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陸曼茹眉頭說道。
這個錄取千萬不能傳出去,砸酒店的事他要是告的話挺多給他點賠償道個歉就完了,憑自己四方集團的後臺,局裡也不可能對她怎麼樣。
問題在於這件事是她爲了出氣,而擅自做主做的,要是讓上面知道她不聽話,對以後升遷有非常大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錄音裡有她說夏家將會讓青山人家倒閉的事,只要錄音傳出去,那不管青山人家以後會不會因爲夏家而倒閉,這頂帽子是給扣實了。
而且這一點在夏家家族裡屬於半機密,是之前對夏雪涵有偏見的一脈人的想法,要是讓夏家其他人知道的話,那他們就會成爲衆矢之首。
那她不要說湖城區銷售部副總經理了,被掃地出門都是輕的。
“擦鞋。”陳二輝晃了晃搭在辦公桌上的運動鞋說道。
“你……”陸曼茹很生氣,但這麼大把柄被他攥在手裡,她真不敢怎麼樣。
稍作猶豫,陸曼茹整理了下神色,站起來扭着魅惑的腰肢,面露騷氣,到陳二輝身後,然後一雙靈巧的手從陳二輝肩膀緩緩的前面滑,同時在他耳旁口吐輕蘭道:“你把錄取給我,我什麼都依你,好不好?”
香氣逼人,手感酥人,讓陳二輝好不爽快,他忍不住拍了一下陸曼茹屁股,道:“真的?”
陸曼茹見澀誘有了效果,心頭一喜,繼續對他耳朵哈着熱氣道:“真的,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與此同時,她抓着陳二輝的手,往她呼之欲出的兩座山峰伸去……
“別急,咱們慢慢來。”陳二輝不動聲色的抽揮手說道。
“那從哪開始呢?”陸曼茹柔聲說着,解開兩個襯衫衣釦,讓陳二輝不禁嚥了咽口水。
陳二輝深吸口氣,笑着道:“先從擦鞋開始吧。”
頓時,媚眼如絲的陸曼茹愣住了,臉色瞬間鐵青。
她直起身子對陳二輝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你剛纔不也想羞辱我呢?”陳二輝聳肩道:“有句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長,人罵我一句,我殺人全家’,相比之下,我只把你說的話還給你,已經算很不錯了。”
“你,就是個惡鬼!”憤怒中的陸曼茹實在想不起用什麼詞罵他了。
陳二輝看了下時間,淡淡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家裡的女人還等着我,趕緊擦鞋吧。”
屈辱。
陸曼茹感覺受到了天大去屈辱,自己個子是低了些,但論相貌,論身材,論兇器,不比任何一個女人差,也正是靠着無比絕倫的兇器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幾乎沒有幾個男人等抵抗的了她的誘貨。
但眼前這個小青年,竟然……
“你擦不擦?”陳二輝催促道,“你要不擦的話,我可沒功夫跟着耗着。”
“……”陸曼茹鼻子一酸,眼眶溼潤起來。
“好吧,那我走。”陳二輝說着,起身往門外走去。
“等等!”陸曼茹把他叫住。
接着,她擦了擦溢出的眼淚,走到陳二輝跟前,每走一步就像鼓起莫大勇氣似的,在陳二輝跟前停下,墩身,用衣袖擦拭鞋子。
“謝謝。”陳二輝笑道。
“把錄音給我。”陸曼茹擦完後,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
“給你?給你幹嘛?”陳二輝露出一副疑惑的
表情。
“你,你無賴!”
“我之前是說擦鞋後,我會考慮原諒你的,原諒不代表把錄音給你?明白嗎?”陳二輝給她解釋道。
陸曼茹明白了,這小子就像一條狗,咬住人不放的瘋狗!
陳二輝攤手一笑,道:“對了,青山人家的殘局,是不是應該由你來收拾?中午是不可能開業了,我希望在晚上之前能看到酒店正常營業,OK?”
說完,他不管陸曼茹有沒有回答,扭頭離開。
……
醫院走廊裡。
陳二輝捂着自己的下面,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一拐一拐的往自己病房走去。
走進病房,見張欣儀跟那個女警察江文敏正坐在自己病牀上。
“哎吆,快,快扶我一下。”陳二輝一手捂着下面,呲牙咧嘴的招呼道。
頓時,江文敏嚯的一聲站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張欣儀見狀,急忙拉扯住她,對陳二輝道:“二輝,快逃!”
“怎麼了?”陳二輝一臉迷茫。
“露餡了。”張欣儀尷尬道。
陳二輝一愣,一拍腦門兒道:“遭了,忘了還有事,得先走了,拜拜。”
說完,他一溜煙跑出病房,直到跑出老遠都能聽到江文敏憤怒的咆哮聲。
……
回到青山人家,陳二輝見一亮豪華奔馳停在門口,想到應該是福達集團的張福源過來了。
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好幾個張福源打來的未接。
進去後,見人們都在忙活着收拾整理,便道:“大家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會有人來收拾,你們只要好好盯着他們就行。”
衆人高呼領導萬歲,被毀壞這麼多桌椅,他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陳二輝走到陳燕燕身邊問:“是不是來客人了?”
