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滿意的看了我一眼說:“但棍子在我們手中,我們可以攪渾這看似平靜的水面。”
和琴姐這種女人說話很累,她隨便的一句都要你思考很久,我看着帶着迷人微笑的琴姐,說:“我們怎麼做?”
琴姐依舊微笑着擡起玉臂,優雅的做了個抹喉的動作,我瞪大了眼睛,危險的女人。
琴姐靜靜的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擡頭看去,這麼晚了會是誰?
琴姐示意我過去開門,我站起身子扭開了門把手,阿勇站在門口,看見裡面的琴姐,忙說:“不好意思,楠哥,我不知道!” шωш✿ ttk an✿ C〇
這麼晚被阿勇撞見,我也不想再費力去解釋什麼,我說:“這麼晚什麼事?”
阿勇說:“外面的人走了。”
我點了點頭,轉頭和琴姐說了聲:“琴姐,我先去做事了。”
琴姐點了點頭。
小北京這廝的這麼晚了還在大廳裡調戲着穿着暴露的兔女郎小妹,我扯過他的胳膊說:“趕緊的,把人都叫起來,做事了。”
小北京還不忘回頭對兔女郎說:“妹子,等我回來給你看手相啊!”
大廳裡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不過還剩下六七卓,都是玩的上了火氣,不決戰到天亮是不會離開的。
很快大家都集合在了一起,個人,穿戴整齊,臉上都帶着惺忪的睡意。
我拿出從嵐經理那支出的五萬塊錢扔給了木頭說:“給大家發下去。”
大傢伙看見我扔出去的錢,眼都直了。
我見錢都發到每個人的手中,說:“跟我混的,我不會虧待你們,如果是想跟着我混社會的就留下,如果是想混錢的,就拿着錢趕緊滾蛋!”
幾人面面相覷,都搖頭說:“楠哥,我們都願意跟着你混社會。”
我哈哈一笑說:“拿傢伙,走!”
分兩撥坐電梯上了地面,上了已經準備好的大商務車,正好夠我們這麼多人坐的。
我摸着手中的鋼棍,入手冰涼,說:“富豪山莊!”
小北京說:“楠子,腦袋壞了啊,我們才十來號人,怎麼打的過?”
我看着漆黑的夜路說:“你個蚯蚓腦袋,他們現在裡面沒人。”
小北京白了我一眼說:“你丫的,別裝逼,趕緊說。”
車內的幾人也都好奇我爲什麼挑這個時候去和富豪山莊,我笑了笑說:“他們守我們到這會,沒守到人,帶頭的肯定帶他的人去吃夜宵唱K了,所以說富豪山莊現在只有保安,沒有內保。”
說到這大家才都恍然大悟,雖然這只是一個小細節,但抓住了就能痛宰對面一頓。
車子呼嘯的開到了富豪山莊,我說了聲:“動手。”
呼啦一聲,車門打開,我率先奔了出去。
富豪花園裡面的大門卻緊緊的關上了,從裡面被一把大鎖栓上。我看了眼高度,三米多高,並不好爬。
從後面衝過來的幾人,也都尷尬的站在門口,就在大家都愁眉莫展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擠了過來說:“楠哥,讓我試試!”
我看了他一眼,他已經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類似鑰匙樣的東西,對着鎖芯捅了兩下,啪嗒一聲,鎖跳開了。
我哈哈一笑說:“好,你小子記頭功!”
這時身旁傳來一人憤怒的聲音說:“小蔣,我他媽鎖在櫃子裡的杜蕾斯就你丫的偷的吧,這可讓我抓現行了!”
我瞪了他倆一眼說:“回去在鬧,先做事。”
我手拿一米多長的鋼棍,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之前來過一次,也相對熟悉一些,大廳的門也被關上了,裡面並沒有亮燈,估計是被我們今晚鬧的沒做成生意。
我一棍砸碎了玻璃們,破門而入。
裡面一個巨大的場所,全是各種電子儀器,我哈哈一笑說:“砸,狠狠的砸!”
我剛動手,樓上衝下來一羣穿制服的保安,手中拿着橡膠輥,帶着頭盔,人數有三十人的樣子。
我大喊一聲:“都別動,我們不傷人!”
雖然我們只有十來人,但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和這些拿固定工資的保安固然不同。
保安縮在了一樓到二樓的牆角,互相竊竊私語,卻並沒有人有衝過來的意思。
大廳一層的電子儀器被砸的直冒火花和白眼,我們一羣人也是第一次這麼痛快的破壞,把內心的破壞慾都釋放了出來。
每臺機子都幾十上百萬的價格,我是出手兩下就是一臺,突然大廳的燈被打開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一樓到二樓的轉角處傳來,說:“給我打!明天每人發五萬塊!傷了包治!”
聽到這句話,緊隨我其後的小北京身形猛然一頓,握着的鋼管指節噼裡啪啦的發出嚇人的聲響。
野獸般的怒吼從小北京喉嚨中傳了出來,緊接着小北京往二樓衝去。
我喊了聲:“木頭!”
木頭也就跟了過來,小北京一馬當先,速度之快,我都追不上。
站在通道口的保安門本來就蠢蠢欲動,現在我們又是隻有三人衝過來,頓時衝出來了十來個人。
小北京邊跑邊罵,短短的三十米的距離,把肥胖女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底朝天,肥胖女人臉色變了厲聲道:“打死他們,算我的,每人再賞五萬!”
