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一菲躺在牀上,雙目呆滯,看到陳二輝進來後,起身怒道:“你來做什麼,你給我出去,你個流氓,你個負心漢!”
陳二輝耐心性子坐到牀邊,道:“一菲,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接着,他就把想讓樑一菲去青山人家跟廚王徒弟比試的事說出來。
如他所料,樑一菲堅決不同意,畢竟她是來“避難”的,一旦走出青山村,極有可能讓家裡知道行蹤。
“你還記得,你爲什麼會離家出走嗎?”陳二輝問。
“要管你管!”樑一菲還在生他的氣。
“那我提醒你吧。”陳二輝清了清嗓子,道,“你父親是燕都有名的富商,不知道爲了什麼,想讓你嫁給一個叫崔明澤的年輕人,對不對?”
樑一菲聞言,眼睛瞪的比珠子還大,這件事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他怎麼會知道?!
陳二輝笑了笑,繼續道:“所以你纔來這窮鄉僻壤的山村來‘避難’,至於貴年叔,他根本不是你的親姑父,只是在你小時候來這裡旅遊時,曾在他家藉助過而已。後來你離家出走後,無處可去,就來到青山村找張貴年了。”
“是我姑父告訴你的?!”樑一菲眉毛一挑,感覺被人出賣了。
陳二輝則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知道你要相親的對象叫崔明澤嗎?”
“……這倒也是。”樑一菲好奇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二輝笑了笑,沒有回答。
跟打探王曉璐底細一樣,陳二輝順便讓杜兵把樑一菲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咱們接着剛纔的話題。”陳二輝誘導道,“如果讓崔明澤死心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在‘避難’,就不用憋在山村了,就自由了,對不對?”
“那是不可能的!”樑一菲想都沒想就回道,“崔澤明追我好多年了,而且我爸也超級喜歡他,還說如果我不嫁的話,寧可不要我這女孩兒。”
想起這些,樑一菲覺得自己很委屈,狠心的爸爸,竟然說不要就不要自己了,連銀行卡都給凍結,害的欠陳二輝房租,每天給他洗衣做飯來償還債務,都快那個該死的崔明澤,有朝一日把他閹了才解氣!
“可你知道,你爸爲什麼一定要逼你嫁給他嗎?”陳二輝笑着道。
“因爲……他長得帥?不可能吧,我看他還沒有你帥嘞。”樑一菲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陳二輝汗顏,懶得跟這種智商欠費的女人繞彎子了,乾脆道:“這麼說吧,不管什麼原因,只要讓他覺得配不上你,那他沒臉在找你了,對不對?”
“好像有點道理艾。”樑一菲歪着頭想道,然後說道,“不過那怎麼可能呢,他年輕有位,我,我除了吃,什麼都不會……”
陳二輝禁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這丫頭,還知道她只知道吃啊。
“你說錯了,你做飯比他好。”陳二輝一副伯樂識馬的姿態說道。
“真的?”樑一菲聽到被誇讚,雙目泛起光芒。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二輝昧着良心說道,“那個崔澤明是湖城廚王的最有名的徒弟,他最拿手的是美食,只要在這方面打敗他,那他就自然沒臉追你了。”
……
陳二輝整整誘騙了她一早上,才終於把她說通,答應跟自己去青山人家接受廚王名徒崔澤明的挑戰。
王曉璐去村委會了,只跟夏雪涵打了聲招呼,二人就離開。
反正樑一菲也會開車,直接向湖城出發。
青山人家,不管是張欣儀還是其他人,在陳二輝給他們介紹樑一菲後,一個個都極爲不可思議。
這個姑娘看起來才十七八,正是上大學的年紀,讓她來對付廚王名徒,這不開玩笑麼!
這個決定,唯有主廚趙喜來,極爲贊成。
他曾在青山村像樑一菲學習過做野菜,但無論是野菜還是其它菜品,他知道樑一菲在這方面有着極大的天賦,只要稍加打磨,必將成爲一代名廚!
可惜無論趙喜來怎麼誇讚樑一菲,其他人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心裡暗暗在想:“這個趙喜來還真聰明,自知不是廚王名徒的對手,讓一個人家一個小姑娘頂替他去比賽,到時輸了也沒他什麼責任,更不會毀壞什麼名譽。”
這麼一想,衆人也就不排斥她的了,敵人太強,換誰都贏不了,不如找個替罪羊,這大老闆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三樓辦公室裡。
張欣儀依舊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以爲你勝券在握呢,他們這次來可是帶着記者來的。”
“確實勝券在握啊。”陳二輝聳肩說道,“他們找記者,那咱們也去找記者。”
“你瘋啦,要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咱們慘敗給廚王名徒,對咱們信譽不好,經營家酒店容易麼。”張欣儀白了他一眼。
“我是認真的,動用你所有的人脈資源,把能請到的記者統統請來,無論電視媒體,雜誌,還是報紙,能請多少請多少,最好能讓整個湖城都知道!”陳二輝鄭重的說道。
……
青山人家今天沒有開業。
好多來吃飯的顧客,再看到今天停業後,感到有些失落,沒辦法,這家店的菜太好吃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酒店上方,掛着一條大大的紅色橫幅時,又有些興奮。
橫幅上寫着:“明天上午十一點,迎接廚王名徒挑戰,屆時歡迎廣大顧客來當評委!”
