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經理回味着我這十六字決,眼中慢慢的放出光彩說:“李楠,我發現你太聰明瞭!”
要不是隔張桌子我估計嵐經理都會撲進我懷中獻個香吻,我微微一笑。
嵐經理已經把對付金家賭場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我,我心裡暗自做着盤算,我們幾家小的賭場也已經被金家小規模的騷擾過幾次,今天是要還他們點厲害。
我叫上了木頭還有小北京,今晚只用我們三人就已經足夠了。
準備了一輛車,我們三個沒駕照的傢伙就出門了,我們先開車到了市局派出所。
下了車,我進了公安局,在門口找到了胖警察,我讓他開的條子他早已經寫好,我塞了個三千塊的紅包給他,說:“胖哥,過幾天有好事,記得去收場子啊!”
胖警察笑得合不攏嘴說:“你小子就是我的福星。”
我嘿嘿一笑,寒暄兩句就回了車裡。
讓木頭開車到一家化工商店,買了幾瓶用水裝的白磷,木頭嘿嘿一笑說:“這玩意還得加點配料,纔夠味道。”
說完下車進了化工商店,又買了些東西,我也不太懂木頭買的是什麼,只是記得初中上化學課的時候挺老師講過,白磷的熔點低,放在空氣中會自燃,產生大量的濃煙。
到了城郊金家最大的賭場富豪莊園外圍,我們把車停在路邊的小道上,三人手中分別拿着兩個經過木頭調製過的裝滿白磷的瓶子。我說:“就在外面燒吧,別弄出人命了。”
木頭嘿嘿一笑說:“放心吧,我調製過了,燒不死人,煙更大。”
聽木頭這麼一說,我稍稍放心,說:“那咱們摸進大廳。”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大廳裡燈火輝煌,一共三層樓,越高的樓層裡面人的級別肯定也就更高。我站在遠處一個小坡上,看着院內的情況,光是外圍的安保力量就有二三十人,圍牆和大廳有七八米的距離,我問他們倆說:“有什麼好辦法?”
小北京皺着眉頭說:“木頭,隔這麼遠有把握扔進去嗎?”
木頭又是傻笑兩聲說:“仍不進去,有玻璃擋着。”
就在我和小北京愁眉不展的時候,木頭又說話了:“我們可以直接開車衝進去扔,沒問題的。”
木頭的開車技術那是沒的說,只不過我很好奇木頭一向不愛說話,今天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積極。
我問:“木頭,今天話挺多啊。”
木頭看了眼正在專心觀察山莊地形的小北京嘆了口氣說:“北京被肥妞整太慘!”
我強忍住笑意,只見小北京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轉頭過頭,眼神毒辣的盯着木頭。
要不是我死命上去攔着小北京,估計小北京能把白磷扔木頭身上。
終於平息了小北京的怒火,代價是木頭給小北京洗一個月的臭襪子。
我也搞不懂他們倆是怎麼住在一起的,一個嘴皮子從早到晚就不停的人,怎麼和木頭在一起生活的。
重新上了我們的車,我們緩緩的開進富豪山莊,門口的保安弓着身子迎了過來,木頭一個加速衝進了門裡,屋子裡的保安立馬按下了警鈴,嘹亮的報警聲響徹山莊。
我和小北京一左一右推開了車門,車子還在呼嘯的行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我正對着二樓的陽臺,我立馬下車往後跑了兩步,掄圓了胳膊連續把手中的兩個瓶子都扔上了陽臺。
只見沒幾秒,立馬就濃煙滾滾,風還是往大廳灌的,我哈哈大笑兩聲鑽進了車裡。小北京也把一樓的窗戶砸壞,然後把瓶子扔了進去。
出去的地方已經圍上了十幾名保安,自動門也在緩慢的往裡合攏,木頭一個加速就衝了過去,圍在門口的保安紛紛散開,在門關上之前,我們衝出了富豪山莊。
看着後面冒出的滾滾濃煙,很多人都急着往外面跑,看來富豪山莊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後面追來的幾輛車,在進入市區之後就被木頭甩掉了,回到賭場我讓下面的小弟再去借幾大商務車,然後進了嵐經理的辦公室。
我說:“嵐經理,讓下面的場子注意些,今天讓富豪山莊的生意受損了,估計會反撲。”
嵐經理點了點頭,好奇的說:“聽說你們就三個人去的,怎麼做的?”
我笑着說:“用煙燻的,把他們客人全薰走了。”
嵐經理掩嘴輕笑,像是情人間的埋怨一般說:“你鬼點子真多。”
我可經不住嵐經理這麼發嗲,趕緊藉口出了房間。
讓三四個小弟到上面去關注點外面的情況,閒着沒事打了個電話給李小樂,之前泳琪住院的時候李小樂打電話來,總是敷衍兩句就掛掉了,估計她積累了不少怨氣。
我電話剛打過去,那邊就傳來李小樂平靜的有些嚇人的聲音說:“李楠,你抽個時間過來收拾你東西吧。”
我賠笑道:“別介啊,培訓班那邊沒什麼事吧?”
我還是挺擔心培訓班會把我開除掉的。
李小樂說:“你還把培訓班放在眼裡?”
