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涵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段時間來她也一直能感覺到黃金蛇膽在她體內難以消化,總是時不時的感覺到腹部疼痛。
昨天晚上從她咬破膽汁時,她就明白陳二輝親吻她的目的,他只是想吸回原本就屬於他的蛇膽而已。
之後,膽汁隨着血液在她體內橫衝直撞,那種油炸般的疼痛,以及最後繼續火山爆發的飢渴,她都清楚的記得。
如果旁邊沒有陳二輝,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未知數。
這些,在她清醒後,都很清楚。
失身了,心很痛,可又能怎樣?這件事終究雙方都有傷害。
“他受到的傷害更多一些,畢竟當時的情況,是他躺着不動,自己主動上去的……他還那麼年輕,自己都三十來歲的人了,再過幾年,人老珠黃……”這是夏雪涵清醒後的想法。
陳二輝確實感覺自己很吃虧。
首先,兩大靈寶,黃金蛇膽和元氣丹一眨眼全沒了,這東西拿多少錢都換不來。
其次,自己是被強迫的。
要放在平時被強迫的話,來多少次都願意,哪怕給你錢,你來強迫也成。
只是,昨天虛脫了。
神農之氣耗盡,體內精氣耗損極爲嚴重,不要說做那種事了,就是連動彈都感覺累。
那種狀態下,夏雪涵就像一頭飢餓的猛虎,瘋狂,勇猛,不顧一切,而且一晚上來了整整七次,誰能受得了!
直到現在,陳二輝都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就這麼,在夏雪涵的牀上躺了整整一天,吃飯喝水,全由夏雪涵來喂。
晚上的時候,終於積攢了一絲氣力,陳二輝艱難的支撐着身體,死活要回自己房間。
他怕嚐到了甜頭的夏雪涵,再次傷害他現在脆弱的心靈。
陳二輝回到房間後,沒有躺下就睡,而是盤腿而坐,吸收妖陽紅的靈氣,修煉神農秘術,希望自己快一些恢復。
一晚上過去了,枯竭的神農之氣終於恢復了一絲,精神面貌好多了,嘴脣也有了血絲。
但是他依舊有身體被掏空的虛脫敢,且四肢無比乏力,每走一步,都虛汗淋漓。
“媽的,不會是腎虧嚴重了吧。”陳二輝鬱悶的想道。
腎,乃先天之本,藏精,納氣,爲生命之源。
陳二輝體內的神農之氣雖對身體好處多多,能強身健體,也能猝練皮骨,但它終究不是精氣。
當人體精氣嚴重虧損時,恢復比較困難。
“想不到自己也淪落到要吃補腎藥的地步。”陳二輝無奈的嘆口氣,打算叫夏雪涵去鎮上給自己買藥。
“不對,自己不就是醫生麼?媽的,精氣嚴重確實,連腦子都受影響了。”
接着,他閉上雙目,開始在神農秘術中搜索補腎的方法。
最有效的方法,依舊是鍼灸配合藥物治療,只是一些學位自己根本夠不着,只能再次搜索純藥物治療的方法。
“枸杞子,紫河車粉,鹿茸,肉蓯蓉……”
確定好配方後,陳二輝實在不想浪費一絲氣力喊她,只是拿手機將需要的藥物以及配比發她給,讓她去買。
出門購買的任務,自然落到王曉璐身上,夏雪涵跟樑一菲都是來“避難”的,不方面出村子。
下午是藥材熬好,讓陳二輝意外的是,這次給他喂藥的,不是夏雪涵,而是王曉璐。
“她呢?”陳二輝喝了一口苦澀的湯藥,隨口問道。
王曉璐看起來情緒也很低落,道:“她說最近不方便照顧你。”
“爲啥?”
“一菲這兩天哭的很厲害。”王曉璐說着,頓時也感覺鼻子酸酸的,眼淚也突然奪眶而出。
陳二輝茫然了,鬱悶道:“你們這是鬧什麼,我又沒死。”
“不許你胡說!”王曉璐哭的更大聲了,再也控制不住,放下藥碗,趴在陳二輝身下哭了起來。
這……什麼情況?
陳二輝很茫然,不管怎樣,又她們關係自己,心裡挺暖的。
他剛想以一副慈祥的樣子,撫摸王曉璐的腦袋時,王曉璐忽然又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一眨眼恢復到平時的樣子,端藥喂他,道:“對不起,剛纔失禮了,這是最後一次餵你,以後你得找雪涵姐了。”
王曉璐邊說,眼淚邊吧嗒吧嗒往下掉。
……
又過了一個晚上,陳二輝終於感覺到體力有所恢復,至少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身體恢復後,他也不用別人喂藥了,自己熬。
只是,家裡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夏雪涵雖對他還好,吃飯時給他盛飯,只是一句話也不說,心事重重。
王曉璐則時不時的發愣,眼睛發紅,像是哭過好幾次,同樣一句話也不說。
樑一菲就更怪了,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聲也不響。
這一天下來,家裡也太過於安靜了。
陳二輝按照神農秘術的配方,吃了三天藥後,身體徹底康復。
早上醒來,精力極其充沛,大有一槍破天之勢!