果然是重賞之下必有猛夫,三十多人只有三五個還留在原地,黑壓壓的人羣衝了過來。
我偷看旁邊的木頭,他竟然裂開嘴在笑。
我也大叫一聲:“來的好!”
小北京已經和最前面的幾人接觸到了一起,最先衝過來的也都是對自己身手有些把握的。
小北京很直接,一棍子毫無技巧的劈在帶頭保安的腦袋上,帶頭保安倒在底下的那一刻也沒搞明白,怎麼會有人出手這麼快!
小北京又是閃電般的出手,接連打翻了兩人,我和木頭也衝進了戰團。
我們三人如狼入羊圈一般,形成堅定穩固的鐵三角,所向披靡!
但對面始終是佔了人數上的大優勢,我稍稍的喘息兩口,力氣有些接不上了,眼前還站着十來個守在樓梯口的保安,小北京也是用手中的鋼棍支撐着自己,汗水打溼了長髮,貼在額頭上,小北京的眼神卻死死的盯着樓梯拐角處的肥胖女人!
肥胖女人眼中閃過驚慌,隨即又強作鎮定的說:“你們不要猖狂,彪子的人很快就回來,有種你們別跑!”
小北京接着罵道:“我非砸死你這死肥豬!”
我回頭看着破壞的情況,滿屋狼藉,雖然這只是一層,但一層的客人卻恰恰是最多的。這樣整一次最少半個月開不了張,跟過來的兄弟們也都奔了過來。
小北京稍稍緩了幾口氣,握緊手中的鋼棍又是一聲怒吼衝了上去,我趕緊摟緊小北京的腰說:“別衝動,還有機會。”
小北京雙眼通紅的轉了過來,說:“放手,讓我弄死她!”
我大聲說:“不急這一時!”
小北京拼命的往外掙脫,我喊了聲:“木頭,幫忙!”
木頭過來和我一左一右才架住小北京,我順手抄起旁邊的板凳,掄圓胳膊砸了出去,嘩啦的一聲,歐式風格的大吊燈被我砸了個稀巴爛,又是幾萬塊。
屋內的光也隨之黯淡了下來,我哈哈大笑着往外走,今天的便宜已經佔的夠多了。
上了車小北京也穩定了下來,只不過低着頭一言不發,旁邊的幾個小弟拍馬屁說:“楠哥你們幾個剛纔可真是生猛,三人對三十,那是絲毫不慫,打起架來簡直像瘋了一樣!”
我微微一笑,這和心態有很大的關心,如果我是個拿死工資的保鏢也不會上來拼命。
正說着,開車的突然喊道:“楠哥,他們的車!”
我擡頭看去,剛纔監控下的車迎面駛了過來,我說:“辦了他們!”
我又趕緊按下車窗,探出身子和後面一輛車中的木頭打了個抹殺的手勢,然後用拇指,指了指駛來的幾輛轎車。
木頭點了點頭,我縮回了車子,握緊了車內的扶手,對面二十來人,我們要來個先發制人。
我看了路旁邊是條小溝,我給駕駛位置上的人說:“等會撞第三輛車。”
他應了聲:“好嘞,楠哥!”
對面第一輛車呼嘯而過,後面木頭的車嘭的一聲撞在第一輛車的側面,第一輛車斜着橫飛出去,並沒有翻滾下水溝。我們的車一個漂移甩尾,重重的車尾撞在了第三輛車身上,只見第三輛車直直的往旁邊的溝裡開了下去。
我推開車門就跳了出來,小北京更是積極,早已經往最後一輛車衝了過去。
小北京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對面的人也都拿着傢伙下了車。
小北京一腳踹在要打開的車門上,緊接着一棍就把擋風玻璃砸了個稀巴爛。
對面後面的人從另一面衝了出來,我怒目圓睜的罵道:“砸死你們!”
小北京手在車頭上一撐,跳上了車頭,剛準備砸車,被駕駛室裡面的人抱住了腳,猛的往裡一拉,小北京轟動一聲倒在了車頭上。
對面下車的人見狀,一刀就劈了下來,鮮血翻飛,皮開肉綻。
那人還打算再砍一刀,我手中的棍飛了出去,砸在他的胸口,我衝上兩步接過小北京拋過來的鋼棍。
我掄圓胳膊,左腳蹬地,右腳踏在空中,整個人像滿弓一樣,利箭在弦!
嗖的一聲,鋼棍射在抱着小北京那人的肩頭,只見他滿臉痛苦的表情並鬆開了抱着小北京的手,小北京借勢又蹬了他一臉。
我扶住跳下車的小北京說:“你怎麼樣?”
小北京說:“沒事,還能打!”
說着小北京赤手空拳的迎上對面一個拿砍刀的人,對面的人剛纔估計喝酒了,身上都帶着酒氣,狀態自然不如我們。
我不到五分鐘戰局就結束了,我們這邊除了小北京還有三個兄弟受傷,不過都不太嚴重。
上了車,我捂着小北京還在流血的手臂說:“快,到醫院。”
車廂內燈光黑暗,看不清傷勢如何,只是小北京的血總是劃過我的手指,滴落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