我訕訕笑道:“我最近抽時間去一趟吧,到時候給你帶禮物。”
李小樂切了一聲說:“不稀罕,你別回來了。”但我還是聽出了聲音裡的一絲欣喜。
有一個小弟過來找我,我也就匆匆說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小弟走過來說:“楠哥,餐廳外面多了幾輛商務車,看樣子裡面有人。”
我點了點頭,喊過了阿勇說:“勇哥,監控能不能看到餐廳外面。”
阿勇帶我去了監控室,找到了門口的監控,停車道上停着三輛商務車,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多也就二十人。
阿勇說:“怎麼樣?我們帶人上去端了他們。”
我搖了搖頭說:“勇哥,今晚讓保安隊的都別回去了,就在這裡面住下吧,出去會危險。”
阿勇說:“我們的人可以打啊,沒必要躲着。”
我搖了搖頭說:“沒必要,派兩個人關注他們什麼時候走,到時候通知我。”
出了監控室的門,我找來了從酒吧街出來的兄弟們說:“待會去找個房間好好休息,明天有事做。做完事有重賞。”
跟我做事有錢賺是他們早都知道的事,都答應的很乾脆,散夥之後就都回去休息去了。
我坐在酒吧的看臺上,賭場的客人並沒有之前那麼多,估計都是瞭解到兩大賭場在內鬥。
小北京坐在了我的旁邊,望着酒杯怔怔的出神。
我扔給了他一支菸,小北京擡起頭看着我說:“楠子,你有沒有想過發展自己的勢力?”
我沒想到小北京會突然問道這個事情,說:“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
小北京喝了口杯子中的酒說:“你不是很急嗎?”
我吸了口煙說:“你都看出來了?”
小北京低下了頭說:“我會幫你做完這件事的,我感覺很刺激。”
木頭也出奇的坐了過來,我問道:“木頭,你怎麼願意跟我一起做這種事?”
木頭說:“你運氣太差了,和你在一起很刺激能讓我找到軍營裡的感覺。”
我喝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我躺在賭場的單間裡,擡頭凝視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我在發呆,思緒凌亂,小北京的話突然點醒了我,如果我就這樣下去的話,拿什麼來拯救小野貓?
煙已經被抽完了,懶得出去再買,如果要發展,我需要什麼?
兄弟,金錢,權利!
我摸出手機,微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翻着電話本中老三的號碼,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打過去。
突然,電話響了,竟然還是老三打來的。
我卻鬱悶的想,他媽的怎麼和老三心有靈犀上了!給我換個美女多好。
我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老三氣喘吁吁的聲音。
老三急切的說:“二哥,你不是說來南京嗎?快來幫我!”
我疑惑的說:“你怎麼了?”
老三聲音顫抖着說:“你到底還來不來南京了,要不一起和我南下去混吧。”
我猶豫了下說:“我已經在南京,你到底怎麼了?”
老三的聲音變的欣喜說:“真的假的?”
那邊傳來老三粗獷的憨笑聲,我說:“廢話,你到底怎麼了?”
老三說:“明天約個地方見面再說吧!”
我說:“好。”
掛掉電話,屋內又恢復了平靜,躺了會睡不着,心裡隱約有個構想。
在我模模糊糊快睡着的時候,門卻被敲響了,我揉了揉臉頰穿上了外套開了門。
琴姐斜靠在門口,溼漉漉的長髮垂到胸前,顯然是剛洗完澡。
穿這件白色寬鬆的襯衫,隨意的扭開兩個釦子,小巧的銀飾掛墜懸掛在深不見底的乳溝之間。
我嚥了咽口水,擡頭看着琴姐的面容,琴姐嘴角帶着笑意看着我,細長而迷人的眼睛緊盯着我,我臉龐有些發熱的說:“琴姐,這麼晚了,有事?”
琴姐點了點頭,說:“進屋說吧。”
我讓開了身子,當琴姐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一陣女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帶着剛洗完澡的芬芳氣息。
琴姐斜坐在板凳上,翹起纖細的,我不敢去看寬鬆的褲腿下露出潔白象牙般的小腿。
琴姐掩嘴輕笑一聲說:“小子,還怕我吃了你?”
我呵呵一笑,說:“沒有,只是……”
琴姐咬了咬嘴脣問道:“只是什麼呀?”
我說:“只是琴姐太漂亮了。”
琴姐咯咯笑個不停,花枝亂顫,該死的!我竟然隱約的看見琴姐沒穿內衣露出的兩點蓓蕾。
我拿過水杯,咕咚的灌了一氣,才稍稍壓制住內心的燥熱。
琴姐停止了笑聲說:“李楠,你對現在的局勢怎麼看?”
我轉動眼珠,思量着琴姐這句話的意思,說:“現在雙方都是互相試探,都傷不到根本。”
琴姐點了點頭,說:“從咱們這經營到現在已經和金家大大小小經歷的十幾場這樣的廝殺,但都沒有動搖到對方的根本,你知道是爲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對於管理者的這一套理念我並不懂,但我知道如果這樣的廝殺,傷亡的只是我們這羣最底層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