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歌手,不過是相對比較低調的歌手。
這就好比前世有個做慈善的,整天各種露面,但是他真實的身份是什麼,知道的人很少。
吳良也是一樣,人們可能會知道搞挨踢的吳良,唱歌也有個吳良,至於說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個人?
估計有一半人都會迷糊,這是兩個人吧?
人們通常的思維當中,展示在公衆面前的那一面印象最爲深刻,從而把這一面和他這個人替代,就好比在電影上演個清春玉女,背地裡實際上是另外一個“玉”女。
這不奇怪,公衆形象嘛,是需要維護的!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吳良,他的報道其實並不多,除了在鵬城這樣的經濟娛樂較爲發達的地區,人們會八卦一下他之外,在洛城,即便是吳良站在你面前,你也就覺得這人長得帥,氣場有點強之外,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張揚更是如此,吳良這一露面,他也就知道這是公司的老闆,至於吳良到底還有什麼能量,一概不清楚。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作爲一個律師應盡的義務,他恢復原來的本色,“吳董,您的話我一定帶回我的客戶,咱們發庭上見吧!”
“請便!”
吳良給人打發走之後,問何羞羞秦凌董事長約住沒,何羞羞略微有點煩躁,好像還沒從張揚的威脅當中回過神來,“秦董一聽說你擺場,他非說他請,酒店已經訂好了!”
吳良笑着搖頭,“你看看,人家秦董事長很熱情的嘛,合同黃不了!”
何羞羞沒好氣的懟他,“中午你自己談去!”
吳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於公,雙方合作這麼久了,不能因爲一個廣告侵權的事情就把我們全盤否定,於私,秦凌的瑪卡養生酒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這般紅火?”
楚子曼眼看兩人都有點吵起來的架勢了,忙在中間做個和事佬,“不就是個秦凌藥業嘛,羞羞,他不讓你接廣告業務我不進他的貨!你就別擔心我了!”
羞羞這才眉開眼笑的挽住楚子曼的胳膊回辦公室,“還是楚姐姐向着我,不像有些人光會動嘴!”
吳良也跟着進屋,走在後面嘴裡嘟囔着,“我哪裡只會動嘴,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何羞羞登時身子就是一僵,旋即恢復自然,拿起掛在衣架上雙面呢的大衣穿上,見吳良還站在那裡壞笑,氣不打一處來,“趕緊的,別去晚了!”
秦凌請客的地方就離何羞羞的公司不遠,沿着街區走上三五百米再拐個彎就到了。
吳良帶着三女車也不開了,從樓宇中穿行而過,身處商務區,中午出來覓食的小哥哥小姐姐也不少,但是像他們四個,男的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女的春蘭竹菊各有千秋,實在是養眼的緊,很是謀殺了不少眼球。
吳猶豫見很多人看他們,別人看,她就回瞪回去,只是眼神裡總是缺乏那麼點殺氣,反而很是調皮。
其實,公衆人物經歷的這種場面多了,也就鍛煉出來了,別人看你,總不能羞澀的掩住臉吧,久而久之自然練就一番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能力。
吳良楚子曼即便是羞羞都已神功大成,唯有猶豫,呃,天真無邪吧!
所以,有時候吳良真的很難抉擇,四十歲的心理年齡怎麼可能會對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下得去手的?
吳良自己寫的那本《吸金廣告》當中就有不少心理學的內容,他有時候都會想,是不是自己心理學研究的把自己變傻了?
要不怎麼總是糾結在“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大問題”的怪圈裡面呢?
離酒店不遠,走了也就不到十分鐘,老遠的就看見秦凌站在這家以海鮮著稱的紅珊瑚酒店的門口等候,他身邊站着吳良的那個同學劉飛,只是許久未見,劉飛似乎又大了一圈。
吳猶良揚了揚手算了打了聲招呼,身子前傾,給隔了一個身位的何羞羞解釋,“你看,秦老哥還是很給面子的嘛!”
秦凌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彷彿不如此穿就顯示不出來他的大老闆身份一樣,吳良曾經偷偷問過他,“你就不想穿的更舒服一些?”
秦凌給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穿了太久的西裝,出門在外還真不知道穿什麼好了!”
只是這大冬天的,不知道德絨保暖襯衣穿了沒?
吳良笑呵呵的上走前,老遠就伸出手握了上去,嘴裡還在客套,“秦老哥,這可不敢當,快進大廳!”
