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手中的王主事,跳到了一邊的牀上,這樣一來居高臨下,一腳就踹在空乘班的一人胸口上。
空乘班老大也跳上了牀,我看見他更是來氣,一個下勾拳砸在他的下巴上,他往後倒去,我摟住他的脖子。
我的腿被一人抱住,我回身就是一個肘子撞在他的腦袋上,我單手抓住空乘班老大的腰帶,用力往後拉扯。
我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空乘班老大整個人懸空而立,我往後甩了一下,藉着甩動的力量,我把空乘班老大砸像透明的玻璃浴室。
嘩啦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空乘班老大的頭率先和玻璃接觸到一起。
我的嘴角揚起一絲瘋狂的笑容,我的腿卻突然被空乘班的老大抱住,我身子斜着倒在了牀上,剩下的幾人立馬撲了上來。
我先是一腳瞪開了抱緊我的空乘班老大,我手在腰間一個摸索,刀已在手。
我大吼一聲:“不想死的上來!”
頓時幾人站在了牆邊不敢動彈,我一腳踹碎了旁邊的半塊玻璃,空乘班老大已經倒在地上,我進了浴室,拿起一條毛巾,裹住了手,剛纔手面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我包裹住毛巾的拳頭,立馬落在了空乘班老大的臉上,空乘班老大嘴中不停傳出痛苦的呻吟。
我突然停下了手,衛生間鏡子反射後面的王主事,搬起了椅子往我這邊衝了過來,我放下手中空乘班的老大。
王主事已經從牀上跳了下來,椅子很長,把我整個人都插在了牆壁上,王主事喊了聲:“一起上!打出事算我的!”
我怒吼一聲,包裹住毛巾的手一拳打碎了衛生間的鏡子,嘩啦掉在了浴盆中,我隨手摸了一塊最長最鋒利的。
我紅着眼睛喊道:“來啊!”
沒人敢動,王主事一人也是制不住我,我一隻手抓住椅子的一條腿,往旁邊用力一拉。
王主事見事不妙,立馬轉身就要跑出房間,我把椅子仍在空乘班老大的身上,我一腳飛踹在王主事的腰間。
我揚起手中的斷裂的鏡片,我面目猙獰着說:“要弄死我,我先弄死你。”
手中的鏡片猛的紮下。
轟的一聲,我被壓倒在了地上,外面傳來女生的驚呼聲。
我被壓的骨頭都酥了,趴在門板上的許導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我踹開門板,最慘的還是王主事,他還被我壓在下面,腿被壓的變成了O形。
李小樂衝過來,推開許導抓住我的手說:“李楠,你沒事吧?”
我甩開李小樂的手,說:“我沒事,他們估計有事。”
地上躺着的是,空乘班的老大還有王主事。
許導拖着空乘班老大從房間裡走出來,外面已經有人打救護車的電話。
許導過來一拳揚起就要打下來,李小樂卻護在了我身上,轉臉說:“老許,你要做什麼?”
許導拉開李小樂說:“*,這種人你還護着?變態狂偷女生內衣,現在又打傷老師和學生,我還能留着他?”
李小樂說:“他打人?你看看王主事帶了多少人來欺負李楠!要不是李楠能打,現在躺地上的就是他!”
許導看了看場中的情況,這才明白過來。
還是先拖着受傷的空乘班老大出了房間,李小樂的頭髮已經凌亂,不斷的摸着我的身上說:“李楠,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說着李小樂拉開了我裹緊毛巾的左手,上面一道鮮紅的口子,五釐米左右,正在涓涓流着鮮血。
李小樂的眼淚幾乎要流了出來說:“李楠,我帶你去醫院。”
我拉過自己的手,我說:“你讓學生們都聚到樓上,我要清白。”
我走到水龍頭前簡單的沖洗下傷口,受傷的兩人也被擡了下去,許導黑着臉走了回來,指着我吼道:“李楠,我辦培訓班到現在,還從沒遇見過你這樣的,我當初怎麼會收你這種敗類!”
我捂着受傷的左手說:“我是不是敗類,你和我上樓看看再說。”
許導說:“你還有什麼可看的?”
我說:“還我清白的東西。”
我率先走上了樓,我進了大教室,裡面坐滿了學生,見我進來都是咂舌,關於我的流言還有傳說太多了,現在又被冠上內衣大盜的頭銜,剛纔又多了個打主事的事蹟。
李小樂的電腦已經和投影儀連在了一起,我走過去把內存卡****了李小樂的電腦。
我看了眼大家,我說:“有人誣賴我是內衣賊,視頻馬上就會還我清白,大家一看便知!”
