也可能會在他的身上。
如此逆天功法,誰人不想,誰人不垂涎。
因此,那些老傢伙蠢蠢欲動,只是礙於姬元戰的威勢,不敢輕舉妄動。
雖說對方失去一隻手,但命還在,帝國的位置依舊,兵權如常,他人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上官鴻!”
驟然,姬元戰看向觀禮臺高聲而呼:“還不將這小子拿下!”
聞言,上官鴻一躍而起,直撲雲書。
看着來人,雲書已無力抵禦,本來身體就有傷,加上使用如影蠶,已經讓他消耗殆盡。
此時他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上官鴻越來越近,即將撲到雲書,就在這時,謝湛威陡然閃現,擋住了前者的去路,並與之戰在了一起。
所有人驚詫,謝湛威爲何會出手。
“謝家真是厲害了!”
姬元戰聲音陰冷,很顯然,這是威脅,隨即怒吼:“你們兩個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沒有提名字,但意有所指。
在人們疑惑之際,裴距森和樑尚東同時而躍,目標直指雲書。
就在此時,牧其雍身形一晃,出現在二人的前方,沉聲道:“我看這長老二字,實在是有些玷污!”
“哼,少廢話!”
言語間,裴距森揮劍直刺而去,而樑尚東也緊隨其後,看來是二對一。
一時間,兩個戰圈爆發出陣陣對轟的聲音。
“陛下...”
“朕已說過,此事由私人解決,你也不得插手。”
未等風英卉說完,風天鳴直接開口打斷,隨即以一種嚴厲的口吻,將前者的路封死。
風英卉深知,此事關係重大,沒有風天鳴的允許,她也不好出面。
嘭!
一聲悶響,只見謝湛威已被轟飛,恰巧落在謝茉莉等人不遠處。
“父親!”
謝茉莉急忙上前,將之扶起。
謝湛威雖然也是在虛空境,但也僅僅只是中期,可上官鴻卻是在後期,兩者實力有懸殊,不敵也在情理中。
既然騰出手來,上官鴻未再停留,再次撲向雲書。
遺憾的是,牧其雍被裴距森和樑尚東拖住,無法分身,只得乾着急。
事態緊急,但徐開明卻是無動於衷。
看着越來越近的上官鴻,雲書只得施展如影行。
可惜,由於傷勢過重,且靈神力只是殘餘,如影行不能全力施展,只能勉強躲避。
奈何,上官鴻速度更快,頃刻間便已至身前。
雲書毫無退路,只能揮掌迎上。
嘭!
毫無疑問,這一掌直接將雲書震飛,身體重重的砸在廣場上,狂咳鮮血。
風沐塵等人想要上前,卻是被風沐羽和上官津攔住,無法靠近。
“小子,留下吧!”
大喝聲響起,上官鴻身形閃動,這一次他定要將雲書拿下。
此時此刻,雲書已無一絲力氣,而且他感覺眼皮有些重,像是要沉睡。
“我真的...咳咳!”
聲音微弱,不斷咳血:“真的...要留在這裡了嗎?我...我不甘心!”
所有人都拼住呼吸,這一次雲書在劫難逃。
雖然斷了一隻手,但此時的姬元戰面露笑意,因爲在他看來,此事划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上官鴻快要觸碰到雲書時,前者的手陡然凝固,像是被冰塊定格,無法動彈。
而整個廣場,雪花飄落,隨即結冰。
“好冷!”
“這是什麼?”
“我怎麼感覺動不了?”
“……”
無論是圍觀的普通人,還是觀禮臺的大咖,都感受到了一種恐懼,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風天鳴。
因爲他發現,與自己並排而坐的冰月仙子,早不見了身影。
不知何時,一襲白衣已出現在雲書的身前。
只見白衣女人的纖纖玉手擡起,隨即對着前方的冰塊輕輕一彈。
轟!
隨着一聲巨響,上官鴻的身體宛如斷線的風箏,直接砸在遠處的強上。
遠處的牆壁,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如此駭人的景象,雲書已經看不見,因爲他早已暈了過去。
冰塊散去,所有人方纔回過神,但眼神中佈滿了恐懼,感覺世界末日一般。
“仙子,您這是?”
終於,風天鳴開口了,他心中有一萬個爲什麼,想要從對方口中知道答案。
可惜,白衣女人的回答,只有短短的六個字:“他的命,我保了!”
“仙子,縱使...”
“聒噪!”
姬元戰剛開口,直接被白衣女人生生打斷,後者玉手微微一揮,前者的身體便砸向了遠處,爆發出一聲慘叫。
全場凝固,衆人啞然。
這些帝國強者,在白衣女人面前,猶如螻蟻,完全不值一提。
謝茉莉已經說不出話,他不知道,雲書何時認識了這麼強悍的女人。
不止是他,就連場上所有人,包括風天鳴,風英卉以及牧其雍等人,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事太過詭異,他們也無從得知。
沒有人想到,高高在上的冰月仙子,竟然會幫助一個無名小輩。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而言,他們都不可能認識,因爲兩人的身份地位,完全沒有交集點。
可她爲何會保他?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想,但無一人敢言。
姬元戰和上官鴻,便是前車之鑑,他們可不想遭受如此對待。
也不管衆人那奇異的眼神,白衣女人將雲書扶起,隨即掠空而去,只留下一臉懵逼的衆人。
“總算沒有到最壞的結果!”
雖然不知爲何出手,但牧其雍心知,對方不會傷害雲書,因此也寬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