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張福源這個層次的人,感興趣的不是鈔票,也不是金子。
而是一些真奇異寶,比如名家字畫,古董,以及他之前送給陳二輝的“龍延香”等。
但是,有一樣東西,能令他更加瘋狂。
比如,健康。
他常年保養小三,這是個壞毛病。
他的兒子張俊陽,更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早早就被陳二輝發現嚴重腎虧。
所以,陳二輝打算把正在讓夏雪涵和謝美筠正在研究的治療腎虧藥送他,這份禮物對張福源來說足夠大,畢竟關係到他傳宗接代的事。
自己還要這配方研製藥品,所以陳二輝沒有當場給他寫方子,等回頭讓張欣儀去抓藥,配好了,直接送給他熬着喝就成。
這時,張欣儀正好回來。
當她見到“客人”真的是早上陳二輝說的福達集團的董事長後,極爲驚訝。
陳二輝跟張福源介紹起這位搭檔來,張欣儀也禮貌跟他握手。
張福源見到她,瞬間就被她驚爲天人的美貌所折服,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個女人是不屬於他的,所以很快就把驚豔的目光收回來,開始侃侃而而談。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陳二輝道:“實在抱歉張伯伯,本來打算請您來吃飯的,結果現在成這樣子了。”
張福源知趣的回道:“下次我請,呵呵,正好我也有事要忙,咱們回頭再好好聚聚。”
送走張福源後,張欣儀越來越感覺不認識陳二輝了。
上午他一個人單挑那麼多流氓大漢,把他們打的四處逃散。
之前在局裡錄口供時,那位副局長一聽說他們是陳二輝的人,立馬對他們極爲照顧。
剛剛堂堂福達集團董事長又對他敬畏有加。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真的是從山裡出來的嗎?”張欣儀心裡有無數疑惑。
“你在想什麼呢?”陳二輝遞給她三個紙條,“一會兒你去按照紙條上的內容,分別在三個不同的藥鋪抓藥。”
“這是什麼東西?”張欣儀回過神道。
“治腎虧的藥。”陳二輝說道。
頓時,張欣儀愣住了,瞪大着眼睛詫異的看向陳二輝,目光慢慢的往下移……
“你不是說都是裝的嗎?”張欣儀忽然擔心起來,“怎麼不在醫院好好治療?不行,走,趕緊跟我去醫院。”說着,她抓住陳二輝的手就往外走。
陳二輝鬱悶,給他解釋了一番,說這藥不是給自己,是給張福源送的。
張欣儀這才釋然,好奇問:“那你分三張紙條,到不同藥房抓,是什麼意思?”
“這是配方,現在正讓夏雪涵跟謝美筠研製藥品,不能外傳,所以分開來抓藥。”陳二輝說道,“對了,抓完藥後,記得把紙條毀掉。”
“哦,好的。”張欣儀聽着,心裡忽然很甜蜜,心想,不能外傳的配方,交給自己,不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了嗎?起碼跟雪涵平級吧。
……
傍晚的時候,青山人家正常開業。
一樓大廳裡被毀壞的桌椅板凳等等,全被被陸曼茹安排的人拉走,並在短短的時間內買來一套全新一模一樣的。
這時,個二十四
五歲眉清目秀的女子走進飯店,坐在一角點餐,同時掃視着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陳二輝看到後,急忙躲在了樓梯口,被下來的張欣儀撞見,疑惑問:“怎麼了?”
“看那邊。”陳二輝小聲說道。
張欣儀順車陳二輝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也被嚇一跳,急忙對陳二輝道:“你先上樓躲躲?”
“我還是出去吧,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陳二輝說道。
張欣儀看了看那女子,也猜不出她來的目的,便說道:“那好吧。”
接着,張欣儀親自去招呼江文敏,陳二輝則趁機溜到外面。
到了外面後,陳二輝鬆了口氣,給陳燕燕打電話。
正在店裡忙活的陳燕燕,接到電話後,跟張欣儀請了個假,也溜了出來。
二人打了個出租車。
“你沒說請假幹什麼吧?”陳二輝問後座的陳燕燕。
“我跟張總說要跟你去吃飯,張總就說去吧,然後就准假了。”陳燕燕一本正經的說道。
陳二輝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扭頭想要訓斥她,卻發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陳燕燕看他吃癟的表情,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放心,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張總知道呢,要不然開除我怎麼辦呀。”
“算你還有點心眼兒。”陳二輝憤憤的扭回頭,卻心道,不對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吃個飯而已嘛,自己有必要緊張嗎?
