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吳良話也有點多,即便他不想糾纏在探.礦權這一事件之內,可是最後,還是在趙秘書的的嘮嘮叨叨當中,聽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無非就是靖.邊探.礦權事件的歷史版,孫老頭不願意唄,一直還在拖着。
吳良提的這個建議,他自己也能操作,鄂省青年孫志剛經過網絡媒體的報道,成爲全國關注的焦點,互聯網媒體監督職能的這一威力已經顯露無疑,操作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就是郭一五。
不過,這些暫時還是不要對趙秘書說了,免得引起什麼誤會。
吳良最終扔下一句“缺錢的話,我帶着你們炒股,告辭!”
他這是盡人事聽天命之舉,儘可能讓他們不因爲缺錢而犯錯誤。
說完這個,吳良即便是酒意上頭也覺得自己有點聖女表了,總想着自己帶着穿越者的光環,普度慈悲,妄圖改變些什麼,他又不是蛛蛛俠。
回去坐在車上,他還在和楚子曼嘀咕這些事情,不過,楚子曼的反應讓吳良有些吃驚,“你能幫幫他們還是幫一幫吧,洛城畢竟是你的根兒!”
吳良聞言愕然,不假思索的打趣了一句,“喲?就吃了一頓飯就心向着人家弘姐了?”
要不說,吳良這嘴巴有時候有些不把門呢,楚子曼和董志弘兩個人更多的是在照顧兩個人,乾點端茶倒水的活,然後兩個人就開始說點女人之間的私密話。
吳良並不反對楚子曼擴展自己的人脈,董志弘和找秘書這層關係,也能得到一定的助力。
吳良不想沾,不代表她不願意爲楚子曼創造一個好的條件,但是就這樣輕易信任對方,這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楚子曼打了一把方向盤,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弘姐和我的經歷差不多,算是同病相憐吧?”
很多時候,楚子曼的個人經歷吳良並沒有過多的去問,有種她不說,他也不會問的想法在內,眼下,楚子曼的臉上明顯的是帶着一絲哀怨,吳良再不明白怎麼說話,那她可過的真是有些失敗了。“哦,明白了,以後多和弘姐聯繫聯繫,畢竟羞羞和猶豫那倆丫頭還年輕,有代溝,弘姐應該能和你聊得來!”
楚子曼嘴一撅,關注點明顯在代溝上面,“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
吳良哪裡會怕這個,嘿嘿一笑,“看你說的,哪裡老了,快讓弟弟們檢查一下?”
“車裡?”
“這車後排座椅不是能放倒的麼?”
“你不怕冷?”
“不怕被人看見?”
“等會車窗會起霧的,哪裡能看的見?”
“哼,你經驗倒是豐富!回家!”
吳良氣得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自己沒事幹提這個幹嘛,急忙解釋,“我有一次坐車裡開着空調睡着了,一起來發現啥都看不見了!”
楚子曼心中已經認定的事情自然不會被吳良花言巧語給騙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吳良砸吧一下嘴巴,放倒座椅,“我眯一會兒!”
他這一眯就是半個多小時,晚上回到楚子曼家,還是楚子曼擔心尾氣會跑到車廂內,給吳良叫了起來。
進了屋門,吳良發現羞羞和猶豫坐在沙發上看電影,他嘴裡噴着酒氣,笑着問倆人吃飯沒有,結果被羞羞鄙視了,“喝多了就趕緊睡覺去!”
吳良討了個無趣,獨自一人上了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羞羞心細被起訴的事情,一大早開車離開,吳猶豫這丫頭晚上一個人看了兩個片,熬到兩點,還在昏昏欲睡,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這樣的別墅,一個人無拘無束的想幹什麼幹什麼。
吳良喝了酒,晚上有些亢奮,或許聲音有些吵,他早上起來發現羞羞已經走了,又回到屋裡問楚子曼,“羞羞是不是生氣了?”
楚子曼略一思索,還是實話實說,“以羞羞的性格還不是那樣,你自己明白的!”
吳良嘆了一口氣,他又想起昨天下午素泡的事情,羞羞嚴防死守,最後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吳良,“別在這裡好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進步,即便是素的,那也會變成葷的吧!