我打開了內存卡,點開了第一個視頻,電腦裡傳來:“啊啊,牙買得。”
我回頭一看,大屏幕上正放着島國激情動作片,我趕緊關掉這個視頻,引起現在的男生一陣鬨笑,女生則是低着頭,偶爾趁旁邊人不注意偷瞟兩眼大屏幕。
我找了好幾個文件夾,發現小北京的內存卡實在是奇葩,各種小電影,還分門別類的標號文件夾的內容。
我快速的翻動着鼠標,終於在最後一個文件夾中找到了監控,我點開一看,這是賓館往北走不遠的網吧監控錄像。
只有一段,剛放沒多久,上面就顯示一個穿着和我一樣顏色衣服,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出現在了監控畫面之中,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很快他旁邊走過來一人,是空乘班的老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空乘班老大還拿下了他的鴨舌帽,上面出現的人竟然是王主事!
大廳裡的同學看着屏幕上的王主事,並不瞭解是怎麼回事,只是好奇怎麼穿和我一樣的衣服,有幾個聯想能力強一些的,已經隱約的猜出了是怎麼回事。
許導和李小樂則不同,他們都沒想到那個偷內衣的竟然是王主事!
李小樂走過來,拉着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她出了大廳。
看到視頻中的王主事,我也鬆了口氣,下午打電話就是讓小北京帶上所有的兄弟,沿着賓館附近的所有監控都查了個遍,才終於在網吧門口發現王主事和空乘班的老大的身影。
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路燈升起,城市並沒有想象中的黑暗,但我卻看不清楚前面李小樂的面目表情。
一直走到一家醫院的門口,李小樂才停住腳步。
醫生給我的傷口消毒,之後帶着我進了個房間,醫生打開了一個小燈,拿出了縫傷口的針線。
李小樂的眼簾中已經醞釀着淚珠,我趕緊說:“你別哭啊,我都夠緊張的,你別再製造氣氛了。”
李小樂點了點頭,拉住了我另一隻手,我抓緊李小樂的手,溫軟柔嫩,讓我心中的緊張稍稍的放鬆了些。
醫生給我打了麻藥,我不敢去看縫合傷口。
很快就縫合好了,手上被纏上了繃帶,手上麻藥的量還沒有過去,李小樂給的醫藥錢。
站在醫院的路口,我掏出根菸點上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李小樂的眼眶紅紅的,出了醫院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小樂說:“別去了吧,都受傷了。”
我吸了口煙說:“我沒事的。”
風吹亂了李小樂散落在兩邊的頭髮,李小樂說:“培訓班那邊我爭取賠償你的。”
我說:“嗯,好的,你趕緊回去吧,外面風挺大的。”
我攔了輛出租車,往酒吧趕去。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手上麻藥的力道已經過去了,一陣陣疼痛,我冷汗都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進了酒吧,小北京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小北京見我進來說:“趕緊的,泳琪在梳妝室等你,讓你來了趕緊去找她。”
我往梳妝室走去,泳琪找我是因爲昨晚的事?
我心裡稍稍有些愧疚,推開了梳妝室的門,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我推門並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泳琪正低着頭抽菸,畫着淡妝,像是帶了個面具一般。
我喊了聲:“泳琪。”
泳琪擡頭看了我一眼,掐滅手中的煙,拿着手中的包從板凳上往外走來。
看不出泳琪的表情,出了門,泳琪掏出了錢甩給了我。
我伸手接住了錢,看着泳琪。
泳琪說:“昨晚算我睡你。”
我愣了愣,泳琪已經轉身回了梳妝間,我看着一晃一晃的門呆住了。
手上傳來一陣劇痛,我把錢收好裝回了口袋,到了裡屋,把小北京往裡面擠了擠,我躺了下去。
小北京看到我手上包裹着的傷口問:“飛機打多了啊,還用紗布包上。”
我說:“滾一邊去,看不到我是傷員啊。”
小北京把屁股往裡面挪了挪,我也拿出手機玩起來。
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直到小北京拍了拍我的臉說:“楠子,醒醒,又讓咱們去天籟開會了。”
我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說:“今天開會有意思了~”
小北京說:“你看到昨天天籟門口的那個女服務員沒?胸那叫一個大!”
我直接無視小北京,往酒吧外面走去,還是昨天的那個包廂,我剛打開門就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
阿傻拍桌子砸酒瓶的喊着:“他媽的,今晚我非得去把北派的酒吧給砸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阿星說:“傻哥,就算是要去和北派,咱們也要商議好了再說。”
油光鋥亮頭髮的大背頭說:“要我說,咱們現在是打不過的,反正我是不會派人的,要打你們打。”
我和小北京進來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大家不停的爭吵着。
阿傻說:“就我場子被砸的最慘,你們當然不着急!”
我看着屋裡坐着的剩下幾人,都沒有說話,我觀察着他們。
阿星拍了拍手說:“這樣,咱們也公平些,舉手表決,咱們南派也不能只是一團散沙,讓北派蠶食。”
阿星看了看大家,說:“願意和北派拼的表決下。”
場中舉了七八隻手,剩下的還剩四五個人,我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