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說:“李楠是吧,你有什麼好想法?”
我站起了身子說:“沒有,不過昨天我場子也被砸了,還傷了好些人,現在沒什麼人人手,就算是我舉手我也沒又人手幫忙啊。”
大背頭鄙夷的說:“到底是年輕人,遇到點事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欠着身子坐在了沙發上,他們正在商量着晚上怎麼和男派的火拼,我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並沒有發表什麼。
談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我拍了拍屁股和小北京回了酒吧。
我進了內屋,喊上了所有人,說:“今晚還有事情要做,不過會很危險,願意的留下,我不強求。”
大家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說退出,畢竟出來混的,就沒有誰是怕事的。
我拿出了昨天的錢,給大家一人又發了五百塊,我說:“好,既然大家都不走,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待會好好歇着,養足精神晚上做事。”
我和小北京出了房間,外面的場子已經熱了起來,人佔據了一小半的酒吧。
我和小北京靠在欄杆上看着泳琪在臺上舞動的身姿,泳琪也是看到了我在看她,冷冷的掃了我一眼。
小北京說:“咋回事,是不是昨晚沒把她餵飽啊,眼神這麼狠毒。”
我給了小北京一肘子,我說:“你幫我分析個事。”
小北京說:“男女的事,問我就對了,啥事說吧。”
我猶豫了下說:“昨晚我喝多了,去了泳琪家。”
小北京說:“辦事了沒?”
我說:“廢話。”
不等小北京調侃我,我接着說:“關鍵是我今天早晨走的時候,放了錢在泳琪的牀頭,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小北京看了看泳琪說:“你把她當普通的女子了,泳琪這種女人,追求的並不是單純的錢,她冷漠的外表下更多的是需要關心,如果有可能誰有願意到酒吧做舞女。”
我思考着小北京的話,小北京說:“你喜歡泳琪?”
我搖了搖頭說:“她像我女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小北京捶了我一拳說:“你跟我這還裝,都是男人。”
我鄙夷的看了眼小北京說:“你也是男人?”
小北京的臉色變了變說:“楠子你看那邊。”
我順着小北京的目光看去,前幾天那個矮墩子此時正坐在泳琪舞臺最近的一張桌子。
矮墩子手中端着酒杯,身後站着兩個保鏢,泳琪臉上表情變的更加冷漠。
矮墩子不時的把手中的酒杯潑在泳琪的腿上,這一舉動也引起其他人的叫好聲。
更加可惡的是,矮墩子的頭幾乎貼在舞臺的地面上,偷看泳琪裙底的風光。
我的左手砸在了欄杆上,引起一陣劇痛,才令我稍稍清醒一些。
我往泳琪走去,小北京掏出根菸說:“有好戲看了。”
矮墩子旁邊的保鏢見我往他走去,轉過頭來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保鏢伸手往我抓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身形晃動間已經閃過了他兩人的手,坐在了矮墩子的桌上。
泳琪在臺上也是看到了我的舉動,矮墩子專心的潑灑着杯中的酒,還沒有留意到我已經坐在了旁邊。
我倒了一杯酒,我喝了一口,矮墩子回過頭準備倒酒繼續的時候,發現了我坐在板凳上說:“你誰啊你!”
我笑着說;“你有必要知道嗎?”
矮墩子說:“你坐我桌上,你說我沒有沒有必要。”
說完,矮墩子責怪的看了眼旁邊的兩個保鏢。
矮墩子煩躁的打量了我一眼,一身普通的裝扮,帶個黑框眼鏡,說:“趕緊滾,別打擾我。”
說完矮墩子的人離開板凳,趴在臺邊伸手想去摸泳琪的腿。
泳琪往後退了一步,我抓過酒瓶,全倒在了矮墩子的頭上。
矮墩子的兩個保鏢見我做出這種舉動,也都是上來就要打我,我手在腰間輕輕一抹,飛刀在手,唰的醫生,飛刀釘在了木欄杆上,兩個保鏢的領帶已經全部斷掉。木頭看到這一手,也是稍稍的驚愕。
保鏢驚訝的愣在了原地,雖然自己是收錢做別人的保鏢,但是相比工資,自己的生命顯然更加重要。
矮墩子大叫着:“你他媽的瘋子!”
泳琪也是看到了我的舉動,矮墩子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後推。
我一腳踢在了矮墩子的小腿脛骨上,矮墩子慘叫一聲,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我喊了服務員:“再給我拿十瓶酒。”
大堂經理把酒拿過來的,嘭的一聲,我打碎了一瓶,酒全淋在矮墩子的身上。
一瓶酒全灑在矮胖子的身上,他掙扎着要爬起來,我從位子上站在了起來,拔下了插在桌面上的刀,收回了腰間。
我再次拿起一個酒瓶,矮胖子用腿蹬着地面往後退着說:“你……你不要過來!”