吳良這兩天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沒做,中午吃完午飯也去了廣告公司,何羞羞把會議籌備的情況向楚子曼做了彙報,吳良在一點一點的查缺補漏。
最終也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類似的這些會,何羞羞組織過很多次了,文案設計、場地佈置都有相熟的一幫專業人士,無非就是因爲年底了,各個廠家都集中在開會,她也忙碌了許多。
經過吳良的開導,她也想明白了,她自己終究是總經理,事必親躬這樣的工作方式真的不適合她,做好監管就有,就像現在,彙報會議籌備情況的人應該是會務組的組長,而不是何羞羞你這個總經理。
彙報到一半,何羞羞和吳良出了會議室,何羞羞遞給吳良一張律師函,很正式,大概意思就是,奉天市大華律師事務所依法接受蟻立神集團公司的委託,特指派本所張揚律師就貴公司廣告侵權事宜出具本律師函。
律師函正文對具體侵權的內容做了闡述,幾句話,吳良看完,這和前一天何羞羞說的還不一樣,“對方來了個律師?還沒起訴呢吧?”
何羞羞點頭稱是,“那律師昨天晚上簡單招待了一下,人早上來了一趟,我沒見,你說的,你處理哦!”
吳良嘿嘿一笑,“你說你這邊的人員吧,連律師函和起訴都搞不清楚,是該找個專業的人事了。”
何羞羞原本就因爲自己人搞錯了,有點惱羞成怒,再被吳良這樣一嚼咕,登時就不樂意了,“你還說,這公司誰的?吳良廣告公司洛城分公司,你還笑?”
吳良好不容易找到口花花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湊上去,“那你也是總經理,獨立運營的好不好!呃,話說對A變對13,變化挺大的呀!”
何羞羞一腳就踹上去了,她穿的長筒靴,鞋尖都可以當武器的用了,吳良一不留神被踹在腿骨上,疼的倒抽一口冷氣,蹦蹦跳跳的往沙發上一坐,用手使勁搓着被踢痛的腿骨,齜着牙,眼淚都快被踢出來了,“羞羞,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何羞羞下腳沒個輕重,本來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正準備上前給吳良揉揉,被他這一句口花花說的站在原地不動彈,抱着胳膊肘冷眼旁觀,“裝,接着裝!”
吳良心裡涼了一大截,“以前這麼說,也沒見你這麼惱怒啊,今天這是餘求不滿足?”
“你還說!”
吳良暗自琢磨,羞羞這是被羞到了?這可真的和自己料想中的相去甚遠,要眼珠子一轉,繼續試探,“話說那木瓜葛根膠囊效果還真不錯嘢!”
何羞羞腳一跺,臉色由紅轉黑,給律師函扔給吳良,“你處理吧!”轉身就走。
吳良哪裡會捨得這樣突如其來的獨處機會,一個箭步就跳了出去,趕在羞羞出門之前給她堵在了牆角,“讓哥哥檢查一下按摩的效果。。。”
楚子曼聽完彙報,也沒過多長時間,她自己因爲要照顧小慕希,把很多工作基本上都分解了出去,加上薩斯期間的歷練,她在公司的位置牢不可破,總經理當的比何羞羞要輕鬆不少。
她見供應商大會的各項組織和準備工作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紕漏,獎品、獎牌之類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到位,現在就等開會前一天會務組入駐了。眼下,她心繫羞羞這邊官司的事情,知道羞羞和吳良去商討了,她邁步走到羞羞的總經理辦公室,剛要敲門,就聽見門後面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細碎聲音,她暗啐一聲,“早上也沒見你對我這樣!”
想到這裡,楚子曼原地踏了兩步,嘴裡還喊着,“羞羞?”
過了四五秒,這才敲了敲門,“羞羞?在屋裡不?”
等到門開的時候,吳良翹個二郎腿在沙發上坐着,何羞羞的耳朵略微有些發紅,楚子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關心的問羞羞,“官司的事情到底怎麼說?”
吳良回了一句,“什麼官司啊,就是一律師函,p大個事情!”
楚子曼不願意了,“律師函的目的無非就是警告,我聽說對方也來人了,要不好好談談?別把事情鬧大?”
吳良無所謂的回答,“我還真就是想要給事情鬧大,進一步擴展一下瑪卡養生酒的名氣,讓他們起訴吧!”
楚子曼疑惑的看着何羞羞,發現這丫頭眼神有些迷離,“羞羞,你是怎麼想的?”
“啊?吳良昨天不是說了,他全權負責!”
“哼,我就知道,他負責啥?負責給你按到牆角?”
何羞羞刷的一下臉色就變了,既羞又臊又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想過楚子曼會突然用這種方式,極爲突然的就把她和吳良這之間的這絲曖.昧給掀開,很突兀,突兀的讓自己一點都沒心理準備。
何羞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吳良可是嘴上吃幹抹淨表示疑問,“咦?楚姐姐,沒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哦?”
