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下午,劉鵬就這麼在錄像廳度過了。
晚上在橫江街吃了晚飯,回到工棚後,他也只好無聊地躺在牀鋪上看小說,以此來打發時間。
中午的時候,莫里電器廠的那個女的說晚上要來修理他,結果他等到夜裡11點多,也沒見個人影,估計是不會來了?
第二天,他仍是無所事事,便又跑去了橫江街玩耍去了。
由於錄像也看得膩味了,這天他則是跑去書店看書去了。
到了書店,他轉悠了兩圈,忽然見書架上有有關建築學的書籍,他便隨手抄起一本書,瞧了起來。
瞧了一會兒之後,他暗自道:媽的,原來摸磚頭也是有學問的呀?
不知不覺地,他也就對這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整個一天就在這兒研究了框架結構什麼的。
第三天,再來書店之後,他索性把有關建築學這方面的書籍給買了下來,拿回工棚裡研究去了。
第四天的下午,裝修隊進場了。
等與裝修隊的工頭交涉了一番之後,劉鵬又回工棚研究那些建築學的書籍去了。
……
一個月後,等出租房裝修完畢,鍾老闆又將出租房的管理和收租工作交給了劉鵬來做。
這時候,劉鵬也搬進了出租房裡面住去了。
爾後,他每天除了管理出租房和收租之外,其它的時間基本上是用來研究建築學相關的書籍了。
夏蘆花每週末都會來這裡看他,與他一起共度浪漫時光,或是激|情得非常。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與夏蘆花之間的情感也在加固,兩人形同一對小夫妻一般。
……
劉鵬就這樣在這兒不知不覺地呆了兩年之久。
兩年後,年滿18歲的劉鵬開始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要如何才能在這座大城市擁有自己一套房子?
05年3月,他離開這兒之後,又回到了張富貴的工棚裡。
用他自己的一句話來說:除了會摸磚頭,其它啥也不會。
所以他也只好默默地接受着命運的安排。
這年,張富貴在大瀝鎮接了一家大工地——建一座商務大樓,共計26層。
通過兩年的擴張,現在的張富貴已經算是一個大包工頭了,手下的建築工人就有百號人之多了。
如今的他,已經開上了小車,一個典型的暴發戶形象——脖子上戴着一條大金鍊子,手上戴着金手鍊、手錶等。
劉鵬親眼目睹了張富貴的輝煌騰達,時常暗自心想,格老子的,兩年後,老子除了是工地上一名大工、和銀行卡有了4萬存款之外,其它也沒啥變化,還是那個鳥樣子。
大工地與小工地相比,就是不一樣。因爲大工地的工友們都住在臨時的簡易房內,有集體食堂,也有臨時廁所和洗澡間等。但是摸磚頭還是照樣的摸磚頭。
……
一個星期後的雨天,工地停工,工友們也就在工棚裡呆着,或是打撲克牌。
劉鵬跟以前那幾個認識的工友一個宿舍,例如,花貓、春伢子、二愣子、周曉強他們。
這天,花貓他們幾個圍坐在鋪上打撲克牌,二愣子見劉鵬自個默默地躺在鋪上看書,他便湊了過去。
二愣子湊到劉鵬的鋪前後,便是說道:“喂,彎把公呀,我們一起出去耍耍去不?”
劉鵬聽着,慢慢地放下手頭的書,仰望了他一眼,回道:“靠,下雨天,去耍個雞叭啥呀?”
“已經聚雨了,沒下了。”
“是嗎?”
“真的。”二愣子回道,“我剛剛出去看了嘛,真的沒下了。這一整天在這個破屋裡呆着,人都會憋壞。還不如他媽開工幹活呢。”
聽了二愣子這麼的說,劉鵬想了想,忽然坐起了身來,說道:“那好吧,走吧。”
說着,劉鵬也就站起了身來。
二愣子見劉鵬起身了,他也就忙轉身了,打算這就和他一起出去耍。
花貓一邊抓着撲克牌,一邊扭頭瞧了他倆一眼,不禁笑話道:“彎把公師傅呀,和二愣子出去做買賣呀?”
“哈!”大傢伙砰然一樂。
然後周曉強也是玩笑道:“嘿嘿~~~我們彎把公師傅現在可是不會去柳樹下做買賣了,要去的話,也是會去髮廊了。咋說,人家現在也是個大師傅了,多少也得有點兒檔次了吧?”
聽他們笑話着,劉鵬嘿嘿地一樂,回道:“老子纔不會花錢耍女人呢,要耍就要耍那不花錢的女人。”
“嚯~~~”李向前接話道,“我們的彎把公大師傅還真漲脾氣了哦。不過,就你個彎把公,只會摸磚頭,現在的女孩子恐怕是不會鳥你。”
“哪個說的呀?”這時,坐在李向前身邊的吳向麗接話道,“人家劉鵬這小子可是把工頭的外甥女都給那個。”
“啥?!!”花貓遲疑地一怔,“真的還是假的呀?咋沒見啥動靜呀?”
隨之,花貓驚奇地打量了劉鵬一眼。
劉鵬若有所思地一笑,回道:“當然是假的了,是向麗嫂在開玩笑了。人家夏蘆花咋可能和老子好的嘛?真是的。人家在製衣廠上班,現在升到了領班,老子還在摸磚頭,她咋可能看上老子的嘛。”
吳向麗見劉鵬這小子死活不承認,也是若有所思地瞄了他一眼,也大概曉得了劉鵬這小子要保密,於是她便說了句:“好了,你個傢伙跟二愣子出去耍吧。”
二愣子聽着,不禁笑嘿嘿地說道:“向麗嫂呀,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耍呀?”
“哈!”周曉強砰然一樂,玩笑道,“你個二愣子還想耍向麗嫂了呀?”
吳向麗白了周曉強一眼:“你個死強子,說啥呢?討厭!要這麼說,你家梅子不也和劉鵬這傢伙耍了呀?”
“切!我家梅子纔不會看上彎把公呢!”周曉強不屑道。
劉鵬雖然沒有說啥,但心裡則在說,都不曉得你家梅子偷偷摸摸地和老子睡了多少回了,還不會看上老子,真是的!
二愣子見他們只顧玩笑,他便是對劉鵬說道:“喂,彎把公呀,我們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