“想吃什麼?”陳二輝問。
“烤串吧。”陳燕燕想了想說道,“上午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得多吃幾個腰子補補。”
“……”陳二輝被噎的說不出話。
出租車在一家露天串吧停下,二人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讓陳二輝稍稍有些失落。
他腦海裡這次吃飯的畫面,應該是二人在一個溫馨的包間裡,大家到最後都喝了不少酒,然後陳燕燕就硬往自己懷裡鑽,說要以身體報答自己救她母親,而自己呢,原本是堅決不能同意的,但是自己喝醉裡嘛,無力反抗她的熱情,就那麼半推半就的那啥了……
“喂,我要吃的點好了,你吃啥?”陳燕燕叫醒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陳二輝。
“哦,那來兩個腰子吧。”陳二輝忽然被驚醒,下意識說道,接着,他又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正要改口,被陳燕燕接口道:“腰子我給你要了五個,還不夠?”
頓時,陳二輝覺得旁邊的服務員,眼神乖乖的。
“我的意思是吃不了那麼多,兩個就夠了。”陳二輝急中生智說道。
“那行吧,還省我幾十塊錢呢。”陳燕燕說道,“對了,韭菜二斤夠不?”
陳二輝很淡定的微笑着回道:“不用,半斤就夠了。”心裡在不停腹誹,真後悔跟她出來吃飯,真是太丟人了。
在服務員拿着點單離開後,陳燕燕剛纔一本正經的樣子消失,好笑的看着陳二輝。
陳二輝終於明白,板着臉道:“你是故意的?”
“我喜歡看你憋屈的樣子,嘻嘻。”陳燕燕笑了起來。
“……”
“你那麼優秀,面對那麼多醫院領
導,你都沒有一絲懼色,上午又一個人打敗那麼多壞蛋,實在太威風了!”陳燕燕雙手支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陳二輝,“所以,我很喜歡看你吃癟樣子。”
“這是什麼邏輯。”陳二輝撇了撇嘴。
“只有在你吃癟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你的真實。”陳燕燕說着,臉色認真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覺得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確切的說,是不屬於我們這個圈子。”
“爲什麼?”
“你太亮了,身上像有光似的,而我們這個圈子,對你來說太小了,你應該高高在上,應該在電影裡那些豪門貴族間周旋。”陳燕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每當看你吃癟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你跟我們是一路人。”
“……你想多了。”陳二輝汗顏,自己有那麼優秀嗎?或許吧……反正被這麼誇讚,心裡還是聽開心的。
酒菜上來後,陳燕燕直接給二人倒滿啤酒,“來,乾杯!”
“等等,你是女的,確定要乾杯?”陳二輝詫異道,這杯子一杯雖只有二兩五,但她是女的,怎麼能一開始就這麼喝呢。
“確定!”陳燕燕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想跟你喝個痛快!”
“爲什麼?”
“你馬上就要參加《華夏新歌聲》了,我有預感,你會取得非常大的成功,或許那個時候你就會離開我們這個小圈子了,到時再跟你吃飯,一定會影響你身份,被媒體看見不好,所以,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一起喝酒。”
陳二輝聽後,笑着搖了搖頭,一口把杯裡的酒喝掉,心道這個丫頭想的還真遠。
接下來,二人邊喝酒邊愉快的聊了起來。
陳燕燕纏着陳二輝,要他給講講以前的英雄事蹟。
陳二輝呢,則一直在將青山村的事,講小時候跟他爺爺遷移到此,講他小時候在村裡上樹掏鳥窩,去河裡抓魚等等。
隨着酒喝的越來越多,青山村的回憶也越來越多,他想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馬雪嬌。
美好的回憶着,給陳燕燕講她們倆上學經常一起逃課,但每次馬雪嬌的成績都很好。
將她們倆一起去爬山,光着屁股在河裡游泳,講每天早上上學都快快樂樂的一起去,放學後經常玩兒到天黑,就去她家蹭飯吃。
陳二輝跟他爺爺因爲是搬遷過來的,那時候村裡沒有給分地,沒到收秋,割麥的時候,他就去馬雪嬌家地裡幫忙。
那時候馬叔叔跟楊嬸兒對他很好。
原本他以爲可以就這樣慢慢長大,取馬雪嬌生一堆娃,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但是,三年前他爺爺的死,是他人生的轉折。
他在青山村十幾年,沒有田地可種,靠的是他爺爺行醫治病賺錢養家。
他爺爺沒了,那收入來源也沒有了。
正巧這一時間,村裡來了個道士。
“講呀,怎麼不講了?”陳燕燕喝了不少酒,一手只在腦袋道,“來了個道士,後來怎麼了?”
此時的陳二輝,正怔怔的看着道路的一旁,眼神裡似乎隱隱含着淚光。
陳燕燕好奇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美麗女孩兒,美得像出水的芙蓉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