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可能,你肯定認錯了。”
空乘班老大在一邊說着風涼話:“都被指認,還不承認,這臉皮要厚到什麼程度。”
我指着他說:“你胡說什麼!對了,昨天內衣賊還在賓館偷內衣,我昨天根本就不在這邊!”
我又拉着李小樂說:“你昨天生病,我不是陪你去醫院的嗎?”
李小樂也站出來說:“對的,昨天李楠不在這邊,老許,你調查清楚再說。”
許導說:“好,賓館樓底有監控,我們一看便知。”
一羣人往樓下走去,調出了昨天的監控。
服務員說:“是昨晚六點多的時候,我正在修東西,他跑過來問我借賓館的鑰匙說女朋友的東西落屋了。”
我說:“你確定昨天看到的是我?”
服務員說:“雖然你帽子壓的很低,但你穿的就是這身衣服,頭上戴個帽子,錯不了。”
我就納悶了,我說:“你把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說着他就開始掉監控,六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了三樓,穿的竟和我穿的外套一樣,低着頭監控看不到臉,問服務員借了鑰匙之後,上了四樓,鬼鬼祟祟的打開一間房門,兩三分鐘後出來。
鑰匙都沒還給服務員,直接從安全通道跑掉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場景,我說:“這不是我。”
許導轉身問李小樂說:“*,昨天李楠六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和你在一起嗎?”
李小樂搖了搖頭,說:“他四點多的時候就出門了。”
我的臉色變的慘白,我說:“你不相信我?”
李小樂轉臉看向反覆播放的這段視頻。
許導說:“李楠,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有服務員看到你的臉,他難道會誣賴你?他怎麼不誣賴我,不誣賴阿翔?”
我此時真是百口難辨,怎麼會這樣?
我推開了擋在電腦前面的人,我仔細的看了一遍錄像,看不清面部,只能,模糊的看到穿着和我一樣的衣服,帶着個帽子。
我轉臉看向空乘班的老大,肯定是他陷害,我現在要靜一靜,靜一靜。
在場的人都帶着有色的眼鏡看着我,內衣賊這個稱號,尤其是李小樂,轉過頭去,不想看我,估計也是嫌我給她丟人了吧。
許導過來抓我的衣領,我一把推開了他,他說:“李楠,你想怎樣?”
我瞪着他說:“我說了不是我,你抓我做什麼?”
許導也來了脾氣,大聲說:“這麼有力的證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李小樂走過來說:“李楠,你要是感覺你是冤枉的,你就先跟我們上去,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看着李小樂,李小樂眼神平靜的看着我,我喘息着點了點頭。
許導還是過來抓着我的胳膊,帶我上了樓,進了他的房間。
許導和空乘班的老大說:“看着他,別讓他跑了?”
我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空乘班的幾人笑着看着我,我拿出口袋中的一根菸,點上之後說:“讓我查出來是你們幾人,我弄死你們!”
空乘班老大笑着說:“哎呦,內衣大盜脾氣還不小啊?”
屋裡人都起鬨的笑着,我狠狠的吸了口煙,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真是令人抓狂。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怎麼能爲自己脫身辯解。
正想着門被嘭的一聲推開了,李小樂和許導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的是空乘班的那個妖媚的女生。
名叫林媚兒,人如其名,一顰一笑都帶着股魅惑,腰肢扭動,性感誘人,穿着也很暴露。
我想不通她進來做什麼,許導坐在了牀上,嫌棄的看了眼我說:“林媚兒,你屋子裡的內衣被偷了,你平時和李楠有沒有接觸?”
林媚兒先是看了眼我,看我鬱悶的樣子嬌笑一聲說:“許導,李楠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追過我。”
我瞪大了眼說:“你胡說什麼?”
林媚兒說:“難道不是嗎?他們都可以作證,只不過我沒同意而已。”
許導問了空乘班的幾人,他們都點頭說確有此事。
我靠在了椅子上,他們都是一夥的,想陷害我,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林媚兒又說:“前一陣子李楠寫過一封信給我,內容太變態了,說要我的內衣,我當時就拒絕了他,沒想到他會選擇來偷。”
許導說:“信還在嗎?”
林媚兒說:“我早丟垃圾桶了。”
許導轉過頭來看着我說:“李楠,現在證據確鑿,你有什麼說的?”
我輕笑一聲,點上了一根菸,說:“沒什麼要說的。”
許導說:“好,今晚開會,你在所有學生面前做檢討,明天就收拾東西回家吧,學校那邊我會聯繫的。”
我看向李小樂,只希望這時候她能給我一些力量,許導說:“大家都出去吧,讓這種人好好想想自己做的變態事。”
李小樂猶豫着想要留下來,卻也被許導推出了房間,房門關上,我的心也像是被關上了一扇窗。
我抽了兩根菸,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不能讓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冤枉。
一包煙都抽完了,我還坐在位置上想着,突然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卻是黃若晴,我沒想到這時候她會過來。
我說:“你怎麼來了?”