秦凌握住吳良的手使勁搖,“吳老弟,你這是給老哥忘了吧?”
秦凌說完,朝吳良身後的何羞羞和楚子曼打聲招呼,這纔跟在吳良身後進去。
而吳良早就和劉飛勾肩搭背賊嘻嘻的問劉飛的個人情況,“啥時候結婚,老弟給你包個大紅包?”
劉飛個子沒吳良高,被吳良這樣一摟,即便是他體重增加也像是被吳良捏小雞一樣提溜了進去。
很久不見,吳良就是用這樣貌似不合身份的行爲帶給劉飛一種親近——都是老同學了,不玩那麼多虛的!
紅珊瑚酒店的大廳擺着一堆玻璃水槽,各式海鮮現點現做,講究的就是一個新鮮,在洛城也算是比較有名氣,屬於高端消費。
像吳猶豫等閒可真不會來這裡吃飯,她看着琳琅滿目的海鮮彷彿就看到一堆好吃的肉肉,眼中放着光。
秦凌招呼着吳良點菜,吳良把點菜的事情甩給三個女人,自己和秦凌進了包間,走之前秦凌還專門交代一聲,“想吃啥隨便點!”
很多私人老闆都會這樣安排,儘管這話讓人覺着我好想什麼都沒吃過一樣,但總歸是一份心意,甭管是不是真心的,最後鑑定的唯一標準當然就是看點的菜菜是什麼?
對於一個可以把大龍蝦打包當外賣的吳良來說,這真的不算什麼,尤其還是中午,要吃飽吃好,像何羞羞這樣身板的營養得跟得上。
吳良也安排了一下,“點個木瓜哈!”
何羞羞翻個白眼無動於衷。
吳良跟着秦凌進到包間,有老面孔有新面孔,洛城總代理秦風,秦凌集團總經理王中明,另外兩位,吳良不認識,秦凌也給介紹一番,一位是河科大的副校長兼藝術與設計學院院長蔣欣,另外一位則是劉飛的二叔劉勝利。
這兩位對吳良也很熱情。
對於吳良來說,劉勝利是爲好一世提供助力最大的人,當初,吳良收購那家藥店的時候,一些資質上的問題都多虧劉勝利幫忙解決,面對此人,吳良也不會擺架子,客氣的雙手握住劉勝利的手,“劉主任,天朝薩斯這一戰,明面上好一世在前衝鋒陷陣,而背後,您纔是最默默付出的最大的功臣啊!”
吳良的這一評價不可謂不高,而偏偏吳良就這樣說了出來,不算特別唐突,吳良也有這個資格來評判。
劉勝利得此評價感覺此次就不枉此行,對於他這樣級別的領導,手握實權,最爲看重的一個是權,另外一個就是名聲,他略微一笑,“當不得吳董這般評價,我劉某人也是儘自己的綿薄之力貢獻一份小小的力量而已!”
“劉主任客氣了,待會兒我得好好敬您三杯,感謝您對好一世的支持!”吳良明白,當初劉勝利是看在劉飛的面子上幫的忙,這個人情無論如何,吳良都得認,與其讓對方心裡認爲自己承了人家的情,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講出來,不說能爲好一世提供多少臂助,最起碼也能讓部分宵小知道,好一世不僅僅只是投資成功,背後也是有人的。
當然,劉勝利從好一世身上也獲得了自己所期望得到的,薩斯結束之後,全國論功行賞,劉勝利也升了半格,另外一個大的臺階也觸手可得。
他和秦凌藥業和好一世良好的關係,讓他也獲得了足夠的物資,賣了不少人情出去,這些足夠他在衛生系統有足夠的話語權。
這些事情,吳良在薩斯期間全國各處跑的時候,楚子曼是爲他專門講過的。
可以說,劉勝利此人和好一世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合作,雙方各取所需,互爲臂助,那麼他今天應秦凌的邀請共同宴請吳良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酒是秦風提供的陳年五良液,吳良之前交代給秦風的存酒戰略,秦風作爲自己的私人愛好來做,這一箱五良液就是他從一位老領導家裡收購來的,此番貢獻了出來。
這一年多的時間,秦風的代理商身份愈發的顯赫,而將養生酒當普通酒類銷售的模式就是吳良給秦凌藥業開局的一劑良方,可以說,沒有吳良,或許秦凌的養生酒會在零二年就關門大吉,從這一點上來說,飲水思源,秦風對於吳良的尊敬也能感受的到。
秦風早已經從標王酒的慘淡經營中走了出來,現在是秦凌藥業的最優質的渠道。