楚子曼揚起高傲的頭顱,“吃就吃了唄,用得着這麼掩飾麼?”
她鄙視完吳良,又轉過身看着羞羞,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她,還幫着她把秋衣掖進秋褲裡,“房間又沒暖氣,這麼冷的天,你身體還沒大好,着涼了怎麼辦?再說,也不過癮不是?”
羞羞是徹底被羞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吳良,她最無語的是吳良單手解釦的能力,三排扣啊,左手在後背上輕輕一撫,唉,這算是熟能生巧麼?
幾個人正在尷尬間,門外傳來一陣喧鬧,隱約傳來一陣呼叫何總的聲音。
何羞羞拉開門,屋外她的一位下屬正攔着一人,嘴裡還說着,“張律師,我們總經理正在和客戶談合同,您正不方便進。。。”
張揚是大華事務所的金字招牌,這兩天真的可謂是受盡了屈辱,原本以爲來到一個小公司,自己的律師證一亮,再把律師函給對方遞上去,對方絕對秒慫,下來就該是談損失的事情了,哪想到,來了之後,對方的確是一陣人荒馬亂,他看的很是開心。
可是,事情的轉機就在攔住他的這位主管身上,他也就是出了會客室的門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劇本就變了,晚上請吃一頓飯之後,第二天一早過來,得到的是總經理還沒來的消息,等到快下班,他又過來堵門,依然是吃個閉門羹。
可是他們公司老闆的車就停在樓下,馬牌X5,這車在洛城可真的不常見,張揚對公司的實力也有所瞭解,他覺得在談成這筆買賣的情況下,如何才能爲自己撈到一些好處。
傳聞,廣告公司的女老闆貌美如花,如果能一親芳澤,呵呵,這恐怕是最大的收穫了。
張揚不禁是一陣YY,等到何羞羞真的開門那一瞬間,他略微有些失神,暗道一聲,傳聞果然不假,他停下推搡的手,大聲質問,“這位想必就是何總經理了吧,我登門三次拜訪,何總避而不見,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何羞羞把門讓開,吳良從她身後站了出來,他呵呵一笑,“待客?吳良廣告只接待貴客,對於惡客,沒有打出門都算好的了!”
“你又是誰?”張揚絕沒有想到,何羞羞辦公室還有一位男士在,聯想到剛纔半天不開門,他的心思有齷齪了起來,“我和何總經理談話,關你何事兒?”
何羞羞的這位經理也會搞怪,他哈哈一笑,很是熱情的拉住張律師,爲他介紹,“瞧你那眼力勁吧,給你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吳良廣告公司的董事長吳良先生,怎麼?沒聽說過?”
在剛剛過去的天朝互聯網大會上,吳良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不過,這也僅僅是在挨踢行業上的,張揚來之前也不是沒有調查吳良廣告公司,知道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是吳良,用自己的名字起的公司名,這樣的企業能好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你名字大氣點也行啊?吳良吳良,這不就是無.良廣告商,讓人聽了都知道不是啥好公司。
作爲一名合格的律師,調查對方的公司是第一步,摸清這家公司背後的關係,那纔是最主要的,他也聯繫了自己在新城的同僚,得知的消息也是寥寥無幾。
這也不難理解,律師行業和廣告行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行業,而國內的律師遠遠不及國外的發達,平常處理一些商業上的糾紛,也僅限於此了,指望能接到什麼大案子,那不是他這樣身板能扛得住的。
可是,即便如此,大華律師事務所在奉天市也是聲名赫赫,這地方本身就比較複雜,能在錯綜複雜的各種關係網中理清頭緒,讓委託人滿意,這也證明了大華律師事務所的能力。
而張揚自認爲他在律師事務所也是骨幹中的骨幹,每一次他出手總是能找到對方的命門,在最合適的時機發出致命一擊,還不忘爲自己撈點好處。
而此番,他被這位經理明朝暗諷的這樣一說,臉上有點掛不住,正準備發難,突然想起他在新城的同僚說的那番話,“吳良在挨踢行業也算是名人了,在廣告業當中,也就那樣吧!”
他收起輕視之心,沉聲問道,“既然公司的董事長先生出面了,我是否認爲這起廣告侵權案就是吳董您的授意!”
吳良嘿嘿一笑,“你還沒資格問我,哪來的回哪去吧,咹?如果你願意等,我的律師下午會到公司,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