“與廚王名徒挑戰?廚王名徒是誰?”
“不知道,不過聽說青山人家開業那天,對面的大慶府聘請了廚王的一位徒弟,估計是大慶府見青山人家生意火爆,忍不住來‘踢館’了吧。”
“不是,我知道一些,那個廚王的徒弟早就被大慶府開除了。”
“爲啥開除?”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總歸跟青山人家有關係吧,不然也不會來‘踢館’啊。”
……
衆人議論紛紛,打心底裡支持青山人家,在湖城有這麼一家以鄉村爲主題的酒店太少了,從個人主觀上來說,是支持青山人家的。
“希望這次青山人家能頂住,按理說他們家的菜味道不錯,應該沒問題。”
“唉,這你就大錯特錯了,我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青山人家的主廚,在廚王爭霸上,取得過最好的名次,是湖城八強。可廚王的那位徒弟更厲害,年紀輕輕去年就進入了湖城決賽,可惜在決賽中敗給了他師父廚王。”
“真有這麼厲害?那怎麼還被大慶府解僱?”
“人家名氣高,可能看不上大慶府那個小平臺吧,總而言之,青山人家這次有難了。”
“管他呢,橫幅上不是說觀衆可以做評委呢,到時給青山人家投上一票在說。”
……
這一天,青山人家雖然停業,但所有人都在忙碌。
張欣儀電話忙個不聽,按照陳二輝的要求,不斷打電拖關係,把能聯繫到的公衆人物,都聯繫了一遍,甚至連出租車上的電臺都聯繫了。
雖然青山人家時間短,底蘊地,名氣還不夠響亮,可憑藉廚王名徒這
個名字,吸引了不少媒體答應明天過來。
樓下員工們,按照陳二輝的要求,把大廳騰出來,好好佈置,要把青山人家最好的面貌展現出來。
廚房裡,趙喜來一直忙着給樑一菲補課。
她雖然做菜極有天賦,可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訓練,基本功更是差的離譜。
路過的配菜工,在見到她連蘿蔔丁切的大小不一,極爲不規則時,不由得搖頭暗諷:“果然是大老闆找來的替死鬼。”
晚上。
陳二輝把樑一菲安排在四樓的客房裡,他依舊去三樓張欣儀的客廳的沙發上睡。
夜深的時候,樑一菲忽然發來短信:“我害怕。”
“怕啥,以前你一個人住在咱家時,也沒見你怕,趕緊睡吧,明天就要比賽了。”陳二輝安慰道。
“可我就是害怕嘛。”樑一菲回覆道。
陳二輝無奈,只得起身去四樓找她,攤子可是鋪張開了,要是出現什麼意外,那可就不秒了。
四樓客房。
樑一菲只穿着件吊帶順羣,頭髮剛吹乾,披散在外露的香肩上。
在寬鬆的睡裙下方,因她的坐姿,露出大半雪白的腿,差一點就能看到隱私部位。
陳二輝進來後,不禁暗想,“平時一驚一乍的樑一菲,溫柔起來,也挺性感迷人的嘛。”
“二輝,你真的跟雪涵姐發生關係了嗎?”樑一菲忽然問道,語氣呈現出她少有的柔和。
“那個,當時是因爲情況所迫,不得已。”陳二輝尷尬的解釋道。
“那你愛她嗎?”樑一菲再問。
“我愛她做什麼。”陳二輝好笑着說道,這丫頭怎麼跟王曉璐問的問題一樣呢?都什麼年代了,睡一次牀就得結婚生子?
“那你愛璐璐姐嗎?”樑一菲又問。
陳二輝覺得更好笑了,平時王曉璐一直把她當流氓看待,怎麼可能愛她呢?
“自從璐璐姐上次跟你買車回來後,總是大半夜的向我打聽你的事。”樑一菲嘟着嘴道。
“那你怎麼跟她說,沒誇誇我?”陳二輝開玩笑道。
“我纔不要誇你勒。”樑一菲撇嘴道,“我跟她說,你就是一個大流氓,大無賴,還說話不算數,老是抓住別人的缺點威脅別人,還老是偷看其她女人洗澡,還有……”
陳二輝茫然了,急忙喊停,茫然道:“我沒你說的這麼差吧?”
“當然沒有。”樑一菲嘴角一笑,露出梨渦,煞是好看,“我是擔心她愛上你,才那麼說的。”
“……”
陳二輝不說話了,要是再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也太笨了。
他沉默了半晌,道:“一菲,咱們的男女朋友關係,是假裝的。”
“我知道。”樑一菲回道。
邊說,她邊褪去粉色的睡裙,認真的看着陳二輝,柔聲道:“從想今天晚上開始,就不再是假裝的了。”
“你不後悔嗎?”陳二輝怔怔的看着她道。
“不後悔。”樑一菲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我很花心的。”陳二輝緊張道。
“沒關係。”樑一菲輕聲說道,“反正你的第一次也給了雪涵姐姐,我只希望,在你的內心深處,有我存在。”
一滴眼淚,劃過她光滑的臉龐,如鑽石般,晶瑩剔透。
她輕柔的閉上眼睛,下巴微微擡起,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美人骨,胭脂淚,極致女人香。
桃花印,迷離吻,致命英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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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