“嗯,剛來,在會客室等你呢。”陳燕燕回道。
“行,你給張總打個電話,就說家裡來客人了,叫她趕緊回來。”陳二輝說完,正要上樓是又囑咐道,“如果有女警察來的話,就說我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明白。”陳燕燕會意一下,同時瞟了眼他下身,道,“老闆,你是不是應該……”
“應該什麼?”
“應該換一條褲子呀,你自己看看你那裡。”陳燕燕忍着笑意說道。
陳二輝低頭一看,頓時鬱悶了,自己襠部還有那個女警察的鞋底印!
一想到就這麼大搖大擺去找陸曼茹算賬,他就感覺無地自容,怪不得老覺得當時陸曼茹時不時往他那裡瞅,現在想想,真是太丟人了。
陳二輝先去三樓簡單洗了洗,換了身衣服後,纔去會客室。
遠遠的,他就聽到會客室張福源在打電話:“我說了多少遍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查出在青山人家鬧事的那些人背景,查出他們的主謀是誰,今晚之前必須給我答覆!——對了,那夥人現在局裡,你安排人跟局長碰個面……”
正打着電話,見陳二輝來了後,張福源急忙掛了電話,跟陳二輝打招呼。
詢長問短的關切了一番後,表態一定要幫陳二輝查出此事。
“張伯伯,不用麻煩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呵呵。”陳二輝笑着說道。
“什麼人敢來鬧事?”張福源一臉憤然道,“告訴我,我叫他不得好死!”
“是夏家的人。”陳二輝說道。
“夏家?”張福源頓時有些愣神,怔怔的道,“四方集團的那個夏家?”
“是的。”陳二輝點頭道。
“……”張福源張口欲言,卻沒想到怎麼說。
夏家是個龐然大物,不光在湖城,放在全國也是名列前某的大家族。
雖說張福源的福達集團,近年上升勢頭不錯,但想必那種底蘊深厚的大家族來說,還差不少底蘊。
福達集團的財富值在湖城可以排到第三名,夏家的四方集團爲第一。
別看中間只差一個名次,但他們的差別,就如現在的青山人家跟如五星級大酒店的差距。
青山人家雖然現在非常火爆,但底蘊不足,歲月的沉澱不夠,各方面還不能跟五星級大酒店相提並論,也可以說是暴發戶跟真正貴族的差距。
所以,一聽到是夏家的人來鬧事,張福源就啞口無言了,就是有心幫忙,暫時也惹不起啊。
張福源短暫的猶豫了一番,表情凝重起來道,“小師父,我這條命是你們給的,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這忙無論如何我會幫的!”
陳二輝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沒事,暫時已經解決了。”
他之所以說出夏家的名字,是想看看他的態度。
有這份態度就好了,陳二輝也不可能明知道他不是夏家的對手,而讓他雞蛋碰石頭去。
“解決了?”張福源目露精光,不可思議道。
“只是暫時性的。”陳二輝知道他在詫異什麼,說道,“短時間內,他們暫時不會對我不利,我這次找您,是有其他的事情幫忙。”
“什麼忙,儘管說,我一定幫到底!”張福源趕緊問,只要不是夏家的事,只要在湖城,那就都不算事兒!
“過兩天我要出趟遠門,對青山人家不放心,所以想找你幫忙照看一段時間。”陳二輝說道,“放心,夏家暫時不會鬧事,是一些外地人。”
陳二輝一直擔心在燕都惹的那些富商官子會來報復,算算時間,他們差不多也該動手了。
張福源一聽不是夏家的人,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大氣道:“小師父這話說的把我當外人了不是?即使夏家的人來,我也能……頂得住。”
“再說那些外地人吧,這裡是湖城,‘強龍壓不倒地頭蛇’,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出來來。”張福源繼續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青山人家任何事!”
“那我先謝過張伯伯了。”陳二輝道。
“這是那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
“張伯伯,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什麼能送的。”陳二輝想了想道,“回頭我送您一樣東西,以示感激。”
“別,千萬不要,我怎麼能承受得起啊。”張福源受寵若驚道。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反過來講,替人消災,拿人錢財,道理是一樣的。
陳二輝跟他師父彈指道人三年,一直奉行這個原則。
不會無緣無故的替人消災,也不會沒有任何緣由的拿人錢財。
曾經又一次,彈指道人扶一位老太太過馬路,最後硬是問人要了一毛錢,讓老太太鄙視了他半天。
按照彈指道人的話來說,這是在遵循大自然規律,是在“尋道”。
現在是請張福源在幫自己“消災”,所以必須給以“錢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