身體沒事兒了,該幹事業了。
他在家養傷的這幾天,事情都交給張貴年跟張國峰負責。
出門找他們瞭解了一番。
張貴年這邊,一百五十平米的保鮮庫已經完成,可以投入使用了。
這令陳二輝很意外,比預想的提早了好幾天。
“保鮮庫是建好了,只是草藥方面,有些難度。”張貴年抽着捲菸說道。
之前在馬頭山採的草藥,還剩一些,只是前兩天新的草藥剛種下,要投入使用的話,不知會等到什麼時候,現在餵養的羊越來越多,很快就會把草藥用完。
“沒事,回頭組織人們去二龍山挖草藥吧,二龍山的草藥多,只是往深處走的話比較危險,到時組織大夥一起去。”
這件事商議完後,陳二輝問:“他們那夥人還沒走吧?”
他想趁着他們在,把周婷婷的房子推到重蓋,週二栓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他家房子早被之前那場暴風雨刮的不成樣子了。
之後,陳二輝去找王國峰一趟,現在羊圈裡的養只,已經達到六百多隻,據張國峰說,這幾天往青山人家送羊的量比之前更多。
傍晚的時候,陳二輝去村口看了看修路的事情。
沒想到這才短短三天,就已經鋪了一里地了,工人很多,是普通工地的好幾倍,熱熱鬧鬧,幹勁兒十足,就像是在搶洪救災一樣。
看着事業蒸蒸日上,身體也精力充沛,陳二輝再也受不了家裡詭異的氣氛了。
晚飯的時候,他把三個女人都叫出來。
只是,飯桌上,氣氛依舊很尷尬,誰都不說話,只是低頭悶悶的夾菜。
“呀,一菲,怎麼這幾天不見,你變漂亮了!”陳二輝故作驚訝的找話題道。
樑一菲連眼睛都沒往起擡一下,繼續吃飯……
陳二輝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其實那天晚上的事,也不怪你,你不用自責。是我的錯,我不該以話費威脅你,讓你給我出那個餿注意。”
話音一落,樑一菲“啪”的放下筷子,怒目圓睜道:“你,你混蛋!”
“是,是,我混蛋。”陳二輝笑呵呵的附和道。
樑一菲一聽,更加氣了,眼淚刷的就溢出眼眶,然後豁然起身,轉身回房間。
一旁的夏雪涵見了,輕微嘆息一聲,跟在後面,似乎是去安慰她。
“到底怎麼個情況?”陳二輝只好問王曉璐,目前看來,也只有王曉璐正常,雖然她看起來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你道歉道錯了。”王曉璐說道,“她是因爲你出軌,才傷心的。”
出軌?!
陳二輝茫然了。
自己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只是假冒男女朋友而已,她還當真了?
“二輝,你愛雪涵姐嗎?”王曉璐看着他突然認真問道。
陳二輝搖了搖頭,喜歡是沒錯,那種女神級別的女人,誰不喜歡呢?但還說不上愛。
愛是什麼?愛是……
好吧,連陳二輝也不理解什麼是愛。
“那你愛一菲嗎?”王曉璐再問。
陳二輝再次搖了搖頭,家裡這是三個女人裡,樑一菲跟他一起最早,敢情也最爲深厚,但應該談不上說愛。
“那你……”
接着,陳二輝給王曉璐講述了跟樑一菲的恩恩怨怨,是她的冒牌男朋友。
夏雪涵呢,自從在二龍山共同經歷九死一生後,對她確實十分有好感,畢竟她一個弱女子把自己從山裡背出來,着實令人感動。
至於那天晚上發生的意外,陳二輝也解釋了當時情況緊迫,若是不跟她發生關係的話,她極有可能死亡。
王曉璐聽完陳二輝的話後,眉毛上揚,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打算跟雪涵姐結婚?”
“廢話。”陳二輝白了她一眼,人家是什麼條件,怎麼可能嫁給自己?就算這段時間對自己照顧有加,也是因爲自責罷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嘻嘻。”王曉璐說着,臉上終於泛起消失已久的微笑。
“你笑什麼?”
“沒事啦。”王曉璐說着,往陳二輝碗裡夾了塊羊肉,道,“放心,回頭我好好勸勸一菲,讓重新找個好男人,也勸勸雪涵姐也不用那麼自責,大家都想開點多好。”
……
深夜,陳二輝收到張欣儀扣扣信息。
她說青山人家那邊出事了,廚王名徒崔明澤來下挑戰書,並在後天親自登門拜訪,還會有許多記者。
“怎麼辦?”張欣儀有些擔心,畢竟青山人家剛剛起步,勢頭正好,這次還會有記者來訪,一旦出了差錯,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什麼怎麼辦,趕緊多招員工,準備迎來新一輪的高峰!”陳二輝笑着回覆道,同時發了一個頭戴綠色鋼盔的大兵抽菸的扣扣表情。
“我是說真的,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對方可是廚王的名徒!”張欣儀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
“我也是認真的。”
聊完後,陳二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來他們終於忍不住了,廚王名徒又怎樣?論做飯,不是跟誰吹,派個樑一菲就能搞定!”
是時候讓她出去透透氣了。
(本章完)