今天的宴請,不簡單是一場普通的飯局,更多的是談合作,這個吳良清楚,果不其然,酒過三巡之後,在秦凌的引導之下,每個人都若有若無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秦風最先提要求,上次吳良回洛城的時候,建立了白吳蘇的合作關係,這事情秦風也是知道的,他也琢磨過吳良身邊的這兩位,尤其是從鵬城來到洛城的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是鵬城的地產大佬,他孩子白錚也不簡單,基金公司的總經理,最主要的就是,他是矛臺的大股東,舉了牌的,得知這一消息,秦風是高興的幾天幾夜都沒睡好覺,琢磨着如何把洛城這邊的代理拿下來。
他和秦凌把這件事情一說,秦凌原本還猶豫他代理了矛臺,會不會對瑪卡養生酒的銷售造成影響,秦凌則是毫不猶豫的提出單獨成立一家公司,幾家一起入股的事情。
這樣,秦凌也沒了拒絕的理由,反正矛臺和瑪卡養生酒的消費羣體也不一樣,對他也沒什麼影響,那麼,憑着秦凌和吳良之間的良好合作關係,這事兒未嘗不能操作一下。
這件事情,其實秦凌早就給楚子曼透過口風,楚子曼徵詢過吳良的意見之後,極爲贊同,他的理由和楚子曼一樣,劉勝利給了好一世不少助力,劉勝利也通過好一世的回饋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但是,這些夠麼?
不一定,吳良看的很長遠,在這個行業發展,得不到上層的助力,那也是一件很被動的事情,好一世需要一個爲自己搖旗吶喊的代言人,劉勝利就是最佳的人選。
這不能算是利益交換,好一世並沒有違規的地方,當然平時的一些購物卡之類的打擦邊球的行爲不會少,這只是基本的禮節。
總而言之,矛臺的銷售就成了最佳的選擇之一,首先這個行業的利潤大,分潤也夠,還是稀缺資源,最關鍵的是投入真心不大。
這裡的投入並不是拿下矛臺的代理權所耗費的資金,而是開公司的費用。
所以,最後,就形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秦風是明面上的代理商,秦凌和劉飛則是大股東,至於劉飛叔侄之間如何分配那就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了。
這事能做。
但是,吳良對於這件事情還不能簡簡單單的答應,他需要的就是把人情坐實,否則,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資源。
他給楚子曼的回話是,“不能爽快的答應!”
有鑑於此,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場酒。
秦風提出來的時候,吳良沒把話說死,“呵呵,看來秦老哥對矛臺的路數還是比較清楚的哈,我過幾天要回鵬城,這個事情還是當面給白總說的好!”
吳良肯答應和白錚說,秦風認爲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說到這裡,劉飛站了起來,“良子,這好久不見,咱倆先喝三個!”
吳良笑着道歉,“飛哥,我這全國各地到處跑,是我的錯,這杯我幹了!”
劉飛又倒了第二杯敬吳良,“我得謝謝你幫忙!”
“哦?我幫什麼忙了?”吳良故作不知笑呵呵的問他。
劉飛來之前自然是經過他叔耳提面命過的,吳良的這一反映自然是被劉勝利猜中了,劉勝利給出的也很簡單,直言承了對方的人情即可。
所以劉飛碰完杯,一口乾掉,長呼一口氣,“矛臺的銷售我也入個股!”
吳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看看秦風,見他點頭,這纔看着劉勝利微微一笑,仰起脖子很是痛快的喝了這一杯。
這杯酒下肚,劉勝利在旁邊鼓個掌湊趣道,“吳董好酒量,小飛這第三杯,我陪一下,我得感謝吳董對我這個小侄的照顧!”
吳良忙說不敢當,給自己的酒杯又添了點酒,幾乎都快溢出來,“祝劉主任前程似錦,乾杯!”
三杯酒下肚,吳良也有點吐槽,這家酒店的酒盅真尼瑪不厚道,要是像矛臺送的那樣的小酒盅該多好,這三杯下去,一個分酒器裡面的酒都快空了,忙坐下喝了口水,壓了壓,再吃幾口菜墊墊肚子。
等吳良再一次的放下筷子,秦凌又爲吳良介紹河科大這位院長,“吳董,您有所不知,我和蔣院長也是同學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