泳琪眼神複雜的看着我,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酒瓶砸在欄杆上,碎裂開,再次的淋在了矮胖子的身上。
十瓶酒很快就灑完了,矮胖子此時也完全成了一個溼人,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小眼睛中卻透露着兇狠的神色。
我甩了甩手上沾的酒水,拿出根菸點上之後,我說:“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矮胖子抓着扶手站了起來,踉蹌兩步跑到自己保鏢的身後,矮胖子說:“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着看着他,他轉身奪路而逃。
我坐在位置上看泳琪跳舞,很快一曲就結束了,泳琪也走下舞臺,走到了我這邊。
泳琪坐下後說:“你和他結仇會很麻煩的。”
我說:“如果不這樣,你就會很麻煩。”
泳琪嫣然一笑,說:“你保護不了我一輩子。”
我喝了口酒說:“你怎麼知道不是一輩子?”
泳琪的眼神一遍遍的看着我,忽然笑了說:“男人都是騙子。”
我也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外面的空氣很好,比酒吧裡要好的多,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身邊站着小北京還有木頭,已經快一點了,南北派的戰鬥很快就要開始。
各家酒吧今晚都提前關門,泳琪拿着包出了門,我說了聲:“回家小心些,趕緊走吧。”
泳琪也看出來今晚的不對勁,點了點頭說:“你注意安全。”就往街道的盡頭走去。
今夜出奇的沒有風,冷卻依舊。
小北京突然問:“楠子,你爲什麼說咱們酒吧昨晚的人受傷?”
我說:“今晚一戰,你覺得咱們南派會贏嗎?”
小北京說:“肯定不會,還沒打起來,內部的意見就已經不統一。”
我點了點頭說:“會敗,而且會敗的很慘。”
小北京說;“你廢話,我就問你爲啥不讓我們的人上?”
我說:“你傻啊,我們的人傷一個,我們就少一個人手。”
小北京說:“那打架咱們去嗎?”
我說:“去啊,這麼好的戲,不看不是可惜。”
我們的人都在屋裡沒出來,我們三人往主幹道上走去,短短的十幾分鍾道路上已經沒人了,路兩邊的路口架起了封路的欄杆。
只有我們三人在夜色下走着,感覺怪怪的。
南邊街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波人,木頭回過頭,北邊的街道盡頭也出現了一波人,手中都拿着傢伙。
兩邊人數都上百,黑壓壓的人羣走來就是帶來一片壓迫感,我們三人站在路邊看着走過來的這羣人。
很多人臉上還帶着稚氣,手中卻拿着鋼刀,我有些惋惜這些人,南北兩邊利益糾紛卻讓底下的這些人做炮灰。
很快兩邊的人都已經到了街道的中央,阿星和幾個咱們南派的老大站在一起,對面也走出來了一列人,帶頭的年約四十,長的孔武有力,眼眶深陷,顴骨凸起,臉和身體極爲不配。
阿星說:“黑龍,我們南派的老大被你們北派的害死,又砸我們場子,你們是以爲我們南派的怕你?”
黑龍陰險一笑,說:“阿星,你們南派也就剩下這張嘴了,你們老大死了,你就說是我們北派搞的,我還說是你搞的!自己想上位吧!”
阿星說:“你少放屁,要打就打!”
黑龍一揮手說:“上!”
兩邊的人都拿着手中的武器衝了出去,僕一接觸,鮮血四濺。
而阿星還有黑龍他們都已經在各自退到後方,拼殺的只是小弟。
我們三人卻趕緊悄悄的從旁邊的小道回了酒吧。
屋裡的人都拿着武器,坐在大廳等着我回來。
我接過韓常扔過來的開山刀,鋒利霸氣。
我說:“開工了,今晚就看大家的了。”
韓常還是皺了鄒眉,說:“李楠,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要是做不好,咱們酒吧可就完了。”
我說:“這是個好機會,如果這次不做,以後只怕更麻煩。”
木頭扛着長梯子從屋裡出來了,我率先出了酒吧,手中的長刀在夜色下閃爍出詭異的白光。
我們走到一家酒吧的背面,木頭把梯子靠在了牆頭,我們依次爬上了房頂,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眼外面的戰況,北派的人數比南派的要多,並且已經打的南派節節敗退。
屋底下坐着的正是北派的十幾個老大,只有黑龍的身邊站着兩個保鏢。
而我要做的事就是,一舉拿下他們所有的老大,只要能把他們控制住,北派就是有再多的人又能怎樣。
大家都依次趴在房檐上,離地面三米多高,木頭小心的把梯子提上了房頂,又放在了另一邊兩個酒吧中間夾縫的小巷。
我把我們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韓常帶隊,一撥我帶,木頭跟着我。
韓常帶着個人到了小巷中,木頭再次的提起長梯,放到了另一邊的小巷子中。我們也爬了下去,握着手中的長刀,我和木頭還有小北京的目標就是那個黑龍。
我看了眼時間,到了和韓常約定的五分鐘,我轉臉說了聲:“兄弟們,衝出去!”
我率先衝出了小巷子,他們十來個老大正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着場中的情形,當看到我拿着長刀衝出去的時候,都是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