黃若晴先是皺了皺鼻子說:“李楠,嗆死了,把窗戶打開放放煙。”
我拉開了窗戶,黃若晴說:“李楠,外面現在都傳瘋了,說你是內衣大盜。”
我對黃若晴一笑說:“那你還敢過來找我。”
黃若晴說:“我不信,你怎麼可能呢?”
我稍稍有些感動,總算有個人是相信自己的,我說:“謝了。”
正說着門又被打開了,是李小樂走了進來,看見了在屋子裡的我和黃若晴,李小樂說:“黃若晴,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黃若晴說:“*,李楠被冤枉心裡肯定很難受,我來陪陪他。”
李小樂說:“李楠的行爲都被監控拍下了,你趕緊出去吧。”
我說:“你真的感覺我就是內衣賊?”
李小樂沒有直視我的目光,低下頭說:“你到底有沒有做?”
我說:“我沒有。”
李小樂擡起頭,說:“可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呢?”
我說:“等等吧,晚上或許就知道了。”
李小樂轉身出了房間,黃若晴雙手撐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我說:“你看什麼呢?”
黃若晴說:“李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嗎?”
我回想起那個雨夜,很特別的見面,想到我還吻了黃若晴,不由的笑了笑。
黃若晴說:“你個流氓是不是又想到那件事了?”
看着眼前的黃若晴,我忽然的想起了華依,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找上華依,華依就像是天底下最好的傾聽者一樣,安靜的聆聽我發完牢騷,再給我點撥上兩句。
我說:“黃若晴,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會,事情總會清楚的。”
黃若晴站起了身子,道:“恩,那你好好的,都會過去的。”
送黃若晴到了門口,我回了房間撥通了華依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拿着手機,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陷入了沉默。
華依先開口了說:“是不是又遇上麻煩了?”
我說:“沒有,想你了啊。”
華依說:“少來這套,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說:“沒事,就是想聽聽的你聲音。”
華依說:“想家了吧。”
我說:“恩,想家裡人了。”
華依嫣然一笑說:“那你有抽時間回來吧。”
我說:“恩,有時間就回去。”
又陷入了沉默,我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我說:“那沒事我先掛了啊。”
華依說:“好,拜拜。”
掛掉電話,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到晚上了吧。
我的手機也終於響了,我接過小北京打來的電話。
小北京說:“搞定了,下來拿吧。”
我掛掉了電話,打開了房間的門,下了樓,小北京正蹲在賓館門口的石階上抽着煙,看着來來往往的美女呢。
我從後面給了他一腳,小北京拍了拍屁股說:“你丫的,幹啥啊。”
我說:“你這猥瑣的姿勢,我一時沒忍住。”
小北京沒好氣的把內存卡扔給了我,就走了。
我說:“哎,生氣了啊!”
小北京頭也不回的說:“我看見個美女,我得追去。”
我搖了搖頭小北京這看見美女就像是餓狼盯住肥肉一樣,誰能跑的了?也就路小調能抵擋他的攻勢了吧。回了房間,握着手中的內存卡,掂量着。
房間突然被推開了,王主事走了進來,趾高氣昂的看着我,說:“李楠啊,你小子真是丟人,這種變態的事也做的出?”
我把玩着手中的手機,並沒有搭理他。
他走了過來,拉過我旁邊的板凳說:“我和你小子說話呢,你他媽聽見沒有。”
我斜着眼看着他,我說:“你活膩歪了?”
王主事抽了根菸,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來六個人,並且一進門就吧房門給鎖上了。
我還是端坐着並沒有動,我說:“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王主事又是笑了笑說:“李楠,你明天就滾蛋了,今天就是把你打了又能怎樣?”
我說:“能不能不打?”
王主事說:“好啊,你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我就不打你?”
我咧開了嘴,對王主事笑了笑,又拿下了眼鏡放在窗臺上,說:“好啊。”
我走到王主事的身邊,稍稍的欠下身子,王主事把一條腿擔在了牀上,笑着看我。
我一腳踹在了王主事的腿中央,王主事的臉色瞬間腫成豬肝色,嘶吼聲從他的喉嚨裡傳來:“給我打!”
身後空乘班的幾人立馬衝了過來,我心中本就有一股火,立馬爆發出來,我叫了一聲:“草泥馬的!”
我先是抓住王主事的頭髮,把他腦袋猛地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金絲眼鏡下的眼睛扭曲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